“下午時,我想練練口語,一起練的還有一班班長張希銘等人,賀奶奶要不要和張希銘通話?”柳勤想盡辦法將戰火引到張希銘身上,隻要他接了電話,她也就放心了。


    張希銘看穿了柳勤的小心思。


    “一班班長?是不是這次月考大榜第一的那個?”賀奶奶的聲音滿是驚喜。


    “是。”


    “好好好,就要這樣嘛,你們幾個愛學習的同學在一起互相促進,這樣才能更進步,你等等,我這就叫一凡過來。”說著,扭頭去喊賀一凡。


    在等待賀一凡接電話期間,張希銘低聲道,“報我的名?我超過了他孫子,你就不怕她記仇?”


    柳勤搖頭,認真道,“雖然校長夫人逃脫不了家長們慣有的劣根,但到底是校長夫人,該有的格局還是有的,他們看中的可不是月考,而是高考!”想了想,又補了句,“如果我是校長夫人,反倒會喜歡你,因為你的出現,賀一凡才會清醒。”


    “嗬,你倒會說。”


    “噓!”


    柳勤趕忙製止,因為聽見腳步聲,緊接著是賀一凡的聲音。


    “喂你好,是柳勤嗎?”聽聲音,帶著一些興奮。


    “是,你和司亦瑾能出來一下嗎?我們在學校大門集合。”


    “好,我現在就……”


    還沒等賀一凡說完,就聽見賀奶奶在旁邊嘮叨起來,“對嘛,別總和那個什麽蘇若馨一起,學習都退步了。沒聽過孟母三遷?周圍環境最重要,就要和柳勤這樣努力的同學還有張希銘這樣的一起。”


    賀一凡聲音生生頓住,“張……希銘?”


    柳勤尷尬,“確實有他,你先出來,出來後再和你解釋。”


    “……哦。”剛剛的興奮不在,換成了失望。


    一旁的張希銘挑眉,冷笑一聲。


    就這樣,人算是找到了。


    放下電話,柳勤的心情很複雜。


    張希銘隻淡淡掃了一眼,“怎麽,心疼了?”


    柳勤狠狠瞪了過去,“心疼,無比心疼我自己,我怎麽就沒能力狠狠揍你一頓?不和你胡扯了,我們收拾東西走人。”


    張希銘一反之前的冰冷,笑著跟了過去,“怎麽沒有能力?你現在揍我,我也不會還手。還有,我們離學校近,現在去豈不是要一直等他們?”


    柳勤恍然大悟,“是呀。”說著,順手從書包裏拽出一本練習冊鋪在茶幾上。


    “……”張希銘,“你不會是要寫作業吧。”


    “不然呢?”


    “我在你身邊,你寫作業?”


    “為什麽你在我身邊,我就不能寫作業?這個時候就是鬼站在我身邊,我也照寫無誤。”


    “……”


    雖然從前便見識過柳勤的自律且略有欽佩,但此時此刻看見自律的柳勤,不開心。


    於是,張希銘打算用“專注大法”,便是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盯著,一直盯到她寫不下去。


    辦公室內安靜下來,柳勤在專心做題,張希銘坐在一旁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牆上歐式掛鍾滴答滴答響。


    終於,就在張希銘覺得脖子僵硬,想動一下時,柳勤抬起頭。


    張希銘心中暗喜,“怎麽不寫了?”嗬嗬,寫不下去了吧?


    卻見柳勤目光清澈無辜,“到時間了,我們再不去,一會司亦瑾他們找不到我們了。”


    “……”


    “怎麽?”柳勤聲音關切,“為什麽你臉色不好?”


    “沒事,走吧。”說著,緩緩站起身。


    張希銘看不見的角度,柳勤抿嘴偷笑——輸了吧?蠢貨。


    ……


    二高校門口。


    當柳勤和張希銘到時,見賀一凡和司亦瑾已經站在門口。


    柳勤快跑過去,“抱歉,我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麽快,讓你們久等了。”


    賀一凡情緒低落,司亦瑾迎了上來,“我們乘計程車來的,到底什麽事?快說說看,關於藍雨祁嗎?”


    柳勤點頭,“不僅關於藍雨祁,也關於我,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找個小吃店?”司亦瑾問,按照道理,談事兒要麽咖啡廳要麽茶樓,但錦縣這種小地方哪有什麽像樣的咖啡廳?就算是茶樓也在縣中心,並不在二高附近。


    張希銘慢慢走上來,當接收到賀一凡警惕排斥的目光時,饒有興致地勾唇一笑。


    “去校長室好嗎?”柳勤開門見山,“抱歉一凡,讓你濫用職權,但今天的事可能需要你。”


    賀一凡見柳勤表情嚴肅,也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好,我們去吧。”


    四人進了校園,去了校長室。


    賀一凡有校長室的鑰匙,更有一張可以在校園內暢通無阻的“臉”,便是看門大爺看見賀一凡也都笑嗬嗬地說一句“來了?”,若換一個人,大爺的臉色可就沒這麽好了。


    到了校長室,司亦瑾招呼著柳勤和張希銘坐下,賀一凡倒了四杯水。


    “說吧,什麽事。”


    柳勤深吸一口氣,將從重生後崔明泰的所作所為、蘇若馨和白詩詩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敘述出來,不代個人主觀色彩,完全客觀。


    從前賀一凡和司亦瑾便斷斷續續聽了一些,但這麽完整的版本卻是第一次聽。


    隻見賀一凡清秀的臉上慘白慘白,連嘴唇都白得可怕,“也就是說,我一直被她耍的團團轉?包括那次的表白?”


    他真想抽死自己,怎麽就這麽蠢?


    張希銘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卻滿是愜意,眼神更是赤裸裸的譏諷。


    柳勤於心不忍,“一凡你先別鬱悶,一切都是推測,我需要你幫我的,就是驗證一下這個推測的準確性。或者……也許我的推測是錯的,蘇若馨是無辜的。”


    雖然柳勤這麽說,但在場所有人都認定了其推測的準確,包括賀一凡。


    賀一凡承認情商略低,但卻不是天生木訥,而是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而已。


    “我需要做什麽?”


    “去資料室,幫我找崔明泰的所有資料,”柳勤雙目微眯,“還有,也要蘇若馨的。”


    第458章,腹黑小堂弟


    半個小時之後,柳勤要的資料全部找到。


    “接下來怎麽做?”司亦瑾問。


    柳勤看向張希銘,張希銘卻掏出一張錦縣地圖,先是標出蘇若馨和崔明泰家裏的位置,之後確定了範圍,“你們在這等著,我到一樓打電話。”


    學校一樓都配備ic電話,隻要刷卡既能接打。


    饒是不待見,但為了大局照相,賀一凡還是提醒,“校長辦公室的電話,你可以用。”


    張希銘淡淡回了一句,“不用。”說著,轉身揚長而去。


    賀一凡被氣到,“神經病,我好心提醒電話,他什麽態度?當大少爺當慣了,對誰擺臉色呢?”


    柳勤哭笑不得地解釋,“抱歉,一凡你誤會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打給他在派出所上班的堂哥,隻有警察出麵,旅館才會讓我們看見開房記錄。他……咳,應該是掌握了他堂哥不少把柄,上次照片事件便如此,他堂哥也隻能被迫濫用職權地幫我們。”


    見兩個好友關係僵硬,夾在中間的司亦瑾也尷尬,“是啊,張希銘這人從來都是古怪,一凡你見諒哈,見諒。”


    聽了柳勤和司亦瑾的話,賀一凡更生氣了!


    明明是他的好友,卻齊齊幫助他對手,氣得他肝疼。


    柳勤小聲道,“抱歉了,這次……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好嗎?我們把個人情緒向後推推,把正事辦了再說。”見依舊沒哄好賀一凡,柳勤咬了咬牙,下了殺手鐧,“下周日我們來個小聚會吧,平時學習緊張,偶爾也要放鬆一下不是?”


    果然,賀一凡的臉色轉好。


    “行呀,聚會聚會,”司亦瑾可高興起來了,“但藍雨祁怎麽辦?”


    “藍雨祁應該也能參加,她曾和我說過,周五和周六以學習為主,周日以練習為主,上午人還很多,很多人下午就回家了,畢竟藝考生也需要休息。”


    “太棒了!那就下周日下午,這麽定了,不許反悔!”


    “好。”


    不知不覺,柳勤被司亦瑾的歡樂渲染,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糟糕了。


    二十分鍾後。


    學校門口。


    隻見一輛警車緩緩駛過來,停在四名高中生麵前。


    警車車門開了,跳下來個穿著警服、氣急敗壞的年輕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張希銘的堂哥,張凱。


    也不知是遺傳基因還是怎樣,張凱也是身材魁梧高大、有著男生少有的白皙,五官大氣深邃,與張希銘有幾分相似。


    張凱氣壞了,跑到張希銘麵前就揮動結實的拳頭,“你這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拳頭在眼前搖晃,但張希銘隻是淡淡笑著,眼皮都不動一下,“也不是沒揍過,再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張凱更是氣得跳腳,老張家公認最腹黑的要數年紀最小的張希銘,小時候特別乖巧,從來不向家裏大人告狀,所以堂兄弟幾個出去玩都喜歡帶著張希銘,因為隻要張希銘在,爺爺奶奶就給不少零花錢,如果闖禍了直接推在小堂弟身上。


    誰知道,這看似乖巧的小堂弟竟然是個笑麵虎,從小便將所有人的把柄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如果上了興致還搜集一些證據收藏。


    於是,堂兄弟幾個都有不少把柄在小堂弟手裏,人家不想拿捏他們還好,一旦想拿捏,真是……一拿一個準。


    張凱揪著張希銘的衣領就拽到一旁,一邊用眼神警惕看向柳勤等人,一邊壓低了聲音威脅,“臭小子,上次不是幫你查了照片的事嗎?你說再不提那件事,怎麽出爾反爾?”


    張希銘也不反抗,隻是挑了挑眉,“是啊,我說過再不提那件事,可沒說不提這件事。”


    “……”


    張希銘的意思很簡單——等把柄都用光了,就不用被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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