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這一懷孕可把唐老給樂壞了。


    就在柳絮有孕後不久唐老就以想念小女兒唐婉儀為由去了雲水。


    到了雲水後唐老就住在了唐婉儀家裏。


    第二天他就去了路家。


    兩個老爺子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見麵了,老哥倆相見自然是都時分的開懷。


    喝了會兒茶以後路老就領著唐老到了樓上自己的書房;“我得了個寶貝給你瞧瞧。”


    唐老一臉不屑道;“你這兒還有什麽寶貝,不過是幾幅破字畫罷了。”


    路老“……”


    看到路老把自己的墨寶掛滿了書房唐老就不屑的揚了揚嘴角,心裏說這個老東西什麽時候才能學會謙虛啊?就這破字也不怕誣了別人的眼睛。


    當唐老的目光在路老那些掛在牆上的墨寶上一掃而過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副讓他覺得眼生的字就忙問;“老路頭兒;這幅字是誰寫的?筆力雖然略顯年輕,但字確實不錯。”


    路老順著唐老的目光瞥了一眼然後笑道;“這是新月小丫頭的手筆,我知道你認識那個小丫頭。”


    一聽這是新月的字唐老頓時來了興致,目光重新移回了那幅字上麵;“我就說這字看著怎麽如此眼熟呢,原來是出自月丫頭之手啊。”


    路老道;“月丫頭甚是通透,特別是在文學書法,還有古玩鑒賞上麵,老唐啊你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提點提點那個丫頭。”


    唐老;“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那個丫頭的事情,老路;你還記得我兒媳婦流雲臨死前寫下的那封遺書嗎?”


    路老先是一楞,很快就反應過來;“好端端的你怎麽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呢?老唐啊;既然流雲和熙寧回不來了你就想開一些,七星雖然是個不爭氣的,可他也已經結婚了,你就靜靜等著抱重孫子吧,你孫子比我孫子結婚早,你可能要比我先抱重孫子想想我老頭子就羨慕你啊。”


    為了傳意唐老的注意力路老忙把自己那塊寶貝哈硯拿出來顯擺;“老唐;你看我這個寶貝咋樣?”


    隻是掃了一眼唐老就確定路老手裏那個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哈硯;“瞧把你得瑟的,這麽大的哈硯我老祖宗給我留下了兩塊呢。”


    路老;“我知道你們祖上富,不象我們路家自我以上都是土裏刨食的農民。”


    看到唐老炫耀自己老祖宗時的那種優越感路老就本能的賞一個大白眼過去。得瑟什麽啊,你老祖宗多了不起又怎樣還不是都塵歸塵土歸土了,你不還是照樣跟我們這些泥腿子一起扛槍打仗嘛。


    兩個老頭兒說笑了一陣子後唐老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老路頭兒;我孫女還活著。”


    路老;“你不會是說胡話吧,當初把你孫女偷走的人不是進去了嘛,他不是說已經把你孫女給殺害了嘛。”


    唐老搖搖頭;“張老三當年隻是把我的孫女放在了距離琅玡比較偏遠的桃花鎮,這個小子僅存的那點兒良知讓他留住了那個孩子的性命,他之所以跟我說孩子已經死了為的就是要我絕望,他的主子被槍斃了,他當然要替他主子最後再給我致命一擊了。”


    路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孩子可能還真的活著,隻是老唐啊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想找到那個孩子也不容易啊。”


    唐老拿起桌上的圓珠筆在麵前的台曆本上寫下了兩個字——新月。


    當看到新月二字的時候路老瞬間石化了,這怎麽可能呢?新月怎麽可能是老唐頭兒唯一的孫女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唐家有藏寶圖


    新月就是唐老丟失的孫女這要路老怎麽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老唐啊;月丫頭是個貼心董事的好孩子,我也希望她是你的孫女,可是血脈這種事還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的。”


    唐老吸了一口煙等把煙圈兒慢悠悠的吐出來後才接路老的話;“我當然知道血脈這種事不能馬虎了,可月丫頭就是我們唐家的孩子,當年流雲寫下的遺書裏把那個孩子的特征寫的很明白,也就是那塊胎記,月丫頭身上就有那塊胎記,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月丫頭從林家找到了我用祖傳的羊脂玉打造的那把長命鎖,那長命鎖也是孩子身上的一個重要物證。月丫頭的歲數和我那孫女一般大,她在文學上的天賦還有在古物鑒賞的天賦都遺傳了我們唐家。這丫頭的眉宇間有江流雲的影子,她的聰穎則更像熙寧,所以月丫頭是我的孫女這絕對錯不了。”


    路老微微點點頭,一臉喜色道;“既然月丫頭是你的孫女那就麻溜的把她認回去啊,反正她在林家這些年也沒有享過什麽福,雖然熙寧兩口子不在了,但你是她爺爺還有婉儀她們姐妹四個肯定會加倍疼愛這個丫頭的。”


    唐老微微歎了口氣,幽幽道;“如果我沒有過繼七星的話月丫頭當然可以馬上認祖歸宗了,或者說我還能控製所有的局麵,眼下要是要月丫頭回唐家不是愛她而是坑她。”


    路老當然明白唐老的意思,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老唐啊,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唐家真的有寶藏嗎?”


    唐老壓低了聲音道;“當年戰爭的時候我已經把大部分的寶藏捐出去支持抗戰了,等新中國成立以後我就把剩餘的交給了國家,眼下我手裏的確還有點東西,也寥寥無幾了。不過旁人是不相信我已經把寶藏全部交給國家了,如果我的孫女還活著自然我的東西都是她的,而我在中華鑒古協會名譽會長的位置也會傳給我孫女,唐七星自然什麽也得不到,而唐長勝還指望我的扶持更進一步呢。他們是不希望我孫女活著的,而今唐長勝也好唐七星那個兔崽子也罷翅膀越來越硬了,我想要完全掌控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唐家祖上曾經跟隨朝廷征伐過太平天國的時候得了一筆豐厚的寶藏,那批寶藏被埋藏在了某處,藏寶圖則由唐家嫡長子這一支來掌握,從此以後一代一代的往下傳,唐家也在漸漸沒落,到了唐老這一代唐家已經成為普通的書香門第了。


    唐家藏寶圖傳到了唐老手裏。


    抗日戰爭爆發的時候在大學教書的唐老果斷棄筆從戎,投身革命,為了支持抗戰他就把家裏的寶藏捐出一大半來購買武器彈藥以及軍隊的糧食和藥品,解放戰爭的時候唐老也拿了一些,等解放以後他就把剩餘部分捐出來了。


    因為唐家祖祖輩輩都和古玩打交道,所以唐家在民間自發成立的一些鑒賞古玩的協會裏都有一席之地。


    中國鑒古協會是民國時期城力的一個關於古玩文物鑒賞的民間機構,裏麵雲集的都是在文物古玩界的頂級行家,既有專門鑒賞文物萬股無的,更有做古玩生意的大佬,動蕩年代這行就歇了,不過那段特殊時期過去後文玩市場就慢慢複蘇了,近幾年的發展更是朝氣蓬勃。


    唐老是這個協會裏資曆最老,而且也最有身份地位的,他被推舉為名譽會長,而且之後唐老如果卸任的話可以把這個位置傳給他的兒孫。


    這雖然是個民間組織,但裏麵卻是別有洞天,雲集了不少大佬,是個積累人脈的好去處,所以唐七星和唐長勝都很惦記這個鑒古協會名譽會長的位置,希望老爺子能快些退位讓賢,他們更惦記唐家的寶貝。


    路老明白了這其中的錯綜複雜後也就理解了唐老為何不馬上代新月回去認祖歸宗了;“我說老唐你總不能一直不讓月丫頭認祖歸宗吧,這樣也對不住熙寧兩口子的在天之靈啊。”


    唐老一臉無奈道;“現在月丫頭還太嬌弱了,對於唐長勝父子而言收拾她這個小毛丫頭易如反掌,所以得等這個丫頭羽翼豐滿,想要動她的人必須有所顧忌了她才能回唐家。”


    路老;“你放心吧,這丫頭是熙寧兩口子唯一的血脈,我老頭子會幫你好好的護著她的。你的孫女婿韓明遠是個有能耐的,假以時日那小子必成大器,有他給月丫頭當靠山足矣。”


    “那個小韓真的是個可塑之才嗎?”唐老凝視著路老那滿是歲月痕跡的臉問。


    路老道;“當然是個可塑之才了,如果不然的話他怎麽能去國防學院學習呢,那個時候他才是個小小的連長,他能去學習自然跟當初老木去佳通和他有了交集有關係,但更要緊的還是這小子自身的本事。這小子我考察過,伸手了得,而且性格穩重,有大將風範。聽他爹說他在軍隊裏每年的各類比賽都能取得不俗的成績,隻有有人加以提攜這小子前途無量。”


    見路老對韓明遠這番肯定唐老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今後還請你多多關照這個年輕人,我老唐在這裏拜托你了。”


    唐老雖然曾經戎馬沙場,但他終究還是個純粹的文人,骨子裏有文人所特有的清高,出口求人是他這個老文人最難以啟齒的。


    路老朝唐老嗬嗬一笑;“不用你說我也會關照小韓的,他老爹可是我的大女婿啊。我這個大女婿是個老實厚道人,當年熙寧走了以後如果你能把四女婿給招贅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麻煩了,你這個死腦筋非得從別人家抱個孩子來養,你積攢一輩子的名聲都讓那個小猴崽子給毀了。”


    雖然路老久不在京城,但是他也知道唐七星的為人。


    麵對路老的埋怨唐老一臉愧悔道;“是老頭子當初死腦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就希望唐七星他媳婦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是個省心的。”


    一晃就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新月照舊有條不紊的把東西收拾好,和同事們陸續離開了辦公樓。


    剛到了學校門口新月就看到了路嘉木的車,她忙加快了腳步朝路嘉木走了過去;“嘉木哥;你怎麽會在這兒?”


    路嘉木道;“我奉我爺爺的命來接你去我們家,林老師;請上車。”


    他紳士的為新月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新月朝路嘉木甜甜一笑,然後就鑽進了車裏。


    這一幕恰好被從學校裏出來的陳永嘉看在了眼裏,她的嘴角微微一陽,她終於又找到了挑撥新月和韓明遠夫妻關係的時機了,光天化日下林新月竟然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她對那個男人笑的那般燦爛,明顯倆人的關係匪淺啊。


    上車以後新月就忙問路嘉木不是周末的為何路爺爺要我去家裏呢?


    路嘉木道;“我也不清楚啊,就是爺爺給我打電話要我來接你去家裏,估計是爺爺想吃你給他做的疙瘩湯了,或者要和你切磋切磋書法吧。”


    新月覺得不可能是路嘉木說的這兩條,路老知道自己工作很忙,另外還得上夜大,今天是周三晚上七點夜大有課,老爺子要自己去家裏必然是由要緊的事情。


    帶著絲死困惑新月到了路老那裏。


    她是路家的常客了,因此路老這裏的工作人員對她都很是客氣。


    還在客廳外頭呢路嘉木笑盈盈的朝裏麵道;“爺爺;我把新月給您接來了,您是不是想吃她做的疙瘩湯了所以才要我把人接來啊?”


    此刻路老和唐老正坐在一起下象棋,聽到門外的動靜後唐老瞥了路老一眼,然後嘀咕道;“你這個老東西竟然把我孫女當廚娘,豈有此理。”


    路老嘿嘿一笑;“別一口一個你孫女,她跟你這個老東西可沒有跟我路某人親啊。”


    唐老“……”


    當新月看到正在陪路老下棋的唐老後喜出望外,瞬間明白了為何路老要自己過來了。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新月上前跟兩位老爺子打招呼;“路爺爺好,唐爺爺好!”


    “月丫頭;到現在了你還叫我唐爺爺嗎?”唐老望著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孫女,每次見到這個丫頭都倍感親切,而今那種親切感更上一層樓。


    新月遲疑了一下然後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


    唐老;“你喊的大聲點兒,我老頭子耳背,聽不清。”


    新月“……”


    “爺爺,爺爺,爺爺;您這下聽清楚了嗎?”新月上前俏皮的揪了一下唐老的白多黑少的胡須。


    唐老樂嗬嗬的點點頭;“真是我的乖孫女。”


    路嘉木都被這一幕給弄蒙圈了;“唐爺爺;這是怎麽回事啊?您什麽時候收新月當幹孫女了?”


    唐老朝路嘉木一瞪眼;“什麽幹孫女啊,新月是我老頭子的親孫女,以後你小子要是敢欺負她看我不打你滿地找牙。”


    路嘉木“……”


    路老輕輕幹咳了一聲,然後對路嘉木道;“快給你媽和你韓叔打個電話,讓他們回來,奧對了你媳婦也接來讓她見見你唐爺爺。”


    蘇落英的生日是陽曆三月二十,她的生日一過路嘉木就抓著她去民政局領證了,他們如今是合法夫妻了,婚禮儀式則要等蘇落英畢業以後舉行。


    路嘉木給家裏打了電話以後就去接蘇落英了。


    路老爺子和唐老繼續下棋,新月就坐在唐老的旁邊默默的觀看這兩個老爺子在小小的棋盤上爭天下。


    大約二十分鍾後路明珠韓建武到了,緊接著路嘉木把蘇落英也接來了。


    唐老打量了蘇落英一番後笑著對路老道;“老路頭兒;你好服氣啊,你這孫媳婦一看就是個聰明姑娘,而且性格也很活潑,很好,長的也不錯,但是跟我們家新月比還是差點兒。”


    路老“……”


    眾人“……”


    到了飯著上唐老才簡單的跟打大家交代了自己和新月的關係。


    得知新月和唐老已將相認了蘇落英很是高興;“月月;你總算是和自己真正的親人在一起了,我真的好為你開心啊。”


    新月朝蘇落英微微一笑;“英英;謝謝你。”


    接著新月就對唐老道;“爺爺;這些年英英還有蘇伯伯蘇伯母都特別照顧我,我上學的時候英英常常給我從自己家裏帶飯和其他好吃的,我來省城念夜大也多虧了蘇伯母和英英的支持和鼓勵。”


    唐老一臉感激的看著蘇落英;“蘇丫頭;謝謝你對新月的照顧,她能有你這個朋友是她的服氣,也是我們湯家的服氣。,我老頭子敬你一杯。”


    蘇落英連忙道;“唐爺爺;您太客氣了,我和月月是好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襯是應該的,月月也幫了我很多啊。”


    蘇落英可不敢讓唐老給自己敬酒,一來那是長輩,二來那可是大人物啊,讓長輩加大人物給自己這個晚輩小人物敬酒自己可是要折壽的。


    路明珠舉起酒杯笑盈盈道;“咱們就一起幹了這杯吧,為新月和唐叔祖孫團聚。“


    於是大家共飲杯中酒。


    因為新月晚上七點還得去上夜大,所以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時間不多了新月沒有再耽擱,路嘉木親自送她去東聯大上課。


    跟路老等人聊了一會兒後唐老也就告辭了。


    送走了唐老以後路老對韓建武夫婦道;“月丫頭的身份不宜公開,其中的緣故剛剛你們唐叔也說明白了,咱們就當什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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