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語氣冷漠:“我不但知道,現在還開始考慮,要不要也進董事會,陪你玩玩。”


    時珩:“你憑什麽進董事會,你不能……”


    時寒:“你知道我能。”


    時珩:“……”


    時珩臉色慘白,沒想到會被時寒洞悉先機。


    他之所以會在高三階段進遠洋董事會,而沒有等到大學,就是為了搶在時寒前麵給董事們留一個好印象。


    偏偏在這時候,時寒居然說他也要進董事會。


    可是,時寒為什麽要這麽做?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


    難道,就因為那個寧心?


    想到剛才,時寒伸手揉弄寧心腦袋的動作。


    時珩抬起眼,慌亂的目光突然變得冷靜下來。


    他看著時寒:“你以前,明明最討厭這種事情,為什麽突然改變習慣?你這麽做,都是為了寧心吧?


    時寒,我們……歸根到底都是兄弟,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鬥!”


    時寒不喜歡虛偽應酬,也不喜歡跟那些老家夥打交道。


    但進入遠洋董事會,勢必需要和那些老狐狸交際。


    時珩看時寒的眼神,透出疑惑懷疑。


    時珩還是不肯相信,時寒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到這種地步。


    畢竟當初,母親把時寒逼到了那樣的地步,他也沒有想過,要進入家族企業,和母親正麵抗衡。


    時珩知道,時寒沒有選擇在商場上對抗,不是因為孝順,而是因為,他嫌麻煩。


    時寒從以前,還被爺爺精心培養的時候,就厭惡和那些老狐狸周旋。


    要不是這樣,依照爺爺對他的偏袒程度,隻怕爺爺還沒過世,便已經把公司交到他手上。


    麵對時珩的問題,時寒無聊地撇了撇嘴,“跟你說過幾次,你從來,就不是我兄弟。”


    他的兄弟,是那些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夥伴。


    是高三(23)班那群,在旁人眼中不學無術、混賬透頂的紈絝子弟。


    而不是眼前這個,跟他流著相同血脈實驗班優等生。


    時寒目光深沉:“至於我為了誰改變,跟你沒關係。你隻要記住,以後再敢靠近寧心一次,就讓你痛一次。時珩,你知道,我什麽事都做得出。”


    “……”時珩呼吸微頓,瞳孔緊縮。


    他實在沒想到,時寒真是為了寧心,做到這種地步。


    時寒最後用冷漠的目光睨了時珩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時寒,你就是因為嫉妒吧!”忽然,時珩的聲音,從後麵大聲傳來。


    時寒駐足,偏頭,側目。


    “嫉妒?”他輕嗤一聲,唇角透出譏諷。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嫉妒,嫉妒寧心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倒追我,不顧一切的想要嫁給我。你以前連跟我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現在卻不嫌麻煩地為了她威脅我。”


    時珩臉上出現前所未有,興奮又激動的表情:“時寒,就算你裝得再強勢,拳頭再硬又怎麽樣……你喜歡的女孩,她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我時珩!”


    即使比時寒矮了幾寸,時珩這時候也固執的仰起下巴,以倨傲的態度‘藐視’時寒。


    輸人不輸陣,他終於在某一點上,贏了時寒。


    就算時寒從小就受爺爺偏袒,手裏握著爺爺留下的股份又怎麽樣。


    他喜歡的女孩,終究是喜歡自己的。


    這一刻,時珩心情前所未有的興奮、高興。


    他甚至慶幸自己今天生出了專程到國際部來找寧心,紆尊降貴彌補她的想法。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發現時寒的秘密!


    時寒眉心微蹙。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喜歡寧心。


    時寒突然覺得好笑。他會喜歡那個可憐兮兮,說話聲音總是軟乎乎,多說兩句就會臉紅低頭,讓人隻想欺負的小慫包?


    怎麽可能。


    他隻不過是順手保護弱小罷了。


    “我不喜歡那種小姑娘。”時寒臉色沉了下來,轉過身,表情嚴肅地看著時珩。


    他整個下顎線條都繃了起來,臉色極冷地解釋:“我隻是看不慣她被欺負,順手幫忙。”


    時珩雙臂環在胸前,表現得信心十足:“嗬,你就狡辯吧,解釋就是掩飾。”


    時寒:“嘖……”


    他蹙眉,陰沉的黑瞳透出幾許煩躁。


    時寒不想跟時珩廢話,也從不在乎旁人眼光。


    時寒:“信不信隨你。”


    時珩:“我當然不信。”


    時寒:“……”


    時珩:“時寒,你不想承認也沒用。是,我明白,承認自己喜歡的女孩喜歡別人,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沒辦法,寧心是我的未婚妻,當初還是她倒追的我,這些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時珩第一次,有了完完全全贏過時寒的優越感。


    他過去從沒想過,有一天,時寒會喜歡上一個女孩。


    但是現在,時寒不但喜歡了,還喜歡上了一個單戀他時珩的女孩。


    這種暢快感,幾乎讓時珩得意忘形。


    時寒臉色陰沉得不能看,但還是不忘冷聲糾正:“寧心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她主動退婚甩了你,她不喜歡你。”


    就算,他對小慫包沒有那種意思,也不承認她喜歡時珩。


    更不想聽到,小慫包被冠上時珩未婚妻的頭銜。


    誰知時珩聽到他的話,非但沒有被說服,反而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


    時珩:“不,你說錯了,她退婚隻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寧心發現我跟顧妍的關係,她吃醋了,為了吸引我注意,才故意那樣做。


    還有,她跟你親近,也是因為女人的醋意,她想讓我在乎她!”


    時寒:艸!


    時寒磨著後牙槽,暗罵了一聲智障,想打人。


    時珩又說了幾句自己的道理,就發現原本離他有幾步遠的時寒,突然朝他逼近。


    時寒看他的眼神又陰又沉,隻讓他覺得冰冷刺骨。


    時珩突然之間就後悔了,他怎麽忘了時寒的拳頭有多狠,打得他有多痛!


    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他居然因為太過得意,而一直出言刺激時寒。


    換作任何一個男人,被情敵拿著自己最愛的女孩羞辱,都不可能忍得下去。


    時珩一邊後退,一邊擺手阻擋。


    “你想幹什麽,你難道又想使用暴力?我警告你別亂來,這裏是學校,走廊轉角就有攝像頭!”


    時寒瞥了眼走廊上掛著的攝像頭,眼底透出一閃而過的陰鷙。


    他手癢得很,不把時珩那張臭嘴撕下來,好不了那種。


    但寧心仰著怯生生的小臉,坐在教室裏等他的畫麵,卻在他眼前不期然掠過。


    小姑娘辛辛苦苦學了大半月,月考才考過一天,他要是鬧出暴力事件,明天的考試她一定心神不寧。


    時寒撇撇嘴,告訴自己算了。


    但他退讓,並不是因為喜歡寧心,而隻是……怕她眼紅紅的樣子。


    這不是憐惜,就是不想讓她哭得他頭疼。


    時寒冰冷的眼神睨向時珩,終究打消了揍他一頓的念頭。


    不過,他並不想輕易放過時珩。


    時寒突然伸手,拽住時珩後衣領。


    “你,你幹什麽!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時珩張皇地發現,自己的後衣領被時寒死死拽住。


    這還不打緊,關鍵是,下一秒,時寒居然把他往後一拽,攔腰抱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公主抱!!!???


    “……”時珩整個人,都石化在了時寒的臂彎裏。


    時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又陰又沉,黑得猶如鍋底。


    他雙手僵直的打開,抱著時珩。


    時寒這輩子,大概都沒像這樣抱過時珩。


    就連小時候,也沒有。


    時珩嚇得連說話,都不由啞然:“時寒……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他寧願被時寒揍一頓,也好過這樣。


    時寒低頭,冷冷瞥他一眼,再抬頭看了眼攝像頭,用略顯生硬的語氣說:“同學,你身體不舒服,我抱你去醫務室。”


    時珩:“!!!”


    他什麽時候身體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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