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恒默然了,也是這個留待日後再說。總歸沈玨其人也不是優柔寡斷之輩,他的殺伐果斷,雖然沒有在蘇月恒麵前流露過多,但作為枕邊人,該知道的也會知道一些的。


    沈玨現在對沈熠,不管是對從小長大的情分看來,還是照鎮國公舍命相待的情分看來,他必是會對沈熠相讓幾分的。現在說這個也確實還為時尚早。


    現在還是趕緊處理手頭亟待處理的事情。


    現在,朝中暗流激蕩,這首當其衝的就是劉佩茹有身孕之事。因著晉王、陳王難得的放下成見一致對敵,經過這段時間的反複較量應對,情勢已經漸漸明朗。


    這日,京城出了一樁大案。


    城外頗有名氣的娘娘廟竟然是個淫窟。這個娘娘廟是聞名京城求子的地方。


    但凡去到這個廟裏求子的,十之八九都能如願懷孕。因此,這個娘娘廟的香火一直非常的旺盛。


    可是,這日,一對情誼甚篤的夫妻來到這娘娘廟裏求子時,竟然發現大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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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這娘娘廟甚是靈驗,遠近聞名,所求者甚,因此,規矩也很多。


    但凡來這廟裏求子的婦人,都必是要到這廟裏後麵單獨一間小殿裏單獨燒香的,閑雜人等全部退散。廟裏給的說辭就是,為求誠心,必須要單獨燒香,以免驚了送子娘娘。


    因此,這對夫婦也是毫不例外的,男子在外等候,妻子在內上香。可是,這個男子卻是因著先前陪同到殿就發現多有違和之處,因為這燒香的殿也太暗太背靜了些。


    因此,男子很是不放心的在門口等著,不久就聽到了內裏妻子的驚叫聲,那男子立即踢開大門走了進去。進門一看,真是大驚失色,竟然有男子想要侮辱妻子。


    男子怒極,當即將這男子打了個半死。當日在這廟裏燒香的人不少,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越鬧越大,也該是這罪惡滔天的娘娘廟覆滅的時候,這次來燒香的人裏剛好也有大理寺的人,如此一來,事情很快扯了開來。


    這個娘娘廟說白了其實是個尼姑庵,按說廟裏都應是女子。可是,竟然讓人在後院發現藏了不少男子。而這些男子也絕非香客。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想著今日這個求子的男子之妻差點被人侮辱,再想想之前那求子的格外靈驗,大家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原來,這家廟假借送子娘娘之名,實則行的是□□之事,即是讓他們事先藏好的青年男子□□婦人。這些婦人雖然知道自己被侮辱,但是為著名聲故,是沒有人敢露出分毫的。也因此讓這邪惡的廟宇留存至今而未被人揭露搗毀。


    這可真是一樁天大的醜聞,想不到,人們以為的靈驗的送子廟,原來竟然是有人在裏麵□□。再想想,來這裏求子的不乏大族之家,於是京中這些時日,好些人家的後院可真是風聲鶴唳。


    牽連如此之廣,當權者無不震怒。當今更是嚴令徹查。


    當今都已經發話徹查,大理寺自然用心盡力了。


    於是,這一查還真查了不少密辛出來,甚至牽扯了一些權貴之家。不過,因著大家都是同僚,如非是你死我活的政敵,此等醜聞,大理寺當然能遮就幫忙遮擋了。


    可是,查著,查著,一件秘聞讓大理寺卿差點沒當場去世。


    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了。此等大事,不敢不報。


    大理寺卿左思右想後,到底給當今上了個密折。


    這次娘娘廟的醜聞,建光帝第一時間已經知曉,原本他怒是怒,但其實人內心還是不乏看熱鬧之處的。哼哼哼,看著平日裏一幫人在朝堂上道貌岸然,一派正人君子之樣,現在家裏出了這等醜事,看你們日後還怎麽在這方麵來指教朕的不是。


    可是,當這次看著大理寺卿趙傳艮遞上來的折子,建光帝是看得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什麽?信中竟然說,長信侯夫人先前竟然多次帶著劉佩茹等人去過這娘娘廟。


    如果單單是去娘娘廟,問題其實也不大。畢竟,雖然說現在發現這娘娘廟乃是□□之地,可是,這娘娘廟一向上香者甚眾,其中不乏是去遊玩的人,被淫的畢竟是少數。總不能說,隻要人家去了這家廟裏的都不幹淨吧。


    可是,劉佩茹去的時間非常敏感,剛好就是在跟建光帝暗通曲款之時去的,也就在這之後不久,劉佩茹告訴建光帝,她可能有了身孕。


    建光帝尤記得當日聽劉佩茹說她有了身孕之時,自己是何等興奮。要不是自持身份,建光帝都差點老淚縱橫了。天可憐見,終於讓他在知天命之年能得了龍子。


    當然,興奮過後的建光帝,為求穩妥,還是讓人查了一番的。因為這個劉佩茹相當於是平王引薦給他的,因此,他特意讓人查了這劉佩茹跟平王之間的關係。


    經查過後,建光帝大是放心。這平王還真隻是引薦而已,二人之間並未有不//倫之處。想來也是,這平王一向是謹小慎微的,當是不敢在如此大事上欺瞞於他的。


    於是,建光帝大是放心的將劉佩茹接進了宮中。為求穩妥,瞞過人的耳目,建光帝在將人接進宮後,也是平常對待,不過給了個貴人位份,隻待生了龍子再行提位份的。


    一切都計劃好了,可誰曾想,現在竟然來了這樣一出。


    建光帝暴怒無比,真恨不能大開殺戒。


    不過,上位者的理智讓建光帝到底忍住了。這事端的蹊蹺,怎好巧不巧這時候爆發出來,還好巧不巧扯到了長信侯府身上?


    怒過之後的建光帝,很快想到了陰謀。是啊,自己一旦有了孩兒,那可是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的。


    建光帝抑製住當下就要找劉佩茹問話的衝動。畢竟,萬一是別人汙蔑,一不小心傷了腹中孩兒可不是正如了用計者之意了?


    建光帝即刻命人去徹查。


    等徹查之人的回信,讓建光帝少有的有了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隻希望這些都是假的。


    可惜,讓他失望了,各處匯來的消息,無一不告訴他,劉佩茹懷孕之事真是大有蹊蹺。而且,說不準,這孩子就是平王的。事實查來,遠沒有先前建光帝以為的劉佩茹跟平王之間甚是清白之感。


    比如劉佩茹假借跟平王的苗孺人走動,曾經去過平王府多次,而且平王也陪苗孺人去過多次娘娘廟。而平王跟苗孺人去娘娘廟的時候,劉佩茹大多時候也是在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真是看什麽都是疑點。既然,這些證據裏都有苗孺人的身影,那就可以好好拷問一番了。


    苗孺人一介弱女子,不用怎麽施手段的,就拷問出來了。


    苗孺人確認了,平王跟劉佩茹二人的苟且之事。原來,他們猜的不錯,平王確實用苗孺人做幌子,時常跟劉佩茹幽會。


    事情到這裏,已然明朗。坐在龍椅上的建光帝身形一晃,差點沒有撐住。一旁的大太監王萬大步上前,正要托住建光帝的,卻被他揮手打開。


    建光帝起身來,將禦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建光帝暴怒無比,將案上的東西砸了個七七八八,方才緩過神來。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的建光帝繼而大步朝後宮衝了過去。


    建光帝直奔劉佩茹的宮殿而去。


    聽說皇上過來了,劉佩茹立即滿臉笑意的撫著腹部吩咐道:“來,扶我去接駕。”


    皇上好些天沒來後宮了,今日一來就直接到自己這裏來,這可是後宮中的頭一份兒,怎不讓人得意的。


    劉佩茹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到殿外迎接建光帝。


    見到建光帝走近,劉佩茹立即款款下拜:“臣妾拜見皇上。”


    劉佩茹下拜甚是緩慢,按往日的慣例來說,每次她還沒有下拜,皇上都已經急急忙忙的開口,讓人止住她行禮的。


    今日也當是如此的,劉佩茹嘴角篤定的笑著,等著皇上說‘免禮’。可惜,讓她意外的是,這次,她結結實實的跪倒在地了,也沒聽得皇上說“愛妃平身”。


    劉佩茹詫異的抬頭看了眼皇上,這一看,讓劉佩茹渾身都凍結了,眼前看到的再不是之前看著自己滿心喜悅的皇上,現在她對上的是一雙想要將她淩遲的厲眼。


    冷冷一瞥之後,建光帝理也不理的大步往前走去,將劉佩茹晾在了原地。


    劉佩茹趴在地上滿心冰涼,心裏驚懼不已,皇上這是怎麽了?


    建光帝大步走出去了老遠,才命人將劉佩茹叫了進來。


    建光帝今日如此陣仗,可是將劉佩茹宮中的人給唬的不行。皇上今日怎會如此?要知道,這宮中的好些人當日就是建光帝自己安排在劉佩茹身邊的,就是為了能讓劉佩茹腹中的胎兒順利降世的。


    眾人驚懼不已的將劉佩茹扶了進去。


    劉佩茹進殿之後,大太監王萬立即遣退了殿中人等。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陣仗,劉佩茹緊張的肚子都有些許的抽痛。


    對了,孩兒。劉佩茹撫了撫腹部,滿臉柔弱的對建光帝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可是嚇著佩茹了。皇上,我肚子不舒服。”


    要是之前,劉佩茹說了肚子不舒服的話來,皇上都能將整個太醫院給她拉來,可是,今日,聽得她說這句話後,建光帝是眉毛都不帶抬一下的大喝一聲:“跪下。”


    劉佩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自進宮以來,還是第一次被這種對待。劉佩茹差點沒撲到在地了。


    劉佩茹心頭砰砰亂跳,還未問話,額角的汗都下來了,肚子也是一陣陣發緊。


    耳邊響著建光帝森冷的聲音:“劉佩茹,我且問你,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這話如同炸雷一般炸響在了劉佩茹的耳邊。皇上,問這話的意思?


    不管是什麽意思,先否認總是沒錯的。劉佩茹柔弱的哭道:“皇上,皇上,您別嚇我。我腹中的胎兒是聖上您的啊。您怎麽這麽問話?”


    建光帝冷笑不已:“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是要朕一件件幫你想起來了?”


    建光帝一個眼風過去,王萬將他們查出的事情一樣樣的擺了出來。


    劉佩茹整個人已然癱倒在地了,如此時候,隻能極力否認了:“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建光帝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獰笑:“看來,好好問你是不肯說的,那就不用給你留臉麵了。王萬。”建光帝叫過了王萬。


    見到王萬走過來,劉佩茹嚇的差點抽了過去,這些太監的整人手段,她雖沒親眼見過,但聽也聽話所了不少。劉佩茹渾身發緊,顫抖不已,肚子更是抽痛的厲害。


    劉佩茹這下真是雙眼一翻,軟到在地。見她暈了過去,王萬頓住了腳,正要叫人將她弄醒的,卻是見到劉佩茹裙下一片血跡。


    見到這血跡,王萬很是愣了愣,對著建光帝道:“皇上,劉貴人恐怕是不大好了,是否叫禦醫來?”


    建光帝也聞到了血腥味兒,旋即,也看到了劉佩茹裙下的血跡。


    建光帝定定的看了劉佩茹一陣,到底揮手讓人去請禦醫了。就當是天意,如若真是他的,天會讓他留下來的。如若禦醫來了,還是保不住,那就是天意。


    禦醫來的很快,這次來的人是禦醫院院判秦太醫。


    秦太醫把過脈後,看著一臉陰沉的建光帝,低頭請罪道:“皇上恕罪,劉貴人此胎恐怕不保。”


    建光帝心裏隱隱的期待瞬間破滅。果然是天意。


    建光帝渾身冷肅的起身,看也不看一眼劉佩茹,吩咐王萬道:“此事,你給朕好好審來再來回朕。”


    王萬趕緊躬身領命。


    建光帝走後,王萬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劉佩茹,心裏難得憐憫了一下,這可真是鳳凰一朝變死雞啊。如果腹中的胎兒還在,說不得劉佩茹還有一絲翻盤的希望,可惜呀,最大的依仗都沒有了,也怨不得別人了。


    朝中的風起雲湧,蘇月恒從沈玨日漸忙碌的身影也可窺出一斑。有時,甚至半夜回來了,還來不及回房,先要去到鎮國公的書房商量一二。


    鎮國公書房這些時日以來,燈火也幾乎是徹夜長明的。


    如此氣氛之下,蘇月恒雖然沒有多問,但也能感覺到,估計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經到了節點上了。蘇月恒也不多打擾,每日裏默默處置事務,尤其是安排好內務,務必保證沈玨等人的後勤供應。不管是生活上,還是日常的人情往來,支取銀子。


    隨著銀子支取的日漸稀疏,蘇月恒知道,這次劉佩茹懷孕是事情,恐怕馬上會有一個結點了。


    果不其然,不過兩日,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了。


    這日,一大早,剛剛收拾妥當。外麵就送消息進來了:“奶奶,長信侯府、隆寧伯府被抄了。”


    蘇月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塵埃落定了。


    看來,此役晉王、陳王大勝。


    估計是為了掩飾皇室醜聞,此次對這兩家處理的很是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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