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心口猛然一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真相?”


    “真相難道不是,唐蘇想要利用這個孩子接近你,她還想攛掇這個孩子害我麽?!”


    “糖糖,那個瘸子,真推了你?!”景墨不答反問,眸光莫測地盯著方糖。


    方糖害人,從來沒有過半分的愧疚,但被景墨用這麽生冷的聲音質問,她心中莫名有些發虛。


    “當然!小深要是不推我,我怎麽可能平白無故摔倒!不過,墨,你真的別再跟他計較了,不管蘇蘇怎麽教著他害我,他都隻是一個孩子!”


    景墨的記憶力真的特別特別好,那段錄音,他隻是聽了一遍,他就已經能夠一字不落地重複下來。


    “小深,墨討厭你,更討厭你媽媽唐蘇。”


    “你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討厭你媽媽唐蘇麽?因為唐蘇下賤,不要臉,她人盡可夫,水性楊花,墨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聽著景墨用沒有絲毫起伏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方糖頓時臉色大變。


    她張開嘴,想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麽,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又聽到景墨冷聲開口,“糖糖,我看了視頻,你的確是平地摔了一跤!”


    方糖的臉色更加的精彩,她沒想到,景墨車停的地方那麽隱蔽,她的動作,還能被攝像頭拍到!


    方糖不想讓景墨覺得她是惡毒的女人,她慌忙想要為自己扳回一城。


    她近乎慌張地向著景墨解釋,“墨,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是我穿的鞋,跟子太高了,我不小心崴了一下,我以為,是小深推的我!墨,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故意陷害小深和蘇蘇的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他沒有推我啊!我當時摔得那麽疼,我被摔懵了!”


    景墨譏誚地勾了勾唇,他那雙漆黑的眸中,瞬間被濃重的疲憊覆蓋。


    如果方糖坦蕩地認下這件事,他對她的感覺,或許還沒有那麽差,都到這一步了,她還拚命否認,他隻覺得惡心。


    他一次次說,唐蘇髒,她讓他惡心,其實,他還真沒被唐蘇惡心到。


    相反,他一次次為她,不能自控。


    他覺得特別特別搞笑,真的把他惡心到了的人,竟然是他愛了那麽多年的姑娘。


    他想要執子之手,共度一生的糖糖。


    就算是方糖有陷害唐蘇的前科,他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她,不是他真的容易被蒙蔽,隻是因為,他愛她,願意寵著她,信任她。


    可他對她的信任,最終,都變成了最可笑的笑話!


    “墨,你相信我好不好?之前的事情,我已經知錯了,我付出了代價,我痛不欲生,我怎麽可能會再去陷害別人!墨,我現在,是真心想要補償蘇蘇啊!”


    看著麵前方糖這副涕淚交加的模樣,景墨心中愈加的疲憊。


    他竟是,連一個擁抱,都不想要給他曾經深愛多年的姑娘。


    “糖糖,你是我的妻子,我會保你一生衣食無憂,富貴錦繡,但其他,我不保證還能給你!”


    景墨涼而淡地掰開方糖的手,他轉身,沒有半分留戀地往病房外麵走去。


    “墨!”


    方糖慌忙想要將景墨抓回來,她看不到,她著急忙慌地下床,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腦袋還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說不出的狼狽。


    她以為,她都被摔得這麽慘了,景墨怎麽著都得回來安慰她一下了。


    可他,沒有回頭。


    感受著額頭傳來的劇烈痛楚,以及周圍無邊無際的黑暗,方糖恨得一張臉扭曲到猙獰。


    唐蘇,你以為,毀壞了我在墨心中的美好形象,你就能贏了我方糖,把墨從我手中搶走麽?!


    唐蘇,你做夢!


    在你我的較量中,笑到最後的人,隻能是我方糖!


    而你,隻能墜落地獄無間,一身狼狽,再無法翻身!


    唐蘇今晚要去相親。


    她從幼兒園接回小深後,就直接把他送到了秦明那邊。


    秦明的住所,和唐蘇租住的小公寓,隔了一條街。


    他急著教小深醫術,讓以後唐蘇放學後就把小深送到他那邊,或者他直接派人去接小深。


    小深對醫學特別感興趣,唐蘇不想他太累,但見他那麽想學,她還是選擇了鼎力支持。


    而且,小深在秦明那邊學醫,她多了不少時間,可以好好工作,努力賺錢。


    今天接小深的時候,幼兒園的老師,不停地向她道歉。


    幼兒園孩子多,三位老師照顧近三十名孩子,有時候的確會照看不過來,再加上小深不像其他的孩子一般,被人打一下,就得哭老半天,他挨了打,吭都不吭一聲,還故意隱藏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老師就算是注意到了他臉上的抓痕,也沒有刻意去追究。


    唐蘇也不想追究老師的責任,她們承諾,以後會多照顧小深一些,這些,於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唐蘇沒有與秦明的外孫交往的心思,所以今天晚上,她也沒有刻意打扮,她過去,隻是為了把話說開。


    秦明那麽好,他的外孫,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兩人把話說開,省得以後見麵尷尬。


    唐蘇隻是隨意地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外麵套了一件米色大衣,可就算是她穿著隨意,不施粉黛,有她那麽一張臉,依舊美得像是一幅畫。


    秦明已經提前在嫋嫋清歡給他們定好了包廂。


    唐蘇去到包廂的時候,秦明的外孫還沒有過來。


    飯菜也還沒有上,隻是服務員端上來了一壺溫白開。


    唐蘇渴得厲害,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刷著新聞,一邊等待著秦明外孫的到來。


    嫋嫋清歡vip包廂的環境特別好,布置不亞於頂級的客房,古色古香,華美大氣,卻又清麗雅致。


    而且,這包廂的隱秘性特別好,關上包廂的大門,幾乎隔絕了外界的喧囂,仿佛,她所在的世界,就隻有這一壺清水,嫋嫋清香。


    唐蘇等了近半個小時,秦明的外孫,依舊沒有過來。


    她正想打電話問問秦明,是不是他外孫有什麽事,今晚不過來了,包廂的大門,就忽然被推開。


    走進來的人,竟然是那個陷害她被重口味包養的吳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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