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一層單衣,解雪時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度,那狂躁的心跳透過背心,一路燒灼到了他的指尖上。


    男人轉而用雙手握著他的大腿,弓身去吃他肉粉色的乳頭,硬刺刺的頭發反複摩擦著解雪時的胸口。


    他也是有點忘乎所以了,那雙握慣了劍的手,柔順無害地搭在他的背上,修長的十指似乎隻剩下了顫抖的力氣。


    這個冷淡如冰雪的男人,胸前的乳頭還在微微顫抖,被人用唇舌挑弄得情不自禁,鮮嫩如敷粉一般。


    他用嘴唇溫柔地含住了那枚小肉粒,用犬齒反複撕扯,突然間,有什麽東西抵住了頸骨,重重一挫!


    那張木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絞在了他的頸上,堅硬的棱角恰恰搗在骨隙裏,解雪時手腕一轉,便是哢嚓一聲脆響!


    這一下若是挫實了,非得分筋錯骨不可!


    那股柔中帶剛的氣勁,已如一柄薄如蟬翼的袖劍一般,直貫而來。


    第29章


    像解雪時這樣的劍術高手,尤其善於把握周身氣機。


    方才他舔吻得太急,頸後微露破綻,那木械到時,竟是平白驚出他一身冷汗!好在他也是精通於近身小擒拿之術,當下裏猿臂一伸,身型拔起,如活魚掙出網眼一般,竟是硬生生在這狹小的桎梏間,用後肩生生擋住了這雷霆一擊!


    解雪時雖不以力氣見長,但那切玉勁柔中帶剛,肩肘黏上去的瞬間,帶著鐵指套的五指一拍一按,他的整片肩胛骨如遭錘擊,一股麻勁直敲進骨隙中,令他大半個身體為之一麻。


    但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也已經斜截到了解雪時的腕脈上,先削再抹,勁力直吐,刹那間截停了解雪時的攻勢。


    這一次交手,短促得如在電光火石間,解雪時哪裏還能不認得他是誰?


    “是你!”


    那人朗笑道:“不錯,是我!”


    解雪時麵上的黑帛已經被熱汗浸透了,此時被一把抹下,雙目立時斜掃過來,如同兩丸冷浸浸的黑水銀珠。他在纏鬥中,以一種近乎環抱的姿勢,摟著對方的後背,眼前隻能看到一片赤裸的蜜色頸線,喉結一縮一縮的,仿佛猛獸渾濁的喘息。


    對方頸上掛著一條紅繩,如小兒掛長命鎖般,係著一隻承露囊。那雪青色的緞麵早已被熱汗浸得一塌糊塗,隨著他傾身壓下的動作,垂落到了解雪時胸前。


    他捉著那承露囊,用垂落的流蘇在解雪時的乳頭上掃了一掃,笑道:“解太傅這小囊裏頭,不知盛了什麽香?”


    他說得下流,一麵推開搭在頸上的木械,一手推高解雪時一條大腿。


    那薄薄的褻褲底下,透出一段雪玉般的小腿輪廓來,他愛不釋手地摩挲了兩下,便一把將那褻褲扯到了解雪時膝彎上,去舔他肉粉色的囊袋。


    解雪時腿上的皮膚微弱地跳動了一下,轉而緊抿雙唇,別過眼去。


    他見受辱之事已成定局,竟是一言不發,仿佛被人摟在懷裏,肆意狎玩的,不過是他一身皮囊。


    對方又哪裏肯放過他?


    勒在性器上的扳指被粗暴地褪出來了一點兒,旋即被含進了男人高熱的口腔中。會陰抽搐的瞬間,一根食指順勢插進了那個櫻桃紅色的小洞裏,輕輕搖晃著,擠壓裏頭柔嫩的肉壁,那溫熱的黏膜環環緊縮,像無數張鮮活的小肉嘴那樣,唆著男人的指根。


    解雪時猛地弓起身來,眼角通紅,喝道:“袁鞘青!”


    回應他的,卻是性器上一記充滿惡意的深吞,他的男根竟然在對方的口腔裏,一翹一翹地發著抖,又被那條粗糲的肉舌安撫下來。


    袁鞘青吐出他的性器,饒有興致地撥了一下那枚濕漉漉的扳指。他的性器幾乎是肉眼可見地彈動了一下,底下的會陰漲得通紅。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袁鞘青摳挖那口肉洞,手指裹著一點濕黏的紅肉,幾乎每一次進出,都會帶著前頭的性器哆嗦一下。


    手指戳刺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他能聽到滑溜溜的水聲,從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擠出來。這惡心而淒慘的畫麵,撞進他緊縮的瞳孔裏,幾乎像一把短匕首那樣將他的思緒攪成了齏粉。


    “袁鞘青,你今日辱我至此,”他啞聲道,“我必以血洗之!”


    袁鞘青笑道:“那我便等著解大人的捷報。解大人兩條大腿越絞越緊了,莫不是要到了?”


    他一低頭,竟是咬住那枚小環,用舌尖用力一卷。灼熱的皮膚上,立刻鼓起一條紅痕。被束縛已久的性器驟然得到解脫,竟然隻是紅彤彤地豎在胯間,打擺子似的哆嗦個不停,一點精水都瀉不出來!


    那股酸楚到了極致的憋窒感,幾乎像一支冰冷的銀簽子,一下一下戳刺著他的精關,解雪時麵色煞白,咬牙忍了一會兒,腰胯間火辣辣的一片,渾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激蕩的欲潮中,隨時要飆射出去。


    袁鞘青卻隻是緩緩扭動手腕,帶動著那枚食指在嫩肉上一下一下滑動,帶來似有還無的摩擦感。這慰藉委實太過薄弱,如隔靴搔癢一般,卻隻能激起更不容錯辨的癢意,一點一碰,酥酥麻麻。


    “解大人的這口銷魂洞,倒是熱烘烘的,還會夾著手指不放。”袁鞘青道,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輕“噓”了一聲。


    霎時間,如河堤決口,川壅而潰,那些積壓在精關處的熱流,幾乎是飆射而出,解雪時腦中一片空白,隻聽得“滴答”兩聲輕響。


    被榨出來的卻並非精水,而是久蓄的尿液!


    他頭暈目眩,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袁鞘青卻偏偏如給小兒把尿一般,按著他的下腹,用掌根不斷排挲,逼得他仰著頸子,隻剩下了喘息的力氣,額上冷汗涔涔。食指每在肉穴裏一戳一刺,便從鈴口出滲出一點晶瑩的尿水來。


    解雪時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他素性喜潔,此刻卻被男人掰著大腿,用指頭反複奸汙,強行攪弄肉穴,一股股擠出尿水來,被迫承受點滴失禁的羞辱與苦悶,竟是不住搖著頭,烏發都黏在了雪白雙腮上,顯出無端淒楚之態。


    那滴答滴答的水聲,無不是在戳刺著他的心!


    袁鞘青褪下他的褻褲,本要墊在他腿間,這會兒見他受辱時淒痛神色,心中一動,倒是看得癡了。


    他又用嘴唇去含解雪時流血的下唇,一麵飛快扯下頸上承露囊,套在了解雪時那支雪白筆直的性器上,恰恰裹住那枚紅脹的肉頭。


    “好了,這會兒沒聲音了,解大人隻當尋常解手便是,何必咬自個兒下唇?”


    解雪時在他懷裏抽搐了一下,那肉根隔著一層薄薄緞麵,在他掌心裏突突直跳,倒像隻驚惶不已的雀兒似的,他隻稍稍一擰,解雪時便低喘一聲,緞麵上被濡濕了一片。


    那隻濕噠噠的承露囊,混合著說不明的腥臊氣味,像一截鵝腸套子似的,黏在他的性器上,解雪時被惡心得蜷起身來,伏在榻邊一陣幹嘔。


    “拿開!”


    袁鞘青笑道:“解大人沒去過塞外蠻國,那地方的小民,便是拿隻牛尿脬,也能解得了手哩!”


    他替解雪時提上褻褲,正要一把摘去那濕透的承露囊,卻突然聽得門外一聲通稟。


    “大理寺卿謝浚,奉旨前來複審衣帶詔一案!”


    第30章


    謝浚甫一推開牢門,心中便是一沉。


    囚室裏連燈都沒點,隻有鬆枝的香氣暈散開來,混合著一縷難以言喻的腥臊味,像是發酸黴變的酒曲。矮榻上臥了個人形,身上披了件素白的長衫,微微滲光,堆雲似的大袖直要墮到地上去。


    隻能聽到微弱的鼻息。


    他忙取了燈台,捧到榻邊一看,難怪要遮遮掩掩地披件長衫,原來底下的雙手是戴了木械的,哪怕墊了綢帕,手腕依舊不免磨出血來。又襯著那雙烏沉沉的鐵指套,露出的幾管指頭白裏透紅,好不淒厲。


    那滿捧烏發垂在枕上,透著一股溫熱的濕氣,謝浚替他把麵上的亂發撥開,隻見他麵色雪白,雙頰暈紅,唇上都是些櫻桃綻裂般的齒印,仿佛在獄中出了一身大汗。


    謝浚還道他被用了拶指之刑,當下裏目眥欲裂。


    “是誰幹的?誰敢動你的手?傷到骨頭了沒有?”


    解雪時被他一把捉住了手,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來自密友身上的,獨屬於青年男子的熱度,如猛獸垂涎一般,竟然有一瞬間令他無法忍受,甚至還有點隱隱的反胃。


    “皮外傷罷了,不妨事。”解雪時道,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半坐起來。隻是兩股剛挨著榻麵,他的麵色便是微微一變。


    袁鞘青那廝,剛剛竟然按著他,強行把扳指推進了肉洞裏。


    那枚扳指濕淋淋的,越滑越深,細膩的粉紅色腔膛緊緊裹著它,上頭尖銳的鷹首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啄著那塊神經密布的嫩肉,帶來近乎鋒利的酸楚感,還混合著一點難以啟齒的快意。


    男子的穀道本就不宜交媾,更何況袁鞘青行事粗暴,器物又甚偉,裏頭黏膜紅腫得一塌糊塗,像蚌肉那樣粘連在一起,幾乎令他瞳孔緊縮,當場小死了一回。


    謝浚本就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哪裏會錯過這微妙的痛楚?


    他隻道解雪時身陷囹圄之中,不免觸及年少時蒙冤入獄的往事,心中又恨又憐,恨他以身涉險,毫不顧惜性命,又憐他忠而被謗,不知平白受了多少苦楚。


    解雪時道:“過兩天,把我手上那份密詔放出來。”


    “你若是想殺他們,尋個由頭便是了,何必親自受這般苦楚?”


    “既然他們心有疑竇,那便讓他們看個明白。”解雪時道,“不宣而誅,難堵悠悠眾口,隻能擾亂朝局。”


    “哪怕有先帝密令在手,親自動手毒殺皇長子的,依舊是你解雪時!你又如何脫得了幹係?”


    解雪時一直以來,漠無表情,隻在聽到毒殺二字時,瞳孔一縮,目光飛快地定在他麵上。


    謝浚揭了他一塊心病,不免懊悔,一麵又暗恨先帝心狠。


    以解雪時的心性,做了這等斬草除根之事,必然會鬱結於心,隻是隱忍不發罷了。


    但既然那夥人要裝神弄鬼,逼得解雪時不見容於朝野,為今之計,便是將他們打成廢太子黨羽,剝了那一身鬼母索命的畫皮。


    解雪時這次坦然入獄,也未必不是打的這般主意。


    先帝暴病而亡,又秘不發喪,短短半日內,太子逼宮未遂,被廢伏誅,趙株緊接著扶靈而出,握璽為龍,朝中嘩然,這一連串大事,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臨終前顧命的,僅解雪時一人,那些老臣甚至連麵都沒見著,連詔書都是草草宣讀了事,頗多不合祖宗家法之處,如何能令人服氣?


    若不是先帝僅有二子,一切已成定數,太子黨羽哪會吃這個啞巴虧?解雪時對這些人恩威並施,一手釜底抽薪,褫奪權柄,一手許以高官厚祿,蔭及子孫,這才扶大廈於將傾,以最快的速度把持朝局。


    隻是時間一長,幼主廢弱,解雪時隻手遮天,太子黨羽私怨又起,本就蠢蠢欲動,這才借著鬼母應誓一事發難,矛頭直指解雪時。


    解雪時並不直攖鋒芒,而是退避牢中。


    避嫌之餘,示敵以弱。


    太子黨羽一擊得手,自然乘勢追擊,逼著趙株於宮中尚書取出目錄,抬出先皇遺詔,核驗真偽,本想這矯詔之罪,十拿九穩,畢竟趙櫝身為太子,猝然逼宮,著實令人疑竇叢生——


    誰知這一翻之下,竟是半點挑不出錯漏。


    那方皇帝之寶的大印,騎縫蓋得清清楚楚,但看字跡,儼然是先帝手筆,墨色濃淡,一貫而成。


    上頭明明白白寫著,甚肖朕躬的,乃是皇次子趙株!


    這麽一來,倒是昭告天下,趙株這皇位來得名正言順,一洗傀儡天子的汙名。


    解雪時素來隱忍,否則也不會身受非毀,而毫不色變。但這次太子黨羽咄咄相逼,令他苦心維持的朝局為之震蕩,已然觸怒了他。


    形勢翻覆間,太子黨羽毫無退路,隻能再次淩逼天子,要查抄解雪時私邸。


    他們必將有所得。


    等著他們的,將會是另一道血淋淋的密詔,將那段陰私徹底剖白人前。


    若非趙櫝豺狼心性,將先帝每日服食的羹湯偷換了一味藥材,使其躁鬱攻心,終於到了藥石罔醫的地步,先帝又怎麽會痛下決心,擬詔傳位於趙株?


    趙櫝醜事敗露,起兵逼宮,先帝急下密詔,令解雪時誅殺孽子,旋即便昏死過去。


    趙櫝縱馬踏破殿門,等著他的,便是一道匹練般的劍光!


    ——噗哧!


    隻聽一聲熱刀割蠟般的輕響,無數筋骨脈絡應聲瓦解,這一劍來得太快,劍身銀晃晃如鏡麵一般,一閃而沒,連半點血珠都沒來得及濺出!


    馬頸上本披了重甲,卻在這一瞬間,迸出了一圈紅線。下一秒,整段馬首沿著紅玉般平滑的斷麵,斜斜下滑,轟然墜地。


    腔子裏的熱血,盡數飆濺到了趙櫝的發上和身上,他周身浴血,鬢發濕透,猙獰如惡鬼一般,幾乎是隔著一場爆沸的血雨,冷冷地凝視著解雪時。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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