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新月一笑而過。


    她幫著潘婷擺脫困境,可自己的困境又有誰能幫忙擺脫呢?


    自從收到那些照片以後新月就開始失眠,第二天還得工作,這讓新月很是吃不消,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新月已經瘦了一大圈。


    新月一直在想自己該如何處置那些照片?


    既然韓明遠和陳安娜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接吻,看來他們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了。


    韓明遠;你和陳安娜在那裏親親我我,有沒有想過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呢?


    自然新月不願意相信韓明遠是一個腳踩兩隻船的渣男,然而照片又如何解釋?


    韓明遠;不愛我,放了我,別再我的苦中作樂又不走!


    第五十三章 不愛我放了我


    學校到下周就期末考試了,這是最忙碌的時候新月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可那些照片還是她心頭始終揮之不去的陰霾。


    因為失眠加上最近工作量比較大導致新月衣帶漸寬人憔悴。


    胡秀芳再次看到新月盯著熊貓眼出現在辦公室她心疼的問;“新月;你最近臉色一直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新月強打精神道;“我沒有生病,也許是臨近考試了壓力大,學生們考不好咱們當老師的臉上也不好看。”


    每年期末考試全縣都要都要排名詞的,名列前茅的班級班主任老師是有獎金的,而且在教委的年終終結大會上還會被領導點名表揚。


    新月從教已經是第四個學期了,不過她的班級始終沒有能考出一個讓她驕傲的成績,不過不算是倒數,屬於不上不下的水平。


    胡秀芳真以為新月是因為期末考試的事情費心勞神呢,她其實也有壓力,新月是二年級的班主任,而她是一年就的班主任,這兩個年級的學業水平都差不多。


    才剛剛走上教師崗位幾個月胡秀芳還沒有把自己徹底投入到了工作中去,因此對於期末考試這件事她看的很是風輕雲淡;“新月;你別太有壓力了,學生正常發揮就可以了,何必去在意那麽多呢,隻要咱們認真教了就對得起學生對得起家長。”


    新月望著一臉豁達的胡秀芳微笑道;“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能太有壓力了,順其自然就好。”


    雖然期末考試給了新月一些壓力,而她最近憔悴失眠的緣故還是跟韓明遠不明朗的感情,可是在胡秀芳麵前她沒法說。


    胡秀芳一直都恨羨慕新月,羨慕她可以找一個又帥又前程似錦的男朋友。


    雖然新月和胡秀芳的關係很不錯,但她還是不想把自己和韓明遠感情路上的各種不如意告訴她,她喜歡自己被對方羨慕的那種感覺。


    愛慕虛榮是大多數人的弱點,自然這個弱點新月也有。


    回家吃午飯的時候新月看到林母麵上有些愁雲慘淡她就忙問;“娘;你臉色不好這是咋了?”


    林母指了指豬圈然後微微歎息道;“咱家的兩頭豬從今天早晨就不吃東西,你爹摸了摸好像有點發熱,最好是去鎮上獸醫站拿藥,可你爹被你三大爺家叫去幫忙修墳了。”


    一早新月的一個遠房老長輩就去世了,而且是突然去世,根本沒來得及準備棺材墳墓什麽的,因此林父就被那家長輩的兒子叫去幫著修墳了。


    “娘;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獸醫站給豬拿藥?”新月凝視著林母那張寫滿愁字的臉問。


    林母喃喃道;“你爹和你哥哥都不在家,我不指使你指使誰啊。月月;你知道咱們家這兩頭豬已經一百七八十斤了,過陣子就賣了,如果有個好歹咱們這幾個月可不就白忙活了嘛。”


    新月自然也知道這兩頭豬對於這個家意味著什麽了,如果是在平時她肯定去鎮獸醫站給豬拿藥,可發生了孫瑞安的事情以後她就對獸醫站產生了排斥。


    稍微想了一下新月才開口;“娘;我看你不如讓大姐夫幫忙去一趟鎮上,大姐夫家剛剛買了一輛摩托車,從他們村到鎮上不到一個小時就去了,你可以讓他帶著你去。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去獸醫站,萬一再被孫瑞安糾纏怎麽辦。”


    林母是不打算麻煩大女婿李元和的,然而見新月真的不想去,沒辦法她隻得依著新月說的情大女婿走一趟了。


    吃過了午飯以後新月就去學校了。


    而林母收拾了一下就去大女兒新雨那裏,正好新雨的男人李元和在家,於是林母就讓李元和騎車帶著去了鎮獸醫站。


    在獸醫站當班的正是孫瑞安。


    得知林母是泉水村來的他就忙問;“你們村的林新月最近咋樣?”


    沒等林母回答一旁的李元和就忙不迭接口道;“新月就是我小姨子,你認識我小姨子?”


    林母狠狠的瞪了李元和一眼。


    白白的被丈母娘瞪了一眼李元和覺得莫名其妙。


    正在紙上記錄的孫瑞安一聽麵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新月的姐夫他忙不迭把筆放下;“沒想到你們是新月的家人啊,我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不知道她過的咋樣,和姓韓的那小子婚事退了沒,麻煩你們回去告訴她一聲我一直在這裏等著她。”


    話音落孫瑞安就把筆拿了起來。


    李元和這下明白剛剛丈母娘為什麽瞪自己了,原來這小子是惦記新月的人,沒想到自家小姨子這麽有魅力呢,不但泉水村裏最有出息的韓明遠非她不娶,就連和她像個這麽遠獸醫站的同誌都惦記她。


    等把藥拿好出門之前林母一臉冰冷的對孫瑞安道;“希望你以後別再惦記我女兒,她已經有婆家了,就算沒婆家我女兒也不可能跟你的,希望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把話扔下林母就奪門而去。


    回到家以後林母就把孫瑞安的事情跟新月說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還在惦記你,月月;我真的害怕他和韓明遠的娘會再生什麽幺蛾子。”


    新月不以為然道;“娘不用擔心,孫瑞安掀不起什麽風浪,我已經讓韓明遠的娘和宋躍進知道是孫瑞安出賣了他們,那麽韓明遠的娘就不可能再利用他來對我怎麽樣了。”


    經新月這麽一說林母也就放心了。


    晚上林父回到家以後他就給家裏那兩頭豬打了針。


    第二天豬就開始正常吃東西了。


    家裏的豬已經沒大礙了林母懸著的心就放回到了肚子裏,如果這兩頭豬有個三長兩短,家裏可就少了一大項經濟收入啊。


    在這個年月家裏種的糧食隻夠自己吃以及交農業稅,其他經濟來源甚少,隻能指望養一些牲口到時候換錢花。


    終於把期末考試給忙完了,學生放假,老師們也陸續結束了整個學期的工作,進入到了放假模式。


    這當老師雖然辛苦,然而他們的福利是任何工種都沒法比的,有寒暑假,還有周末,以及另外一些短小的假期。


    因此,老師是最最幸福的職業,既受到尊重,而且假期多多。


    終於不用工作了新月就有時間和精力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經過多日的思量新月決定把那些匿名寄給自己的照片給韓明遠寄去。


    她不相信這些照片是韓明遠寄來的,但透過那張接吻的照片她知道韓明遠和陳安娜關係匪淺,既然你已經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那麽就分手好了。


    已經兩個來月沒有寫信來,已經說明他開始變心了。


    雖然新月很希望和韓明遠的感情能修成正果,倆人可以紅顏白頭,攜手不離,但她不希望自己同時和另外的女人分享韓明遠。


    愛情是自私的,這條路很窄,隻能容納牽手同行的兩個人。


    給韓明遠的信新月沒有寫長,隻寫了六個字——不愛我放了我。


    當天新月就去鎮上寄信,得知新月去鎮上林母就讓她帶一些小米和雞蛋去新竹那裏看看,新竹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


    新月正打算去新竹那裏。


    她記不清前世新竹生產的具體日期了,但知道就在這三兩天內。


    新月到了鎮上後就先去了郵局把給韓明遠的信給投遞出去,怕出意外,這次寄信新月特意多花錢弄的掛號信,等於是給信投了一份保險。


    從郵局出來以後新月就直接去新竹那裏。


    約莫二十多分鍾以後新月來到了新竹家。


    到了大門口新月就聽到裏麵很熱鬧。


    新月走進了院子,這才聽清楚裏麵的動靜,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二姐要生產,這會子已經開始疼了,她婆婆已經把接生婆給叫來了。


    這個年頭農村地區生孩子都是在家裏。


    前世新竹就是在家裏生孩子,因為產後血崩,最終香消玉殞。


    新月快步到了屋裏,新竹正在裏屋的床上躺著,接生婆和她的婆婆已經做好了接生的相關準備,而新竹的丈夫王慶曆則在外麵負責燒水。


    新月的到來讓王家人很意外。


    正在疼痛的新竹看到妹妹後就忙叫到;“月月;你快出去,你還沒結婚不能看女人生孩子。”


    新竹的婆婆也忙說;“新月你快出去,沒結婚的姑娘看女人生孩子不吉利的。”


    看到新竹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表情新月倍感心疼。


    她為了不讓新竹著急就忙從裏屋退了出去。


    到了外麵以後新月直接問準備給她倒茶的王慶曆;“我二姐陣痛多久了?”


    王慶曆想了一下才回答;“已經一個來小時了。”


    新月一聽新竹已經陣痛一個多小時了就微微蹙眉;“二姐夫你為什麽不把二姐送去醫院生呢?不去縣醫院去咱們鎮上的衛生院也成啊。”


    “生孩子哪有去醫院的啊,萬一孩子生在半路上怎麽辦呢。”王慶曆囁嚅道。


    新月一聽這話頓時火了;“生孩子就該去醫院生啊,萬一在家裏出現個意外怎麽辦?王慶曆;你是把我二姐當生孩子的工具還是什麽?你們家如果沒有這個經濟條件去醫院生我不說什麽,可你們有這個條件,而且你們家距離衛生院不遠,你為什麽不送她去醫院生?”


    這一刻的新月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麵若冰霜,這要王慶曆不自已的對她心生畏懼。


    “新月;你別往壞處想,你二姐身體很好,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娘生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是在家生的,我幾個姐姐也都是在家生的,也都沒事兒。”王慶曆理直氣壯的說。


    他表麵上對新月客客氣氣,實際上心裏很不痛快,自己家的事情哪輪到小姨子來指手畫腳了。


    新月已經看出了王慶曆對自己的不滿,她冷冷道;“二姐夫;我不管你怎麽想,我代表我爹我娘來要求你送我二姐去醫院,如果你不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等王慶曆反應新月就把按板上的菜刀拿了起來。


    看到新月拿起菜刀王慶曆可慌了神;“新月;你這是做什麽?快把菜刀放下。”


    新月拿起菜刀朝王慶曆晃了晃,然後義正辭嚴道;“二姐夫;如果你不送我二姐去衛生院生產,我就要你看到我的血流滿你們家的客廳。”


    說著新月就把那明晃晃的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新月的這個舉動可把王慶曆給嚇壞了;“新月;你快把刀放下,我答應你送你二姐去衛生院生孩子。”


    此刻在裏麵的新竹婆婆聽到外麵的動靜忙跑了出來,她正好看到了新月把菜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看那刀刃兒就挨上皮肉了,隻要稍微一用力脖子上的那根脈就會被割斷。


    “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幹什麽,快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王母想過去奪刀,可她終究沒敢。


    新月冷冽道;“嬸子;我希望你們立刻馬上送我二姐去醫院生孩子,如果不然我就讓你們家不得安生。”


    雖然王家母子都非常不樂意讓新竹去醫院生孩子,可新月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不答應。


    這時候新竹早已經疼昏過去,那接生婆還在那裏喊使勁兒,用力。


    王慶曆從鄰居家弄來了一個擔架,然後和自己的娘還有大嫂以及新月一起抬著新竹去了衛生院。


    從王家到鎮衛生院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期間新竹醒來過,可是再次疼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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