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會長曾經開玩笑說他真是個當會長的料子。


    原本隻是開玩笑的話,誰能想到還真有人當了真。


    joel沒上大學之前就聽別人說過,學生會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他雖然有給你自己做過心理建設,但還是沒想到居然能夠這麽真實。


    他感覺自己這個槍躺的有點嚴重。


    他來學生會,純粹的是為了自己的簡曆能好看一點,從來沒有想過要爭什麽位置,更沒想過要去當什麽學生會會長。


    所以學長指著他的鼻子發泄不滿的時候,他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那會兒新秀賽剛剛結束,會場亂七八糟,他就站在那裏,聽著學長給自己艸著耿直的人設,告訴別人他joel有多麽的差勁兒懶惰。


    最後學長道:“別的就不說了,我可是聽說你可是個同性戀,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選的心理學,嗬,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這變態的毛病,啊,你別生氣啊,我這人就是說話有點直,沒有別的意思。”


    joel止住笑聲。


    學長卻以為自己戳中了joel的痛點。


    他得意道:“怎樣,說不出來話了。”


    在場的和joel一起的學弟妹們雖然看不慣學長的態度,但礙於事不關己,並沒有人幫他說話。


    他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高中,他始終一個人,隻有孤立無援的自己。


    “嘖。”


    他聽到了一個輕輕的女聲,隨後,他又聽見了那個有些懶散的聲音。


    “不知道你在這裏得意什麽,攻擊別人的性取向也能讓你這麽快樂,你大概是真的不會知道自己這幅臭皮相是有多麽的low。”


    joel一怔,轉身向門口看去。


    是董恒。


    和沈知魚。


    董恒沒等學長回口,緩緩地向他們的方向走來:“自以為是外加心胸狹隘,以傷害別人而洋洋自得,蠢而不自知,真是可笑。”


    沈知魚走到joel的旁邊,從其中桌子中拿出她的手機,向joel晃了晃:“不好意思啊學長,我這位兄弟沒別的毛病,就是說話有點直,您應該不會和一個他計較吧,畢竟他隻是說了點實話,沒有別的意思。”


    學長的臉色煞白,剛張開嘴,就被董恒打斷了。


    董恒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沈知魚:“請問,您想自掉身價,和一個未成年小姑娘講道理嗎?”


    當然不能。


    joel笑了出聲。


    沈知魚看了他一眼:“你們學校有點大,這位學長能送我一程嗎?”


    當然可以。


    joel也不想跟學長待在一起,直接答應了董恒。


    他隔了很久之後才知道,董恒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連沈知魚也是。


    他們三個人就像被命運牽絆住,在那一天,同時丟掉了原來的自己。


    joel知道沈知魚看向自己的眼光裏並沒有窺伺,他知道,這是他難得一次遇見了一個可以當做朋友的人。


    朋友啊,多珍貴的兩個人。


    他抓住了機會,和小姑娘套近乎。


    他有自己的原則,絕對不和直男有過多的交情,所以最開始他和董恒並沒有太多的交情,之和沈知魚兩個人相愛相殺。


    他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他和董恒相熟絡,是在離開b市之前,他請沈知魚吃飯的時候。


    那會兒他喝高了。


    沈知魚一個小姑娘家沒辦法把他送回去,隻能打電話叫了董恒。


    可能是因為上頭,他看到董恒的瞬間,莫名有點心動。


    他站在路燈下的樣子,有點好看啊。


    燈火琳琅,他在闌珊。


    他腦子一熱,就直接對他告了白。


    反正他也要出國了,就算董恒以後不待見他,他也不知道。


    酒壯慫人膽,他就那樣,親上去了。


    然後,他們睡了。


    本來他還挺高興的,畢竟是睡過的人,可沒想到,董恒卻沒有再理他了。


    就像所有渣男一樣,提上褲子走人了。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可那的的確確是他的,第一次。


    joel覺得世界都崩了。


    他不敢告訴沈知魚他們倆其實已經什麽都做過了,但又沒有別的人說,隻能告訴她,自己表白被拒絕了。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其實沈知魚去找過董恒,甚至還跟他幹了一架。


    那是小姑娘,唯一一次對董恒動手。


    董恒每次回憶起那段記憶,都感覺汗毛倒立,他說:“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沈知魚發火,我當是就覺得我馬上就要變成了一個死人。”


    也是那個時候,董恒跟沈知魚坦白,他其實也是個基佬。


    隻是隱藏的比較深而已。


    他說,他喜歡joel。


    在他第一次見到joel的時候。


    其實他也算是久經情場,形色的男女也見過不少,可是那天他偏偏控製不住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孩講話。


    那男孩看上去有點玩世不恭,但眼神非常純粹。


    這種吸引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他才會在沈知魚回頭拿手機的時候,出口幫了joel。


    他知道joel和沈知魚關係好,他有意無意,也在沈知魚口中聽到了有關joel的關係。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偷。


    謹慎的偷取別人的口中的他。


    他知道joel隻是上頭,但最後,還是沒把持住。


    到最後,落荒而逃。


    他掉了鼻子上的血,他沒想到沈知魚一個小姑娘下手能這麽很,他看著她的眼睛,道:“給我三年時間,我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一定會給他一個結果。”


    joel出國要三年時間。


    他給自己設定的期限,也同樣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去拿一個冠軍,圓了自己的夢想,也足夠他重新去追joel。


    joel走前,隻給了他一句話,讓他照顧好沈知魚。


    他說,好。


    從此再無聯係。


    他們兩個重新有了交點,還是因為沈知魚。


    他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他沒有照顧好沈知魚。


    這三年的時間,變故太大。


    小姑娘失明了,他內疚,自責,不僅覺得自己對不起沈知魚,更覺得自己沒有做好joel唯一拜托他的事情。


    他開始消沉。


    最後去了次級戰隊,勉強繼續著,他碎了一地的夢想。


    而後,他聽說joel回來了。


    他成為了最出色的心理醫師,為沈知魚而歸來。


    董恒有的時候也會想,沈知魚可真是個神奇的人,原本碎了一地的夢想,因為她可以重新恢複起來,原本看不見希望的愛情,也因為她重新看見了光明。


    這小姑娘簡直是個幸運物。


    沈知魚十八歲生日那天,在joel回國之後,他第一次給他發了消息。


    joel很冷漠,隻回了一個好。


    但他知道,他們又重新有了關聯。


    沈知魚複明的那天,他也見到了joel。


    青年明顯有些局促,他站在貓咖外麵搓了半天的手,猶猶豫豫地走進來。


    “我不是來看你的啊,我就是和朋友吃飯,順路經過這裏,想擼個貓,我不知道你再這裏的啊。”


    他這樣說。


    董恒笑了笑,也不戳穿,了然道:“我知道,所以,你想喝點什麽?”


    joel想了想:“隨便,來點甜的。”


    嗬,又一個被沈知魚同化的甜食怪。


    他給了joel一杯拿鐵。


    再後來,小姑娘和他男朋友組建了一個戰隊,邀請他當教練,他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如他所想,joel和這個俱樂部,千絲萬縷。


    沈知魚是他的福星。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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