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最大的意外肯定是小草莓,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睡覺,她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在小草莓身上。而某個男人剛開始還因為她一直抱著小草莓而吃了個醋,之後倒是……


    難道一直在吃醋?


    安歌撐在臉頰邊的手指輕輕點了下。


    這確實像某個狗男人會做的事。


    “叮”的一聲,茶水壺下方的橙色燈光跳轉,茶水徹底燒開。


    傅斯珩低垂著眼,終於有了動作。


    他抬手拔掉了插座,取過隻幹淨的玻璃杯,拎起茶水壺往裏麵緩緩注入熱水。


    滾熱的水霧散開,玻璃杯壁迅速蒙上了層熱水氣。


    熱水注到玻璃杯約三分之二的位置,傅斯珩放下熱水壺,又兌了點涼水進去,晃了晃,搖勻。


    玻璃杯被推到安歌手邊。


    男人唇瓣微抿,依舊沒有一句話,他偏著頭,碎發垂落下半遮住雙狹長的眼睛。


    分明的鎖骨被領口半遮著。


    果然是醋了。


    死別扭。


    每次都是這樣,吃醋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


    小草莓的醋都要吃。


    安歌慢慢喝了大半杯水,解了渴。


    唇虛貼著玻璃杯邊緣,安歌舔了舔因為吃的東西太鹹而微微起皮的唇瓣。將微微翹起的皮舔去,安歌又抿了一大半口溫水。


    反手將玻璃杯放回桌上,安歌突然向前一步,雙手勾上了傅斯珩的脖頸,將他一直微偏著沒看她的臉轉了過來,又壓著他抵到了吧台邊緣。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流暢的很。


    傅斯珩的下臀抵在了吧台邊,終於有了些反應。


    他薄薄的眼皮撩起,朝安歌看著。


    這女的怎麽就一直學不乖?


    偏她還沒有半點兒自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又是小電影又是存便簽的,真當他是死的嗎?


    想到前後小草莓,後有早上直播,傅斯珩更煩了。


    映著暖色燈光,傅斯珩眼底一片深黑,目光發沉。


    察覺到他想偏頭,安歌學著他往日的動作,左手一把捏上了他的下巴止住了他偏頭的動作,右手撐到他的頸後,強迫他和自己的目光對視。


    對視間,傅斯珩眉心一跳。


    同一秒,安歌微微墊腳,一口咬上了他微抿著的唇。


    溫水順著唇隙流下稍許,貼著唇角向下滑。


    順著下巴,淺淺的一條水漬緩緩流下,流經傅斯珩凸起的喉結。傅斯珩喉結上下一滾,那淺淺一道的水痕竟然加快了流動了速度。


    他老婆真的從來都不知道“乖”這個字要怎麽寫。


    或者說,在她的字典中,從來都沒有這個字的存在。


    傅斯珩眼瞼俯得更低,沒配合,但也沒拒絕。


    沒哄好?


    貼了半天的安咕咕:“……”


    這個狗男人上輩子是陳醋壇子變的嗎?


    她都這麽哄他了,他還端著?


    安歌沒傅斯珩高,雖然身為模特,她的身高足以傲視大部分人,但是對上傅斯珩,她捏他下巴往上抬時,她不但需要墊腳還得跟著仰頭。


    微仰著頭輕輕咽了咽,溫水隨著吞咽的動作被咽下去不少,但同樣的,流出來的也不少。


    安歌甚至能察覺到自己的領口泅濕了些許。


    祖宗沒哄好。


    能怎麽辦?


    自己做的孽,自己選的小祖宗,再怎麽著也能繼續哄下去啊。


    抿了下唇,安歌眼睫顫了顫,眨巴了下眼睛,對傅斯珩比了一個wink。


    她知道自己哪裏最好看,娘娘的wink一般人根本擋不住!


    嗯……


    傅斯珩沒接。


    安歌:“……”


    他無動於衷,隻看著她,視線就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和探究,在思考著什麽。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安歌,這種眼神很危險。


    小學嘰安歌把這種危險歸結為祖宗被忽視了一天,醋得很。


    閉上眼睛,安歌捏著傅斯珩下巴的手放了下來,搭在了他的臂彎上,舌尖貼著他緊抿著的唇隙掃了下,沒有半點阻力地探了進去。


    溫水被喂了進入,更多的順著唇角滴了出來。


    “咽!”安歌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含糊著音艱難地吐了一個出來,撫在傅斯珩後頸上的手指收緊。


    沒經驗。


    她不知道要怎麽搞啊啊啊!


    這個狗男人也太難哄了!


    還是小草莓好,喂點小餅幹就能開心。


    傅斯珩將她渡過來的溫水咽下。


    他吞咽的動作很淺,喉結隻一滾,還保持著喂水的動作安歌頭皮一緊,不由地想縮後頸。


    但身為娘娘的驕傲又不允許她退卻,安歌硬撐著沒動,小舌尖還輕掃了下他牙尖。


    覺得差不多夠了,認為自己做得簡直不要太棒太完美的安歌準備功成身退。


    娘娘依葫蘆畫瓢的能力滿分!


    娘娘做什麽都有模有樣兒的!


    唇分,安歌一手撐在傅斯珩的後頸處,另一隻手的手指習慣性地刮了刮他的喉結,似安撫:“現在好了嗎?”


    “嗯?”


    “小草莓隻是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小朋友,你幹嘛非要和她較勁?小朋友需要人陪著她照顧她,和她玩,喂她吃飯,給她講故事。”


    “而珩寶已經是個成熟的大寶寶了!”


    傅斯珩:“……”


    敢情她今晚這麽主動是為了小草莓?


    他忍了她這麽久,她卻在想著小草莓?


    想到她手機相冊裏的那些便簽,傅斯珩被她上回刮蹭的喉結滾了滾,一個反身,直接將人抵進自己身前和吧台之間。


    節目組的直播攝像頭已經被關閉,傅斯珩所有的動作都沒再收著。


    他開口,問:“想要?”


    嗓子明明被溫水浸過,但音質發沙,變得喑啞。


    “嗯?”安歌捏著傅斯珩後頸上的肉,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她想要什麽?


    難怪傅斯珩每次都喜歡撐著她後頸作怪,那處手感意外的好。薄薄的一層肌膚,手感細膩,往上就是他理得短短的發茬。


    安歌捏了一下又一下,默認的姿態非常明顯。


    她在邀請他。


    他老婆還是想的。


    傅斯珩一手撫著她的腰窩,一手抬起撐在壁櫃下方,將懷裏的人往下壓。


    安歌的背不由地向後躬起。


    猝不及防,安歌的下巴被人輕咬了一口。


    下一秒,唇上一痛。


    安歌愣了瞬後,很快反應過來。


    娘娘她在這方麵絕不認輸!


    誰不會啊!


    安歌一手撐著傅斯珩的後頸,另一隻手勾著他脖頸,微偏過頭開始主動回應了起來。


    彼此之間糾纏的氣息愈來愈熱。


    安歌主動纏上了傅斯珩,但沒多久,她就從主動的那個變成了被動了那個,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又變成了享受的那個。


    一番深吻後,她微仰著脖頸,任由傅斯珩的唇貼著她的頸線,落下,牙尖咬住了後頸那兒極耐心的廝磨著。【木得脖子以下鴨】


    安歌歪著頭,長發被盡數攏到了一側,發尾自吧台上掃過。


    不知親了多久,吧台邊玻璃杯中的溫水不再向外散著熱氣,涼了下來。


    倆人就著這個姿勢,也不知到底接了幾次吻。


    停不下來。


    接吻這種事好像會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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