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煙都懶得問楊晉給他錢的人是誰,因為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能夠想出這麽惡毒的招數來對付她的人,也就隻有唐筱雪了。


    她手上用力,就想要掙開楊晉的鉗製,但別看他笑起來怪惡心的,手上的力氣,還真不小,她拚盡全身的力氣,都掙不開。


    看到秦暮煙這副拚命掙紮卻無法逃脫他的五指山的模樣,楊晉心中分外的享受。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臉,就幾乎要貼到了她臉上。


    “聽說你跟唐蘇關係很好?之前沒能好好伺候她,真是可惜了!不過,今天能好好伺候她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彌補了遺憾了!”


    “唐蘇那小娘們,真浪啊,勾得我……”


    “閉嘴!”要是楊晉隻是欺負她,她還沒有那麽憤怒,但她受不了,別人在她麵前說唐蘇。


    “我不許你說蘇蘇!你沒資格說她!”


    就他那張臭嘴,他說出唐蘇的名字,都是一種褻瀆。


    “可惜啊,沒能看到唐蘇那小娘們在床上是什麽樣,就她那副廉價的模樣,在床上肯定……”


    “啪!”


    清脆的巴掌聲忽而在空氣中響起,楊晉怎麽都沒有想到秦暮煙竟然敢出手打他,他直接被她給打歪了臉。


    “臭娘們,你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麽教訓你!”


    “警察!”


    楊晉揚起手,他正想一巴掌更狠地甩到秦暮煙臉上,好狠狠地給她些教訓,她的聲音,就高昂地在空氣中響起。


    聽到她這聲音,楊晉臉色大變,他生怕會被警察抓住,連忙就放開了對她的鉗製。


    身體一得到自由,秦暮煙就不管不顧地往前衝。


    這時候,楊晉也回過神來,見周圍根本就沒有警察的身影,他頓時明白,他們是被秦暮煙給耍了,登時,他更加憤怒,他直接如同一匹狼一般,就往她身上撲去。


    “臭娘們,竟然敢耍我們!看我怎麽教訓你!”


    因為狂怒加身,楊晉速度特別快,眨眼之間,他就已經追上了秦暮煙,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劉總和周總也沒有閑著,他們快步上前,就幫著楊晉一起按住了她。


    “楊導,別跟她廢話了!快點兒好好教訓她!沒什麽比拿到那筆錢遠走高飛更重要!”


    “好,我這就好好教訓她!她不是橫麽?我就讓她在我身下哭爹喊娘,看她還能不能橫起來!”


    楊晉說著,就將秦暮煙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臭娘們,讓你不識好歹!今天晚上,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聽著楊晉那滿是威脅的聲音,秦暮煙直接麻木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絕望,這些人啊,說話也真沒有什麽新意,動不動就是什麽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讓她哭?


    這些人渣,他們本來就不配的!


    曾經的秦暮煙,軟弱,癡傻,太過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所以,在陷入絕境的時候,她才會那般的不知所措。


    那次在海邊,被那四個大漢欺負,她悲憤之下,隻能跳入那茫茫深海,隻為不讓自己一身髒汙。


    經曆過那麽多痛不欲生的事情,現在的秦暮煙,不會再傻乎乎地白白地被人欺負了。


    貧民窟這邊,本就不安定,她早有防備。


    楊晉直勾勾地盯著秦暮煙那張仿佛凝結了江南水鄉所有溫柔詩韻的小臉,他越看越是不能自控。


    他微微撅起嘴,就無比迷醉地往秦暮煙臉上貼去。


    “啊啊啊!!!”


    楊晉還沒有吻住自己饞了許久的小嘴,劇烈的疼痛,就快速在他的眸中彌漫開來,那麽疼那麽疼,那一瞬間,他真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秦暮煙悄悄攥緊了手中的瓶子,沒想到這防狼噴霧,還挺好用的。


    “臭娘們,你竟然敢對我玩陰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楊晉氣急敗壞,他對著劉總和周總揮了下手,他們三個人,就一齊往她身上抓去。


    秦暮煙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等著被他們抓住欺負,她按動手中的防狼噴霧,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狂噴。


    防狼噴霧威力不容小覷,眨眼之間,楊晉、劉總和周總,就被噴得哭爹喊娘。


    秦暮煙買的這種防狼噴霧威力是不小,但因為方便攜帶,容量著實有些小了。


    沒噴多久,就噴不出來了。


    秦暮煙也不再戀戰,趁著他們疼得哇哇亂叫,她就拔腿往前麵跑去。


    看著被她甩得越來越遠的三個男人,她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去的,是回貧民窟的方向,她想著,等回去後,得趕快把門鎖好,還得打電話報警。


    楊晉這幾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欺男霸女的事,這種社會毒瘤,若是受不到懲罰,隻會傷害更多無辜之人。


    隻是很快,秦暮煙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因為,她又往前跑了沒幾步,她就看到了一個人。


    唐璜。


    唐璜的惡劣程度,與楊晉他們幾個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暮煙心中冷笑,唐筱雪這次想得還怪周全的,今天晚上,她真的是鐵了心的想要她的命了。


    上次秦暮煙在她和顧沉的婚禮上從樓梯上滾下來,真的是傷了根基了,剛才跟楊晉他們周旋,又耗費了不少力氣,現在,她走路都有些搖晃,再加上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用來自衛的武器,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唐璜的對手。


    “秦暮煙,我們又見麵了!”


    唐璜一步步往秦暮煙逼近,他走得有些慢,臉上帶著狩獵者一般的勢在必得。


    忽地,他擰了擰眉,那張本就長得偏凶的臉上,更是戾氣橫生,“秦暮煙,上次,你用花瓶砸我!”


    頓了頓,唐璜接著惡聲惡氣開口,“你讓顧少打斷我鼻梁!你讓他打斷我門牙!你還讓他差點兒踹得我斷子絕孫!”


    唐璜說著,忽而狂妄地大笑起來,“現在誰不知道啊,顧少已經不要你秦暮煙了,他嫌你髒,他嫌你是隻人盡可夫的雞,沒有了顧少給你撐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在你唐爺爺麵前怎麽囂張!”


    說著,唐璜就惡狠狠地將秦暮煙按在了牆上,“你狂,你清高,你做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你唐爺爺我現在就讓你狂個夠!在我身下……狂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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