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從郵局取了錢後就坐車到了百貨大樓,然後買了一些床上用品,婆婆馬上要過來了,這些床上用品是給她買的。


    除了買床上用品之外新月又買了一些吃的和日化用品,然後就坐車回家了。


    吃過午飯後新月小憩一會兒,打算把買來的床上用品送到給婆婆安排的房間裏,就在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打開門兒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木暖暖。


    這個暑假木暖暖一直留在京城,不日她所就讀的大學就要開學了,才從京城回到了佳通。


    兩個許久不見的好姐妹一見麵自然是要來一個滿滿的擁抱;“暖暖;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怎麽舍得從京城回來啊?”


    新月笑著拍了拍木暖暖依舊時分單胞的後被。


    木暖暖微微笑道;“我也不想回來啊,可是馬上開學了,在京城真的比在家自在,在家爸媽管的我太緊了,住在爺爺奶奶家我可以為所欲為。”


    姐妹倆說笑了一會兒木暖暖才坐到沙發裏大大的眼睛開始隨意的環顧四周,很快新月就把一杯咖啡端了到了木暖暖麵前;“你可來的真是時候,我剛剛買了咖啡你就過來了。”


    木暖暖嘿嘿一笑,朝新月俏皮的眨眨眼;“我能掐會算啊,我算準了你這兒有好喝的咖啡,所以我就尋來了。”


    新月“……”


    木暖暖喝了口咖啡然後就到新月身邊伸手摸了一下她那大的驚人的肚子;“新月;你肚子裏的小寶寶什麽時候出來啊?你是不是現在特別特別的辛苦啊?”


    新月低頭望著自己的大肚子柔聲道;“還有兩個多星期小寶寶就出來了,是很辛苦,但是想到馬上就可以和寶寶見麵了甜蜜多與辛苦。”


    木暖暖;“我要給寶寶當幹媽,你不能拒絕。”


    新月微笑道;“我的寶寶多一個人疼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拒絕呢,對了英英也要當寶寶的幹媽,加上你,那他就有兩個幹媽了,這麽多人疼愛他多好啊!”


    木暖暖;“我也好久沒見英姐姐了,她最近好嗎?”


    新月;“英英挺好的,她也很惦記你,等我生了寶寶她就來看我,這樣咱們姐妹仨就能好好的聚一下了。”


    想到不久的將來姐妹仨能好好的相聚木暖暖很是期待。


    新月和蘇落英是她最最好的朋友,她在二人身上收獲了最單純美好的友情。


    友情不是風,友情是最美的風景。


    因為有了幾個可以相談甚歡的朋友,時光也變得非常美好。


    等把咖啡喝的差不多了後木暖暖才跟新月提起在京城見到陳安娜的事;“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被文工團給開除了,她竟然和唐七星有了交集,她在京城的藝術團裏混的可是風生水起呢。“


    新月自然沒法把陳安娜離開文工團的真正原因告訴木暖暖,那關係著韓相思的最深隱私,即便木暖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新月還是不能說,她跟木子豪說,那是因為木子豪是韓相思的親表哥,木子豪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會讓陳安娜不會有好日子過。


    略一沉吟後新月道;“這陳安娜是有兩下子竟然跟唐七公子勾搭到了一起,這倆人可真是狼狽為奸啊!反正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了,隨她折騰好了。”


    木暖暖道;“你說的也是,她在京城,你在佳通,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覺得她和唐七公子就是相互利用,她用自己的美貌來從唐七那裏換取利益,可唐七是什麽人啊,聽子豪哥說他玩兒過的女人不勝雷劇,等他對陳安娜沒興趣了,他自然不可能在為陳安娜所用,對於一個在京城毫無根基的外鄉人來說沒有了唐七公子的支持陳安娜想在京城立足那還真是可笑!”


    說著木暖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就射出兩道寒光。


    “萬一唐七公子對陳安娜一時半刻不可能失去興趣呢。”新月漫不經心道。


    木暖暖不屑的一撇嘴;“你也太高估陳安娜了,她是長的不錯,但是在京城,特別是像唐七這樣身份的人可是不乏美女的,如陳安娜這張姿色的女人在京城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呢。”


    新月深深看了木暖暖一眼,然後緩緩道;“暖暖;其實抓住一個人男人不緊緊是靠美貌還得靠手段,兒陳安娜就是那種既有美貌又有首都按的女人。唐七是那種外強中幹的貨,陳安娜玩兒他很容易的。”


    頓了頓新月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楊貴妃,她能成為唐玄宗後半生最寵愛的女人,而且後宮佳麗自楊貴妃入宮後就徹底失寵,除了楊貴妃風華絕代的美貌之外還有手段。她靠手段把老皇帝牢牢的抓在手裏,這曆朝曆代不乏如楊妃這樣女子,然而卻沒有一個真正獨占帝王心,楊貴妃能成為唐玄宗餘生摯愛靠的是美貌和手段。陳安娜就是那種能夠靠美貌和首首手段抓住某些男人的厲害角色。”


    聽了新月這番話木暖暖再次撇嘴;“你就別抬舉陳安娜了,她要真的像你說的這麽厲害的話,那韓營長就是不是你老公了。”


    新月“……”


    “我說的是陳安娜能牢牢抓住某些男人的心,就如唐七這種的,我可沒說所有男人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賭一把。“新月覺得自己是很了解陳安娜和唐七星的,所以她才對二人的關係如此篤定。


    木暖暖饒有興致道;“那好啊,我們就賭一把,怎麽賭賭什麽你說了算。”


    新月歪著腦袋略一沉思道;“就賭三兩年內陳安娜會否跟唐七公子恩斷義絕,如果他們完了那就我輸,如果他們一直好著自然你輸,就賭一年的零食,如果我輸了我給你買一年的零食,如果你輸了我這一年的零食你包了。”


    “好,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木暖暖還是第一次跟人打賭,所以顯得很是興奮。


    差不多紅日西墜時木暖暖才從新月這裏告辭,新月把自己提前做好的幾瓶蜜桃和山楂罐頭給木暖暖帶上回去吃。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中旬。


    秦漢按照韓明遠的意思回泉水村去接韓母。


    過去韓母最遠到琅玡市,而且還是她在當地主家小姐的時候,自從解放後她從地主家小姐淪為普通村姑後她最遠也就是去過雲蒙縣,她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還能出這麽遠的門兒,這可沾了兒子的光,有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就是好啊!


    雖然韓母從家裏帶了不少東西,譬如做月子吃的小米,還有自己家地裏剛剛下來的地瓜,板栗,紅棗等等,東西很多但有秦漢幫著拿,這一路她幾乎沒受罪。


    韓母跟著秦漢到了家屬院,然後直接朝韓明遠和新月住的樓那邊走,快到樓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裏麵出來的副營長王海峰家的。


    秦漢急忙上前打招呼;“嫂子好!”


    王海峰家的知道秦漢是韓明遠的心腹,她自然對秦漢沒什麽好態度了;“小秦啊,這是你母親嗎?怎麽領家屬院來了?我記得你還沒資格分房子啊!”


    顯然王海峰家的這是在羞辱秦漢,他是韓明遠的人,羞辱秦漢就等於羞辱韓明遠。


    秦漢壓著心低的火耐著性子跟王海峰家的解釋道;“嫂子誤會了,我是孤兒,這位是我們營長的母親。”


    得知秦漢領的這個老太太是韓明遠的親娘後王海峰家的禁不住打量了韓母一番;“哎呀呀;原來這是伯母啊,韓營長還真是孝順啊,剛剛當上營長分了房子就把在農村的老娘給接過來享福了,伯母可真是有福氣啊,養了個這麽孝順的兒子!”


    王海峰家的著重把農村二字給咬了出來,而且嗓門兒也提高了幾個八度。


    韓母是什麽人啊,麵對王海峰家的這點小計量亦是非常的不屑;“小秦;你這孩子真沒禮貌,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這不是丟你自己的人,是丟你們營長的臉。”


    麵對韓母的指桑罵槐王海峰家的氣的直翻白眼,透過韓母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個從農村來的老太太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韓母不等秦漢反應過來就繼續朝樓裏走,秦漢趕忙追了上去。


    新月聽到敲門聲就忙到了門口,打開房門看到婆婆和秦漢站在門口他忙笑著把二人迎進來;“釀;秦漢;你們快進屋。”


    把東西放下後秦漢就走了,他得回去跟韓老大交差了,新月也沒多挽留他。


    “娘;這一路辛苦了,先喝杯茶,我一會兒就給您做飯。”新月殷勤的把一杯熱茶放在了韓母麵前。


    韓母看了看房間裏的布局,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這房子被你收拾的不錯,就是麵積小點兒,才放了多書東西啊就堆滿了。”


    新月聽出來了婆婆不是嫌棄房子麵積小,而是埋怨自己買了太多的家具,不過她也沒有解釋,而是笑了笑,然後就把韓母帶來的東西一樣樣的拎回了廚房。


    韓母喝了杯茶稍微歇息了一下新月就帶她到了她住的房間;“娘;您以後就住在這裏,被褥,床單什麽的都是新的,您如果覺得那兒還需要添置我再去買。“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不喜


    看到這些嶄新的床上用品,以及房間裏其他的嶄新布置雖然心裏頭喜歡,但還是朝新月蹙起來眉頭;“我隨便弄個地鋪就成了,買這些得花不少錢吧,我兒子一個月的工資夠你這麽花嗎?”


    韓母和很多婆婆一樣隻要看到媳婦買東西就認為那一定是花她兒子的錢,哪怕媳婦有工資,老婆花老公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在韓母等婆婆看來你花我兒子的錢就我就是心肝兒疼。


    新月淡淡一笑,不緊不慢道;“娘;這些東西都是我用剛發的稿費給您買的,家裏這些家具大部分也都是用我的稿費和工資買的,明遠哥的工資我幾乎沒動,您如果不信可以問您兒子,再說了我和明遠哥是夫妻,這夫妻就是一體他的錢就是我的錢,同樣我的錢也是他的錢。”


    麵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兒媳婦韓母很是無奈,看在她肚子的份兒上這口氣自己就先忍了。


    旋即,新月就廚房給婆婆做飯了,她寧可多幹點兒活也不想在這裏跟對方大眼瞪小眼的。


    稍微休息了一下韓母就到了客廳,這個時候新月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吃了幾口飯後韓母跟新月說起了在樓下遇到王海峰家的事來。


    “聽小秦說那是副營長的家屬,難道明遠和她男人不睦?”韓母何其精明啊,透過王海峰家的對自己和秦漢的態度她就猜出這其中的緣故來。


    新月沒想到孫迎春如此過分;“娘;王副營長一直認為是明遠哥搶了他營長的位置,所以一直記恨明遠哥,倆人雖然一起工作,但是貌合神離的,平日裏王副營長的老婆孫迎春見了我也常常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娘;您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得知了事情的緣故後韓母微微輕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兒子如此年輕有為被人妒忌也是很正常的。新月;你作為明遠的妻子可不能給他在外麵丟人。”


    新月淡淡道;“娘放心好了,我不會做給明遠哥丟臉的事。”


    這一點韓母是相信新月的,與新月也算交鋒過幾回了,她知道新月是那種能屈能伸,可忍可狠的女人,這一刻韓母突然意識到兒子身邊還真需要新月這樣性格的女人,自家兒子往後肯定還要繼續往上升,才當了個營長就被人妒忌,那等日後做了團長,旅長,軍長,自然嫉妒他的人更多,身為家屬自然要麵臨比現在複雜很多的局麵和挑戰,因此就需要這個女人有手段有魄力,懂得分寸,韓母覺得新月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看來兒子娶她還真娶對了,雖然心底裏對新月有所認可,但麵上韓母對她還是不冷不熱,各種挑剔。


    雖然新月有能力,但韓母還是覺得兒子可以娶比她更好的。


    下班後韓明遠就著急忙慌的趕回了家,他已經七八個月沒見到母親了,雖然這不是母子分開最長的一次,但這份思念與時間長短無關。


    “娘;您這一路辛苦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休息。“韓明遠看著母親略微有些疲憊的麵容心下微微泛酸,他為自己這麽多年不能夠在母親膝前盡孝而愧疚,更為母親千裏迢迢過來幫自己伺候老婆和即將出生的孩而不忍。


    韓母朝韓明遠溫暖一笑,柔聲道;“我一點也不累,剛剛歇息過了,兒子啊;你咋瘦了黑了,你如今是營長了不是得蹲辦公室麽,怎麽還這麽辛苦啊!”


    韓明遠道;“娘;我雖然是營長,但也得時常出去指揮戰士們訓練,還有其他的一些在戶外的任務啊,天天噸辦公室裏我還不習慣呢。”


    母子倆親親熱熱的說了會兒話新月才把晚飯端出來,這頓晚飯比平常要豐盛很多。


    飯桌上韓明遠拿起公筷子給母親夾了一些菜,然後又給媳婦夾了一些,最後才是自己的。


    能夠和媳婦還有母親一起吃飯韓明遠覺得很幸福,此時此刻他腦海裏很自然的迸發八個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吃飯期間都是母子倆在說話,新月根本就插不上嘴,她隻是默默的聽,她知道韓明遠很想念母親,同樣韓母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那麽自己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婆婆爭風吃醋。


    吃完飯後韓明遠很自然的去收拾桌子和廚房,看到兒子幹活韓母自然不高興,忙把他手裏的碗奪過來;“哪有大老爺們兒下幹這個活的,你快一邊兒去,我來。”


    韓母此刻甚是不滿,不滿與新月竟然要韓明遠做家務,看來平常兒子沒少幹家務啊,想想韓母就心疼的不得了,而之前對新月生的一丟丟的好感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麵對婆婆的不滿新月就當沒看見,你樂意替你兒子幹家務那你就替好了,我管不著,而我的老公我調教,他就得幫我幹家務!


    把碗筷洗了廚房收拾了韓母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順帶著把韓明遠也叫了過去,新月沒有攔,母子倆一起說說悄悄話無可厚非,她則繼續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劇,吃零食。


    回到房間把門兒關上後韓母就開門見山的問;“你除了會洗碗收拾廚房還會幹啥?”


    韓明遠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娘;您老的觀念得改一下了,這是新社會了,男女平等,男人幫妻子做家務是理所當然的啊!”


    韓母冷哼一聲,一臉不滿道;“你就慣著她吧,她雖然有了師長這個幹爹,可終究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什麽新社會了觀念得改一改了,女人生孩子操持家務就是應該應份的,如果覺得委屈那就別結婚好了。”


    韓明遠知道自己老娘的觀念是改不過來了,他索性也就不在就這個話題繼續爭論下去,而是忙轉了話題。


    差不多晚上九點多了新月從沙發裏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就去洗澡,韓明遠還在在跟他娘說話,那扇房門仍然緊閉,新月先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回到了臥室等韓明遠出來,差不多十點了韓明遠才從婆婆房間裏回到主臥室。


    平常這個點兒新月早就睡著了,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晚上卻是特別興奮,睡不著,幹脆碰了一本書來看,韓明遠洗澡回來新月還在看書,他一把把新月手裏的書奪過來;“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想幹嘛?”


    新月吐了吐可愛的小粉舌頭;“在等我老公啊,你還知道過來啊,我以為我要被你打入冷宮了呢。”


    頓時韓明遠聞到了一顧濃濃的老陳醋的慰道,他笑著捏了捏新月的臉蛋兒;“你啊真是個小醋壇子啊,還吃你婆婆的醋。”


    自己成了老婆和老媽的香餑餑,看到她們因為自己而相互吃醋讓韓明遠有一種非常非常美妙的感覺,不過這份感覺他可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埋藏在心底。


    躺下沒一會兒韓明遠就睡著了,可新月卻還是睡不著,她還想看會兒書,可是看書就得開燈她害怕那樣的話會影響韓明遠睡覺,隻得躺在那裏胡思亂想,不知不覺新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突然感覺到了腹痛難忍她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可這疼痛太真實了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早已經布滿了汗珠,腹痛還在繼續,新月忙把還在雲遊太虛的韓明遠給弄了起來;“明遠哥;我肚子疼,我可能要生了,。你快送我去醫院!”


    還在迷迷糊糊的韓明遠一聽新月要生頓時睡意全無,他忙衝出臥室去敲母親的門。


    很快韓母就過來了,她一看新月的情況就忙催促韓明遠道;:“新月的骨縫都開了,得馬上送醫院去。”


    韓明遠自然不知道骨縫開了是毛意思,但看到新月如此痛苦他就知道必須得立刻馬上去醫院,此刻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韓明遠背著新月直接朝樓下衝,韓母則沒有馬上去,她得準備一些東西,主要就是寶寶出生後需要的東西。


    韓明遠以最快的速度把新月送到了軍區醫院,剛好是杜鵑值班,她雖然不是婦產科,但有她在醫院幫著怕跑前跑後不至於韓明遠太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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