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出了上官府邸,鬱鬱寡歡,天空中瓢起了雨絲,密密集集,有些淒涼,如同洛天此刻的心情。


    實話,他並怎麽怪上官飛燕,這個女人以前是刑警出身,有些懷疑精神也沒有錯,這是她的職業病,隻不過她在朵朵這件事上做的太過分了。


    這個丫頭善良,聖潔,心思單純的很,如同一張白紙,她隻是把自己當成大哥哥,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對於自己女人的家人,洛天一直非常照顧,像蘭蘭,像她上官飛燕,為了他們,洛天可以費盡了心力,現在卻是被上官飛燕一直懷疑誤會,致使朵朵為了見自己都想出這種走火入魔的辦法。


    看到那個丫頭臉色蒼白,嘴角流血卻有強作笑臉的模樣,洛天有些心痛,他還是第一次因為朵朵對上官飛燕發火的。


    “都有錯吧,怪隻怪平時話不注意,怪隻怪上官飛燕太多疑,怪隻怪朵朵這個丫頭太漂亮”


    洛天苦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突然感覺沒有地方了,有些悵然若失,想了一下,看準一個方向,身形一晃,一道殘影掠過,消失在原地。


    “施主深夜來此,是否有煩心的事?”


    京城郊外,一座近乎破敗的寺廟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一山一寺一老僧。


    細雨蒙蒙下,破敗的寺廟中,還亮著一星燈火,老僧並沒有睡,似乎知道洛天要來一般。


    “大師,打擾了,還沒有睡?”洛天進後,行了一禮,微笑道。


    “嗬嗬,洛施主請坐,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醒即是睡,睡即是醒,有幾人分得清。”老僧雙手合十,口出偈語,聲音蒼老,恢弘,充滿禪音。同時示意洛天坐下。


    洛天微微點頭,坐了下來,看向老僧微笑道“世人隻是活在夢裏,唯有大師醒來,看破紅塵一切,可惜晚輩一直看不透,還請大師請指點。”


    老僧微笑“施主客氣了,你有慧根,卻是與佛無緣,施主的前途不可限量,非常人,走非常路。”


    “哦?大師此話怎麽講?”洛天微微一怔隨即問道。


    “唉,施主的堪輿之術和貧僧的觀星占卜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隻可惜都是觀人容易,觀己難啊。”洛天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同時道。


    “還請大師為晚輩占上一卦,不知可否?”


    老僧聽完,看向洛天,搖搖頭又點點頭,“施主眉心桃運旺盛,卻暗生陰鬱,人體三昧火,雙肩和陽首,可是陽首至強,雙肩漸熄,實乃怪事,也罷,貧僧就為施主占上一卦吧。”


    老僧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後從僧衣中取出龜甲,獸骨之類的東西,然後帶著洛天,來到外麵。


    觀星象,定方位,念念有詞,隨後把那些東西撒了出,四下亂飛,看起來雜亂無章,沒有規律可行,實則暗含玄機。


    “這是”


    老僧突然麵色凝重之極,昂觀天象,俯查卦勢,平淡古井無波的眼神出現了一絲驚懼,像這種得道高人,眼中出現如此神色,必定是驚世駭俗之事。


    “大師,怎麽了?”


    洛天看不懂天象,甚至細雨蒙蒙下,他連星星都看不到,更不懂地下卦卜是何意,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僧如此失態驚懼,似乎發現了可怕的事。


    “洪荒極卦,世間怎會有如此卦象,命軌不可尋,天機被蒙蔽,難道是,難道是哇。”老僧觀看卦象,仰望星辰,麵色凝重,喃喃自語,沒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摔倒在地。


    “大師”


    洛天大吃一驚,急忙把他扶起,發現老僧麵惹金紙,氣若遊絲,七竅流血,麵容很是可怖,洛天飛快的伸手疾點此人周身幾處大穴,同時拚命的往他的體內輸入真力。


    隻可惜,這個老僧的心脈已斷,無力回天,在洛天的一番努力下,也僅保了一口氣,看著洛天有震驚和欣慰,隻是了一個“你”就撒手而。


    “大師”


    洛天悲痛,細雨如密的夜色下,響起洛天像是狼嚎一樣的聲音,抱著老僧的屍體,久久末曾動彈。


    這個老僧是他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京城效區路,偶爾遇到的,這是一個真正的世外高人,洛天沒事時,就會與他下棋論道,算是忘年好友,卻是沒有想到,今夜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雨越來越大,洛天跪在一處新立的墳前,對著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此人亦師亦友,對自己幫助很大,上次清剿鬼窟,他也曾幫過自己,送了自己兩句偈語係關玲瓏心,重依燕歸來。


    “大師,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麽,不過我卻是知道你為了我,觸犯了禁忌,才落得如此下場,請您安息吧,我的路,我會堅定的走下”


    洛天在這個老僧的墳前,坐了足足四五個時辰,天亮時分,洛天回到了上官家族。


    “洛天,你這是”


    昨晚洛天離開後,上官飛燕一直沒有睡著,心裏一直在想著洛天的話,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和老媽一起正在準備早餐,突然看到洛天一身落魄的走了進來,讓上官飛燕大吃一驚,心裏很是難過,“昨晚的事,對他的打擊這麽大麽?隻是因為朵朵?”


    上官飛燕又胡思亂想了。


    “孩子,你這是到哪裏了?怎麽弄成這樣?”


    上官飛燕的老媽,素萍也是驚訝的望著洛天,上下打量著他,此刻的洛天太落魄了,就像在外麵遊蕩了許多年,頭發,衣服全部濕了,麵色有些蒼白,雙手還都是泥,像是從泥土裏爬出來一樣。


    “阿姨,燕子,我沒事,我想上休息一下。”洛天望了一眼素萍和上官飛燕,然後淡淡的道,直接上樓而。


    素萍和上官飛燕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鈞看出疑惑。


    “燕子,昨晚你們兩個吵架了麽?”洛天走後,素萍輕聲的問上官飛燕。


    “沒沒有啊。”上官飛燕硬著頭皮不敢承認,她一直以為是昨晚的事才讓洛天變成這樣的,對於自己的懷疑,她怎麽能向老媽解釋。


    “唉,你這孩子,天幫了我們上官家族太多,你你的脾氣該改一改了。”素萍有些嗔怪的道,上官飛燕無語,什麽也沒有,她從洛天的眼神看到了哀傷和失落,如果真的是因為朵朵的話,那麽此刻傷心的該是自己了。


    吃早餐的時候,朵朵也下來了,這個丫頭的氣色很好,在一起的還是奪命書生,龍雲,而上官虹則是一大早又出了。


    “媽,洛天大哥哥呢,他怎麽沒有下來吃飯,又出了麽?”朵朵掃了一眼餐桌,發現沒有洛天的影子,不由的好奇的問道。


    “嗯,天不是太舒服,在上麵休息呢。”老媽看了一眼朵朵道。


    “他是不是因為昨晚幫我療傷太累了啊,我看看他。”朵朵把碗一推,就要上樓。


    “朵朵,先吃飯。”上官飛燕頭也不抬的道。


    “喂,上官飛燕,你什麽意思啊,總是阻攔我,他是不是你的男人啊,你還能吃得下飯?”一向單純的朵朵,轉過身來,突然衝上官飛燕發火了。


    “朵朵,你怎麽了?不準對你姐姐這麽話!”素萍對朵朵嗬斥道。


    在場的奪命醫生和龍雲,兩人有些尷尬,不知道什麽才好,他們不明白這對姐妹怎麽會突然吵起來了,難道是因為洛天?


    麵對妹妹的頂撞,上官飛燕的心被紮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他剛從外麵回來,很累,讓他休息一會吧,吃完飯,姐姐陪你上。”


    “我”


    朵朵一時語塞,怔怔的望著姐姐,她不知道昨晚洛天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不清楚,所以也不好再堅持,乖乖的走了回來。


    “難道這個丫頭真的”


    老媽素萍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朵朵,想什麽,歎息了一下,什麽也沒有,低下頭默默的吃著飯。


    吃過早餐後,奪命醫生和龍雲識趣的離開了,他們發現這是上官家族內部的事,不好參與。


    “大姐,您要的薑湯熬好了。”


    這時下人,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了過來。


    “嗯,麻煩你了,張媽。”上官飛燕客氣的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來,朵朵,端著。”上官飛燕轉身遞給了朵朵。


    “哦。”朵朵一呆,忙雙手接過,然後跟著姐姐,上了樓。


    樓下的素萍看著這對姐妹,神色有些複雜,沉默不語,今天姐妹兩的反應還有那個洛天的行為太反常了,特別是朵朵,突然一下子頂撞起姐姐來,言語激烈,這個丫頭很少有這麽衝動的一麵,這讓素萍有些擔心,她可不想姐妹兩人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


    樓上房間裏,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衣服也沒有換,手上都是泥,一動不動,腦子裏卻是轉個不停,他為老僧的離開感到難過,也為老僧的那副卦像有些迷茫。


    “洪荒極卦,世間怎會有如此卦象,命軌不可尋,天機被蒙蔽,難道是,難道是”


    這句話一直回響在洛天的耳邊,他知道,觀星占卦,還有一些堪輿之術,都有一些忌諱的存在,有的東西不可推算,不能推算,否則的必遭天譴,很顯然,老僧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受到了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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