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沈家覆滅還有兩年,但這輩子有些事發生了變化,似乎諸多事提前發生了。


    沈卿卿窩在浴桶,有些心慌。


    她應該怎麽辦?


    又該做些什麽?


    這時,外間傳來聲響,是玳瑁,“夫人,姑娘這都泡了一個時辰了,就是不肯出來,若非是萬不得已,奴婢也不敢驚擾了您。”


    “嗯,我知道了,都退下。”蕭瑾年輕應了一聲。


    沈卿卿心裏翻白眼,當即抓起澡豆,弄了一桶的泡泡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作為家裏唯一一個沒有小馬甲的人,沈卿卿同學,你有什麽想法?


    沈卿卿:我在想,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作者:……??


    -————


    姑娘們早上好,今天的奉上,麽麽麽噠~


    第15章 青梅竹馬


    沈卿卿窩在浴桶未動。


    蕭瑾年繞過紫檀屏風進來時,她還是一臉淡定的望著他,仿佛真當他是自己的繼母了。


    兩人在薄薄的水霧之中對視,男人的眸子深不見底,似乎是在看著沈卿卿的小臉,又似乎視線遊離在別處。


    少女和女孩兒的身段是不一樣的。


    蕭瑾年看著她僅露在了水麵的脖頸,還有脖頸上氤氳的粉紅,他往前走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他,他看不上去很是不悅。


    見他靠近,還伸出雙手過來,沈卿卿抱緊了自己,一副被人.淩.辱.的可憐模樣,“母親!你、你今後不得如此!我就要嫁人了,你不能對我這般!”


    蕭瑾年置若罔聞,少女眸色朦朧,眼神已經開始遊離,再泡下去,也隻怕是要暈厥了。他握著她的雙肩,輕易就將她從浴桶提了出來,“嫁誰?你的那幾個青梅竹馬?”


    蕭瑾年此言一出,沈卿卿就猜出他為何不悅。


    吃醋了。


    他一定還是覬覦上.她了。


    到底還是太過美貌,縱使蕭瑾年隱姓埋名,滿腹城府,還是要對她下手了。


    美貌果真是禍害。


    沈卿卿出了浴桶,好在蕭瑾年沒有太過.禽.獸,給她裹上了浴巾,又如幼時一樣,直接豎著抱起,將她扔在了榻上。


    她得了自幼,忙將自己裹的死緊,趁機打消繼母不該有的念頭,“對!就是如此,我青梅竹馬遍布盛京,想娶我的人比比皆是。”


    蕭瑾年站在腳踏,衣袖沾染了水漬,目光落在了她裹緊的小身板上,“就那幾個毛頭小兒,也配入了你的眼?我們卿卿就這麽沒上進心?”


    沈卿卿:“……”甚麽意思?他是暗示她麽


    蕭子琰是三皇子,仇珺瑤乃西南王世子,且不說他們兩個,盛京哪一個世家公子的家世低了?


    怎的就是毛頭小兒?!


    她哪裏沒有上進心了?


    沈卿卿又說,“我便是喜歡年輕的!母親總不能想讓我嫁老謀深算的吧!”比方說他自己。


    蕭瑾年來沈府時,已經十五,當年的沈卿卿才五歲,他比她年長了十歲……


    沈卿卿腦子裏難以抑製的對比著兩人的尺寸、年紀、心性,無論如何都是不匹配的,隻盼蕭瑾年自己也能明白。


    莫要執迷不悟。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方好。


    覬覦她,是不會有結果的呢。


    蕭瑾年突然靠近,身上的鬆柏香與薄荷香混合,指尖落在沈卿卿額頭,輕輕一彈,“傻姑娘,有一日你就會明白真正的男人才是你想要的。”


    沈卿卿:“……”


    他的.唇.離著她僅此方.寸.之間,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沈卿卿的耳垂上,他漫不經心的.撩.撥,像久經世事的.風.月.老手,沈卿卿.裹在薄.衾下的小小身板一陣.顫.栗。


    上輩子的時候,蕭靖年也偶爾會這般靠近她,但當初她並不知繼母是男子,從未想歪過。


    沈卿卿死的時候,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她慣是對一切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蕭瑾年如此待她,她既想一把推開他,又隱約期盼著他會不會繼續作甚麽?


    因為泡久的緣故,沈卿卿渾身透著粉紅,縱使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蕭瑾年那雙鷹眸仿佛具有穿透之力,撥開了層層阻礙,恰若看見了什麽。


    “今日在宮裏,有沒有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蕭瑾年站直了身子,嗓音微沉,他太過高大,擋住了沈卿卿的視線。


    沈卿卿不明白他這麽問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第一反應是看見了皇後娘娘,真想告訴他:我看見你娘了。


    蕭瑾年和太子雖然是雙生子,但是相貌絲毫也不相似,太子的相貌隨了景帝,蕭瑾年卻不知像誰,但眉宇之間有一些眼熟。


    沈卿卿敷衍他,“白貴妃答應讓白家賠償那日被山賊所擄的貴女了,這些都是我的功勞。不過我這人慣是喜歡做好事,那些貴女也不曉得過來感激感激我。”


    蕭瑾年對她的話當然不會全信。


    小東西,現在知道誆騙他了。


    蕭瑾年走後,不消片刻,沈卿卿就沒心沒肺睡下了,她今天入宮也算是完成了沈家交給她的任務,明日還需繼續物色良人,先養飽了精神再說。


    而這一晚的沈家卻是不甚太平。


    三更之後,夜色黑如濃墨。


    地牢隱約傳出幾聲哀鳴之後就徹底沉寂了下去。


    沈家作為景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府門外日夜皆有暗線盯著。


    沈澈和沈淳穿著夜行衣,從西南角一躍而出時,一道疾風從背後吹了過來,兩人當即做出防備,卻見一纖細的身影悄然落地,三人來了一個正麵對視。


    鬱嫻認出了沈澈和沈淳,這二人顯然也認出了她。


    幾個呼吸之後,沈淳和沈澈向右轉頭,鬱嫻向左轉,好像都當彼此不存在,方才什麽都沒有瞧見,各自消失在了夜色中。


    非常默契。


    一路上催動輕功疾馳,沈淳終於忍不住,道了一句,“大哥,鬱姑娘這麽還賴在沈家不走?你猜她今晚是要去何處?”


    沈澈蒙在黑紗下的俊臉微微抽搐。


    他一點不想知道鬱嫻要去哪裏,又或是幹什麽,他隻要不遇見她就行,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曾經是鬱嫻的手下敗將,而且輸的很慘!


    沈老二太過俊美,而且為人心善,沈澈擔心他被某些別有心機的女子給騙了,提醒了一句,“千萬不要和鬱嫻發生衝突,尤其不好和她打架,更不能被她看上。”


    沈淳:“……”大哥這幾句話為什麽聽起來那麽的不和諧?


    他不和鬱嫻交手,和被鬱嫻看上,這二者之間又有什麽幹係?


    沈淳不知道的是,他大哥還有一句話憋著沒說出來。


    萬一,自家俊美的老二被鬱嫻看上,他是打不過她的,到時候會被用.強的……


    那沈家顏麵就無存啊!


    沈澈的心很累,一想到鬱嫻,他就.菊.花.一涼,簡直就是嗶了狗了。


    不消片刻,兩道黑影落在了兵部郎中曹大人的府邸。


    曹家以白帝師馬首是瞻,是支持四皇子那一派的中堅力量之一。


    但此人身上糟點頗多,喜歡私養.孌.童.,在他手上慘死的少年少女不計其數,可恨的是,曹家一直掩藏證據,縱使景帝也有所耳聞,但也是置之不理。


    沈淳審視了一番曹家大院,對沈澈道:“原本還不打算這麽快就對付曹家,可這次白家太過分了,竟然對卿卿下手!既是如此,咱們沈家就折損他們一員猛將!”


    兄弟兩人剛落腳,隱在暗處的沈家護院悄然靠近。


    “長公子,二公子,那曹惡人已在一個時辰之前入了暗室,方才還有人抬了一具屍首出來,簡直慘無人道!”護院實在憋不住了,隻差道一句:還等什麽,幹吧!


    沈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在他眼中,唯有沈家才是重要的。


    但沈淳是個心善的,“豈有此理,天子腳下,曹家也敢如此放肆!聽我命令,你們幾個在曹家各處踩點,我要親自去抓了那惡人,一旦曹家暗衛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按照計劃行動!”


    “是!二公子!”護院當即應下。


    黑暗中,一聲慘烈的哀吼聲響徹當空,聲音異常慘烈,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發生了怎樣慘絕人寰的事。


    沈澈、沈淳,以及沈家護院還沒開始動作,便皆是一驚。


    這時,整個曹府都開始躁動,曹家大院一瞬間燈火通明,各路護院紛紛上場。


    沈澈和沈淳等人無疑是暴露了,隨即就是一場廝殺。


    還沒打多久,便有聲音傳來,“傳郎中,快傳郎中,大人被人割了!大人他被割了啊!”


    沈澈、沈淳:“……”既然都被割了頭顱,那還有什麽必要叫郎中?如今的對手,怎麽一個個腦子都不太好使?


    沈澈發號施令,“不必戀戰,撤!”


    沈家家教:能動手的事,絕不動嘴;打不過,就直接跑。


    所以,沈家人都練就了火速撤離的本事。


    曹家的事已經暴露,馬上禁軍就會滿城搜索,沈澈與沈淳並未逗留,直接趕回沈府。


    兄弟二人正要翻牆時,就見一道纖細的身段嗖的一聲落在了牆角,三人又來了一個正麵對視,幾個呼吸之後,仿佛還是沒有看見彼此,皆默不作聲的翻牆而入。


    依舊十分默契。


    次日,沈家兄弟兩人醒來時,各自的心腹便上前稟報了一個駭人的消息。


    “兵部曹大人昨夜被人割了.命.根.子,今晨已經不治而亡,對方下手甚重,還在傷口上撒了辣子水。”


    沈澈:“……”瞬間.菊.花.一緊。


    沈淳:“……”


    作者有話要說:沈卿卿:我一點不喜歡老男人,我就喜歡小鮮肉!


    蕭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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