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我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我看了看周圍,才看出來自己原來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的吊針還在一點一滴的往我的身體裏麵輸送著營養液。


    病房裏隻有我一個人,從環境來看,我似乎在一間很奢侈的單人病房,而我怎麽來的這裏卻實在是記不清了,這時,走進來一個護士,看到我醒了以後,便拿著體溫計走了過來,對著我說道:


    “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我活動了一下身軀,然後才說道:


    “沒有。”


    護士伸手遞給我一支體溫計,示意讓我量一下體溫,我坐了起來,然後將體溫計放在腋下,這才對著護士問道:


    “請問護士,我是怎麽來的?”


    護士一邊調節著營養液的流動速度,一邊說道:


    “你朋友送你來的。”


    我愣了愣,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護士問道:


    “我朋友?”


    “對啊,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士,她說是你的朋友。”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便回想起來,似乎在我睡著之前,艾凝去過我那裏,但是這其中發生的事情未免也太離譜了,就在我疑惑的回想著過去發生的事情時,護士又說道:


    “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的話,發燒會嚴重損傷你的大腦皮層。”


    說完這個,護士又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看看體溫計。”


    將體溫計遞給護士後,護士看了一眼,然後甩了甩後說道:


    “好了,燒已經退了,剛來的時候你的體溫已經超過四十一度了,現在三十六度七,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又愣住了,然後便從護士口中得知,原來送自己來的人的確是艾凝,隻是當時的我因為發燒嚴重,已經昏迷了,在救護車上量的體溫。


    一時間,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因為我就是因為早上從她家裏出來穿著那件有些潮的羽絨服才因此在寒冷的早晨而感冒的,而晚上卻又被她給救了,這算什麽?良心發現嗎?


    ......


    從醫院出來,我掏出手機,發現上麵有十幾條微信的同時,還有五六個未接來電,我大致看了一眼,然後撥通了楊文遠的電話,這次電話很快就打通,楊文遠直入主題的問道:


    “顧柯,前天打電話時我在忙著開會所以沒接,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兒嗎?”


    我打算點上一支煙,但是卻翻遍了口袋也沒有找到,估計是來的太匆忙,所以沒有帶,無奈,隻好邊找便利店邊說道:


    “楊總,過年期間那批貨的尾款我這兩天就給您打過去。”


    “這事兒啊,行,你今天下午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我公司一趟,我把收據給你,挺長時間沒見了,正好跟你聊聊。”


    “好,沒問題,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


    因為已經將支票上的錢全部已經轉到了銀行卡內,跟楊文遠約好以後,我就給宋雲發了微信,早上沒有去店裏,所以也順便跟宋雲解釋了一下,這才坐上出租朝著楊文遠的公司駛去。


    路上,我又一一回複了那些微信消息,其中除了宋雲詢問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又賴床,還有藍蕊問我感冒怎麽樣了以外,就是天哥的微信,我很疑惑為什麽艾凝會在大晚上的出現在房子外,但是看到天哥的微信後,所有疑惑瞬間迎刃而解。


    隻是我心裏卻有點恍惚,到底因為什麽才會讓那個冰美人在大晚上的來我住的地方呢?於是我又給天哥發了一條微信,想明白為什麽,但是就這樣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天哥的微信。


    眼看著離楊文遠的公司越來越近,我隻好放下手機,然後思考著一會兒跟楊文遠見麵時該聊些什麽。


    下了車,我又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沒有回複的微信,讓我心裏更加的疑惑起來,隻是跟楊文遠約了時間,我也隻好將這件事情再次放下,然後朝著楊文遠的公司走去。


    來到前台,我跟前台的工作人員大致說了一下,這才領著我來到了上一次跟楊文遠下棋的那個辦公室,我看著眼前的楊文遠,過完年以後的他也似乎發福了起來,我笑了笑,然後對著楊文遠說道:


    “楊總。”


    楊文遠從沙發上站起,然後來到我的麵前,一邊走一邊說道:


    “現在沒人,我比你虛長十幾歲,就喊我楊叔吧。”


    說是虛長十幾歲,但是我從陳佳那裏了解到,楊文遠是她們公司以前最穩定的一個供貨商,要不是因為疫情的原因,可能楊文遠早就已經實現財富自由,然後退休回家了。


    跟楊文遠簡單聊了幾句,我就把過年期間壓著的一批尾款付給了他,見狀,楊文遠也將收據給了我,兩個人這才坐在沙發上,然後看著麵前的棋盤。


    “怎麽樣,下一盤?”


    我來了興致,正好也想跟這位前輩在棋盤上較量較量,於是點了點頭。


    楊文遠是前輩,所以執黑先行,我作為晚輩雖然技術不如他,但是也隻能盡全力,於是兩個人在這副圍棋的棋盤中間展開了廝殺。


    ......


    一個小時後,我看著自己的白棋被楊文遠所執的黑棋所困,整整一盤棋幾乎已經到了快要被填滿的地步,但是我仍舊輸了遠遠不止一兩目,因為楊文遠本身就是一個圍棋愛好者,再加上他執黑棋先行,所以我敗下陣來隻是時間問題。


    終於,我看著眼前的棋盤,也不再掙紮,而是果斷認輸,楊文遠見狀則是笑了笑,然後說道:


    “棋路淩亂,毫無章法,就算你最後那幾步棋真的能夠斬龍,意義也不大,結局早就已經定了。”


    我苦笑了一聲,算是認可了楊文遠的說教,楊文遠又開始動手往茶壺裏添茶添水,在等待燒水間,楊文遠遞給我一支煙,然後點上吸了一口說道:


    “說說吧,最近遇到什麽事了?”


    我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是不想說呢,還是不願意說?”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楊文遠,然後問道:


    “這兩個有什麽區別嗎?”


    楊文遠笑了笑,然後說道:


    “當然有區別了,不想說的話,就說明你現在的心裏很猶豫,但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不願意的話,就說明你對我這個人有某種意見,所以不願意。”


    我似乎是聽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勸告,於是又問道:


    “能打個比方嗎?”


    楊文遠笑了笑,然後看著我,眼神裏麵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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