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八歲,沒到三十。”晟沐小聲說道,她還不是老閨女。


    “有區別嗎?”奕繼轟兩人快滾,兩個最得意的手下是笨蛋。


    兩人被攆出去,尷尬的看了一下彼此。


    她有父母,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就知道對方有沒有結婚,但是她不能。“我和他沒見麵,毫無感情,也許人家已經結婚了。”


    他父母尚在,此刻,他不能和父母聯係。“也許我爸的救命恩人隻生了兒子,或者沒有孩子。”阿彌陀佛,千萬不能生兒子,姐姐已經結婚了,父親真是糊塗,怎麽許下這麽荒唐的婚禮。


    兩人懷著回家被父母抽忐忑的心情準備婚禮。


    阿喜為晟沐妝扮,她第一眼見到這孩子覺得很親近,對這孩子喜愛的不得了,想撮合她和自己兒子,落花無意流水無情,她歇了這份心。


    兩人結婚後,生活沒有什麽改變,繼續奮戰在抗日前線。他們在二十九歲的時候生了一個男孩,在三十一歲的時候生了一個女孩,這一年抗戰結束,國gong第二次內戰拉開序幕。


    在戰場上楚塵和文柯見到了他們的孩子,“這仗怎麽打?”楚塵推到後麵,文柯是頭頭,他隻是一個打下手的小人物。


    兩人是在抗日戰爭中合作的十分默契,是最佳組合,無往不利,屢戰屢深,文柯被稱為不敗將軍。


    混蛋兒子背著他跑回來了,這麽多年也不和他聯係。看他混的地位,兒子成為了團長,他該高興,為何牙齒巨疼呢!


    兩軍要正麵交鋒,拿著大刀砍人的時候,文銘腿軟,差點跪在地上。抗日這麽多年,沒遇到父親,為什麽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時候,他倒黴的碰上父親。他緊緊握著刀,“對麵的人聽著,投降不殺,優待俘虜。”他隻能夠大義滅親了。


    晟沐手一抖,刀落在地上,怎麽是她爹。父親狐媚眼睛眯著瞧著自己,她肝膽顫抖,女兒不孝,為了人民,隻能……“優待俘虜,投降立功。”


    他家的小崽子,該死的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體。


    他家的臭丫頭,擰斷你的腿,看你下次還跑不跑。


    “這座城是古城,他飽受半個世紀戰爭的洗禮,你們難道忍心看到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珍寶毀在我們的手裏嗎?”周軍長收到上級命令,堅決保護古城的完整性。“不敗將軍,盧城是古城,這也是一個古城,百姓們經曆半個世紀的戰爭迫害,他們該過上安穩的生活了。”


    “為何不是你們投降?”guo黨士兵問道。


    話不投機,兩方僵持,誰也不肯先動手,古城毀了,他們要背上千古罪人的證明。


    僵持到最後,古城裏的百姓懇請士兵們放過古城,“圓明園被毀了,是曆史的遺憾,難道你們也要這座搖搖欲墜的古城也毀了,也成為曆史的遺憾?”


    “我們不管你們誰當家做主,古城不能毀。”


    文柯朝著楚塵使眼色,讓他說投降的事,他是不敗將軍,要麵子,投降的事他不能說,要跟班說。


    楚塵瞧見身後的士兵有些動搖,他和文柯搶先其他將領帶兵攻打古城,就沒想過真的打仗,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大家對他們投降挑不出任何錯,媒體人民會褒獎他們。他家的小猴子,老子雖然老子,收拾你也是綽綽有餘的。


    “你們說這仗打不打?”楚塵轉頭問著身後的士兵,“打了,我們將失去文化遺址,老祖宗留給後世子孫的禮物,我們將會親手扼殺我們的子孫的財富。”


    士兵們抬頭看著前方的飽經滄桑的古城,它已經千瘡百孔,無法經受住戰火的洗禮。


    兩軍在此僵持一天,楚塵宣布投降,“一切的罵名和罪責文柯上將一人承受。”


    文柯的臉沒有繃住,臭流氓又擺他一道。


    士兵們鬆了一口氣,真的讓他們打,他們下不去手。有些士兵不願意放棄,繼續攻打,很快被gong軍製服,“文柯、楚畫師,你們兩個叛徒。”


    古城的戰爭用了兩天的時間,還沒開打,就已經結束了。


    士兵們成為俘虜,被拘禁在古城裏,一部分士兵被gong軍收編。


    “gong軍什麽時候知道你的身份,把你弄出去?”楚塵躺在床上喃喃道。


    “我的職位特殊,害怕泄露風聲,我們倆的檔案被銷毀,知道我們身份的人在動亂中被派到其他地方,或者已經戰死。”他們的聯絡員犧牲了,無法聯係上一級聯絡員。可能證明不了他和楚畫師的身份,文柯這一刻是輕鬆的,他的使命完成了,希望他能夠看到國家富強。


    “我們兩個好好勞改,爭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楚塵爬了起來,走到文柯身邊,“我剛剛打聽了,晟沐和文銘結婚了,生了一對兒女。”他是要當外公的人了。


    文柯站立起來,頭碰到木板,語氣中難掩興奮,“你什麽時候打聽到的?”這家夥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有單獨行動的時間嗎?


    “教士兵們玩魔術,順口問了一下。”楚塵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兩個小兔崽子說他們爸媽早死了,我們似乎不能和兩個孩子相認。”


    “老子出去重新做人的時候,削了他的肉。”兒子太狠了,竟然詛咒他和慧敏早死。


    ……


    彤慕和慧敏提前被安排出去,住在一個小的院子中,大田和何莊保護他們。


    他們得知楚塵和文柯成為俘虜,國人沒有罵他們,而是歌頌他們。


    兩人知道她們的丈夫不會有事,這些年從丈夫的行事作風,她們隱約知道一些事。


    慧敏還是聯係女兒、兒子,二十年過去了,找他們猶如大海撈針,她身份敏感,不敢大張旗鼓找孩子。


    第454章 清末格格17-20


    侵略者被趕跑的消息傳到國外, 夢予收拾東西帶著丈夫和孩子回祖國,他們前往碼頭的時候聽到消息,華國內戰已經打響, 國內局勢不明, 他們回國的計劃被擱淺。四張船票被夢予珍藏起來, 她渴望著回國,渴望著國內和平, 她不知道父母和弟弟是否還活著。


    時隔二十多年, 慧敏無法聯係到當年護送女兒和兒子的老兵,茫茫人海,兒女在異國他鄉, 慧敏心墜入無盡的深淵, 她想登報紙尋找兒女,時機還不成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登報紙尋找親人。


    敵人已經被打跑, 兩*黨之間的戰爭還在繼續, 許許多多人迫不及待尋找失散多年的親人,各個地方每天都能在報紙上看到尋人啟事, 每個角落上演相同的感人場景,親人就別重逢。


    文柯和楚塵的身份無人知曉,兩人受到上級領導的特別關注。楚塵變成了老實巴交的良民, 有什麽事踢文柯上前頂著。


    文柯氣的想一刀一刀把他刮了,兩人認識三十多年,彼此什麽德性心知肚明。


    周軍長敬文上將是一條漢子, 為了大義投降,是人民的英雄。


    他本就是gong黨的人,證明他身份的人沒了,文柯沒有向gong黨交代自己的身份,他就當自己是guo黨的高級將領。


    “文上將,上麵對你特別關注,學識淵博,戰略部署讓人耳目一新。”周軍長十分敬佩文柯,有膽識,是一條漢子,“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泥腿子出生,什麽大道理也不懂。我們主席和上級領導商量,建一所軍事學校,希望像您這樣人知識分子教導我們這群幹部。”


    國家領導要掃除文盲,文盲是落後的代表,各級領導都要以身作則。戰爭還沒有勝利,一切隻是暢想,他們相信親近老百姓、一切以老百姓利益為首要的一方一定會勝利。


    “周軍長,不瞞你說,打了幾十年的仗,我隻是一個出兵的人,真正出謀劃策的人在我身後。人家可是留學英國的高材生,德國、法國、英國著名的作戰方略被他運用的得心運手,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被這個人一步步牽著往前走,沒有回頭路。”文柯坐在泥土礅上,如果他沒有遇到楚畫師,他早就成了一捧黃土,“……你說這人可不可氣,他給我畫的畫像我一直帶著,後來他逃走了,我又把他抓回來了,既然救了我的命,一定要感激恩人不是嗎?”


    那個不著調、混不吝嗇的老頭子,沒想到這麽厲害。周軍長有些不相信,“文上將,你不會不想接受組織的建議,找個人糊弄我們!”


    文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夥隱藏的太成功了,沒人相信他的話。


    楚塵心癢難耐,他從床上跳下來,他就去看一眼,絕對不上前誘拐兩個小娃娃,不知道兩個小娃娃有沒有完美的小梨渦。他現在是犯人,不能大搖大擺去見兩個娃娃。守著他們的士兵什麽時候換崗換哨他了如指掌,他悄悄的躲開哨兵,成功的溜到文銘和晟沐兩口子待的院子。


    兩個小娃娃穿著灰布大棉襖,哥哥帶著妹妹跟在一個婦人身旁升起一堆火烤紅薯吃。兩個小娃娃臉被凍的紅撲撲的,女娃娃趁著婦人轉身的功夫悄悄伸出手到火堆裏拿紅薯吃,烤紅薯的味道十分誘人。


    原來這個是小叛徒阿喜,楚塵哼哧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顆糖打在女娃娃手心裏,蠢丫頭,看一個孩子都看不好。


    “咦~”女娃娃捧著糖看著哥哥,從天而降的糖果,父母出去做任務的時候給他們帶了幾次糖果,“哥哥。”


    男娃娃也疑惑,糖果怎麽從天而降,他抬頭望著土牆,看到一個縮頭縮腦的老人看著他。


    楚塵裂開嘴對孩子笑了笑,女娃娃捧著糖果幸福美滿的露出小梨渦,楚塵圓滿了,就是不知道男娃娃有沒有小梨渦,這孩子老是板著臉做甚?


    阿喜揉了揉眼睛,爬在牆上的老頭她認識,她叫兒媳婦幫忙看著兩個孩子,“楚塵……”額駙。“我家小姐呢!”


    楚塵悄悄爬下牆快速遛走,他光顧著看女娃娃,忘了蠢丫頭認識他。


    “你給我站住。”阿喜發揮出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追額駙,她和格格失散了三十多年,不能讓這人跑了。


    楚塵被追的滿軍營跑,阿喜邊跑邊嚷嚷著,讓士兵攔住楚塵。楚塵被一個軍營的人為困著,失策失策,他現在是罪人,被人知道他滿軍營溜達,一定會嚴加看管他。


    周軍長被驚動,帶著文柯前來查看。


    阿喜上前揪住楚塵的領子,掏出一把qiang抵著楚塵的腦袋,不說清楚,直接崩了他,“我家小姐呢!”


    楚塵抬手抵著她的頭,把她推到一邊,“背信棄義的蠢丫頭,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跟著奕繼那個混蛋跑了。”他越想越生氣,狠狠的瞪著她。


    “不是我的錯,我被敬玉那個混蛋拖走的,後來我回帥府找你,你和小姐消失了。”阿喜委屈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跟著奕繼旅長受了好大的罪。”阿喜說著奕繼炸了帥府,後來又炸了城牆,最後打劫珠寶,“多虧了你給的地圖。”她知道額駙的好,特別懷念跟著額駙混吃混喝的日子,那是她過的最舒服的時光。


    文柯鼓掌走到楚塵身邊,“楚畫師,好樣子,我們帥府的所有人被你騙得團團轉。”


    “文大少爺,好巧啊。”阿喜往後退了一步,她又辦了糊塗事。


    “過去的事不用談了,我們要往前看。”楚塵提醒他注重形象,蠢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多年重聚,他還沒有感動呢,又被坑了。


    文柯冷哼一聲,“當年你們拿了珠寶,有沒有拿金條。”


    阿喜連忙搖頭,“旅長看不上金條,也許被汪帥偷走了。”貝勒爺高貴著呢,視金錢如廢土,最愛收集一些古玩珍寶,這麽多年貝勒爺打仗過程中收集了很多寶貝。


    “那個,我偷走了,就偷了五十根金條。”楚塵心虛說道,“我拿金條做善事,給窮苦的農村送溫暖和歡笑,為你積福。”


    “人人認為我們帥府有錢,可是錢都被你們搬走了。”文柯深邃的看著楚塵,他們相識這麽久,楚畫師一點也沒有透露他幹的事。


    “我被你囚禁二十年……”


    文柯瞪了他一眼,“我們並肩作戰二十年,你功過相抵,饒了你一命。”這人真不會說話,什麽叫囚禁,他們明明是並肩作戰,打跑侵略者。


    “行,感謝大公子心胸寬廣,不與小人計較。”楚塵屈膝行禮,摟著他的肩膀稱兄道弟,“咱們生死與共,以前的過往煙消雲散。”


    文柯傲嬌的扭頭,他早猜到楚畫師背著他做了好多見不得人的事,親口聽人說了之後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被父親推出去送死,他們的父子情已斷,看著楚畫師跟了他怎麽多年的份上,原諒楚畫師一次。


    阿喜見事情解決了,又湊到楚塵身邊詢問格格的事,得知格格還活著,生了一個女兒,額駙沒讓格格受過委屈。隻可惜她現在不能去找格格。


    周軍長聽出一個所以然,“你們都是老相識,巧了。”他信了楚參謀長不簡單,幾十年前騙了這麽多人,人才啊。他派人請奕繼旅長來此聚一聚,時隔多年見麵就是一場緣分。


    “挖牆腳的人,好久不見。”奕繼找了楚塵找了這麽多年,此刻已是俘虜。


    楚塵往後退幾步,作孽啊,冤家齊聚,要死的節奏。“你我的恩怨在帥府的時候已經了解。”他掰著手指算了算,欠奕繼的債還了;招惹文柯,文柯走到哪裏就把他帶到哪裏;彤慕無事,阿喜不會整死他。他可以安享晚年了,自家閨女還欠他債,晚年可以好好折騰閨女。


    “混的也不行,怎麽成了俘虜?”奕繼陰陽怪氣道,經過戰火的洗禮,麵子不算啥,他們之間沒有恩怨,他見到楚塵就想刺激一番。


    楚塵坐下喝悶酒,“你們這些年打探到親人的消息嗎?”彤慕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親人,可惜半個世紀過去了,沒有打探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可能已經不在世了。”奕繼感慨道,“我們一九零九年相識,如今一九四八年,幾十年了,我身邊的人隻剩下你、彤慕、阿喜、敬玉、婉月。”他最近老是做夢,夢中回到大清、回到皇宮,身邊的親人笑逐顏開。


    兩人湊到一起喝悶酒,以前互相看彼此不順眼,現在他們的情意彌足珍貴。


    “這兩個人半輩子沒有見麵,難免感慨良多,我們別管他們。”周軍長讓大家喝酒、談話。


    ……


    晟沐跟丈夫坦白,“楚參謀長是我的父親,文上將的兒子是我的未婚夫。”父親這麽大歲數一點也不老實,為了看小梨渦竟然越獄。


    文銘一下子抱住媳婦,他做好了被老爹打斷腿的準備,讓老爹成了背信棄義的人,沒有去恩人的女兒。這些天他心中存在著事,不敢麵對媳婦,更不敢去見老爹,“文上將是我父親,你就是我恩人的女兒。”


    兩人激動萬分,壓在心頭的石頭沒了,開心一會兒,晟沐又開始愁了,怎麽向上級開口說她隱瞞身份的事。


    文銘也愁,他要盡早和父親見麵,討論這件事該怎麽辦。


    上級知道奕繼幾人和文柯、楚塵的關係,派他們做兩人的思想工作,為gong黨所用。


    楚塵和文柯的私人時間徹底被占用,每天軍隊的人對他們進行改造,改造完之後老熟人找他們敘舊。


    晟沐和文柯找到機會見到楚塵和文柯,“爸,我們有錯。”文柯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麵對老丈人,他一聲不響娶了人家閨女。


    文柯一腳踹開兒子,親爹在這裏,看也沒看親爹一眼,對老流氓這麽親熱。“你爸媽死了,你哪來的爸媽?”


    文柯繼續跪好,他喊的是老丈人爸,父親瞎湊什麽熱鬧?“爸,我現在就打報告,表明我們之間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聽說我是啃妻族[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虞六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虞六棠並收藏聽說我是啃妻族[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