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您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如衣服,夫君換的勤快,我怎麽能阻止的了。”二夫人要和婆婆辯駁一番,她是於家嫡女,有底氣,就算是婆婆,她照懟不誤。


    羅老夫人扶著額頭,她累了,她要去休息了。老二家的事她的再也不管了,一個兩個都不聽她的話。


    二夫人回到院子中,命人關了門,發泄一通火氣,心中的怒火快把她燒死了。夫君不仁,別怪她不義,她恨不得夫君死在獄中,二房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的,那些庶子休想拿走一分一毫,分一座小院子給庶子,全部滾蛋。夫君回來了,會偏袒外室小雜種,夫君太讓她失望了,讓夫君死的念頭瘋狂占據她的思想。她心疼夫君在獄中受苦,每日派家丁送吃食到獄中,打點獄中的獄頭,讓他好好照顧夫君。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夫君這麽好,撤回自己的人。


    楚塵回到府中當少爺,二夫人不會讓他過的舒爽,她派人帶著楚母和小禾到楚塵的院子中。楚塵在老三那裏,楚母又是瘋癲之人,有好戲好看。


    楚母聽丫鬟說兒子要過繼到三爺名下,塵兒不是自己的兒子了,她是二爺的妾室,沒有兒子鎊身,她怎麽拉攏老爺。


    楚塵在外院等著羅延昔下職回家,他和三夫人不是正經母子,待在一處實在不妥。


    三夫人對楚塵挺滿意的,夫君有了養老送終的人,她讓自己院子中的人不可怠慢楚塵,她要替夫君籠絡楚塵,和嫡係離心。


    “塵兒。”楚母匆匆而來,見兒子衣著打扮,一恍神,差點沒有認出兒子。“你這個孩子,這段時間跑哪去了,想死母親了。走,母親找到你爹了,跟母親回去。”她拉著兒子的手,兒子是她一個人的,是她籠絡良人的心。她見兒子俊朗的外表,回憶這些日子見到良人其他孩子,沒有一個能跟塵兒比。塵兒有了出息後,良人一定會多看她幾眼。她沒有了容貌,兒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兒子在哪裏,母親能不知曉?”楚塵站著沒動,“兒子見過羅二爺,此刻正在牢獄中。”


    “羅大爺是大官,救你爹出獄是遲早的事,你爹是嫡子,三爺一房是庶子,沒出息。”兒子最聽她的話,楚母從來不曾站在兒子的角度思考,她覺得好,兒子必須照著她的想法做。這些日子她過的雖苦,但是她真正了解到富貴人家的做派,她渴望著一群丫鬟伺候,眾人環繞的生活。


    “母親,慎言。”楚塵嚴肅看著楚母,隨後莞爾一笑,“多謝母親,兒子找到了一個好嶽家,此刻兒子身份尷尬,需要嫡子的身份才能迎娶貴族小姐。母親這麽心疼兒子,一定不會阻止攀龍附鳳!”


    楚母搖頭,“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不會這樣和我說話,我兒子是一個孝子,最看不得我難受。”


    “感謝母親成全,你說的對,兒子快不是您兒子了,一步步被你和二夫人推成羅三爺的兒子,開心嗎?”楚塵跪在地上拜謝楚母,輕聲說道,“您想利用我重新贏得羅二爺的心;二夫人利用您的手殺了兒子;羅二爺利用兒子攀上康家;羅大爺利用兒子籠絡康家;您說康家利用兒子想做什麽?”


    “胡言亂語,誰教你編排長輩是非。”楚母厲聲嗬斥兒子。


    楚塵起身不解道,“母親何必動怒呢,兒子隻是感謝您的生養之恩,怎麽說兒子編排長輩?”


    三夫人聽聞楚母想要認兒子,帶人趕到前院,她的二嫂啊,見不得三房好,派一個人來攪局。她沒有做過母親,也知道強讓相依為命的母子分別太殘忍了,故而她決定讓楚塵和楚母仍舊保持母子關係。依著現在的情景看,楚塵母子二人的關係並不好。“誰這麽大的膽子,三爺的院子怎麽會出現內院女子?”


    “三夫人,二夫人讓姨娘來這裏看望少爺的。”小禾回答道,她看到小少爺欣喜之情沒了,她知道姨娘做錯了,讓小少爺受了委屈。姨娘想老爺想魔怔了,心心念念利用少爺栓住老爺。這算時間她打聽到二爺的為人,二爺院子裏好多女人,快要塞不下了。她和姨娘說了二爺的事,姨娘根本不聽,一直癡念著二爺。


    “這是我兒子,我要帶他走。”楚母理直氣壯說道,這個女人想搶走她的兒子,沒門。


    他們是庶三房,哪能說二房的不是。三夫人在二夫人手中吃過太多虧,凡是她和二房碰上,總是她的錯。三夫人什麽也沒說,帶著人離去。


    二房中的人心中哼笑,三夫人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能拿他們怎麽樣!隻要老夫人在一日,二房就能在府中橫著走。


    三夫人找到大夫人,“大嫂,我和夫君本不想要孩子,既然二嫂舍不得楚塵,我們三房也不強人所難。”楚塵過繼的事是大哥拍板決定的,三夫人以退為進,找大夫人訴苦。


    羅夫人頭疼,老二家的就不能消停點,老爺入不了內閣,全都是老二家攪和的,她非要把羅家攪和的家破人亡才滿意。羅夫人安撫三弟妹,三弟和三弟妹一直無心要孩子,“不懂事的人關起來抄寫佛經,丫鬟小侍全都杖刑五十,讓他們到雜役房做事。”


    羅夫人心中有氣,不通知二弟妹,直接處置二房中的人。


    “是。”管家帶著家丁到三房中抓人,不管他們如何叫囂自己是二房中的人,綁了。


    楚母被拉走,她不忘叮囑兒子千萬不要過繼,“母子哪有隔夜仇,你以後就能明白母親的苦心。”


    二房的人全被帶走了,到二房院子中杖刑,讓二夫人知道羅父再也不是她任意妄為的地方。


    二夫人聽著院子中的慘叫聲,心驚肉跳,又恨大嫂不給她麵子。她讓人去找老夫人評理,老夫人不見,老夫人以後不管事了,全交給大夫人。


    羅老夫人知道大兒子腹背受敵都是她溺愛小兒子的錯,她放縱小兒子,用孝道壓著大兒子,才讓大兒子陷入困境。這些日子大兒子蒼老許多,她眼神不好,都能瞧見大兒子頭發中的銀絲。大兒子難受都沒有抱怨她溺愛小兒子,老夫人沒有臉護著二房。


    二夫人氣的瘋狂的砸房中的擺設,她想回娘家,娘家哥哥埋怨她,兄長被康大人盯上了。康大人就是一頭惡狼,瞅準目標,非要咬掉人的一層皮。娘家回不去了,她在婆家受氣,她日子過不好,別人也休想過的比她好。她聽著院子中的慘叫聲,心中的恨意一點點增加,埋怨娘家把她嫁給一個窩囊廢,庶出的姐妹嫁的比她差,如今姐妹們夫君爭氣,做了大官,姐妹們一個個都踩在她的頭上撒野;埋怨婆家不拿她當人。


    她讓娘家的兄長為兒子謀一個官職,兄長推三阻四;她又讓婆家的大哥把兒子塞進禮部,大哥隻說尋找機會,沒有行動。所以她才想到賣大哥一個好,幫助大哥解決後患之憂,她對付小妾們用這樣的手段,不明白對付康家,她的手段失靈了,反而促成外室小野種的好事。兒子還在家中渾渾噩噩度日,找的媳婦是小官之女;早知道康家如此慫,她就讓小兒子毀了康家小姐清白,小兒子就是康家的女婿,悔恨啊!


    羅尚書回家知道家中發生的事,“下次二弟妹再辦這樣的糊塗事,你直接將她送回娘家,我們羅家要不得這樣的媳婦。”他身心俱疲,皇上快要下朝的時候特意詢問二弟的事,他又不能欺瞞皇上,他的一張老臉全都丟完了,皇上雖然誇讚他公私分明,他知道同僚們都在背後嘲笑他。皇上過問二弟的事,二弟一輩子待在大牢裏,他沒有臉救二弟出獄。他巴望著康大人將二弟發配到邊疆,羅尚書再也不想看到二弟。


    “等著,這件事還沒完,二弟妹心胸狹隘,楚塵娶了康大人嫡女,二弟妹咽不下這口氣。”羅夫人搖頭道,“楚塵是庶長子,將二弟妹送回於家,於家拿這件事為理由到府中鬧。楚塵的身份被揭露出來,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室庶長子,是康家的女婿,康大人的麵子放在哪裏?”


    “夫人,你多看著二房,別讓她像瘋狗一樣亂咬人,於家的事老爺去辦。”羅尚書剛安撫好康家,又要安撫於家。於家的事好辦,於家大爺插手科考,按照律法,革職斬首,三代之內不得入朝為官。羅尚書拿這件事和於家談判,料想他們不會為了二弟妹的事為難羅家。


    ……


    羅延昔處理好公務,和楚塵見麵,他的心如湖麵的水般平靜,除了夫人,任何人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波浪。“你與你母親自幼相依為命,即使成為我的兒子,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團聚。”


    “多謝。”楚塵的笑容如月光,明亮柔和,沒有絲毫暖意。


    兩人心知對方不是一個善茬,都是同一類人。


    羅延昔考教楚塵學識,有些不滿意。從一個人的說話斷句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品性,太過剛硬,容易折斷。楚塵的脾氣有些像康大人,看來康大人教了楚塵不少東西。他們即將成為父子,送楚塵一份見麵禮,羅延昔教楚塵隱忍、揣摩他們心思。


    “你想好自己要走什麽路?”羅延昔問道,他幫楚塵分析一下如何走路,能少走彎路,這些都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


    楚塵抿著唇,沒有說話,未來的路太長遠了,他沒有想這麽多。


    “也是,誰知道未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羅延昔然楚塵坐下,他們像朋友一樣談話,“大家都是庶子,都能明白庶子的苦,不確定對方是否是一個好的主母,別弄出庶子。庶子也是人,生下來遭罪,沒必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我明白。”楚塵說道,羅家三爺是一個有趣的人。


    羅延昔一個人承受態度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人,不由得多說幾句話。他在羅家是一個透明人,用的著他時,他說幾句話;用不著他時,他就是一個啞巴。他謹守一條準則,不能搶奪大哥的光環。


    羅延昔說話,楚塵靜靜聽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兩人在一起談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


    楚塵的名字被寫在羅氏家譜中,成為羅延昔的兒子。對外宣三夫人生下奄奄一息的男嬰,恐活不成,被養在寺廟中,近日楚塵身體徹底好了,才被接回府中。楚塵在寺廟中和康家小姐匆匆一瞥,心生愛慕,遂到康府求娶康家小姐。


    康大人起了愛才之心,收楚塵為徒,同意二人婚事。


    綺楠得知自己定親的消息,不久後要成婚,她開始繡嫁衣。母親讓她學中饋時,她已經有了預感,對未來夫君的幻想被楚塵打破。


    “綺楠,如果你不想嫁,母親與你父親說。”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老爺為何認準浪子,收浪子為徒,康夫人氣惱老爺胡亂給女兒安排婚事。


    綺楠搖頭,消息傳出去了,不能反悔了。浪子說她是貴婦命,夫君是大官,自己是一品誥命夫人,她親眼見證浪子能不能爬到大官的位置上。


    “你爹一輩子沒有收徒,收了浪子,說明他有過人之處,你爹不會砸自己招牌。”康夫人自我安慰道,老爺一輩子最注重名聲,絕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女兒三番兩次和浪子糾纏在一起,緣分讓他們在一起。


    “嗯。”大哥和她說了,浪子是一個愚笨呆傻之人,讓她多提點浪子,為人處世千萬不要太耿直。父親還是小官的時候不耿直,後來當了尚書後,說話有底氣,才變成說一不二的性格。浪子學父親耿直行事,恐怕要得罪不少人。綺楠思緒飛得有些遙遠,思考以後如何教導浪子做一個有心機的人。


    康夫人見女兒總是失神,她說再多也沒有用,關鍵是女兒自己想到開。


    康夫人走後,康大人找女兒談心,他就一個嫡女,如何舍得讓她嫁給一個品性不好的人。如果楚塵品性不好,他寧願女兒剃發當了尼姑,也不願意讓女兒嫁給惡人,受一輩子的苦。


    “爹。”綺楠回過神,母親變成父親,她四處尋找母親,沒有發現母親的身影。


    康大人知道女兒不滿他的決定,“都城中適齡的青年男子爹都查看了,一個個心高氣傲,早早的有了通房妾室,”身為男人,康大人知道男人的劣根,女兒被他養的比男子還傲氣,從不願低三下四哄男子。小夫妻發生矛盾,男人都是要麵子的,不願意哄女人;女兒又是高傲的主,從來不知道說好話哄人開心。兩人長期以往這樣相處,夫妻感情沒了,女兒等於獨守空房,男子照常尋歡作樂。“楚塵好,天天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哪有時間沾花惹草。”


    綺楠點頭知道浪子好,這些話應該母親和她說的,哪有父親和女兒說這些話。


    “當世女子的婚姻是一個家族和另一個家族聯係的紐帶,爹不需要用女兒的婚姻為爹的官位增加籌碼,隻要女兒過的開心,不要做深閨怨婦,天天開心。”康大人一顆老父親的心,完完全全呈現在女兒麵前,他選楚塵做女婿,有私心,幹死羅尚書老匹夫,順便把於大人拉下水。


    “羅家也是世家。”綺楠說道,兩家聯姻,父親和羅尚書的勢力會更上一層樓。


    他不想和羅家聯手,反而想擊垮羅尚書,世家又如何,做了危害百姓利益,他照打不誤。康大人不相信羅昊幹的這麽多缺德事,羅尚書全然不知,包庇胞弟的罪名不小。康大人先不和女兒說他的計劃,等到羅尚書被皇上降職的時候再說,有可能羅家會被皇上踢出城外為官。“你隻要記住爹不會害你,康家永遠為你敞開大門。”康大人看到女兒天真的眼神,心中難受啊,楚塵和他簽訂了君子協議(狼狽為奸坑羅家)。


    綺楠不解父親為何要逃跑,難道她點透了父親的小心思,羅家勢力不容小覷,父親想要和羅尚書聯手,情理之中的事。她嫁給外室庶子,父親為浪子弄了一個新的身份,她嫁過去不至於尷尬。至於出主意坑害她的二房,二夫人毀了她的一生,她決不讓二夫人好過。浪子隻是一個小可憐蟲,和他計較,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要報仇就找幕後黑手。


    ……


    楚母抄佛經抄的腦瓜子疼,鬼畫符的字跡,她自己也難看懂。得知兒子已經過繼給羅三爺,安慰自己這樣也好,兒子終於被羅家承認,這是她做夢都盼著的事。兒子成了三房嫡子、又出息後,作為生母的她,誰敢小瞧。


    二夫人嫌棄的看著人老珠黃的女人,“真可憐,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被人奪走了,人家那邊其樂融融,誰能想到生母在此受苦。”


    楚母心中一痛,沒良心的兒子,也不知道為她求情,來這裏看她一眼。“夫人,誰讓我命賤,連兒子也嫌棄我。”


    二夫人有了主意,野種不孝已經落實了,眼前女人過的慘了,她不知道,都是丫鬟婆子隱瞞主子虐待女人。作為親子都不過問,他們這些外人哪能問的了。


    楚塵一天兩頭跑,白天跟著康大人學習,晚上跟著羅延昔學習。羅尚書忙的焦頭爛額,沒有時間管楚塵,楚塵的所有事情交給老三辦,順便培養他們的父子情意。


    綺楠和楚塵的婚事辦的很急,次月月中舉行婚禮,都城中的官員都到兩家祝賀。兩個死對頭,沒想到他們會成為親家。


    皇上看熱鬧看的正在興頭上,兩家成為親家,讓他心生警惕,兩人不和,難道是演戲?


    “皇上,好戲還在後麵呢!”王閣老高深莫測道,康大人是他的學生,學生是什麽臭脾氣,他了解。


    皇上繼續賞戲,他的大臣唱的戲,比戲班子唱的精彩。


    康大人覺得虧欠女兒,添了好多嫁妝,三房的院子裏擺的全是嫁妝,誰看了,都說楚塵娶了一座金山。


    羅尚書可高興了,女方陪了這麽多嫁妝,說明對男方的看中。他和康大人化敵為友,羅家行事更加便捷。


    不論是來此喝喜酒的,還是羅家人,各懷心事,表麵上笑嗬嗬的。


    二夫人一直冷著臉,被娘家兄長叮囑不能做壞事,娘家不會幫她磨平事情。她最看不上的野種竟然爬到兒子頭上,嫡親兒子成婚,排場沒有這麽大。她走到大嫂身邊,“大嫂,和你家大公子相比,誰的排場大?”


    “二弟妹,老三一直幫老爺做事,他兒子成親,我們高興。”羅夫人一臉喜意道,周圍好多人看著呢,就算心中不滿,也要笑。二弟妹學聰明了,知道拿她當槍使。羅夫人到三弟妹身旁與她談話,“恭喜三弟妹,成了婆婆。”


    三夫人一臉喜氣,大喜日子,兒媳婦娶回家,她等著抱孫子了。


    羅家男人招待貴客,楚塵被推到喜房中,楚塵摸摸鼻子,尷尬的看著坐在喜床上的人。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是康大人派到羅府的間諜,康大人行事真的一言難盡,為何把他的女兒嫁到羅家。他和康小姐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還是先走為妙。


    羅家人讓兩人成就好事,早日生下兩家人共同的血脈,鎖了門。


    楚塵開門,紋絲不動,再開一次,還是不動。


    “好玩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楚塵轉身一看,火紅的嫁衣,火紅的嘴唇,兩頰塗著紅胭脂,冰冷的眸子,有些像鬼新娘。楚塵瞥了一眼喜床,沒人了,“好玩!”


    “我帶來了一院子的嫁妝你滿意嗎?”綺楠手中握著玉如意。


    楚塵看了一眼玉如意,估量自己額頭夠不夠堅硬。“滿意。”


    綺楠走到繡凳旁坐下,滿屋子的紅色,她沒有欣喜,沒有激動。桌子上擺著兩個酒杯……


    楚塵踮著腳見輕聲繞過女人,和衣而睡,睡著了,就不用麵對現實。


    沒見過這麽慫的男人,當初見她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正當她沒有看到顫抖的睫毛。綺楠舉起酒杯,下放的位置就是楚塵的臉,微微傾斜。


    一滴酒滴到楚塵唇畔,楚塵坐起來就著酒杯一飲而盡,見綺楠冷然勾起唇角。他怎麽感覺綺楠黑化了!


    爹說的沒錯,就該這樣對待男人,要不然騎到女人頭上。“好喝嗎?”浪子整日裏嬉皮笑臉,毫無威望,父親讓她冷若冰霜。


    第467章 我被嶽父斃了13-15


    楚塵不動聲色抿著唇,微微鼓著腮幫, 舌尖微卷, 醇香。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好喝!”隻喝了一杯酒, 他有些暈乎, 他仰著頭看著女人清冷的臉龐, 下意識往裏挪了挪。


    綺楠微蹙眉頭,浪子雙頰酡紅, 雙眸迷離, 從臉到頸部緋紅一片。


    楚塵下意識鬆了鬆衣襟,口幹舌燥,身子有些燥熱。


    緋紅蔓延到鎖骨, 綺楠居高臨下看著醉臥美人圖,玉指捏著的白玉酒杯, 清酒隨著主人的心境掀起似有似無的漣漪。她未喝酒, 已有一些醉態,舉起酒杯放在唇畔, 微抿一口,果然是好酒, 清涼的酒滑入腸道,明明該清醒的,卻醉了。


    爹爹說浪子表麵上看著形骸浪蕩,實則羞怯。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夫妻相處之道一強一弱,陰陽協調。綺楠腦海裏全是父親教導她的至理名言,忘了母親教導她的以夫為天。


    紅衣錦羅散落一地,青絲纏繞,紅紗飄然垂掛在刻著子孫福的床架子上。


    酒散去,眾人歸。楚塵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賀喜的人想要借助這次機會搭上羅尚書。新郎官應該前來敬酒,與人結實、交集、擴展人脈,整場喜宴,除了拜堂那會兒見到新郎官,其餘時間全是羅尚書攜嫡子應酬交集,眾人猜測羅尚書本無意提攜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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