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他們那一棟家屬樓,樓到裏有燈亮著,但那燈光和黃豆粒差不多。


    就在倆人正要朝樓梯上走的時候突然從樓上竄下來一個大漢,那人看清楚對麵的是人是韓明遠後忙不迭放慢腳步打招呼;“營長好,這位就是嫂子吧。”


    韓明遠淡淡的恩了一聲,然後對新月道;“他是方言同誌,剛剛提拔起來的副營長。”


    王海峰這個副營長攤上事兒後他的位置自然得有人來頂替了,韓明遠就提拔了在偵察連擔任連長多年的方言為副營長。


    方言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偵察員,入伍快二十年,榮立多次二等功,他的能力和資曆遠在王海峰之上,但就是因為方言沒有得力的人栽培,加上人比較老實敦厚,所以就一直呆在偵察連連長這個位置上多年。


    韓明遠把王海峰拉下馬,把整個四營裏王海峰的那些狗腿子全部給收拾了,然後開始提拔起一批要嘛有能力,要嘛有資曆的,而方言則是能力和資曆都比較出眾的,所以他成了副營長,也算是熬出頭了,對於韓大營長的知遇之恩他自然是銘記在心的,因此他對韓明遠甚是恭敬,雖然他比韓明遠大了差不多一旬上下。


    新月和方言簡單的打過招呼後就隨著韓明遠繼續上樓,而方言則繼續下樓。


    等回到家後新月才跟韓明遠說起這位副營長;“我看他的歲數得四十多了吧,他給給你當下屬會不會不好約束啊?”


    韓明遠;“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麽老,比我大了差不多十歲多一點,就是老方長的比較著急罷了。他是個很忠厚老實的人,是那種踏踏實實幹活,不會想東想西的那種老實人,有這樣一位好下屬我隻有安心放心。”


    新月一聽方言才三十幾歲禁不住嘟囔道;“這位方副營長長的可真著急啊,看著比你爸爸韓教授還老呢。”


    韓明遠“……”


    新月把自己的包和行李箱拿回了臥室,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把家裏的衣服都拿走了,這次回來就拿回一小部分,這樣以後就不用來回的拿了。


    等新月把東西收拾好以後韓明遠殷勤的送上了一杯溫度適中的蜂蜜水。


    新月不客氣的笑納了韓大營長的這份殷勤。


    夫妻倆還是如往日那般親密,他們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起女兒不去提起韓母,如此他們才能真的和好如初。


    等新月喝完了水後韓明遠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時間還早,我陪你看會兒電視咱們在休息。”


    新月說了個好字,然後就朝廚房去,她看到廚房裏除了油鹽醬醋和麵條之外什麽也沒有然後驚訝的問;“這兒怎麽啥也沒有啊?你平常都在食堂吃嗎?”


    韓明遠;“大部分時間在食堂,偶爾在家也吃殿麵條,你又不在,我就隨便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就好了,奧對了,這裏有我給你準備的零食。”


    說著韓明遠就把五鬥櫃打開,裏麵滿滿的一抽屜吃的,餅幹,麵包,豆沙糕,還有葡萄幹,山楂片,高粱飴糖果,這些都是新月愛吃的。


    “你說你這個周末會回來,我就提前給你買了這些,我去買這些東西的時候老板娘還以為我是買給女兒吃呢,她問我貴女多大了,上學了沒。”說這些的時候韓明遠笑眼彎彎。


    “那你怎麽回答老板娘的?”新月俏皮的問。


    韓明遠;“我就說是買給我閨女吃的,我閨女已經念書了,學習可好了,長的可俊了。”


    新月“……”


    她用力懟了韓明遠幾粉拳;嗔罵道;“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展位的便宜。”


    她的這幾拳對韓明遠而言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他笑著抓住新月的手;“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一個陳誌的好老公既得有情人的溫柔浪漫,更得有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那種寵溺和包容嘛,所以月兒我既把你當我的情人寵愛又把你當閨女一般疼惜,所以呢你既是我的情人又是我的大女兒,這有什麽不對?”


    新月“……”


    她朝韓明遠用力的撅了一下小嘴;“幾天不見韓大營長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韓明遠;“我就跟我的韓太太油嘴滑舌。”


    倆人說笑了一會兒後就去就洗漱就寢。


    到了床上韓明遠哪裏還肯安分啊,拉著新月各種動作都運動了一遍,要不是看新月吃不消他還不肯罷手。


    寒冷的冬夜裏倆人在溫暖的被褥間相互依偎。


    韓明遠的手不經意間摸到了新月胸下麵那個胎記上,新月忽的想起了關於自己的身世問題;“明遠哥;你覺得我會不會不是林家的女兒?”


    韓明遠一楞;“你怎麽突然這麽想?是不是因為嶽父嶽母對你不好你胡思亂想了?”


    新月;“不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而是因為我身上的胎記,我師娘說唐老孫女身上也有一塊這樣的胎記,大小位置都和我的一模一樣,那個孩子的年紀和我也一樣,她的母親是江紅霞的姐姐江流雲,而我的樣子和江紅霞略微有點像,更重要的是江紅霞的閨女甜甜滿月的時候我碰到了江老太太,她把我認成了過世多年的大女兒江流雲,我看過江流雲的照片,我們兩個長的不算特別像,但仔細看的話眉宇間的神韻很像。我見到唐老還有唐家其他人除了那個唐七個公子之外都倍感親切,那種親切和見到路老木老他們是不一樣的。”


    韓明遠已經從新月那裏了解了唐老家曾經那一場變故,當聽宛新月適才這番話後他深深沉思片刻後道;“月兒;不管你是不是唐家的人我都希望你不要糾察這件事,如果不是最好,如果你真的是那麽就得回唐家,唐家的某些人會不希望唐老的孫女還活著,所以月兒我就希望你是那個最平凡的林新月,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讓你成為人人豔羨的女人。”


    唐老當初把唐七星過繼就是因為他兒子沒有了孫女沒了,如果唐家的孫女突然回來了自然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會有怎樣的紛爭可想而知,如果新月真的是唐老的親孫女到時候她的處境就可能很危險。


    他的這些擔心新月自然清楚明白;“明遠哥;如果我一切都不知道還好,可已經掀開了冰山一角,所以我一定得查清楚,我打算年後回一趟老家,正好我大姐年後生孩子我回去看看,順便調查一下我的身世。如果我不是唐家的人那麽最好,如果是我不可能裝聾作啞的,唐爺爺很可憐,孫女找到了對他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安慰,而唐七星那個廢物點心就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這些年唐爺爺為這個混蛋操了多少心啊,還有陳安娜是唐七星的姘頭,這個木子豪已經確定了,如今陳安娜已經被唐七星安排進入了某個影視公司,她開始走演員這條路了,而思思也在這條路上走,她們遲早會碰到,陳安娜是個危險的角色,不能讓她擋了思思的路。”


    韓明遠知道新月是個有主意的她既然決定了,那自己也隻得支持。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


    依舊是個大晴天。


    韓明遠微微揚了揚嘴角,外麵有陽光,身邊有溫香暖玉的妻子,這樣的日子讓他幸福的想要朗聲大笑,想要縱聲放歌。


    起床後韓明遠就去買早飯,等把早飯買回來後才叫新月起床來吃。


    吃完了早飯後新月忙去陽台上看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除了仙人掌和蘆薈以及耐寒的梅之外其餘的都死翹翹了,新月那個心肝兒疼啊。


    她默默的把死了的花草都從花盆裏拔出來仍垃圾桶,然後想著下次回來的時候去外麵買新的回來。


    新月剛收拾完陽台家裏就來客人了,來人她不認識,是一位三十多歲,身材勻稱,臉上有一大顆黑痣的女子。


    經韓明遠一介紹新月才知道原來來人是副營長方言的老婆蘇雲。


    沒想到這為新副營長太太還挺知趣兒的,不過也是她男人可是韓明遠提拔上來的。


    “早就聽說嫂子很漂亮了,果然名不虛傳啊,嫂子你不光長的俊俏而且還很有氣質,一看就是個大知識分子。”這蘇雲說話的嗓門兒也不小,聲音很是清脆,要人聽著不煩。


    新月抿唇一笑;“蘇雲同誌太會說笑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啊,你快坐,,我這就給你倒茶。”


    “不用忙了嫂子,我剛在家裏吃飽喝足了,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嫂子回來了,就忙過來認識認識,我坐坐就回去。”蘇雲忙把要去給她沏茶的新月給攔下。


    見蘇雲不肯喝茶新月就忙讓韓明遠拿些點心出來。


    蘇雲看到韓明遠對新月那般的言聽計從,就跟個店小二一樣很是驚訝,她總是聽自家男人說韓大營長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在老婆麵前服服帖帖的男人能厲害到哪兒去,不會是自家男人吹牛吧。


    第三百零七章 錦年匆匆


    這位方副營長的夫人蘇雲是個自來熟,雖然和新月是初次見麵,而且初次登門拜訪,但她表現的絲毫不拘謹,就好像是這兒的常客一樣。


    “嫂子;聽說你在省城教書,嫂子你今年多大啊已經當老師了你可真厲害啊!”蘇雲一臉崇拜的望著坐在她對麵的新月,她的這種崇拜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新月謙聲道;“我是在省城教書,就是工作沒有你想的那麽了不起。蘇雲;你比我年歲長聽你叫我嫂子我覺得不太得進,這樣吧你直接叫我新月或者小林好了,這樣顯得更加親切一些,如果到了人前呢你再稱呼我嫂子,咱們私下裏往來還是自在一些的好。”


    雖然初次打交道,但是新月覺得蘇雲是那種值得深交的人,所以她願意主動表示出友好來,如此以來方副營長自然會更加的力挺韓明遠,二把手力挺一把手,那麽整個四營可真就上下齊心了,韓明遠需要人脈,既需要大人物的提拔,更需要有一批鐵杆的兄弟支持。


    新月的這個態度讓蘇雲有些受寵若驚;“嫂子;這樣可以嗎?”


    新月微笑道;“當然可以了,蘇雲姐你跟我就別這麽客氣了。”


    蘇雲忙點點頭。


    為了進一步拉近彼此間的距離新月笑著對蘇雲道;“你初次來我家,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一看蘇雲姐就是個持家有道的賢妻良母,我還年輕很多方麵啊得跟蘇雲姐好好學學。”


    隨即新月就領著蘇雲在房間裏隨意的轉了轉,臥室,廚房,陽台。


    “新月;你也太謙虛了,看你把嘉布置的這麽好,該是我向你學習才是。你在陽台上種了這麽多花啊,你平日不在家都是韓營長負責它們啊,沒想到韓營長還挺有耐心。”蘇雲瞅著麵前一盆盆被修建的很齊整的盆栽,眼睛裏閃爍出異樣的光暈來,可見她也是個愛養花的人。


    新月笑著說;“他也就是幫花草澆澆水,你看我兩個月沒在家這幾盆花就被他給我養死了,這些沒死的都是耐旱的植物。蘇雲姐;你喜歡什麽花?”


    蘇雲;“我什麽花兒也喜歡,特別是那些開的比較喜慶豔麗的格外喜歡,看著心情會好。新月;你呢?”


    新月;“我喜歡的花兒也很多,譬如玉質風骨的梅,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咱們的國花牡丹,還有海棠月季等等,蘇雲姐;這盆海棠我送給你了,就當是見麵禮吧,你拿回去好好養,等名年春天就開花了,開出的花兒保準你會喜歡。”


    說著新月就把距離自己不遠的那盆年初剛買的海棠端起來遞給蘇雲。


    “不行不行,我怎麽能要你的東西呢,這花兒也是你好不容易養的。“蘇雲雖然有點咋咋呼呼的,但卻不是個眼皮子淺的,雖然她喜歡新月的這些花木,但她覺得初次來拜訪就拿人家的東西走顯得太那個啥了。


    新月;“蘇雲姐你不用客氣,一盆花而已又不是什麽稀罕東西,咱們的男人都在一起工作他們該相互照應,咱們他們背後背後的女人自然要和睦相處了。”


    新月的意思已經如此明白了蘇雲如果再不肯收那可就是矯情了;“既然這樣那這盆海棠我就收下了,我一定好好養,來年春天花開了你和韓營長可記得去家裏瞧瞧。”


    新月笑著點點頭。


    旋即,蘇雲就抱著海棠花告辭了。


    等蘇雲離開後韓明遠才從書房出來;“韓太太你可真大方啊,那盆海棠不是你很稀罕的嘛,也舍得送?”


    新月不以為然道;“一盆花而已,如果蘇雲不是那種值得相交的我肯定不會這麽大方,蘇雲是個爽利人,而方副營長是那種老實敦厚的人,而這次他是你提拔起來的,算是你的人了,既然他是個有本事的,隻要他是失誤,能一直向著你,那麽彼此自然要相互扶持。”


    韓明遠微微點點頭表示對新月所作所為的認同。


    上夜班回來的杜鵑得知新月回來了就忙換了衣裳過來串門兒。


    杜鵑是一個很懂得審時度勢的人,她知道和新月交好對自己對陳永和都有很大好處,所以同級的這些軍嫂裏她就對新月最是殷勤。


    杜鵑;“新月;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想你了。”


    新月;“我也想嫂子啊,這段時間謝謝嫂子和陳大哥了,我都聽明遠哥說了隔三差五嫂子就給他送好吃的。我雖然沒在家但明遠哥在吃食上著實沒有委屈著,不是水餃就是地瓜麵大包子的。”


    杜鵑“……”


    她是個很通透的人適才新月的這番話可不是隻有表麵那層意思,雖然明白新月話裏的深意但是杜鵑還是裝憨賣傻;“新月你也太客氣了,咱們兩家關係這麽好,相互照應是應該的,你以後可得常回來,雲水和佳通挨的又不遠,你不在家韓營長整天都失魂落魄的,這不你一回來人啊立馬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了。”


    杜鵑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休息了,她上了一夜的夜班,又替一個同事多值了兩個小時的班,身體早已經吃不消了,回家後就蒙頭大睡去了。


    下午,新月去了一趟木家。


    木暖暖已經逐漸逐漸的走出了失戀的陰影,不在因為愛而不得的蘇三哥而鬱鬱寡歡了,重新變回了昔日那個木暖暖,這要新月很是安慰。


    在木家吃了晚飯木副市長命司機開車把新月送回。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新月早早的起來去車站趕最早的一班去雲水的車。


    到了雲水後距離上班的時間所剩無幾了,新月家也沒回就直接去了育才小學。


    歲月如梭,錦年匆匆,十二月轉眼就到了盡頭,時間到了一九八四年一月,嶄新的一年緩緩拉開了序幕。


    一月十號是路老的五姑娘路慧雲的生日。


    按照原先的計劃路嘉木帶著蘇落英和韓相思一起去京城給小姨媽過生日。


    這可是蘇落英第一次進京城,而且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心情那叫一個激動。


    路慧雲的生日是一月十號,路嘉木他們提前一天到了京城,直接住在了路慧雲家裏。


    雖然木宣徽的工作不在京城,但他在京城還是有一座府邸。


    近一兩年內木宣徽極有可能會調到中央任職,所以路慧雲一直留守京城,一是照顧二老和孩子,其實更主要的目的還是做好木宣徽的後方,路慧雲把主要的心思都投入在了各種夫人外交上,給木宣徽鋪路,更是拓展人脈,因為她長袖善舞,善於逢迎又是路老的女兒,就連元首夫人都要禮遇她三分。


    蘇落英覺得路老的房子就夠寬敞夠講究了,但是跟麵前這座宅子比起來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


    這座宅子不光寬敞,而且富麗堂皇,裝潢考究,家具也都是上等的紅木,茶壺茶宛也都是景泰藍的藍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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