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justcryallnightlong.isn’tittoocruel?(我在寂寞的夜裏整夜哭泣,這不是太殘酷了嗎?)


    ◆◇◆


    今日是雙十節,全國放假。


    老爸老媽度假去了,而我一人為了準備大學基本學曆測驗在家用功。


    翻翻已背到滾瓜爛熟的課本內容,我索性下樓閑晃,卻見安妮正在拖地。


    我走了過去,她看也不看我一眼,顯然是為昨日的事情在生氣。


    事情很簡單,我和她打賭,她輸的話今日就沒得休假,贏的話不隻休假還現賺兩千元。


    我原本隻是打算變魔術唬唬她,誰知她昨日竟然將我藏在床底的雜誌拿給老爸老媽看。


    這一看,他們還不大發雷霆嗎?


    我好說歹說將買那本雜誌這件事拗成是為了做報告,老爸老媽才肯相信我,可是……


    哼!此仇不報,我枉稱君子啊!


    理所當然的,安妮今日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留下來陪我了。


    瞄瞄壁上的掛鍾,已經十點三十分,不知沉宏翊吃飯了沒有?想想自己和他見麵除了上課就是上床,久了還是會膩,若和他來場約會呢?今日……幹脆給他送飯去吧!


    心意既定,我對安妮招招手,“安妮,你來。”


    她瞥了我一眼,慢慢吞吞的拽著拖把走來。“什麽事?少爺。”


    “幫我做個便當。”


    “為什麽?”


    還敢問為什麽!我白了她一眼,“你去做就是了。”


    聞言,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到廚房動工。


    我坐在牛皮沙發上等待,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說實在的,我不敢奢求她能做出什麽好菜,反正能入口就好,沉宏翊應該不會太在乎吧?


    半小時後,我拎著便當準備出門,出門前撥了通電話給沉宏翊,他竟還在醫院忙著,走不開身去吃飯。


    ◆◇◆


    到達醫院,我上了二樓找到沉宏翊所在的地方。


    所有人已走光,剩他一人還埋頭看病曆。


    我輕咳一聲,他沒反應。


    我再重咳一聲,他還是沒反應。


    我索性出聲喚他:“宏翊。”


    “別吵我,再等一下就好。”他頭也沒抬的迸出這句話。


    這家夥,未免太專注了吧!撇撇嘴,我往其它地方走去,卻看見一套白衣。


    是哪個護士這麽懶惰,竟將衣服丟在這裏了?我才要走,但忍不住又退後兩步,覺得好像……有什麽好玩的事會發生喔!


    我悄悄偷走那套白衣回到沉宏翊所在的地方並將門鎖上。


    他還是不理我,我幹脆躲到簾幕後,待將白衣穿戴完畢後悄悄繞到他身側,親熱的挨著尚埋首看著病曆的他,往他腿上一坐。


    “宏翊。”故作親密的喚他一聲,我知道他對這種聲音向來沒什麽抗拒力。


    他果然抬眸一睨,然後,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出現一抹愕然。


    “好看嗎?”漾起笑,我在他的唇上偷吻一下後,隨即走到對麵坐上椅子。“飯菜會涼,你先吃,別再看了。”


    打開飯盒一看,嗯,安妮這家夥今天在裏頭放了幾片香腸、一朵香菇,半塊鱈魚、一撮空心菜,都是我不愛吃的菜,想來她是故意報一箭之仇,看我回去怎麽好好整她。


    沈大醫生尚在發愣未回話,我取出筷子夾了片香腸咬住,傾身往他麵前一遞,用眼神勾引著他。


    這家夥在這方麵的反應倒不遲鈍。


    瞧見他眼底忽然燃起的兩簇紅焰後,我隻感到腰部一緊,不僅在下一秒香腸進了他的口中,連帶的,我的兩片唇瓣也被當成食物啃。


    哼,麵對動作這麽粗暴的家夥我豈有不反擊的道理?伸出舌頭這麽一勾,我滿意的聽見一陣咕噥聲。


    “軒軒。”貼合著的四片唇瓣甫有一點兒空隙,他欲火難耐的呢喃一聲,抓起我就將我往牆上一按。


    “你吃飽了嗎?”我眉一挑,“不工作嗎?”


    他隻是不正經的一笑。“我吃你就夠了,瞧你……”


    他的目光由我算是勻稱的雙腿緩緩往上遊移,一直到我衣襟微敞的胸前,最後才定在我肯定已被吻到紅腫的唇上。


    知道這頭道貌岸然的狼在想些什麽,我更加嫵媚的抬起腿勾住他的腰,伸手解開幾顆鈕扣。


    “醫生,我最近總覺得胸悶,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這是a片中常有的台詞,但我相信真人演出肯定更是不同凡響,何況我長得可比那些女優還好看幾十倍!


    他知道我想玩,倒也很配合的一笑。“胸悶?那可得好好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語音方落,那件白襯衫就被他猛然撕開,顯然他是玩上癮了。


    “喂!”我微惱的睇他一眼,“這不是我的衣服,況且衣服破了,我要穿什麽?”


    掛在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邪魅。“衣服破了就別穿。”


    “色狼!”我扁扁嘴才要再開罵,就發現有雙毛手探入我的裙底,正不軌的東摸西碰。


    那敏感的撫觸讓我立刻紅了臉,發出一聲呻吟,抓住他肩頭的手也開始用力。


    隨著那隻手鑽進我的底褲煽情的上下撫弄我,我的身子益加發燙,心跳動得幾乎隨時會蹦出胸口。


    就是這種像要死亡、又像得到重生的快感,滋味美妙得令我想要一嚐再嚐!


    “宏翊,快進來,快!”我使勁一拉,以唇貼著他,因等會兒將要銷魂而興奮的顫抖著。


    “要再潤澤一下,否則會有撕裂傷。”他輕吻著我的耳垂,手指在我的體內進進出出,低聲勸哄著已激動到眼泛淚光的我。


    哼,這家夥還真一是個良醫哪,可偏偏我就愛他弄痛我!


    我微惱的瞪著尚帶著淺笑欣賞我欲火焚身的他,抓住他肩頭的手不斷往下滑,潛進他的白色長袍內拉開他的褲鏈,硬是要他立刻進入我的身體。


    “你再不進來……我就捏爛它!”我抬眼氣呼呼的威脅他。


    我的脅迫換來他一聲苦笑。“軒軒,你真是……”他無可奈何,卻不得不遵照我的命令,一挺身就進入我才剛開放的私密處。


    “嗚!”真的是……痛死人了!


    大概是瞧見我臉上痛苦的神情,他在進入我之後倒不急著推進立刻變大的欲望,隻是寵溺的吻去我臉上的淚水,等我慢慢適應。


    “等一下就不痛了。”他壓低沙啞的嗓音在我耳畔勸哄著我。


    這家夥隻有在這個時候才特別溫柔,讓我每每都因此忘了疼痛,為了和他溫存更是瘋狂地渴求著他。


    “我不痛,我要你!快!”我扭著身子,要他給我更多。


    隻聽他大吼一聲,就進入我的深處,與我深深結合。


    他的動作讓我更加狂浪的叫出聲:“宏翊,啊——”


    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我的身子更因為這樣的快感而急促收縮。


    他又動了一下,這讓我反倒尖叫一聲,張口就咬住他的肩膀,渾身顫抖得更厲害。


    我的反應讓沉宏翊充滿情欲的低吟一聲:“嗯,軒軒。”


    讚美般的歎息聲令我更顯高亢,隨著他一次比一次用力撞擊,我隻是狂亂的配合著、扭動著。


    直到高潮來臨,他才抱著我走到床沿將我放下。


    ◆◇◆


    呼吸尚且急促無法調整,沉宏翊摸摸我汗濕的額頭,到裏頭找了條幹淨的毛巾來替我擦拭。


    一直擦拭到我的後方,我聽到他懊惱的低喃:“我怎麽這麽大意,竟然忘了戴……”


    每次做愛,他總會戴保險套,沒想到今日卻被我挑逗得忘了。


    “有什麽關係。”我撐起身子笑著。“我又不會懷孕。”


    “不是這個問題。”沉宏翊搖搖頭,放下毛巾坐到床沿,“東西留在裏頭,清理的話會很費時,若清不幹淨,你還會鬧肚子痛。”


    “你是醫生嘛!”這種事他應該會處理。


    “但……”沉宏翊歎口氣。“軒軒,你要知道,男人和男人做愛,一不小心就會受傷,如果我有艾滋病,你就會被感染!”


    我眨眨眼,“你有嗎?”


    “當然沒有!”沉宏翊怕我誤會,隻是連忙搖頭。


    “那不就得了。”我皺起眉頭瞪著他,“下次記得就好了嘛!大不了我幫你。”這樣還能增加情趣呢!


    誰知,沉宏翊隻是盯著我,猶豫了很久,才緩緩地開口道:“軒軒,我要說的是,若你日後和別的男人或是女人在一起,使用保險套這種事千萬別忘記。”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答話,隻是看著他。


    沉宏翊說完話,也許是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麽而自動住嘴,但我倆的四周已陷入一片死寂。


    那時候,我在想什麽?想很多很多,或許什麽也都沒有想。


    我知這一切都會結束的,就算我不想也會如此。


    感情的維係就像靠一條線,一人鬆了手,另一人苦苦執著又是何苦。


    過了好久,我笑了。


    沉宏翊因為我的笑聲而驚詫的睜大眼,張唇欲言又止。


    “我會注意的。”我彎著眼甜甜地笑著,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我要回家讀書,不吵你了。”


    聞言,沉宏翊隻是抓住我的手,“我送你。”


    覺得無所謂地聳肩,我由他陪著坐上電梯,一直到出了醫院門口,我們都不發一語的沉默著。


    今天,我到底為了什麽來到這裏?想來一次……從未有過的午餐約會?就是如此而已吧!


    看著手中的便當盒,我勾起唇角,將它隨手扔進垃圾桶。


    好蠢,我真蠢!


    ◆◇◆


    日子一日複一日過著,沉宏翊越來越忙了,而接踵而來的考試也令我快無法喘息。


    偶爾,沉宏翊會請假休息。


    算算日子,我好像已快兩個月不曾到過他家。


    期間,他曾試探性的問我要不要過去,但我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時間一久,他便不再問起,也許這段關係結束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悶了許久,我終於受不了這種無趣至極的生活。


    今日,我拉著小狗兒——沉宏翎說是要去嚐鮮,放鬆放鬆自己。


    “常、常軒!”距離pub門口一百公尺處,沉宏翎緊張兮兮的忙將我拉住。“不行啦!這樣……不好。”


    “哪裏不好?”我可是假借沉宏翊的名義,偷溜出來的呢!


    “我爸媽說,這種地方太亂了。”


    “我們是男的,怕什麽?況月都滿十八歲了,不是嗎?”


    “但……”沉宏翎仍有些遲疑。


    我嫌他-唆,一把就將他拉進pub,讓守門的人看過身分證。


    相中吧台的位子後,我拉著他過去坐下。


    酒保長得人模人樣,就他的耳朵上那些耳環讓人覺得惡心,尤其是嘴唇旁的那一個,簡直像顆痣一樣。


    他見了我們兩個,隻是咧嘴一笑。“兩位要些什麽?”


    他的牙齒還算整齊潔白,看來是沒抽煙。


    我攤開menu看了一遍,“whiterussian。”瞄了還眨著眼不知所措的沉宏翎一眼,我索性替他作決定。“他要一杯……柳橙汁。”


    聽我這麽說,酒保噗哧一笑,轉過身去準備。


    東西送上來之後,沉宏翎好奇的湊過頭來像狗兒般嗅著。


    “常軒,這是酒!”他驚訝的嚷著。


    看來小狗兒的鼻子嗅覺果然很靈敏。


    “對。”


    “你的心髒不是不好?怎麽可以喝?”


    嗬,沉宏翎何時當起了管家婆啦?我挑高眉,端起玻璃杯就喝了一口酒,再微笑的看向他。“好好的,沒事啊!”


    “不成不成!”他忙要奪下我的杯子,我卻舉高不給他碰。


    吵著吵著,我的酒杯就被第三隻手給搶走。


    嬌滴滴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小弟弟,在玩嗎?要不要大姊姊陪你們?”


    聞言,我抬眼看向對方,發現昏黃的燈光下,果然人人是美女。


    站起身,我笑道:“好啊!我們兩個,你喜歡哪個?”


    對方胃口也不小。“都可以。”


    我才要開口,手臂就被沉宏翎猛扯了下。


    不得已,我隻好附耳過去,聽他說悄悄話。


    “常軒,你又不認識她。”


    “聊過後就認識啦!”


    “可是……可是不知道她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壞人豈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我勾起笑,壞心眼的道:“當初送你情書的女生,你也不知道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居然跟我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到後來還不是和她在一起。”


    聽我提起這件事,他立刻激動的反駁;“我和她隻是朋友!”


    “有什麽……”我才要再回話,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就響起鈴聲了。


    我丟給沉宏翎和那女人一記抱歉的眼神,走到樓梯口接聽電話。


    ◆◇◆


    (軒軒,你跑哪裏去了?)手機那頭,是沉宏翊氣急敗壞的聲音。


    “沒有啊!出來散散心而已。”他可是在擔心我?


    (那你怎麽對你媽說謊?還將我連累了!)


    哼,原來他是為了飯碗問題!我蹙起眉頭,冷冷地說:“不假借你的名義,老媽不會讓我出來。”


    一男一女踉踉蹌蹌的走來,我側身讓了條路讓他們過去,隻聽見他們醉言醉語的大聲嚷嚷著,又哈哈大笑的走出去,他們身上的酒臭味令我嫌惡的捂住鼻子。


    沉宏翊問:(軒軒,你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這麽吵?)


    “沒有啊!”我就是不讓他這沒良心、死愛錢的家夥知道,哼!


    (拜托你,軒軒,你還要考試,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時間還早。”


    (你媽媽拚命找我要人,我說你很快就會從我家回去,我幫你隱瞞,你也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我沉默了半晌。


    讓沉宏翊為難的結果是什麽?想來是讓他丟了這份工作吧!


    說實在的,和他在一起這麽久,我知道他一向過得很節儉,既要付房租費,又要為生活費奔波,是很需要錢沒錯。


    好吧!我承認,自己還是不想讓他為難。


    “我在xxpub,地址是……”我乖乖地對他說出我的行蹤。


    沉宏翊沉默三秒,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後,簡短地說了句“我馬上就到”便收線。


    這裏離他家頂多隻有二十分鍾車程。


    我回到吧台,一口氣把酒喝完,也化解了沉宏翎的危機,將他自那女人的魔掌中救回。“我們走吧!”


    他自然是忙不迭地就應:“好”。


    對方微惱的白我一眼,但也無可奈何。


    到了外麵,夜風輕吹,我索性蹲在一旁。


    沉宏翎覺得奇怪。“常軒,我們怎麽不走?”


    “等人。”酒精的作用力緩緩擴散至我的四肢百骸,原本就不涼爽的夜晚,我隻覺得更躁悶。


    ◆◇◆


    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出現,我站起身,往那人走近。


    “你怎麽來這種地方?”沉宏翊劈頭就罵,將剛才來不及發泄的怒氣用大吼的方式宣泄。“你才幾歲,知不知道這種地方有多亂?如果遇到危險該怎麽辦?今天算你運氣好,以後呢?就算是好奇、好玩,也不該是這種玩法,像上次在西門町……”


    聽著他數落我的內容,突然有股暖意蔓延至我的心口。


    要不是沉宏翎在場,我應該會給沉宏翊一吻吧!因為,他仍舊關心著我。


    我才這樣想著,一旁的沉宏翎已遲疑的走到我身邊,愣愣地看著沉宏翊。“哥、哥哥?”


    沉宏翊霎時住嘴,驚詫的看向沉宏翎。“小、小翎?”


    兩人無言的張唇對視,漸漸地,我覺得那股暖意竟悶住我的胸口。


    怎麽回事?究竟是為什麽?


    “宏……”我要拉沉宏翊的手,他卻忽然轉過頭瞪著我。


    “軒軒,你認識小翎?”


    我乖乖地點頭。“我和他同班。”


    沉宏翎也加入質問我的行列:“你怎麽認識我哥?”


    我乖乖地答道:“他是我的家教老師兼家庭醫生。”


    沉宏翊先迸出大吼:“你為什麽不說?”


    說?幹嘛要說?他的怒吼令我生氣的抬起頭瞪向他。“你和他是兄弟,難道還要我說?”真蠢!


    沉宏翊一時語結。“不……我……”


    一看就知道事有蹊蹺,但我懶得去理,原本好多了的心情卻因沉宏翊莫名其妙的質問變得更加惡劣。


    我一甩頭,冷冷地睨著他,“我要回去了,你走還是不走?”


    沉宏翊點頭,又看向沉宏翎,“小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他的語氣像他先前對我說話時那般溫柔,甚至含有憐愛,小心翼翼的,像怕傷了什麽。


    沉宏翊這麽寶貝他弟弟,為什麽那麽久不和他聯絡?


    聽沉宏翎輕應一聲,我率先攔了輛出租車,又由於暫時不想看見沉宏翊的臉,便坐上副駕駛座。


    一路上,廣播電台不斷播放著樂曲,我不說話,後頭那兩個久違的兄弟也不說話。


    靠著車窗,外頭的街景不斷從我眼前掠過,漸漸地,我的頭疼了、暈了,冷氣更吹得教我眼睛幹澀。


    我閉上眼,用淚液要滋潤酸澀的眼,淚水卻不受控製的快溢出眼眶。


    我強忍下淚水,喉嚨卻因此灼熱、疼痛。


    之後,我一人先在家門前下車,而沉宏翊則送沉宏翎回家。


    老媽以為我是自沉宏翊家回來,也不多問。


    上了樓躺在床上,我閉上眼。


    酒氣讓我覺得燥熱、煩悶,而且心髒也不停劇烈跳動著。


    撫著胸口,我知道自己還在為剛才的事難受,可是繼而我又輕笑一聲。


    沉宏翎是他弟弟,我是什麽?他為了自家人吼我難道有錯?我再怎樣也隻是個過客。


    我知道一切都將結束,也不斷在做心理建設,但仍有一絲不安存在我的心房,更化作一絲恐懼緊緊纏著我。


    這晚,因為心悸,我一夜未眠,想怪罪那杯酒,卻也知道這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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