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灼一個縱身,竄入林中,勇猛的直追野獸奔跑。


    這野獸就好似看到了天煞克星,撒腿就跑,生怕被白灼給逮住給活吞了。


    那龐大的野獸如混沌那般壯碩,身體矯健,速度之快,它的每一步下來都將林子震的地動山搖,可見其野獸有多肥碩。


    好在它不夠凶猛、殘暴,隻是貪吃了一些,並沒有攻擊人類的本性。


    白灼經曆的前幾世,馴獸能力最強,經驗豐富,是以,想以前幾世的馴獸經驗試圖馴服眼前的這隻惡獸,所以對它窮追不舍,暴力挾製。


    琬與阿昊看得咋舌,這小子是不要命了,還是地獄惡魔轉世?竟如此勇猛,連林子裏的野生惡獸都不怕,甚至還玩的不亦樂乎,連一向自負的阿昊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與毅力。


    隻見野獸吃痛的嘶吼幾聲!瞬間便臣服於白灼腳下,匍匐著,求饒著。


    它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類,不射殺它也就算了,玩弄它也算了,欺負它也就更別提了,但他竟然企圖馴服它,而且關鍵是,它還真的被馴服了,特別沒誌氣的向白灼求饒了。


    這野獸被白灼追的體力不支,甚至各大穴位還被他戳的生疼,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它太累了,累慘了,躺在地上都想碰瓷了。


    琬與阿昊見狀,都流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他。


    他……怕不是天神轉世吧!猛的不像是人類啊!


    白灼氣喘籲籲的撫摸著野獸的大腦袋。


    溫和的安撫著:“乖,隻要你聽話,我是不會殺了你燉湯喝的。”


    說完!野獸便乖覺的點了點頭。


    阿昊徹底被白灼玩命似的勇猛給折服,不由得暗歎!


    這小子天生神力,能馴服惡獸,還能與畜生交談,果然是奇才。


    白灼順利騎上坐騎,向不遠處的阿昊挑了挑眉。


    “我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始了。”


    阿昊聞言頓時反應過來。


    “好,承讓了。”阿昊依舊淡漠的如同一汪清水,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此時此刻,琬便更加擔心了起來。


    “阿昊……,你小心。”


    一句叮囑,足以讓阿昊心情愉悅,波瀾翻湧,但他生性冷淡,哪怕是內心早已洶湧澎湃,也從不流於表麵。


    他隻點了點頭,緊拽韁繩,衝入了林子裏。


    白灼緊追不舍,同時一箭一隻野獸,箭箭精準,從無虛發。


    阿昊雖是一副病態的清冷,看著隨時都能嘎了的狀態,但他的箭法甚是精湛,絲毫不輸白灼。


    他的耐力看著不像是一個病秧子,反而更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白少公的箭術不錯哦!”


    白灼謙虛一笑:“你也不賴。”說著,又看中了不遠處的鈴鹿,他箭無虛發,羽箭掠過,正中鈴鹿致命點。


    阿昊也不相讓,三箭齊發,全中獵物。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二人的成績已經不相上下,以目前看來,也隻能算個平手,根本不分勝負。


    到最後,第二局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二人拖著各自的戰利品回到圍場。


    眾人見狀,紛紛驚歎!喝彩。


    這滿地的野味,隻怕是吃一年也吃不完。


    蠶叢王見狀,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麵對巫師那尷尬的神色時,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巫師無奈,隻能附和一笑。


    他們都在等,等餘下的參賽者歸來。


    巫師期盼著鳳鳴給他爭氣,一舉奪魁。


    “你們瞧,白少公可真有本事,不到半日就獵得了這麽多的野物回來,真是奇才。”


    “可我們的阿昊也不差啊!你們看看,那獵物也不少呢!”


    “什麽叫你們家的阿昊?你也不害臊,人家心裏裝的是誰,你心裏沒點兒數麽?還左一句右一句的不離“我們阿昊我們阿昊”……,也不瞧瞧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你……。”那婦人氣結。


    一旁的姑娘趕緊相勸。


    “好了好了,大家怎麽說著說著就惱了,不過是一場比賽,沒必要為此爭吵。”


    “是啊!餘下的人都還沒有回來呢!到底誰勝誰輸也沒有一個定數,你們著什麽急嘛!”


    “我瞧著定是我們家阿昊勝。”


    “也不一定,鳳鳴還沒回來呢!她可是咱們蠶叢族的常勝勇士,回回都是她博得彩頭,這次,應當不會失手了。”


    “所以,這場比賽並沒有任何意義嘛!左右都是她贏,還不如直接讓她好了。”


    “或許,這局也是琰贏也未可知,咱們可不要那麽早下定論。”


    幾個婦人與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相比在場的兒郎們,倒是安靜的很,不是喝酒品茗就是吟詩作對,要麽就是下棋博弈,要麽就是談論國家政事,反正沒一個看熱鬧的。


    此刻賴花上場數了數白灼與阿昊二人的獵物,正好不多不少,持平。


    蠶叢王很滿意這樣的答案,不由得溫和一笑,擺了擺手示意,白灼與阿昊才恭敬的向蠶叢王行禮,方規矩的落座。


    而此時!時辰已到,林子裏的姑娘、兒郎們也都陸續回到圍場。


    唯獨鳳鳴與琰遲遲未歸。


    巫師不免疑惑,甚至連琬與領主都有些擔憂。


    “怎麽?你服輸了?竟然連一隻野物都沒有獵得,真是沒用。”


    琰悠閑的坐在樹根上,把玩著手裏的狗尾巴草,笑道:“服輸,自然服輸,我服的五體投地,為你高興。”


    鳳鳴一懵,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這是啥意思?


    琰兩手空空,弓箭完好,似乎一直都未曾動過。


    “你什麽意思?”鳳鳴有些惱怒。


    她怕不是不屑於與她比賽,故而才刻意無動於衷,坐在此處看她一人表演雜技?


    她就這麽瞧不起她?想以此來侮辱她?


    琰隻淡淡一笑,拿起一旁的弓箭,起身喃喃了一句:“時辰到咯!該回去了。”


    “你……站住,琰,你到底什麽意思?”


    琰依舊保持一抹深邃的笑容,讓鳳鳴一時摸不著頭腦。


    “時辰已到,再不回去,隻怕你的比賽成績就要作罷了!”撂下一句話,琰便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的走了。


    鳳鳴一臉懵圈,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要不是時辰緊迫,她真的很想將琰五花大綁嚴審一番。


    這女人實在神秘又難搞,還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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