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郴道:“誰要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就曉得工作工作工作。”


    “你不懂工作的樂趣。”白紙鳶扭了扭脖子將電腦收起來,“走,為了慶祝我搞定論文我請你吃火鍋。”


    林以郴一咕嚕爬起來:“走,渝鄉人走起。”


    “嘖嘖嘖,吃貨。”白紙鳶笑著搖頭。


    倆人熟稔的出了門,沒想到一路被堵到了校門口。


    “什麽情況啊……”白紙鳶看著烏壓壓的人頭有些驚訝。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家領導人來視察了。


    “切,你沒聽說嗎,不就是那個什麽哈佛的帥哥來咱們學校搞投資還是搞合作的,看這架勢估計今兒就到了,我的天這些女人也太瘋狂了。”林以郴嘖嘖稱奇,她長的高,一眼望到遠處,說:“哪兒有輛車停著的。”


    “哪兒啊?好走嗎?咱們找縫插過去。”


    林以郴伸著腦袋看了半天,眼睛一亮:“看到了,你跟我走。”她拉著白紙鳶的手在人群裏穿梭,倆人時不時的就能被踩上一腳或者腦袋上挨上一胳膊肘。白紙鳶委屈的揉著頭,林以郴一邊嘲笑她一邊給她揉。


    “我說你遲鈍你還不信,這都能被打到。”


    二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白紙鳶和林以郴背對著校門往外麵走去。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爆發式的尖叫,人群猛地推搡的厲害了起來,她倆被擠的往前走了好幾步。


    “太可怕了。”白紙鳶看著身後烏壓壓的人,“幸好我們走得快,不然這個時候就被壓成大餅了。”


    “對。”林以郴也心有餘悸。


    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太瘋狂。


    人群躁動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轎車的車門開了。


    似乎校方早就料到會有這番局麵,一排保安已經圍起了人牆將車上下來的人牢牢護住。


    學校那些女孩兒眼睛睜的比誰都大,看清車上下來的人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捂著嘴,有人興奮的又蹦又跳,有人拿著手機卡卡卡卡。


    不過,激動之餘她們都疑惑的看著右側朝向馬路的方向。


    因為——


    那輛黑色的轎車旁站著一位身高修長卻神情冷漠,有著英俊麵容的男人。


    他穿著裁剪有致的西裝,深色衣料與他瞳色相映,一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一手中指與食指間夾著細細的煙。


    他似乎並不在意在學生麵前抽煙,打火點煙一氣嗬成,薄唇輕起,淡淡煙霧吹出。


    自下車始,自始至終望著一處,從不曾移開視線。


    眼前吵鬧的環境仿佛成了背景音。這個男人的眼裏,隻剩下不遠處的那道背影——那道,穿著白色毛衣,紅色格子裙,蹦蹦跳跳和另一個男人挽著手的背影。


    他滅了煙,鞋底碾碎煙蒂。待到背影完全不見,他才冷冷的說道:“走。”


    第43章 給我哭43


    白紙鳶和林以郴這頓火鍋吃的簡直不要太滿足。好久好久沒這麽放肆吃大餐了。


    “你並不知道我這一個星期過的是什麽日子,每天隻有啃饅頭的時間,我饞火鍋都要饞哭了。”沾滿辣汁的肥牛卷噴香滑嫩,一大筷子揀起來,滴滴香油往油碟裏滾過去,白紙鳶一口包,塞了滿滿一嘴。


    “太好吃了,我要哭了。”她話也說不清楚,包了一嘴東西唔唔唔的。


    “你早說沒時間吃飯我就給你送了啊,看你這饞貓樣。”林以郴手一招,“服務員,再來兩盤肥牛卷。”


    “你申請的項目怎麽樣了,學校批錢了嗎?”林以郴問。


    “那那麽容易啊。”一說到這個白紙鳶眉頭都快皺一起去了,她有一個自己想做的小項目,雖然她是學新聞媒體的,但別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實對做動畫非常感興趣。


    b大美術係本身就是全國知名的專業,她很早就聯係上了一位學長,想要和他合作,一個主創作,一個主宣傳策劃,弄一個小項目出來。可惜學校就是不批錢,有導師保駕護航也不行。


    “你要多少錢啊?”林以郴問。


    白紙鳶奄奄的比了兩個指頭。


    林以郴:“兩萬啊?好說,我幫你啊。”


    她搖頭:“不是啊。”


    林以郴驚呆了:“兩百萬?!”


    “也沒那麽多啦,一個小項目而已。”白紙鳶喝了口可樂,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二十萬吧。”


    “二十萬啊。”林以郴摸著下巴,“這個再努力努力應該也不是不可能吧,咱們學校那麽有錢。”


    “隻能繼續幹巴爹了。”歎氣,哎。


    雖然白紙鳶這麽一說,但林以郴倒是聽進去了,她沒事就幫白紙鳶東問西問,結果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就傳出去了,直到白紙鳶醒來收到一通電話,接完電話過了足足五分鍾她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她興奮的衝到林以郴門口使勁敲門:“快開門!開門!好消息,爆炸好消息啊!”


    林以郴揉著倆熊貓眼打了個哈欠:“什麽事啊,才九點啊姐妹,你不睡我還要睡啊。”真的是欲哭無淚,我昨晚才陪一個妹子打遊戲打到淩晨四點誒!


    “我有錢了!有錢了!”白紙鳶抱著手機原地轉圈,就差蹦到林以郴身上來了,“我太激動了,學校給我批錢了嗚嗚嗚嗚,我愛b大!我愛我校!!!”


    林以郴一個機靈,也沒了瞌睡:“臥槽,真的假的啊?批了二十萬?”


    “我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啊,我現在就去學校,帶上我的銀行卡,啊啊啊啊啊啊!”


    等白紙鳶興衝衝的出門了,林以郴努力回想她最近幫白紙鳶找人的結果——好像,都拒絕了?


    那這個錢特麽的從哪兒冒出來的?


    兩小時後。


    林以郴的電話響了。


    “哪兒呢你,啥時候回來。”


    “嗚嗚嗚林以郴。”那頭白紙鳶的聲音都變了,林以郴放下手裏的牛奶,趕緊問:“你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


    “我看到金額了。”白紙鳶一把鼻涕一把淚。


    林以郴心一個咯噔:“……沒有二十萬?”


    “不是,嗚嗚嗚嗚。”白紙鳶一個大喘氣,“不是二十萬……”


    “那是多少啊你快說啊!”林以郴快要急死了。


    “……是,兩百萬啊!!!”


    林以郴看看電話,看看時間,繼續接聽:“我說白紙鳶,還做夢呢是吧,趕緊回來回籠覺。”說完,啪,電話掛了。


    “還兩百萬,學校能給你那麽多錢麽,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婆子。”林以郴繼續哼著小哥搗騰她的早午餐。


    直到白紙鳶回了寢室,走路都帶飄的將銀行短信懟在林以郴臉上,林以郴看清了那極其奪目的六個零,她險些一口氣沒上的來。


    “臥槽居然是真的!?校領導腦子都被驢踢了?!”


    都瘋了吧!


    “誰給你的錢,我真不信是學校批的。”林以郴覺得很可疑。


    白紙鳶說:“早上導師跟我說,是學校新成立的一個基金會給我的錢。”


    “基金會?咱們學校有這玩意嗎?我怎麽沒聽說過。”


    白紙鳶咳了咳,“導師說是那個哈佛回來的人一起創立的基金會。”


    “這人到底是錢多了燒著慌還是徹底打算跟咱們b大杠上?搞個公司就算了,現在連基金會都來。什麽基金會啊?”


    隻見白紙鳶欲言又止:“……這個基金會的名字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了?”


    “……呃,這個基金會跟我撞名了。”


    “?”


    “……叫……紙鳶基金會。”


    白紙鳶是萬分羞恥的說出這個名字的,果不其然,林以郴快笑噴了。


    “臥槽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麽樣的緣分,紙鳶基金會可還行?那個哈佛回來的人絕逼腦子被門夾過。這什麽破名字啊。”


    “林以郴!”白紙鳶怒:“不允許你這麽說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基金會啊哈哈哈哈。”


    “那也不讓你說,好歹人家給了我那麽多錢!”


    “行行行,姑奶奶你說什麽都行。”


    白紙鳶隨意弄了點東西果腹,就接到一個電話。


    台裏打來的。


    “喂,阿鳶啊?論文都搞好了吧?”


    “啊,是的,王主任,論文都交了。”


    “好的,你過兩天跟組裏去一趟魁市,那邊有些東西需要你跟一下。”


    “?”白紙鳶有些意外,聽到這個熟悉的市名她甚至有些不知要說什麽。


    “去魁市幹什麽啊……”


    “上頭吩咐下來的,好像那邊辦了一起大案,就這段時間出來的,有些人需要你去采訪一下,具體方案到時候小胡會給你,你這幾天把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這案子不小,你大概要往返奔波一段時間了。”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恩,隨時等通知,隨時出發。”


    “行。”


    林以郴見她掛了電話,問:“又要去哪啊這次。”


    “魁市。”白紙鳶說。


    “你家?”林以郴笑道:“還有這麽好的事?沒事工作工作還能回趟家,挺爽啊。”


    “哎。”誰知白紙鳶好像並不開心,她腦袋磕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我已經在盡最大可能減少回魁街的機會了,每次都是接爸媽來b市,還想著以後再不回去了呢。”


    “嘖嘖嘖,你又在逃避了吧,不就是個男人麽,還成你心魔了是吧,連老家都不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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