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眼神冷的像冰:“滾。”


    這人正是大虎,當初因為一張□□被鬱晚踹彎碎膝蓋的那個騙子。


    孰輕孰重都不是傻子,一分析就知道。大虎哼了一聲,凶狠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走了。


    “他怎麽還在魁街。”白紙鳶奇怪。


    “晚晚?”一道溫柔如風的聲音,鬱晚和白紙鳶都看了過去。


    白紙鳶微微睜大眼睛,看看鬱晚,又看看對麵的人。


    正望著他們淺笑的男人穿了一身暖色休閑衣,上衣白色,下衣奶茶色,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舒服,五官挺而深邃,竟然與鬱晚有五分像。


    心下奇怪,白紙鳶乖乖站在一邊。


    男人笑著朝鬱晚張開雙手,在白紙鳶驚訝的眼神中,鬱晚上前抱了抱他:“舅舅。”


    “舅……舅舅?”


    這還是白紙鳶第一次看見鬱晚的家人,這麽帥的嗎?嗚嗚嗚他家基因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站在一旁的白紙鳶看他舅舅雙手環過鬱晚,手腕上的小葉紫檀珠串帶來一股幽香。


    雖然沒見過,但卻耳聞過。


    這一串的價格可不是開玩笑的,白紙鳶忽然想到貼吧裏爆料的鬱晚身世。


    怎麽說來著,魁寧太子爺?


    太子爺啥的現在還考慮不到,白紙鳶腦子裏就一個想法。


    怎麽著現在就見家長了?啊?這也太突然猝不及防無所適從了吧!


    舅舅?


    “舅舅好…”


    當舅舅看過來的時候白紙鳶老老實實叫了一聲。


    “這是?”


    舅舅笑問。


    鬱晚湊過去跟他耳語,白紙鳶很明顯的看出舅舅眼睛一亮......


    這丫又和舅舅說什麽了。


    不過能看出來,鬱晚好像很喜歡他這個舅舅,看見他的時候都沒有本能抗拒。


    “我是鬱晚同學,和同桌,我叫白紙鳶。”白紙鳶說。


    “哦。”舅舅高深莫測的一笑,“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們去吃飯。”


    白紙鳶剛想拒絕,就察覺一道冷颼颼的視線,忙看了一眼鬱晚,太子爺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不許拒絕。


    得,您是太子爺,您牛x。


    白紙鳶家境小康,不窮也不是太富裕,一家子人開了個超市,生活是肯定不愁吃穿,但要想踏入一些上流圈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白紙鳶也壓根沒想到那些,對她而言以後找份喜歡的工作就很好了呀。


    所以,當鬱晚的舅舅把他倆帶來“隨便吃吃”飯的時候,白紙鳶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換上真絲鞋麵的拖鞋,還是被人單膝跪地服侍,她完全受寵若驚連忙拒絕:“我自己來就好,自己來。”


    這是魁寧人盡皆知的私人會所,尋常時候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走了一圈白紙鳶一震暈乎,為什麽有種穿越到古代成了大家小姐的感覺。每逢有人路過都要朝她們彎腰等待,白紙鳶實在是別扭,別人跟她鞠躬,她也跟別人鞠躬。鬱晚在旁邊忍俊不禁,並沒阻止她。


    白紙鳶受不來這樣的禮,渾身都不舒坦。


    飯桌上她也各種拘謹,吃得一點也不香。這餐飯讓她懂得了,窮人家的孩子真自由,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沒那麽多步驟、禮數。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另一個鬱晚。


    一個她從來沒見過,陌生又熟悉的鬱晚。


    他會和舅舅談笑,會舉止有禮風度翩翩。完全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的他,也不是生活在十幾平米小房子裏的他。


    白紙鳶自然而然想到大家所說的那個——三年前的鬱晚。


    鬱晚和舅舅說了不少,白紙鳶第一次發現他居然這麽能說話。


    時不時的偷看他,竟然看的忘了繼續吃飯。


    他從容說話時,完全不像在學校那樣疏離,而且說什麽他都能侃侃而談。如果不是確定他是個學渣,白紙鳶甚至會以為他是個無所不知的學霸。


    學渣和學霸吃完這餐飯,兩個人並肩回學校。


    白紙鳶有很多問題,不過都沒問。


    她也聽到了很多小秘密,比如鬱晚的媽媽去世了,比如他外公一直等他回家,比如給他未來的規劃,要進入的不可說部門,甚至一些隱晦的政界秘密。白紙鳶暈了半天,差點以為自己坐上了新聞聯播訪問台。


    她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可以當自己聽到的一切沒有發生。而且,鬱晚似乎並不在意她知道。


    .


    周五月考很快來到,這時間就跟飛一樣,眨眨眼就過去了。


    考完試出來簡直神清氣爽。


    “鬱晚同學,考得怎麽樣呀。”白紙鳶特意提前交卷來九班門口等鬱晚。


    “今天題不滿喔,好多都是平時做過的題目。”她說。


    “嗯。”鬱晚拿起隨便扔著的單肩包,往背上一跨,走了。


    “未來的年級第一,感覺你今天心情不佳呀,是沒考好嗎?”感覺自己超常發揮的白紙鳶倒退著在他身邊走。


    手裏的零錢包甩得飛起,她笑眯眯的。


    倆人走到操場邊上,白紙鳶還在倒退著走路,嘰嘰喳喳和他商量考試題目。


    她說,他聽。


    “當心!”忽然有人大聲一叫,白紙鳶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就猛地被人拉進了懷裏。


    她能感覺到自己硬生生被拉的轉了個圈,整個人都被護的緊緊的。


    “砰”一聲,聲音震的她耳膜鳴叫,也震的她腦袋裏的畫麵一閃而過。


    她抬眼盯著護住自己的鬱晚,半天半說不出話來。


    還是那樣的姿勢,她仰著小臉,他逆在黃昏中,朦朧的看不清模樣。一日三年前的夜晚!那個沒有留下名字的少年。


    “我們......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聲音滑過嘴唇,消失不見。


    “你說什麽?”鬱晚看看她:“沒碰到吧?”


    見白紙鳶半天不說話,他問:“嚇到了?還是哪兒疼?”


    哪裏都不疼,就是竄入腦海裏的畫麵出現的讓她猝不及防。


    “沒什麽。我沒事。”白紙鳶擺擺手。


    自己又在犯什麽傻,她自責。難道看所有人都是他的樣子嗎,太可笑了。


    匆忙離開,白紙鳶心很亂,也不想回家。打電話叫章梓瀾出來逛街。


    章梓瀾一看見白紙鳶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知道她思春病又犯了。


    “怎麽一副死了男人的表情,怎麽著今天沒考好?”章梓瀾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梓瀾。”白紙鳶揉著腦袋,“我完蛋了。”


    “怎麽了你。”


    “我今天居然把鬱晚當成了三年前的那個人,我是不是瘋了,我怎麽看誰都像他,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章梓瀾盯著白紙鳶,眯了眯眼湊過去。


    “過來。”她朝她招招手。


    “幹嘛?”


    “阿鳶,我看你啊不是得相思病,你怕是——喜歡上鬱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要出發飛去遙遠的大不列顛了,更新時間…我也不知道幾點…我盡量早點更!


    第18章 給我哭18


    白紙鳶瞪著眼睛望著章梓瀾大約過了一分鍾。


    “我!”


    “我!”


    她我了半天,一閉眼:“我才不喜歡他!”


    章梓瀾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問:“are you sure?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真不喜歡?”


    “確定!特別確定。”咬緊牙死活不鬆口的白紙鳶快把手裏捏著的那張紙給分屍了。


    臉紅得跟什麽樣,章梓瀾心裏跟明鏡似的,越看她這反應越覺得不正常。


    但是她知道,白紙鳶不想說的怎麽撬都撬不開。


    “梓瀾,我……”


    白紙鳶很苦惱,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


    “想說什麽就說唄,我還不是站在你這邊的。真要喜歡姐們兒我肯定支持你去追他。”章梓瀾拍拍胸脯,保證道。


    “誰要追他啊,我才不追他。”一張臉紅彤彤,白紙鳶害羞的不行,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抱著雙臂把自己藏了進去。


    “阿鳶。”這下章梓瀾確定了,她站在白紙鳶麵前,挑眉低頭看她:“你第一反應居然是‘我才不追他’,而不是反駁我你喜歡他。”


    “……”白紙鳶好像被核桃卡了嗓子一樣,啥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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