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陽把蒿老放回去收攏參與的黑煞教徒,把蒼鮑娘放回去約束巴鬥山上的僵屍,把朱櫻放回去,叫她約束自己的弟子門人還有那十萬惡鬼。


    勒令他們回去以後關門封山,不許再收新的徒眾,也不許下山活動,人間的一切事物全部割舍掉。


    排幫更加世俗化,大部分都是人間的買賣,時飛陽就沒有放排幫幫主回去。


    他原本是想將黑煞山的邪教徒,巴鬥山的僵屍,鬼母山的惡鬼當做三個練級地點,用他們繼續錘煉曹運飛他們,連兩儀宮下麵通往鬼母山的密道都事前借著鬼母朱櫻的手給建設出來了。


    隻是由於鄧隱過去得太快,他提前把公冶黃送了過去,這些都用不上了,就將其封山,令其自己在山中修煉。


    也是因為那麽多僵屍惡鬼不能一概亂殺,一時處理不完,而橋山之行必須得提前趕去布置。


    他把這次新收的幾個弟子都叫到麵前,把李鎮川派去明宇仙市,跟薑大川分權,以後薑大川隻管“仙人”的部分,李鎮川管理“凡人”的部分。


    仙市越來越興旺,趕去交易的人越來越多,其中物資和金錢的流通量越來越大,不能全部交在一個人手裏,雖然薑大川若是敢做什麽不好的事,他可以隨時將其滅掉,但他常年清修,又有許多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可能事無巨細全部掌握。


    總而言之,他不想在仙市上花費太多的心思,但仙市又非常重要,就派個弟子過去分掉薑大川一半的權利。


    接著,他又派白琦去管理船隊,原本這一塊主要也是薑大川兼管的,這回也由白琦把權利拿過來。


    船隊從天外神山到天津衛,每年一次,裏麵有無窮利益,剛開始幾年還好,這些年天外神山各族不斷運作,利益交互,盤根錯節,已經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時飛陽自己懶得管,就讓白琦去管。


    剩下荊湘這邊從四教收上來的買賣,全部交給戴衡玉,包括天屍教和中原鏢局的生意,都由戴衡玉一個人說了算,許超輔助他。


    戴衡玉從原本來的一個山溝裏的村長,變成了湖廣水陸兩道的總瓢把子,誠惶誠恐,生怕自己做不好。


    “做不好就學,學不好就請能做好的人來做,你是我的弟子,隻要你自己不犯壞,就算捅出來天大的簍子我也能給你罩得住,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隻有嫌權小的,沒有嫌權大的,拿出炎黃兒女的氣魄來,別遇到事就往後縮!”


    戴衡玉激動得滿臉通紅,在說話的時候底氣都足了:“弟子肯定把這些買賣都經營好,絕不辜負恩師的期望!”


    最後,他又單獨給寒萼交代:“我跟你父母之間的仇恨暫時無可化解,未來還要大戰一場,你跟我跑到這裏來,先前已經被峨眉派的佟元奇、李元化見著,你父親必然已經知曉。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裏,也可以到別處去,隻是莫要跟我牽連太深……”


    寒萼卻很固執:“我母親當年……哼,她跟過那麽多男人,從來沒有想過要生下過一男半女,後來又看上了我父親,可也沒想過要為他生孩子,同樣我父親不愛我母親,多虧了您那根天地交泰香,如今才有了我諸葛寒萼。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各自遭了劫數,我和姐姐正是這場劫數的結果,我父親這些年偶爾到黃山去看我們,看我們的那種眼神……哼。”


    她是到了叛逆期,認為父母並不相愛,更不愛自己,自己是個意外不說,還是父母這次結合的羞恥和災難,因此她不想回黃山去,也不想見到父母,想繼續在外麵散心。


    同時,她認為時飛陽是促成她得此生性命的因,潛意識地對時飛陽有種親近感,聽說時飛陽要走,她心裏空落落的,執意要跟著去,不管去哪,反正這次親眼看過了時飛陽有那般強大的法力,感覺就算上去魔界,下到地府,時飛陽都能護她周全。


    時飛陽體會到她這種複雜的情感,卻也不願意帶她,還是拒絕,寒萼性子十分固執,一定要跟著,說到最後,時飛陽感覺自己直接飛遁而走,她非得哭出來不可,又想自己跟峨眉派未來肯定會有合作的時候,到時候李靜虛或許已經飛升,這寒萼便是雙方之間留下的“一線”。


    “好吧,我要去橋山聖陵,你若是不嫌勞苦,就跟我一起去吧。”


    寒萼聽完大喜,回去告訴兩個徒弟自己要走,讓她們自己決定是否跟隨。


    戴湘英聽完毫不猶豫,立即表態,無論天涯海角也要隨侍在師父身旁。


    淩雲鳳卻說:“家父昨天傳來書信,說是身體抱恙,讓弟子無論如何回去一趟。弟子想父親身體向來硬朗,性情又很堅毅,竟然要弟子回去恐怕病得不輕,弟子要在家侍疾,恐怕短時間不能跟隨在師父身邊的。不如師父留下地址,弟子侍奉父親痊愈之後再去找師父。”


    寒萼早就察覺她跟雪山派的人勾勾搭搭,又隱約聽見雪山派的掌門姓淩。


    關鍵她的直覺很敏銳,已經感知到淩雲鳳後悔拜自己為師,有了另投別師的打算,便擺了擺手:“你盡管回去此後附近吧,替我向他問好,我也不確定這次一定要去哪,說不定中途時叔叔還有變化,等以後我跟他辦完了事,再回長沙時候再來找你。”


    這兩個女孩,在原著中性情都不是很好的,這些日子早就兩看相厭,草草交代過後,寒萼就帶著戴湘英來找時飛陽。


    時飛陽便帶著她們師徒兩個離開湖南,直奔橋山飛去。


    蜀山世界的橋山在秦嶺以北數千裏之遙,時飛陽飛上高空,跨越群山,直線斜飛過去,不多時越過了千山萬水,到達了軒轅聖陵所在之地。


    卻說昔年軒轅黃帝,功行圓滿,跨龍飛升,當時他手下有不少臣工武士也都修到了火候,先組織人手為黃帝修建了這座陵寢,然後自行入內,著人在外麵將陵寢封閉,他們又在內部設下了重重禁製,最後一起脫殼飛升。


    如今已經過去了數千年,裏麵的仙法禁製還有三年便要失效。


    本來,時飛陽是打算三年之後再來的,那時候仙法徹底失效,原著中會有黃帝同時期的無華氏父子,四凶之一的窮奇複活成為妖屍,要來奪寶。


    還有就是淩雪鴻的轉世之身楊瑾。


    她的師父芬陀神尼,為此事此前找到極樂真人李靜虛,兩人打了個賭,接著合力推算聖陵二寶未來歸宿,這一佛一道兩位當世絕頂的高手在不周山舊址各用佛道兩教中的最高明法術進行推算,向前追溯萬年,以後向後的許多因果,最終確定要落在楊瑾之手。


    淩雪鴻從宋朝修煉到明朝,最後在群魔圍攻之下兵解,轉世之後成為楊瑾,兩世都在芬陀大師門下,都是帶發修行。


    李靜虛跟芬陀大師約定,楊瑾拿到二寶以後,要用它們幫助峨眉派老少三代斬妖除魔,襄助峨眉大興,掃清一切障礙,那時候芬陀大師已經飛升,此世界靈氣持續流失,大量佛道兩教中的高人要麽飛升,要麽泯然於凡夫之間,各種寶物靈氣散失,漸成凡鐵,而楊瑾到那時也要剃度削發,徹底成為比丘尼……


    如今時飛陽算到,由於自己的到來,天數有變,李靜虛沒跟芬陀老尼推算這件事。


    原著裏李靜虛還四十九日苦功,煉製了一枚大衍神符給楊瑾,幫助楊瑾釘住聖陵裏麵的四十九支先天一氣神弩。可惜,楊瑾到時候去晚了,神符沒有用上,二寶也被妖屍窮奇給偷走了。


    總的說來,李靜虛的水平比芬陀老尼要差一些,不管是讓白陽山附近的小人快速長大,還是這大衍神符的事,都略遜了一籌……


    李靜虛一者算到未來天數有變,二者算到時飛陽要來爭奪二寶,打定主意不摻合此事,芬陀老尼拉上了優曇老尼共參此事,改了做法,也要提前取寶,時飛陽才火速趕來。


    為了表示尊重,時飛陽沒有直接飛到山上,而是在山腳下落了遁光,然後步行上山。


    寒萼仿佛是個好奇寶寶,不斷打聽黃帝以及上古時期的事,時飛陽一邊看這裏的風水龍脈,一邊給她隨口講解,其中少不了說了“媧皇補天”“遂人取火”“羲和占日”“常羲占月”“伏羲定卦”等故事。


    寒萼發現這些跟自己在黃山紫玲穀的書中看到的不一樣,一個個神話故事都變成了以天文曆法衍生人文文明為主線的大事件,每個事件都在影響人道發展的進程,不禁聽得入迷,潛移默化之下也領悟了不少三皇大道的內容。


    到了山上,時飛陽指著山脈來龍給寒萼講了“墳”“墓”“塚”“陵”等分別,最後說到隻有人間帝王死後安息之所才能叫做陵,而陵內不能隻有靈寢地宮,還得有廟、碑、亭、牌等物。


    他告訴寒萼:“我要為軒轅黃帝掃墓修陵,然後在這裏守陵三年,你可能耐得住寂寞麽?”


    寒萼白了他一眼,轉身望著鬱鬱青山:“我在黃山更寂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姐姐每天隻知道打坐修煉,不怎麽理我,我沒事了就自己看書……如今在這裏,好歹有叔叔你和湘英,哪裏有半點寂寞了?”


    時飛陽聽她一口一個叔叔,叫得仿佛天經地義,習以為常,不知道內情的,真的會以為他是諸葛警我的弟弟!


    不過他跟峨眉派的人論不著輩分,這小丫頭愛叫什麽就叫什麽吧,除了自己的徒子徒孫不能倒反天綱以外,別人都無所謂,他對稱呼輩分什麽的,也不是很在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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