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那個鄭先生,打死這個綜藝主辦方,他們懂個屁,一群傻jb凡人,浪費啊,鋪張浪費啊,心疼死我了!”


    ……


    主持人終於回過神來,哭著跑下去了,這會兒又換上來一個主持人,新來的主持人默默地遠離薑若,陪著笑臉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來看看薑小姐的成績吧……咦,作弊零分?!”


    第90章


    因為被水龍的威力掃過而跌坐在地上,臉色難看的鄭先生愣住了,他突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我說怎麽可能有人能隨便寫出威力這麽強的符咒,原來是作弊,說的這麽好聽這麽正兒八經的,還不是靠作弊才搞出這個效果,你這樣又有什麽資格指點別人。”


    下方的觀眾也愣住了,如果說薑若這個符咒是作弊,那薑若之前一個人橫掃十一名嘉賓的戰績總不會是作弊吧,以薑若和橙星娛樂結下的梁子來看,橙星娛樂應該不會賤到花心思去捧紅薑若。


    就這樣突然空口白牙地上前來指認薑若作弊零分,這主辦方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一些。


    正如之前薑若所說的那樣,約鬥是鄭先生挑起來的約鬥,主辦方是捧出鄭先生的橙星娛樂,約鬥的地點規則也都是由主辦方來定,若說是薑若作弊的話,總叫人覺得怪怪的,說橙星娛樂動手腳更讓人相信一些。


    更何況送上來的黃符朱砂什麽的,都是主辦方提供的材料,薑若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寫出的符咒,符咒的威力大家親眼所見,沒見前一個嘴賤的主持人都被嚇哭了嗎,這種情況下判定薑若作弊零分,是不是太考驗觀眾的智商了?


    當下直播間的觀眾們就出離憤怒了起來。


    坐在現場台下的觀眾們還好,畢竟是橙星娛樂請過來的專業觀眾,自然不會現場讓橙星娛樂難看,雖然這些觀眾心裏也在犯嘀咕。


    但是直播間裏的人卻不像現場那些觀眾那樣還礙著橙星娛樂的麵子。


    他們可沒有從橙星娛樂手裏麵拿錢,所謂的追星做粉也全都是出於自己內心的喜歡。


    原本薑若一係列強悍的打臉就讓大家記憶深刻心情複雜,之後薑若的厲害更是讓大家心底生出幾分敬畏,甚至有人直接拋棄了原先的愛豆,現場粉上了薑若。


    更因為之前幾場的鋪墊,早已經讓直播間裏的純觀眾全部改觀,除了橙星娛樂請來的水軍還在跳蚤般地蹦躂引導言論,大部分直播間觀眾都在攻擊橙星娛樂。


    觀眾們都在罵橙星娛樂該交智商稅了,並且不斷攻擊橙星娛樂官方直播間。


    而玄學界觀戰的那一波人臉色也變了。


    “不好,這鬼見愁怕不是要發飆了。”


    “諸位還記得玄學大會上評委給鬼見愁判下的六十分試卷嗎,最後還不是被打著臉硬生生改成了一百分,這一個普通娛樂公司居然給鬼見愁打了零分,這鬼見愁會不會直接讓娛樂公司的人血濺當場啊!”


    “快!快!人命關天,趕緊聯係褚離仙師,讓褚離仙師到現場控製一下鬼見愁的情緒。”


    台上薑若眯起眼:“哦,不知道從哪裏判定我是作弊零分了?”


    這會兒安辰身邊的那個助理從後台走了出來,麵帶微笑地道:“剛才我們工作人員檢查了倉庫,發現薑小姐所用的那支筆的筆尖不小心被工作人員帶來的孩子沾上了童子尿,用的黃符紙因為和裝裱紙混淆在一起,所以被粗心的工作人員拿錯了,把裝裱紙當成了黃符紙送上來,所以說薑小姐手中的毛筆和黃符紙都是無效的,原本我們的人員是打算給薑小姐重新換毛筆和黃符,但是見薑小姐已經寫完送出去就隻好作罷,隻等著給薑小姐再重新安排一次,但是薑小姐卻寫出了有效的符咒,這不是作弊是什麽。”


    “我的媽,居然還有主辦方這種騷操作判定人作弊,我算是服了服了。”


    “這橙星娛樂夠不要臉的啊,難怪之前大師小姐姐說拉黑所有橙星娛樂相關的人事呢。”


    “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怕不是腦子裏麵有水吧,居然用這種辦法判定作弊零分?”


    “這些普通人我真是服了,哪裏能用這種辦法來斷定鬼見愁作弊,這下壞了怕不是搗了馬蜂窩了。”


    薑若垂下眼皮反複盯著自己手中的毛筆,她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入定了似得。


    那助理還以為薑若是認了,正想要含笑再說什麽,卻見薑若豁地抬起了眼,一雙黑的深冷的眸子直接就釘了過來。


    助理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口中甚至道:“薑小姐不會是輸不起吧,其實薑小姐要是願意說一說如何夾帶作弊,這一局就算是平局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嗬!”


    薑若突然蹦出一聲滲人的冷笑。


    “我作弊?你們覺得沾了避邪童子尿的毛筆就不能用,不是符紙就無法成符?”


    助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薑若卻是抬了抬手,並成劍指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一勾。


    她桌子上麵放著的那些作為草稿紙還沒有使用的黃紙頓時飄了起來,違反物理定律地直接飄在了薑若麵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我能不能寫出符咒,用不用作弊!”


    緊接著在助理驚駭的表情中,薑若以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在黃紙上筆走龍蛇。


    她甚至連朱砂都不需要,那些黃紙上就閃動起刺目的金紅交加的亮光。


    “喜歡給我用加料的毛筆是嗎,那就自己嚐嚐看加料的黃符是什麽滋味吧。”


    “去!”


    薑若話音未落,她麵前的四五張黃符就如同離弦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直接追向了之前洋洋得意的助理。


    “啊!啊啊啊啊!”


    助理頓時驚駭著手足並用地狂奔起來,一邊跑一邊尖叫。


    這一場變故嚇壞了台上的主持人還有台下的觀眾,大家眼睜睜地看著符咒追著助理的身影飛去,根本不能出聲阻止半分。


    那些符咒一邊追還一張連著一張自燃,應該是薑若用了連環符咒。


    其中一張符咒剛剛燒完,晴空中就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劈啪幾聲巨雷當頭炸下,帶著火光的閃電追著助理而去,隨時要將助理劈成焦炭。


    然而讓大家哭笑不得的是,這雷電雖然看起來聲勢駭人,但實際上裏麵居然摻雜著一股子尿騷味,隱約能看到雷電中裹著一汪子水,想必落在助理身上也隻是懲戒,並不是什麽嚇人的東西。


    但顯然奪命狂奔的助理不知道啊,助理已經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了,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想必他一定不敢當著薑若的麵大放厥詞。


    安辰眼睜睜地看著助理朝自己的方向跑來。


    其實在薑若施展出那條水龍符咒的時候,安辰就有些後悔之前的安排了,他原本想要吩咐那些人下來的,但是因為之前他說的太肯定,助理和安排好的工作人員並沒有聽到安辰新的指示,就按照安辰之前的吩咐上前了。


    所以安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助理站在台上說出那些話,同時盡量忽略自己心底的不安。


    其實作為安老爺子看中寵愛的孫子,安辰原本不至於做出這麽昏頭的事情,但是先前他在薑若手中丟的醜太大了,至今網上還流傳著他被扇腫了臉的惡搞表情包,封殺都封不幹淨,所以失去理智之下安辰就想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


    最開始他隻是想看到薑若輸掉這一局,打破她塑造的神話,看到觀眾對她唏噓哀歎。


    因為隻有這樣,隻有薑若不是不敗的成績,在觀眾心中不是完美的,那他才能想辦法一點一點地侵蝕薑若的形象,最後薑若毀掉自己形象一樣毀掉薑若。


    但是沒想到薑若居然這樣也能贏,所以在最開始的那一霎那,他腦子裏也動過薑若八成是作弊了這個念頭,畢竟在主辦方也為難的情況下,薑若又怎麽可能贏。


    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閃念之差,安辰才沒有攔住自己的助理,讓對方上台激怒了薑若。


    眼見助理帶著薑若的追命黃符衝過來,安辰也顧不上胡思亂想,他素來冷厲的俊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那天被薑若扇過的臉又開始隱隱作痛。


    但是安辰沒能跑掉,薑若的那些黃符像是長了眼睛似得,一張一張地衝到了安辰和助理的麵前。


    炸開的符咒生出了黑色的枝蔓,繩子似得將安辰和助理綁在了一起。


    帶著尿味的閃電劈頭蓋臉地在兩人頭上炸開,潑下來的水全都帶著臭的要命的尿騷味,將助理和安辰淋了個通透。


    因為那些閃電是全方位的轟炸,所以安辰和助理根本逃無可逃,甚至因為水澆的太密集無法呼吸,迫不得已地喝了好幾口尿。


    在助理和安辰狼狽到了極致的時候,一股巨力從安辰背後推來,直接將安辰和助理推到了台上。


    綁縛兩人的黑色枝蔓已經鬆開了,安辰和助理直接在台上滾了好幾下才站穩了身體。


    全網直播下,滿身浸透了尿味的安辰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高清拍攝下來,他的臉色已經青透了,本能地想要拉住臉上的口罩,可是他的口罩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安辰隻能徒勞地捂住了臉,甚至看都來不及看薑若一眼,急匆匆地想要跑下台,可是薑若擋在了他身前。


    “你這是惡意襲擊普通人,用符咒暴力打傷無辜路人!”早已經站起來的鄭先生看完了全場,臉色難看地指著薑若斥責道,想要給安辰解圍。


    薑若卻根本不拿正眼去瞧鄭先生,隻是低頭俯視著狼狽透了的安辰,執著毛筆的手微微抬起,筆尖對準了安辰的臉,安辰條件反射地抬臂抱頭。


    “還需要我再證明一下自己沒有作弊嗎,嗯?”


    “不用了不用了,薑小姐絕對沒有作弊,絕對沒有。”


    安辰實在是不想以這種形象同薑若糾纏下去,他隻想趕緊下台清洗身體換衣服,身上嘴裏的尿味讓他胃裏一陣陣作嘔,他想他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的事情了。


    雖然全網直播下討好一般地同薑若說這句話讓安辰覺得無比羞辱怨恨,但是此時此刻他被逼無奈也隻好學會能屈能伸了。


    薑若唇角勾了勾,落在安辰眼中讓他脊背生寒。


    隻聽薑若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在監獄中你叫人對我做的事情我還記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安辰達成成就:尿壺少爺。嘔~


    第91章


    薑若說的事情其實是她進入這個身體前發生的事情了,也是她能夠進入這具身體的契機。


    其實她從這具身體中醒來後就一直在推測著自己出來的原因,後來推測出一條薑若覺得最合情合理的猜測。


    黃金鐲將她從古墓帶出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直接帶她去附身,而是一直在尋找著契合的身體,這具身體就是黃金鐲篩選過後最適合的軀體,也是在原主身死心灰的瞬間,感受到原主強烈的怨恨才進入到了原主的身體內。


    在薑若來之前,原主曾經因為薑香香的刺激與薑香香大吵了一架,她忍無可忍地想和薑香香對撕,結果還沒有動手,薑香香就因為驚惶滾下樓梯,直接被薑家趕回來的人送去了醫院重症監護室。


    安辰原本就不喜歡頂了未婚妻頭銜的原主,更是厭惡與原主這樣的粗鄙醜陋的村婦糾纏,更痛恨自己居然與一個村婦並列放在了一起。


    所以在聽到薑香香因為原主的妒恨而掉下樓梯摔到了頭以至於重傷的時候,安辰就動了關係想要給原主一個教訓。


    那個時候薑家父母也存了心要教育原主,他們對原主的最後一丁點耐心也被耗光了,想要用雷霆手段矯正原主惡劣的本性。


    所以在幾乎發瘋的薑澄不顧念血緣情分,直接報了警以惡意傷人罪把原主送進警局的時候,薑家父母直接采取了默認無視的態度。


    隻是薑家父母隻想讓原主進看守所擔驚受怕幾天,好好接受接受教育,讓原主知道不能依仗自己的血脈關係任性妄為。


    卻沒有想到安辰從中插了一手,直接動用關係以有殺人動機,受害者至今昏迷未醒為由,把原主扔進了監獄。


    在原主進了監獄後,原主愛慕的這位未婚夫更是留下了吩咐,叫人好好教訓原主一頓,讓原主吃點苦,日後學乖點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結果這吩咐進了監獄就變了味,原主在監獄中受盡女犯頭頭的折磨,最後更是在監獄的一次紕漏中,差點被女犯頭頭安排的幾個惡棍男犯強·奸。


    原主直接發了瘋,悍不畏死地跟那幾個人撕扯起來,最後弄的遍體鱗傷才保住了身體。


    可是地獄的十幾天結束後,原身的血親家人卻對原身的狀態視若無睹,甚至相信了監獄的說辭,認為她是性格暴戾尋釁滋事才傷成這樣,對她又是一通冷嘲熱諷的訓斥。


    原身絕望無力之下,精神恍惚回到臥室就吞藥了。


    或許原身不一定有自殺的想法,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身心俱疲,心理早就已經不大正常了,做出什麽自傷或者傷人的事情也是無法自控的。


    緊接著薑若就在原身的身體裏醒來。


    原身的魂魄竟然對這些人毫無留念,離去之後就直接投胎去了,唯有軀體之中留下了無盡的怨恨。


    既然原身沒有複仇的委托,薑若也不願意招惹閑事,她是打算直接跟這些人劃清關係再不來往,但對方要是非要撞上來找事,那就隻能說是自己作死了。


    更何況薑若既然接收了原身的身體和記憶,對於這些原身往昔的親仇,犯上來了她也不介意讓對方痛哭流涕的。


    所以這才有了安辰一再挑釁,薑若扔下了這句讓對方心驚肉跳的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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