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也不是不行」


    「那我就接下這個任務了」


    夏知元坐在椅子上,腦海中湧入一個畫麵,那是鳳冠霞帔的殿下正朝自己走來,一身大紅色,殿下眉梢眼角帶笑。


    勾住自己的手指。


    用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將她的手掌拉了起來,塗滿了大紅胭脂的紅唇,美的驚心動魄,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蒼白的手背上,如同梅落雪地一般落下一個猩紅的印子,梅花沁香,溫熱含雪,直叫人心猿意馬。


    珠釵搖晃,鬢發摩擦,夏知元隻覺得自己心神蕩漾,一時之間想的入迷。


    如若真是如此,殿下這般模樣也太美了,她怎麽可能抵擋得住呢。


    「 ok,宿主,本係統已經幫您規劃好了任務列表!」


    這年頭ai都這麽有事業心的嗎?看來她不努力不行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


    “草民方才所說的都是真的…草民真的沒有欺瞞官老爺的意思…”


    粗獷夾雜著哀傷的聲音,在縣衙門口響起,隻見身穿著捕快服飾的兩個精壯男子拿著彎刀,架在了那壯碩無比男子的脖子上。


    盡管隻是隔著黑色的刀鞘,也讓那男子嚇得不輕,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臉上的皺紋幾乎都流滿了淚痕,看著讓人覺得惡心又可憐。


    “這是?”


    夏知元出聲詢問,難不成叫這縣衙老爺上去巡個街,他就抓了個殺人犯回來?


    “可不是趕巧了嗎?不是,這就是大人您剛才所說那殺夫分屍喂狗案的證人,是他提供的證詞,說…這嫂子和小叔子有染。”


    “本官想著大人對這件事極為上心,就特地將這人請到了官府縣衙,讓大人好好問詢一番。”


    他說的誠懇,不過夏知元倒是一眼能夠看透,這人八成就是怕死,街道上如今亂的很,想一板磚拍死他的百姓,估計不在少數。


    不過也罷,處理好這件事情,可以穩固西州城本地的民心。


    夏知元淡聲說道:“先關押吧。”


    聽到這句話的大漢如同天都塌了一般,雙膝一彎,就想下跪求饒,還好那兩名捕快眼疾手快將他給拽了回來。


    不容他放肆。


    “大人…我該說的都說了…並無半句虛言…”


    他抬眼一看,這才驚覺坐到高堂之上的居然是一名柔弱女子,那高懸的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寫著“正大光明”二字,金碧輝煌,熠熠生輝。


    而那女子,沒有身穿著朝廷的一身朱紅色官服,而是一抹晴藍之色,兩邊都豎立著那身穿黑色重甲的可怕侍衛。


    手握著長刀,隔著那麵具,似乎就能審視他的內心。


    夏知元看著還沒開始詢問這人就被嚇成了這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還以為這在背後亂嚼舌根之人,能有多大能耐。


    沒想到見了縣衙也被嚇成這樣。


    也罷,他說的是真是假,等關上一段時間便會說了。


    人最恐懼的時候並非是自己即將赴死之際,而是未知的恐懼永遠懸掛於頭頂,這種放也放不下,上也上不來的感覺,最讓人心裏崩潰。


    聽到了夏知元的命令,那兩名捕快紛紛轉過頭去,看向縣衙老爺的臉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抉擇。


    雖說這是朝廷來的命官,但他們畢竟是在縣衙老爺手底下做事的,到這種時候自然得聽縣衙老爺。


    更何況,那黃榜上張貼的告示也說的一清二楚,朝廷派下來的人不過是暫時調遣,治理好西州城之後又不會繼續待在此處,反而是拍拍屁股,走人回朝廷上今。


    被那兩人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縣衙老爺嗬嗬一笑板著張臉,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示意兩人將人帶下去。


    “趕快去呀,沒聽到大人發話了嗎,平日裏耳背,就多采采耳!”


    聽見縣衙老爺隱隱約約有不快之意,兩人立馬夾著這大漢,就朝外走去,往縣衙關押犯人的地方疾步而行。


    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被縣衙老爺當場革職辭官。


    “好了,大人先回去休息吧。”


    “這裏的卷宗,我還有一些沒整理完,還望大人見諒。”


    話是如此說,可夏知元連眼都沒有抬,她完全不在意這縣衙老爺能掀起什麽樣的水花。


    ……


    “陛下,當真要放忠勇侯等人離開今洲城嗎?”


    “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大理寺卿好不容易處理了身上的案子,這才連夜進宮趕來勸誡趙長霖,他用心良苦,白日當著天下文武兩官麵前並未反駁陛下的一句不是。


    而是,想著私底下勸誡陛下,不至於讓殿下下不來台。


    此事也好做商議。


    他低著頭,夜風寒涼,將他的臉頰都凍得通紅,但仍舊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昔日的少年郎,早已沒了意氣風發,如今隻剩下中年滄桑,和那燭火悠悠的堅韌。


    而他對麵坐著的,正是與自己故去之人模樣甚像的皇帝陛下。


    同樣都是皇帝,可兩人對於帝王之術的運用,卻截然不同,先皇喜歡公事公辦任何事情能在朝堂上說清楚,那絕對不會拖到明日。


    以至於上朝上到一半和朝中大臣們互相慪氣,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每次都是把自己氣得個半死不活。


    而當今陛下卻不會如此,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他冒著嚴寒前來的原因。


    “為何不可?”


    “讓他們駐紮在今洲城中,豈不是更危險?”


    趙長霖自然知道放行的危險,但這個險她不得不冒,若是一直求安穩,那必然遲早會被溫水煮青蛙,她要的就是劍走偏鋒,兵刃對兵刃,看看誰的劍先捅進對方的咽喉之中。


    “若是在京城之中,護衛軍和諾將軍還能牽扯忠勇侯,可若是忠勇侯回了自己的軍營,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微臣懇請陛下三思,莫要鑄成大錯,如今大梁朝已經經不起內戰的消耗。”


    情真意切,的的確確是為大梁朝考慮,趙長霖繼續批改著折子,安靜的聽著。


    這折子上也如大理寺卿說的一般,全都是勸她莫要放虎歸山。


    這誰都知道,陸伯山這個時間節點提出要離開今洲城,他絕對是沒憋什麽好事,說不定早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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