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被親得好癢,縮著脖子嘿嘿笑了起來,伸出小舌頭透氣。霍起抿著舌尖,與她在伽藍香氣裏觸碰唇舌,難舍難分。少女漸漸軟下去,被放在軟墊上,隻能仰頭承受著,玉白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襟。


    他要替她擦去溢出唇角的涎液,寧蘭卻張嘴咬住他伸過來的食指又玩了起來。她舔得不亦樂乎,小巧的嘴唇被手指拱開,雙眼無意識地眯起,似乎很舒服。


    霍起身上發緊,空出來的那隻手與她十指相扣,轉而握住她的食指也含|弄起來。雖然沒有用力,男人隱忍的神情卻看起來要把她吃掉似的。


    寧蘭害怕地吐出了他的手指,驟然失去了他的氣息,戀戀不舍地用自己小舌尖又拱了拱他的指腹,在他懷裏撒嬌似的埋進去。


    霍起放開她的手,輕拍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似在想事。體內的藥效在高峰與低穀間不斷轉換,此時鬧了一會,又消退下去些。少女拱著他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窩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霍起低下頭,唇峰輕輕抵在她額頭上,動作又輕又溫柔。


    若是叫仰慕世子的那些貴女們看見,冷漠倨傲的世子竟然對美人有如此溫柔的時刻,不知要摔碎多少芳心。


    兩人溫馨地相擁而眠,呼吸相觸。隻是不到半個時辰,藥效又翻湧上來。寧蘭在夢裏開始哭,尖聲喊著:“不要,別碰我!不要過來!放開我!嗚……”


    霍起拍著她的背,眉頭皺起。


    他看到了她裙角暗色的血跡,知道她已失貞。他的曼曼……第一次竟是被人這樣蠻橫的掠奪。


    賀蘭籌這樣折辱她,今日這麽一點懲罰,根本不夠。


    寧蘭夢裏是花木堂的梨花塌,她雙手被吊起,身上衣服一寸寸被剝落,男人的手隔著衣裙在她身上遊離……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呀!


    寧蘭忽然睜開眼睛,眼淚大滴大滴地落,看到霍起也以為是在夢裏,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阿蠻哥哥,阿蠻哥哥,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想要,我跑不掉,我的手又被束住了……好害怕,好害怕花木堂……你進我的夢裏來救救我……”


    霍起將她摟在懷中,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輕聲道:“曼曼,我在這裏,我保護你,不要怕。都是夢,這裏沒有人能傷害你,嗯?”


    馬車像搖籃一般輕動,角落熏了安神的伽藍。更讓她信任的是他的氣息,男人強大而平和,將她攬在懷裏似大海載著一葉扁舟,在溫柔的波浪裏靜靜搖晃。藥效退潮後,寧蘭很快又陷入了睡眠。


    霍起卻在沉思。聽起來她似乎經常做到這個夢。


    夢裏的人是誰?她最後提到的花木堂又是什麽地方?


    *


    將寧蘭帶回她自己住的旦暮館,行竹連忙為她打水沐浴,換月事帶。霍起本能起身回避,卻被寧蘭抓住了手指。


    行竹嚇得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們姑娘的手拉開。


    這是什麽人,這是涼州鐵血軍營磨礪出來的少帥,那隻手不知斬過多少不知好歹的敵人。


    她們姑娘這麽嬌,這麽嫩,萬一被世子爺稍微用上一點點力氣那麽一拽……


    卻見霍起回勾著她的手指,俯身在她旁邊輕聲問道:“不想要我走?”


    曼曼哼出了哭腔,將臉埋在他手臂上。霍起望著她歎了口氣,竟然放棄了男女大防,在她床榻邊坐下來,扭過頭去示意行竹動作。


    行竹道:“殿下您……您先出去!”


    她鼓起勇氣,像捍衛小雞崽一樣張開手,護住寧蘭,對霍起道:“我們姑娘還未出閣,您不能這樣!您就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開我們小姐的!”


    霍起將自己手一收,寧蘭就跟了上去,不住拿自己小臉去蹭,像隻沒有安全感的小奶貓似的。霍起聳肩,示意,你看吧,不是我不肯走,是你們姑娘不讓我走。


    行竹恨不得挖條地縫把她們家小姐埋進去。蘭姐兒雖生得嫵媚,但其實比她那些長相端端正正的姐妹們都討厭男子觸碰,從小也是最乖的。雖然中秋夜宴後不似之前那樣拘謹,但還是行止有度。


    今天和世子這樣撒嬌……雖說現在是因為藥性,以她們姑娘的性子,醒來可怎麽辦啊。


    霍起道:“她不肯鬆手,難道你要我在她浴盆邊陪她一同沐浴嗎?”


    那怎麽行呢!傳出去她們姑娘還怎麽嫁人!


    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青藥款款走了進來。


    霍起對行竹道:“曼曼喜潔,你先幫她擦身,換了……月事的物件。用簾子隔開,我不會扭頭的。好了後讓醫官為她解毒,等她神智恢複了自然會放開我,你就可帶她去認真沐浴,洗去……”


    他想到曼曼在山洞裏喊痛,急促叫著賀蘭籌“殿下”,又想到她裙角的血跡,聲音暗了下去:“洗去今天的痕跡。她今日可能很痛,你輕一些。”


    青藥診完脈,開了單子給行竹去明質閣取藥煎藥,以免驚動其他人。


    行竹走了,青藥才對霍起低著頭,一五一十匯報道:“世子,寧蘭姑娘的毒性……我隻能盡力壓製,若要全解,還需知曉精確的八十一味配方的劑量,或者……”


    他們世子金尊玉貴,是要尚公主的。她有些猶豫道:“或者找其他人來給病人紓解。病人剛來初潮,身體本就疲累,再費力一直壓製,有傷生育。不如就找——”說罷看向門口逆光處剛剛準備進來的沈厲。


    沈厲正在邁門檻,聞言腿一軟,嚇得差點被絆飛出來。


    霍起轉頭看了他一眼。


    沈厲連忙跪下:“殿下,臣剛剛在山洞裏已經找六皇子記了配方,正在驗證。無誤後一定在三個時辰內找齊藥材,絕不負囑托!”


    浮生夢的配方奇怪,解毒所需藥材更是獵奇。圍場不比京都應有盡有,深夜又不能驚動太多人,以免影響寧蘭名聲。三個時辰已經是最快速度了。霍起點頭。


    得了世子的許可,直如背後有老虎在追一樣,沈厲運起輕功瞬間消失。


    不久後,浮生夢的藥性愈發霸道了。寧蘭纏著霍起,卻一直被躲開,急得要哭。


    霍起低頭看她,歎了口氣,讓所有人退下。


    擦了身子,換了衣裙,香噴噴的小美人陷在被褥裏,緊緊抱住讓她覺得安心的人。他慢慢俯身。


    銅爐淺淺燃著,燭火黯淡,隻留了床頭一盞。殿外的風在門窗上輕拍,殿內一派與世隔絕的寧靜。隻餘少女仰頭與男人唇齒相接的水澤聲。


    第31章


    霍起一麵親著她一麵剝去自己外袍,將她裹進被子裏,自己著中衣壓在被子外。剛一唇分,寧蘭哼哼唧唧湊上來親他脖子,男人垂著眸子接受了。


    他已經做好向皇上請旨娶寧蘭的準備,隻要她同意。


    他將右臂墊在她頸後,隔著被子抱著她想未來的安排。誰料少女失了慰藉,啟著唇輕聲哼叫撒嬌,細細的聲音帶著媚意,如貓叫一樣勾他。


    少女的黑發在緋色的塌褥上鋪陳,額頭浸出一點汗,膚色白得驚人,唯有臉頰透露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睫半闔著,眼裏的媚意卻遮掩不住。


    她湊過去自己張開的小嘴哼叫:“要阿蠻親親……”


    “曼曼。”霍起聲音沙啞,忍不住傾身含住她的唇,度清涼氣息驅散她唇齒間的灼熱。


    因憐她初潮,舍不得在她身上施加一絲分量,霍起虛攏著左臂。寧蘭卻因他不夠緊貼而感到害怕,從被子裏掙出小手抱住他的手臂。迷茫中感覺男人沒有推開,於是放心地整個人貼了上來,用上身在他手臂上摩擦。


    霍起頓時一僵。


    那樣嬌軟而澎脹的地方如攪月堆雪般簇擁著男人有力的手臂,讓他心猿意馬,想要伸手握住體會。


    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在掙紮間越滑越低,露出少女僅著睡袍的姣好身段。她難受,動個不停,外袍已經被蹭開鬆鬆挽在肘彎,束袍的帶子也散了一邊,肚兜皺皺巴巴斜掛著,露出一片奶白色肌膚。她皮膚太嬌嫩,細致的衣料磨了磨,鎖骨委委屈屈掛了幾道痕跡。


    霍起不動,寧蘭便抱著他的手臂不住磨蹭,小嘴裏輕輕地“嗯”“哼”,尾音帶著弧度。霍起忽略身下異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起初這樣磨著還能紓解,漸漸的睡了又醒幾次,還沒拿到解藥,寧蘭呼吸愈發熱燙,不再滿足於磨蹭,咬著他的衣角,低聲道:“殿下……”


    霍起低下頭,離得近了些垂頭看著她,高挺的鼻梁酥酥震動:“嗯?”


    寧蘭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道:“用我……”


    霍起扶住她肩膀的手霎時收緊,又慢慢放開,連忙撇過頭去不看這活色生香。


    寧蘭翻來覆去隻會一句“用我”,額發濕漉漉貼在臉上,眼眸也濕漉漉的瞅著他,像發|情又得不到回應的小動物,楚楚可憐。


    霍起深呼吸,回過身摸了摸她的臉:“曼曼,再睡一會,天亮就好了,乖。”


    沈厲依然沒有回來,青藥算著時辰,敲了敲門,在賬外道:“殿下,馬上要滿三個時辰了,侯女恐怕撐不住了。”


    寧蘭現在確實越來越熱,一腦子發昏,還沒等青藥關上門,她已經蹙著眉,委屈地用臉貼在他胸前:“我好難受,為什麽不幫幫我?”


    少女身上淺淡的蘭草香縈繞在他鼻端,霍起替她將汗濕的頭發攏到耳後。她像從溫泉裏出來,渾身都濕漉漉的,臉頰蒸得通紅。


    寧蘭難受地噴著熱氣,蜷著兩條腿在他身上不住磨蹭,幾乎要哭出來了:“我不睡,我要……我要你用我……用我呀!”


    黑夜裏,男人眸子沉沉看著她,因為壓抑著欲|望,聲音有些僵硬:“曼曼,你在初潮,不能行房。又剛剛承受過……”他語調生澀,艱難道:“剛剛承受過別的男人,我怕再來你會受傷。”


    他知道自己身體,縱然再心疼克製,也難免會讓她感到痛。何況賀蘭籌肖想她如此久,幕天席地裏驟然得到,如此刺激,一定很孟浪地攀折擺弄她。


    寧蘭似懂非懂地聽著,什麽“剛剛承受過別的男人”?她不明白。


    “阿蠻哥哥唔……”寧蘭伸出舌尖,小心而討好地舔了舔他的臉:“給我嘛……我會很乖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男人為什麽不肯給她歡愉,是覺得她不好看麽?她其實……很好的呀。


    曼曼迷糊中依然有些害羞,紅著小臉扯開了自己的外袍,隨便往床腳一扔,隻穿著一件紗衣和小小的肚兜,跪趴在了男人身上。


    白紗朦朧的光影裏,玉脂一樣的起伏一覽無餘,沉甸甸地向下墜在自己身上,男人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替她將扔了的睡袍疊好放在床案,清貴的俊臉卻落下汗滴。


    “曼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引誘我。”


    寧蘭小聲叫著還往他身上拱,霍起忽然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如鬆柏佳樹的身軀低伏著,他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是霍起,也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麽?”


    寧蘭迷糊地“嗯?”了一聲,偏過腦袋想了想,又笑著“嗯!”,奶聲奶氣道:“阿起哥哥要弄髒我。”


    霍起愣了片刻,眼神徹底暗了下去。


    最後一根神經應聲而斷。


    男人常年征戰,身形線條流暢,手臂肌肉亦很好看。他輕輕鬆鬆將小嬌花不著衣衫的雙臂壓過頭頂,伸手撩開她的睡裙。肌膚相觸,渴慕已久,兩人俱是瞬間戰栗。


    霍起望著身下的少女,就算她拒絕過他,就算她失貞於賀蘭籌,他還是好喜歡她。想讓她快樂,想在每一個夜裏服侍她。


    他的手探進她的裙擺裏,少女忽然短促地叫了一聲,仰起頭哭著吻他。


    *


    青藥遞了帕子過去,男人將手上的血擦去,接過錐形的藥劑,輕輕一推。


    淡漠的神情忽然一頓,霍起不可置信地愣住了。


    世子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青藥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他抬頭又驚訝地看了寧蘭一眼,少女兀自睡得香甜。


    隻是他推進藥的時候發現,曼曼她……


    曼曼她還是處子。


    她在小日子裏,就算再怎麽纏他,他也不會做到那一步,隻是為她一個人解渴而已。但是同樣是男人,他知道被這樣身段玲瓏的美人攀在身上摩擦,不能紓解有多難受。


    他愛她,珍重她。知道她尚未經人事,成婚以前是無論如何不會徹底占有她的。


    可是賀蘭籌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在這種時候忍住的?


    他原以為賀蘭籌與太子一樣,都是因色生愛,欲重於情。隻要給他足夠多的誘惑,自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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