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根紮在此,再憤恨也無用。他一連看了數年玉念仙君光腚模樣,針眼長過,鼻血流過,默念清心咒過……


    直到一日,玉念仙君再度脫光了下水,好巧不巧,就在此刻化形!


    “撲通”一聲,他赤身果體摔的一臉狼狽。


    玉念仙君的神情他沒敢看,就記得自己倉皇說了一句:“嗨,好巧,你也洗澡啊……別客氣,繼續洗繼續洗。”


    第20章 給我哭20


    鬱晚的第一好像順理成章,又好像哪裏不對。


    白紙鳶說不上來為什麽,腦袋也不允許她胡思亂想,因為——


    她被偷親了。


    被深吻了。


    被強勢霸道的牢牢鎖住,連一絲空隙都不給她留。


    白紙鳶眼角急的通紅,怎麽也推不開身上人。


    鬱晚速度太快,白紙鳶隻覺得天旋地轉,緊接著整個人迷迷糊糊被抱住,然後一個陌生的吻忽然落下,對她攻城略地。


    她渾身石化。


    這是她!


    初吻!啊!


    怎麽可以這樣!還她的初吻!


    白紙鳶氣的不行,拳頭在鬱晚肩頭一下不落的捶打,像故意懲罰她一樣,鬱晚狠狠吸了一口她的舌尖,白紙鳶渾身一麻,拳頭的力道瞬間鬆了。


    她氣喘籲籲,眼底濕漉漉,耳垂可愛鮮紅,脖頸與臉頰早就變了色,整個人像鮮豔垂涎的櫻桃,惹著人去嚐。


    小腿肚子在輕微顫抖,不知什麽時候,她整個人都掛在了鬱晚身上。鬱晚單手摟著她的腰,借給她力氣站直。白紙鳶從扭打,到氣惱的瞪他,再到眼波如水,臉如煙霞,以及現在的柔弱無骨,一絲力氣也無。


    這些變化清晰呈現在鬱晚眼中,他冷冰冰的臉色今日真真如化開的冰棱,像春日陽光暖過似的,溫柔如水。


    他瞧著白紙鳶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最後輕咬著她的下唇,扯了扯,放開她。


    這個時候白紙鳶才想起來委屈。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哇哇大哭,嘴巴還腫著呢,哭的好不可憐。


    “鬱晚你混蛋,你王八蛋,嗚嗚嗚,你還我的初吻嗚嗚嗚。”


    她氣的不行。


    “我好不容易守了快二十年的初吻!!嗚嗚嗚嗚你怎麽可以這樣!!!”


    她哪裏還顧及的到形象,腦袋早懵了十圈八圈。


    “別哭。”鬱晚擦掉她的眼淚,他擦的快,白紙鳶哭的快。


    “嗚嗚嗚,憑什麽不讓我哭,我嘴巴還麻著呢。嗚嗚嗚嗚。”她委屈巴巴,“你一會吸一會咬,一會舔一會唑,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白紙鳶越說,鬱晚的眼睛越黑。


    他眯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若有所思,聲音沉沉:“白紙鳶,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還親你?”


    白紙鳶住嘴,大眼睛咕嚕咕嚕,眼淚都不敢流了。


    眨眨眼,眼淚在睫毛上亮晶晶,她乖巧回答:“我不哭,你你你你別親我!”


    鬱晚真要被她這樣子給氣笑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梨花帶雨,下一秒乖巧如初。


    女人啊,哎。


    .


    回去班裏,白紙鳶一直沒理鬱晚,氣的。


    雖然說是說他考第一她就做她女朋友,可那不是玩笑嗎!好吧,就算不是玩笑,願賭服輸,那難道不應該先追?然後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最後她麵帶害羞,欲拒還迎,羞澀難言的微微點頭,再答應他?


    可現在呢!


    初吻都沒了!


    白紙鳶一頭撞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直接驚醒了睡過去的鬱晚。


    “你怎麽?”鬱晚皺眉,由於剛睡醒,眉眼都是怔愣惺忪。


    “關你什麽事。”白紙鳶白眼一翻,嘴巴嘟的老高。


    睡睡睡,睡死你。


    啊,真痛。


    她捂著自己額頭。


    鬱晚被吵醒,當然睡不著了,晚自習第一節課老師沒在,小班長走神走到了天邊。結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鬱晚已經不見了,書桌空空如也,影子都沒。


    人呢?!


    白紙鳶皺著眉,什麽情況,說不見就不見,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好歹也是女,呸,準女朋友啊。


    白紙鳶正在胡思亂想,撐著額頭望著鬱晚空空如也的座位,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往前一衝,險些腦袋又撞上桌子。


    這把可不是她自己的失誤,白紙鳶分外不爽的回頭,看見罪魁禍首。


    花雨棉不可一世的昂著下巴努了努嘴,絲毫不客氣的問:“鬱晚呢?”


    白紙鳶生的嬌小,又白又軟,總是容易被別人當成軟柿子捏。


    不過當然,她確實本身也很軟,可是這不代表人沒脾氣呀,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佳,才懶得理花雨棉。


    她索性趴在桌上,學某人那樣睡覺去了。


    花雨棉以往和白紙鳶井水不犯河水,和她沒什麽深交,不了解白紙鳶,隻知道她為人和善,對誰都甜。


    因為鬱晚,這兩個截然不同風格的女人倒是真撞上梁子了。


    白紙鳶趴那,心想,我都不管我準男朋友,你問什麽問。


    白紙鳶當然知道鬱晚去哪了,猜也能猜出來,肯定去酒吧了。


    老板和鬱晚好像總有什麽秘密,白紙鳶也不是很感興趣。正胡思亂想,她的肩膀又被重重一推,整個人重心往旁邊一倒,白紙鳶心驚,雙手胡亂揮舞,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下劃到花雨棉的臉,當下班裏一陣尖叫聲響起,花雨棉捂著臉瞪著她。


    “白紙鳶!你竟然動手打我!”


    白紙鳶被嚇到。


    她抬起手,鮮紅入眼,指尖全是血。


    這,怎麽回事……


    她連忙擺手:“不是啊,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的臉受傷這還得了,花雨棉當下就哭的不行了。


    她長的魅惑,長卷發與那張臉蛋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這下半邊臉都是血,白紙鳶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麽劃到她的,竟然那麽深的口子。


    她一時完全愣住。


    班裏的動靜迅速把班主任給召喚來了,班主任趕緊帶著花雨棉要去醫院,晚自習是沒法上了,七七八八一堆同學跟著後麵偷雞摸狗似的一起去了醫院。


    白紙鳶也被喊上了車,同時上車的還有花雨棉的兩個死黨。


    被隔在人群之外的章梓瀾慌神了。


    糟糕。


    “這跟去的全是花雨棉的人啊,我家鳶鳶怎麽辦。”


    章梓瀾著急,一時有些無措,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鬱晚!找鬱晚啊!


    別人靠不住,這位大佬看起來像是最靠得住的了啊!


    章梓瀾當場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哪知道一個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到後來直接不在服務區。


    這……


    難道天要亡鳶鳶?章梓瀾冷汗狂飆。


    手速一下狂飆一百八,她迅速編輯短信發過去。


    【不得了啦鬱晚!!白紙鳶因為打架進醫院啦!!!速去營救!!!】


    章梓瀾覺得自己這感歎號用的十分之好,將她急切的心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班主任不在,看堂老師也沒安排,三班一下子全都散了鍋,回家的回家,去看熱鬧的看熱鬧,玩手機的玩手機,打牌的打牌。


    章梓瀾當然是去了醫院,同時跟去的,還有成卓那一幫人。


    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就知道白紙鳶進醫院了。


    跟著班主任的白紙鳶可是非常不好受。


    她的手上還有血,花雨棉一路都在哭,她的兩個小姐妹擠的白紙鳶就差撞進牆裏了,還時不時趁班主任不注意對她言語辱罵,暗自弄些小動作在白紙鳶身上掐一掐,扭一扭。


    白紙鳶暗自吃了痛,實在也是覺得自己今天理虧。


    自己指甲那麽厲害嗎……


    她望著五指,隻是長了點而已啊。


    她委屈,真不是故意的。


    今天一天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多,從鬱晚開始,到花雨棉……


    一想起鬱晚,白紙鳶鼻頭就發酸。


    他去哪裏了啊,不是說好了要當她男朋友的麽,怎麽需要他的時候就不見了。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


    即使是晚上,醫院仍然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都是人,腳步急切,人人形色匆匆。


    老師帶花雨棉去掛了急診,消毒清理,塗藥,等等,搞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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