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新月在這方麵做足了功課,才能夠很清楚的辨別出來。


    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一柱香也燃去了三分之二。


    胡夫人緩緩到了新月麵前,她目光專注的掃過麵前被新月重新整理過的那層架子。


    新月的心微微有些忐忑,生怕自己的表現不過關。


    沉默了約莫有兩分多鍾胡夫人才打破了沉寂;“新月;你表現的很好。不過還有第二道關,如果第二關你也過了,那麽你的考驗就算通過了。”


    不等新月反應她就被胡夫人一張黃花梨木方桌前麵。


    桌子上擺著一組黃玉童子。


    胡夫人指著上麵兩尊一模一樣的黃玉童子對新月道;“這兩尊童子一尊是真的,你需要辨別出誰真誰假,而且給我充足的理由。”


    新月點點頭,然後就開始仔細的端詳這兩尊黃玉童子。


    虎哥在給新月的那本關於古物鑒定的書裏玉器辨別是重要的一部分內容,新月看的尤為仔細。


    很快新月就把自己右手邊那尊黃玉童子舉了起來;“師娘;這尊是假的,這尊其實是白玉,不過是用燃料塗成了黃色而已,這兩尊童子大小顏色等等都一模一樣,除了玉品種不同之外其實他們的眼睛也略有不同,這尊假的玉童子的瞳孔略微深了一些。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尊真正的黃玉童子是仿造的宋朝留下的黃玉童子。”


    胡夫人深深的點點頭,由衷的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你跟我仔細說說這白玉和黃玉的區別。”


    新月略微沉思然後就開始把她所掌握的關於白玉和黃玉的相同以及不同於胡夫人娓娓道來。


    胡夫人聽的很是認真,而且越聽越歡喜,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濃了起來。


    新月對玉器方麵知識掌握的這麽好除了虎哥給的那本書之外還有她上一世的一些基礎,不過那些她沒法跟胡夫人說,因此胡夫人覺得新月在這方麵是天賦異稟的。


    之後胡夫人就問了新月一些基本情況,得知新月是來自農村,隻有高中學曆,胡夫人更是對她生出了更多的好感來。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新月留在胡家吃飯。


    吃飯期間虎哥就讓新月給講一些農村的見聞,新月就把一些很有趣的講給夫婦二人聽,虎哥本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聽了這些有意思的事情反應並不強烈,而長期宅在家裏甚少和外麵接觸的胡夫人對於新月講的這些事亦是分為感興趣,新月幾次把胡夫人給逗笑了,看到妻子笑盈盈的樣子虎哥的臉上滿是歡喜,太久太久沒有看到愛妻笑的如此開心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新月,因此虎哥對新月更加喜歡,而更對自己當初的好眼光而洋洋自得。


    吃過午飯以後新月就陪著興致大好的胡夫人去外麵散了會兒步。


    看到胡家的花園裏養了不少桂花新月就摘了一些說回去做桂花糕,胡夫人一聽新月會做桂花糕頓時來了興趣,讓她一會兒就去廚房做,新月欣然應之。


    旋即,新月就把摘來的桂花洗幹淨拿到廚房,然後找齊了做桂花糕所需要的東西以後就開始忙碌。


    約莫一個來小時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就擺在了虎哥夫婦麵前。


    雖然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是對於這道桂花糕胡夫人亦是格外的喜歡,一口氣吃了好幾塊,虎哥亦是如此。


    看到夫婦倆吃的開心新月亦是很開心的。


    吃完了桂花糕稍微歇息了一會兒胡夫人就帶著新月再次到了二樓書房開始學習。


    一個半小時以後二人才從樓上下來。


    原本新月打算告辭的,可是虎哥非得留她在家裏吃晚飯,而且要求新月自己做晚飯,家裏的保姆給她打下手。


    新月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給虎哥夫婦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i。


    虎哥夫婦對新月的廚藝亦是讚不絕口。


    吃過了晚飯以後虎哥親自開車送新月回家。


    “月丫頭;謝謝你讓你的師娘如此開心,自從我們的女兒離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象今天這麽開心過。”虎哥特用把車速放慢了一些,提及傷心往事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新月以為夫婦倆一直沒生養,沒想到他們曾經有過女兒,然後離開了,這個離開了自然就是香消玉殞了。


    “師父;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和師娘的女兒是怎麽沒的嗎?”新月知道這是在讓虎哥撕開傷口,這對於一個痛失愛女的父親而言實在是有些殘忍。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十一年來夢一場


    虎哥再次把車速放慢了一些,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以後他才開口跟新月講關於女兒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虎哥出生在一個大家族裏麵,他的父親先後娶過兩位夫人,兄弟姐妹眾多,虎哥在兄弟姐妹裏算是靠中間的,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不過隻有他繼承了胡老爺子的衣缽,在文物鑒賞方麵雖然沒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在這一領域也已經站穩腳跟了,他和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江木棉 兩情相悅,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不顧家人的反對,然後結為夫妻。


    江木棉在文物鑒賞方麵的造詣遠勝於虎哥,不過她卻心甘情願做虎哥背後的女人,與世無爭。


    也許是因為近親結婚的緣故,雖然他們身體都非常健康,感情也特別好,但是結婚多年也一直沒有孩子,求醫問藥多年終於在他們三十多歲的時候有了一個女兒,夫妻倆亦是如獲至寶,因為是半夏時候生的,故此夫婦倆給女兒取名半夏,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幸福的過下去了,特殊年代他們兩口子被打成黑五類,然後被發配到了遙遠的農村接受所謂的改造,那個時候胡半夏已經豆蔻年華,她跟著父母到了農村生活。


    因為胡半夏模樣太過出挑,而且還是城裏來的姑娘,爹娘都是人人唾棄的黑五類,因此半夏就被村裏不少有歹心的流氓給盯上了。


    一天半夏去山上采野果的時候被盯著她的小流氓給羞辱了,半夏因為一時想不開,然後投河自殺了。


    雖然羞辱半夏的賊人被繩之以法了,但是半夏再也回不來了,對於愛半夏如生命的虎哥夫婦而言是巨大打擊,特別是胡夫人因此得了抑鬱症,費了一番周折以後才被治好了,後來他們被平反,他們把女兒的遺骸從插隊的農村帶回城裏,虎哥拿出三分之一的積蓄給女兒買了一處好墓地來安葬,等他和妻子百年以後也會埋葬在那裏,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


    唯一的女兒走了,而且走的那般淒慘,這成了虎哥夫婦心頭無法拔出的一根刺,總是不經意間讓他們疼痛,虎哥還好,性格向來開朗,可是略微內斂的胡夫人始終沒法從陰影裏麵走出來,這些年虎哥甚少見到妻子笑。


    為了讓妻子開心他想過從親戚裏過繼一個孩子陪伴他們,但是胡夫人沒有同意,女兒的位置無可取代,於是虎哥就開始收徒弟,不論男女,隻要是聰明伶俐,心地純良的,對鑒賞古物方麵有天賦有興趣的他就會收,除了希望自己的衣缽不會後繼無人之外,最要緊的是希望有一個和他們夫婦倆有緣分的,沒有孩子的黃昏的確是很淒涼的。


    雖然虎哥徒弟不少,但是胡夫人沒有一個看上眼的,當初收下新月除了虎哥覺得她是快可造之材之外還是希望這次這個小徒弟能入妻子的眼。


    新月的表現沒讓虎哥失望。


    半夏離開已經十一年了,十一年來夢一場,對於虎哥夫婦而言他們真的希望這十一年來真的是一場噩夢,如果著真的是一場噩夢,那麽夢醒時分一切如舊,他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女兒可愛的笑顏。


    現實裏從來沒有如果,隻有結果和後果。


    得知了虎哥夫婦的遭遇以後新月深深的歎了口氣;“師父;沒想到你和師娘經曆過如此不堪回首的過往,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是得好好活著,不然半夏姐姐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對了師父,我聽說咱們最親最愛的人他們到了天上以後就會化作一顆星星,當我們抬起頭來第一時間看到的那一顆最亮的星星,那就是我們所最思念的至親所化。如果師父和師娘想半夏姐姐了就仰頭望一望星空,因為半夏姐姐也在天上看著你們呢。”


    虎哥微微點點頭,他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坐在後排座椅上的新月,麵上掠過一絲欣慰;“月丫頭;我沒有看錯你,你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以後你多去家裏坐坐,除了跟著你師娘學本事之外你最好能多陪你師娘聊聊天,陪她出來走走,自從你半夏姐姐離開以後你師娘就再也沒有逛過街。“


    新月重重的點點頭;“師父的話我記住了,隻要您和師娘不煩我我肯定會嚐去家裏蹭飯的。”


    虎哥“……”


    走出去一段路以後虎哥便主動環了話題。


    “師父;我知道您在這裏人脈特別廣,您能不能幫我調查一個人啊。”新月請求道。


    一聽調查一個人虎哥頓時來了興趣;“調查個人當然沒問題了,月丫頭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新月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徐徐開口;“也不是有人欺負我,隻是我想了解一個人的情況,知己知彼才好應付。”


    虎哥明白新月的意思了,她雖然遇到了跟自己不對付的人,但是不想別人幫忙對付,而是想自己解決。


    如此虎哥也就沒在多說,隻問新月下調查什麽人,主要是哪一方麵的信息。


    新月要調查的人是何明,她把何明的基本情況告訴了虎哥,她想知道何明的以往經曆,特別是參加工作以後的一些信息。


    對於黑白兩道通吃的虎哥而言新月這點要求根本算不了什麽,他很爽快的答應了,而且承諾新月下周一定會有結果。


    很快新月就被虎哥送到了樓下。


    車子挺穩以後新月便下了車,跟虎哥揮手作別,目送他的車子徹底消失在闌珊夜色中以後新月才回家。


    新月原本沒打算調查何明,可昨天下午在小區裏的不期而遇讓她不由得心若狐疑,因此她才打算拜托虎哥調查一下這個何明,如果這個家夥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和江紅霞有一腿,那他可能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人的替代品,故此才做出了一些超越一般同事的那種舉動,隻要自己抓住了對方的把柄,那麽以後要是這廝敢得寸進尺那自己就可以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其實這件事新月可以拜托路嘉木去做,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然韓建武夫婦也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她覺得自己已經麻煩路家夠多的了,不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還是不要讓路家人知曉這件事。


    回到家以後新月把從胡家帶回來的筆記看了一遍,她把胡夫人教給自己的關於一些鑒賞古物的要領都記了本子上,如此就能溫故而知新了。


    看完筆記以後新月又整理了一下備課本,然後才去洗漱,休息。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


    新月照舊早起來做早飯,吃早飯,然後去上班。


    新月知道何明每次去辦公室都比較早,避免和他單獨相處,所有新月特意晚到一些。


    上午她和何明是交叉著給二年級一二班上課,期間倆人算是沒什麽交集,不過新月不經意的一瞥總能發現何明在留意自己,那種眼神讓新月膈應的要死。


    今晚新月要去夜大上課了,下午下班以後她就沒有磨蹭,早早的回到家做晚飯,吃的飽飽的,然後帶上東西去往東山聯合大學。


    晚上七點正式上課。


    一節課是一個小時二十分鍾。


    每周一三五來上課。


    新月來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以及到了。


    新月和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這些來上夜大的既有和新月歲數差不多的,也有三十多歲的,甚至最大的已經四十歲上下了,男多女少,各行各業的都有。


    所有學生都到齊了,一共有四十二個人,新月算是這裏的顏值擔當。


    七點整正式上課。


    走進來的老師約莫有四十來歲,中等身材,戴著一幅黑框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開口就把新月給吸引住了,因為這個老師的聲音很好聽。


    新月是聲控,對聲音好聽的人本能的好感加分。


    老師先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這位老師姓林,和新月竟然五百年前是一家,頓時新月對這位林老師再添些許好感。


    接下來就輪到學生們相互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譬如姓名,年齡,籍貫,以及當下所從事的工作等等。


    這是前半節課的內容,到了後半截課林老師就言歸正傳,開始講課,也不是正式的講課,主要是講解一些學習的基礎。


    八點二十分正式下課。


    下課以後新月就隨著學生們陸續離開教室,走下教學樓。


    天色已晚,好在城市裏有街燈才不會覺得夜路難行。


    這個點兒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出租車有,但是少的可憐。


    新月因為沒有自行車,隻能站在路邊上傻傻的等出租車。


    剛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新月麵前,車窗打開露出了路嘉木那溫暖的笑臉;“韓叔要我來接你回家,快上來吧。”


    新月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當學生的感覺咋樣?”路嘉木笑著問。


    “當然不如當老師爽了。”新月道。


    路嘉木嗬嗬笑道;“就喜歡你的愛說實話。”


    新月“……”


    “嘉木哥;我打算買一輛自行車,這樣就放學以後就不用等出租車了,我總不能麻煩你一直來接我回去吧。”新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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