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照著答案,開始批卷。


    最終結果出來,一百二十分的滿分,張希銘答了一百零五分,柳勤也如此。


    柳勤看了看自己的卷紙又看了看張希銘的,“不會這麽巧吧?”


    張希銘笑道,“就是這麽巧。”


    “那這個算誰贏?”柳勤拿回自己的卷紙,嘟囔著,“不行,我得自己對照一下答案,誰知道你這家夥會不會故意多扣我分?”


    張希銘差點把鼻子氣歪,“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柳勤抬頭,“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嗎?”


    “你才小人,”張希銘就差給自己掐人中,“柳小勤你自己看看作文分,我為了哄你開心,見你給我打了一百零五分,故意多給你三分作文分湊一百零五,你竟然認為我多扣你分,還說我是小人?”


    柳勤趕忙看向作文,果然,比張希銘的作文分多給了三分。


    這個就……尷尬了。


    柳勤眼神閃了閃,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我喜歡你叫我柳小勤,很親切,比我自己的名字好聽多了。”


    張希銘一愣,“真的?我剛剛是隨口說的。”


    柳勤笑眯眯,“真的!比珍珠還真!要不然我改名吧,就叫柳小勤怎樣?我喜歡新名字。”


    實際上本來張希銘也沒生氣,和柳勤在一起那麽開心怎麽可能生氣?剛剛是故意裝出的模樣,也算是應景,“你別想不開,改了名隻怕有許多麻煩,例如報考時兩個名字,例如和畢業證的名字對不上,搞不好你還要補辦初中畢業證。”


    柳勤歎了口氣,“原來這樣,可惜這個名字——柳小勤,越聽越喜歡。”


    張希銘見自己隨口說的一個名字被柳勤這麽喜歡,語調忍不住柔和起來,“晚飯,誰來做?”


    柳勤笑道,“當然是我,為了證明你的君子身份,你可得遠庖廚。”說著,擠了擠眼睛。


    故意用君子遠庖廚來撇清張希銘非“小人”的身份,雖沒啥意義,但最起碼也表明了態度。


    張希銘伸手捏了下柳勤的臉。


    柳勤閃開,“喂,你怎麽總捏我臉?”


    “因為手感好。”


    “我都瘦成皮包骨了,哪來的手感?要說手感,我新同桌趙佳那小臉兒才叫手感呢,粉嘟嘟白嫩嫩,就好像剛出爐的嫩豆腐一樣,要不然回頭你捏捏?”


    張希銘哭笑不得,“別,我要是真捏了她的臉,估計你能把我活活捏死。”


    柳勤冷笑,“算你識相。”


    “這叫求生欲,”突然,張希銘有了靈感,壓低了聲音,“既然我們得分相同,誰也別下廚了怎樣?免費的土豪,不用白不用。”說著,伸手一指某個房間。


    “呃……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我們這麽蹭吃蹭喝會不會不好?”


    張希銘向後靠在椅子背上,“你沒當過鐵公雞,不知鐵公雞的樂趣,來來來,現在我帶你體驗一把。”


    柳勤笑笑沒說話。


    人就是很有趣的生物,越是沒資金、實力,就越怕人看出踵決肘見;相反,家中富有反倒很坦蕩地蹭吃蹭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張希銘到藍雨祁房間,敲門。


    司亦瑾百忙之中摘了耳機,“什麽事?”


    “出去吃飯?”張希銘問。


    司亦瑾趕忙按了暫停鍵,“雨祁稍等,”緊接著又扭頭對門口,“出去?你們倆不是在比賽,誰輸了誰做飯嗎?”


    “平手。”


    “這也行?”


    “如果你們不去,我和柳勤就先走了。”說是這麽說,但張希銘知道以司亦瑾的性格,絕對要一起去。


    “別,你等著,我們這就和你們一起,”司亦瑾道,隨後又生怕張希銘不帶他一般,補了一句,“我請客。”


    鐵公雞張希銘表示,很滿意。


    司亦瑾的反應完全在藍雨祁的意料中,見司亦瑾回答,藍雨祁則是淡定地存盤。


    司亦瑾突然壓低聲音,湊到藍雨祁身旁,“會不會覺得我是冤大頭?”


    藍雨祁搖頭,“你隻是為了讓朋友開心罷了,雖然你喜歡請客,但是也是針對朋友,孰輕孰重,你心裏有數。”


    第586章,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司亦瑾沒想到藍雨祁會這麽評價他,“你該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藍雨祁搖頭,起身,“沒有,實際上我們的想法差不多,我也願意讓朋友開心,隻不過有你在,我搶不過你罷了。”


    司亦瑾略有激動,“這就叫默契,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果然如此,你瞧瞧張希銘那家夥,摳得不行?”


    藍雨祁皺眉,“你的意思是,勤勤也摳?”


    司亦瑾趕忙解釋,“不不不,那兩句話你就不能分開判斷?我哪敢說我們柳勤小祖宗呀?”捏一把汗,差點觸碰藍雨祁的逆鱗。


    於是,收拾好東西,穿好大衣,四人出了門。


    天黑了,又下了雪。


    柳勤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夜空,“原來錦縣這麽喜歡下雪。”


    司亦瑾笑道,“說得好像你不是錦縣人一樣,聽說你們柳家村離錦縣也不遠吧。”


    柳勤收回視線,笑著點頭,“是啊,距離不遠氣候也一樣,但從前的日子我真忘了。”


    司亦瑾點頭,“你忘了也對,脫胎換骨,從前的那些不記也好。”


    四人出了小區門口,沿著馬車向最繁華的中心大街走去。


    錦縣商業本來就不太發達,除了中心大街的一些商戶,便很少有飯店,何況今天還夜深下雪。


    藍雨祁眼尖,看見靠近馬路的一排居民區裏有個門臉不大的火鍋店,“要不然吃火鍋吧。”


    司亦瑾道,“好啊,冬涮夏烤正合適。”


    隨後四人便去了火鍋店,一邊走一邊聊。


    “等你們考到帝都,我帶你們吃正宗的帝都銅鍋,好吃著呢。”


    ……


    接下來的幾天,異常忙碌。


    隨著幾場雪,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甚至隱約能感受到年底的匆忙和新年的喜氣,而柳勤則是感受到期末考試的來臨。


    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直到現在,柳勤都認為上一次大榜第六是僥幸,她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學習方法哪可能考第六?


    日子忙碌充實又按部就班,周一周二依舊下課後補習,值得一提的是,實驗高中的數學老師發現柳勤數學提升很快,於是便給她換了一種教學方法,從之前的授課加講題,變成了講題加提高。


    藍雨祁早就跟不上進度,原本還為了柳勤每周扛上一小時,但自從數學老師轉變了教學路線,藍雨祁便徹底放棄。


    實際上藍雨祁高考是不用考數學的,後期堅持跟著學也是為了柳勤,她生怕柳勤因為她不需要數學而拒絕家教科,後來見柳勤接受,她也高興休息一下。


    於是,在數學老師的教導下,柳勤的數學成績突飛猛進。


    ……


    馮尉並沒真的天天打電話騷擾柳勤,隻某一天晚上打了個電話。


    馮尉發現,無論他怎麽使出渾身解數,柳勤的回答依舊不鹹不淡,既不會刻意生疏,也絕不熱絡。


    聰明如馮尉,便意識到什麽。


    隨後柳勤告訴他調換了座位,但說座位的事是魏老師的主意,也算是不傷和氣地應付了過去。


    ……


    姚香林這邊,給柳勤打電話卻很勤。


    為了方便聯係,姚香林買了手機,時不時就給柳勤打電話,聊聊近況、聊聊學習。


    柳勤驚訝的發現,姚香林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跋扈,語調溫和、情緒平穩,柳勤認為這是好事,畢竟姚香林從前的性格早晚會惹事。


    隻是有些遺憾——如果香林早早改變該多好?為什麽直到失去了薑越才改變?


    兩人的談話中,從未提過薑越,柳勤不敢提、姚香林也不提,柳勤無法從姚香林的語調中判斷其心情,畢竟香林的口吻太過……平和了,平和得根本不像姚香林。


    ……


    這期間,柳勤、張希銘和薑越私下裏見了兩麵。


    第一次見麵是柳勤提出,放了學,三人找了個燒烤店,吃吃烤串喝喝飲料。


    柳勤發現薑越也是異常平靜,平靜得好像什麽都未發生一般,平靜得好像他的世界裏從來都沒出現過姚香林一般。


    第二次見麵,是薑越提出,因為薑越要到省隊,學籍也轉到了魯南市的一所重點高中。


    辦手續很快,一下午的時間,薑越便辦完了轉學手續,晚上三人見麵聊了聊,第二天薑越便出發。


    因為薑越的離開,柳勤心情失落了許久。


    冬天,柳勤絲毫不喜歡蕭條的冬天。


    ……


    至於柳勤和張希銘,可以說從之前的小曖昧關係直接發展成革命友情。


    兩人周五到周日一起學習,互相考試,花樣百出。


    剛開始張希銘還顧及柳勤的感受,悄悄弄點幾次平手,或者不讓柳勤輸得太難看。


    但到後來,卻不知是張希銘的沒了耐心還是暴露了惡魔本性,開始敞開了欺負柳勤,可憐的柳勤挨了不少欺負。


    然而柳勤還是感謝張希銘的,因為他,她的語數外三科有了肉眼可見的提升,尤其是數學,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從前柳勤的優勢是“拚命”“刻苦”“能背”,能背的都背,畢竟與動腦比起來,背誦是立竿見影出效果的,於是很愁數學。


    但自從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柳勤非但不愁,反倒覺得有事沒事拿一道難題來啃很有趣,如果僥幸解開便有極大成就感。


    ……


    就這樣,到了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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