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提,行不行?來,咱倆拍一張。”說著,林以郴拿出手機對著白紙鳶說,“你往我這挪點,哎呀你靠著我不行麽你看你幹巴的,別擰著,都是女人你怕個屁。”


    白紙鳶被她吵得不行,“你把你照片放出去說是女的看誰信?”


    “嘿嘿。那是因為我長的帥。”林以郴伸手就按在白紙鳶頭上,把她往懷裏一推,“哢嚓”,成功。


    照片裏的兩個人一個笑的燦爛,一個臉龐有點紅,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身後燈紅酒綠一片光與影在交織。


    林以郴主動把自拍發給白紙鳶。


    “絕了這張,絕配啊,我要發朋友圈!”林以郴自我欣賞的無比滿足,“哎,老天怎麽不把我真的生成男人,我怎麽這麽帥。”


    “你是個女人都這麽浪,你要是個男人豈不是要翻天。”白紙鳶絲毫不懷疑。


    她看著那張自拍。


    不可否認,林以郴是真的很吸睛。


    她笑起來整個人都在發光,鼻梁又挺又直,下巴尖而小巧,臉部線條明朗。再加上那一身無法辨雌雄的打扮,不怪身後迷妹成群。


    “你也發朋友圈,快點快點,我從來沒看你發過朋友圈。”林以郴一邊發一邊催。


    “知道了知道了。”白紙鳶被她鬧的沒辦法,打開朋友圈。


    她有半年沒發過朋友圈了。


    po上自己和林以郴的圖,在林以郴的逼迫下還加了一個小愛心和親親的表情。


    “你惡不惡心啊。”白紙鳶要刪。


    “你刪我就生氣了。”林以郴威脅她。


    “至此一晚,明天就刪。”白紙鳶做最後的鬥爭。


    林以郴眯眼一笑:“成交。”


    於是,這張看起來有些小親密的照片於白紙鳶空白了六個月後首次登上她的朋友圈。


    當看見白紙鳶照片時下麵的留言都快炸了。


    “啊啊啊啊鳶鳶你終於肯發照片了!”


    “你終於活了啊白紙鳶!!!!”


    “更美了嗚嗚嗚。”


    “臥槽你旁邊那個帥哥是誰?男朋友?”


    “男朋友+1”


    “男朋友+2?”


    “男朋友+10086?”


    白紙鳶一條也沒回。


    懶得搭理。


    然而,遠在魁街的一間酒吧裏,老板喝著小酒,刷著朋友圈,刷到一條手一頓,不假思索的截圖,保存原圖發給了另一人。


    翌日,顧淮眼睛都沒睜開就被驚的瞪大了眼。


    他在鬱晚門口徘徊好久,等鬱晚把門打開盯著他:“要進就進來,晃什麽。”


    “那個,鬱晚啊。我給你看樣東西,你不許生氣。”


    “什麽東西。”


    他側身讓顧淮進門,一般鬱晚做治療都會在樓下進行,這是他的臥室顧淮一般不會隨意進來。


    所以,當顧淮走進他臥室時,驚的半天半沒緩過神。


    他有些懷疑,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到底對不對……


    因為,整間房間都貼滿了照片——同屬於一個女孩的照片。


    顧淮捂著嘴,視線掃過每一張。


    有兩人一起合拍的,然而更多的是女孩一個人的照片。


    似乎是男孩偷拍的多。


    有她在傻笑,有她在睡覺,有她在偷懶,也有她做了惡作劇在壞笑。


    女孩生動而純真,黑白分明的眼睛靈動而又閃爍。


    他忽然明白鬱晚為什麽獨愛牆外的薔薇,大約是因為,像她一樣純潔而又芬芳。


    “你還真是……癡情種啊。”顧淮忍不住說。


    他看見鬱晚的書桌上擺著相框,裏麵是他偷偷親吻熟睡的女孩。身後是清晨的陽光灑下,他閉著眼睛吻女孩的額頭,從照片可以看出,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男孩仿佛愛她愛到了心坎裏,給她全部的溫柔與愛戀。


    女孩毫不設防,被愛情滋潤,就連睡著時,嘴角都是微微的勾起。


    “嘖嘖,你們啊,何必呢。”顧淮搖了搖頭,遞出手機。


    “看看。”


    鬱晚隨意接過,隨意掃了眼。


    他的手裏拿著花瓶,想給薔薇換些水,卻在看清手機照片的同時——啪嗒。


    花瓶摔得粉碎。


    他怔住。


    他盯著手機,手在抖。


    他看向顧淮,眼睫顫了顫。


    呼吸聲越來越大——


    最終捂著心口驀地蹲了下去。


    “你……”


    他咬著牙,問。


    “我什麽都不知道,別問我,我不曉得。”顧淮攤手,“但是讓我猜一猜,大概就是,你這麽久不出現,人家要步入新的愛河了?畢竟我看她旁邊那位帥哥,好像很不錯耶。”


    “顧淮——”鬱晚心疼的一抽一抽,他眼底怒火在聚集,咬牙切齒的喊出顧淮的名字。


    顧淮蹲下,望著他:“我忽然好奇,就算你成功從哈佛畢業,成功學完私人偵探所有課程,成功回到國家,成功破案——那她,還會不會在原地等你呢?”


    第41章 給我哭41


    林以郴一個不注意,白紙鳶就喝多了。


    就隻是和老朋友寒暄的功夫,轉眼一回頭發現麵前洋酒杯空了好幾個。


    她一把奪下白紙鳶手裏的杯子:“我的大小姐,你可別再喝了,你喝多了我晚上怎麽給你弄回去。”


    “放心,嗝,我沒醉……”白紙鳶朝她甜甜一笑,林以郴看的一愣。


    她挪啊挪,一點一點像隻懶懶的蝸牛一樣挪到了沙發角落,抱著軟靠墊縮成一團。她歪著腦袋聽其他同學唱歌唱的鬼哭狼嚎。


    “為什麽她們可以那麽開心呢?”白紙鳶指著搶過麥克風唱到走調的女孩說:“我也想笑的那麽開心,可我笑不出來。”她呆呆的望著林以郴:“我是不是顏麵失調啦?”


    “你剛剛笑的就很好看啊……”林以郴嘀咕,倒了一大杯茶給她:“趕緊喝兩口,你要是醉死過去我可遭殃了。”


    “嘻嘻。”白紙鳶接過茶就喝了一大口,林以郴嚇的去搶:“開水!!!”


    然而已經晚了。


    白紙鳶喝了一大口,結果瞬間就噴了出來。


    她吐著舌頭扇著風:“燙,燙,鬱晚快給我拿冰水!”


    林以郴渾身一僵,默了幾瞬搶過她手裏的茶杯放在茶幾,卻忽然瞟見旁邊一幕,她怔住……


    臥槽,不是吧。


    張小安此時,渾身濕透……


    從頭發,臉到衣服……水還在滴滴答答,臉頰沾著一片茶葉,她似乎呆住了。她眨了眨眼,那頭羊毛卷浸濕以後像方便麵一樣卷在頭上,機械式的轉頭看向白紙鳶。


    她眼底的怒火愈積愈厚,火星子在裏麵劈裏啪啦的燃燒,拿著水杯的手一直在抖。


    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白、紙、鳶!”


    “糟了!”林以郴見狀,閃身撲向白紙鳶,同一時間張小安手裏的水已經全部潑了出去,將林以郴背後潑濕了一大片,她迅速脫下外麵那層衛衣,白紙鳶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還有些意識,她趕緊問:“裏麵潮了嗎,我把衣服脫給你穿。”


    “不用。”林以郴拒絕,“我裏麵還有衣服,你穿你的。”


    白紙鳶還想脫,但林以郴力氣比她大,她強不過她。


    白紙鳶弄好了林以郴抬頭看站起來的張小安,是她先噴的水,錯在她,於道:“先前抱歉,是我沒注意旁邊有人,我跟你說對不起。但同樣,你潑林以郴一身水,這是你的不對,你也要向她道歉。”


    張小安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拜托,是你先把我淋成這副鬼樣子的,我他媽沒打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潑點兒水怎麽了,有種你站著讓我再潑一次我就給她道歉。”


    張小安顯然也氣的不輕,渾身上下都是茶水,她今天穿的衣服顏色又淺,而且還不便宜。


    她越想越氣,手裏的杯子就要往白紙鳶身上砸過去:“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林以郴護著白紙鳶:“你幹什麽你,還沒發完瘋啊?”


    張小安怒道:“林以郴你出來,你幹什麽護著白紙鳶,是她先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哎!”


    林以郴:“她都已經跟你刀過歉了你要怎麽樣啊?”


    “道歉就他媽行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身衣服多少錢啊,你看她這個樣子你覺得她買的起嗎?”張小安火氣噌噌冒:“白紙鳶你給我出來。”


    白紙鳶錯在先,她忍了忍想推開林以郴:“你讓開,是我做得不對。”


    “讓什麽讓,她就是看你不爽久了趁機想整你你看不出來嗎!”林以郴回頭瞪著白紙鳶執拗的擋著她。


    “你那衣服多少錢,我還給你。”白紙鳶說。


    “哈。”張小安笑的前仰後合:“白紙鳶,大家喊你大明星你還真把自己當大明星了?我上衣二千八,褲子一千二,你買得起嗎就在這說。啊,我知道了,你買不起還有你那個前男友啊,在他麵前哭哭窮應該也是能要到點錢的吧,再不濟就跟他睡一晚,第二天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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