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月亮忘擦嘴》


    作者:喪喪又浪浪


    文案


    1、q:聽說傅明灼是本文團寵,可以列舉一下具體表現嗎?


    班主任:別的同學遲到要罰站,明灼遲到不用。


    侄女:雖然小姑姑比我大,但是我都讓著她。


    外婆更簡單粗暴:我和老頭子的遺產都歸灼灼。


    q:果然是團寵,這下我十分好奇妹控哥哥會怎麽寵妹妹了。


    倪名決:這題我來答吧。請問你聽說過守宮砂嗎?


    q:聽是聽過,但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麽關係嗎?


    倪名決:她哥為了防我,打算給她點一個。


    q:(震撼)(迷惑)(久久無法言語)


    2、嘉藍中學新一次月考成績出來,傅明灼壟斷了整整兩年的年級第一以一分之差,被截胡了。


    截胡者正是兩年前理科滿分、風頭無兩的中考狀元倪名決,自入學以來,他已經自甘墮落了兩年,被所有人列入了差生的行列。


    傅明灼開了一瓶八二年的雪碧為其慶祝。


    倪名決晃著杯中澄淨液體,眼神探究:“搶了你的第一,有沒有不高興?”


    傅明灼矢口否認,笑容無邪又誠摯:“怎麽會呢?你說過會為了我重新變成優秀的人,你做到了,我比自己拿第一還高興。”


    三天後。


    倪名決忍無可忍,對眼下掛著濃濃黑眼圈、時不時看一眼手掌心的某人說:“傅明灼,你差不多行了吧?吃個飯還要偷背英語單詞?”


    #我願意和你共享我生命中的一切……


    那我下次還想考第一。


    不行。#


    奶凶腹黑校寵vs你爸爸始終是你爸爸的狀元校草


    內容標簽:勵誌人生 校園


    主角:傅明灼,倪名決 ┃ 配角:陸沅、林朝(zhao)、袁一概 ┃ 其它:


    ================


    第1章


    錦城最好的高中究竟是嘉藍還是明輝,就像粽子應該吃甜的還是吃鹹的一樣,是一個一旦提及,就注定沒法心平氣和的話題。


    每年不等中考,這兩所不相上下的學校就開啟了搶人模式,等到中考成績一揭曉,尖子生搶奪戰便徹底進入了白熱化狀態。中考狀元郎花落誰家和高考狀元出自誰家,都會成為錦城大街小巷經久不息的談資。


    又是一年中考時。可這一次錦城中考狀元受到的待遇,似乎大不如從前,嘉藍非但沒有加入搶人大戰,反而直接棄了權,對比往屆,今年這位的待遇可以說是冷清到可憐了。


    嘉藍招生辦。


    一位老師小聲好奇道:“今年理科難到變態,這孩子竟然數學科學雙滿分啊!我們學校怎麽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


    “我也搞不明白,這不是直接便宜了明輝呢嗎!”


    另一位老師坐著椅子滑過來,神神秘秘:“我聽說啊,狀元郎的老媽是明輝的校董。”


    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招生辦主任剛好路過,證實了此傳聞屬實:“明輝校董的兒子肯定是去明輝上學的。我們不浪費那個精力了,專攻榜眼和探花。”


    雖然不戰而敗地失去狀元郎,可好歹將榜眼和探花都收入囊中,嘉藍的這波戰績,總的來說還算過關。


    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狀元郎竟毫無征兆也填報了嘉藍的誌願,嘉藍招生辦大驚,做了好幾番確認才敢相信這是狀元郎本尊。


    “有這麽打自己老媽臉的嗎?這讓明輝校董的臉往哪擱啊。”


    “明輝不會是派了太子爺來當內奸吧?”


    “王老師,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那不然陳老師你能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他手滑,一不小心報錯了……”


    “……”


    不管狀元郎此舉背後的真實原因是什麽,一年一度的招生終是塵埃落定,錦城新一屆高一的三鼎甲,破天荒雲集同一所學校。


    八月一號,星期一。


    天熱得不像話,蟬鳴像一張無形的網,密密麻麻在窗外鋪開,即便身處涼爽的室內,都被那聲音攪得憑空燥熱幾分。這會對大部分學生而言都是暑假時期,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論是嘉藍還是明輝,都有十分沉重的課業,暑假過半,嘉藍的初高中銜接班就開學了,三個禮拜的銜接班後還有為期一周的軍訓等著新生們,待到軍訓結束,才是正式的開學。


    傅明灼用調羹攪著碗裏已經糊得看不出配料的粥,第n+1次抬頭,欲言又止地看向坐在對麵的傅行此。


    傅行此單手拿勺,另一手拿著手機,麵前的粥幾乎原封不動,他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傅明灼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手機屏幕,但根據傅行此的神情,她能輕易判斷出他正在和嫂嫂聊天,嫂嫂宴隨因公出差中,夫妻倆隔了幾千公裏,通過手機聯係個不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明灼鼓起勇氣,叫道:“哥哥。”


    傅行此打字的動作停頓下來,抬眸朝她看來:“幹嘛?”


    “我已經長大了。”傅明灼說。


    這種小學生式的開場白……傅行此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眼睛費解地圍著傅明灼打轉,大拇指則按著微信“按住說話”按鈕,他湊近話筒對宴隨說:“等會跟你說。傅明灼不知道又要作什麽妖了。”


    傅明灼:“……”


    傅行此放下手機:“說吧,你長大了,然後你準備怎麽著?”


    “我要自己上學,不用你們接送了。”


    “行啊。”傅行此一口答應,“我求之不得。”


    說完,他將視線重新投回手機屏幕。


    可傅明灼還沒說完,前頭說的那些隻是拋磚引玉的磚,根本不是重點,她眼一閉心一橫:“我還有權自己決定吃不吃早飯。”


    鬧了半天,終於搞明白這丫頭片子的真實目的了,傅行此連和老婆聊天的心思都被她氣沒了,他反扣手機,嘲諷道:“這麽大人了還長得跟個小學生一樣,你倒是一點不著急,心態挺穩啊?要不要我去問問動物園的馬戲團還收不收猴子,直接把你賣進去得了。”


    被賣進馬戲團,是十年前才能勉強震懾住傅明灼的說辭了。不過這不妨礙她把腦袋老老實實地低下去,一副躺平任罵的樣子。


    可惜,乖巧無辜的樣子完全沒有引起兄長的惻隱之心,接下來,傅行此殘酷無情地宣布了一個噩耗:“我告訴你,你不但得吃早飯,而且每天中午都得跟著你們班主任一起吃午飯。”


    豔陽高照的天氣,傅明灼愣是生生遭遇了晴天霹靂,她猛然抬起頭來,發起強烈抗議:“我不要和老師一起吃飯,同學會笑話我的。”


    傅行此不為所動,嗤笑道:“你長得跟個小學生一樣,也沒見你擔心被同學笑話啊。”


    “反正我不要和老師一起吃飯。”誰被同學笑話了?她從來都是被全班同學當班寵的。


    傅行此不搭理她,通知已經傳達,他繼續和宴隨微信聊天,過了一會,他把接通了視頻通話的手機遞給傅明灼:“姐姐要跟你說話。”


    宴隨那邊是晚上,她剛洗完澡,穿了件白色的浴袍,長長的卷發濕漉漉地散在身前,又漂亮又溫柔,看到傅明灼,她衝著鏡頭招招手:“灼寶寶。”


    傅明灼捧著手機,無精打采地回應:“姐姐。”


    宴隨和傅行此結婚兩年多了,兩人一起撫養傅明灼。傅明灼從小就是個極度不愛吃飯的孩子,發育遲緩,長得比同齡人矮小很多,遲遲沒有進入青春期,別人家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家長就該擔心早戀之類的問題了,隻有他們家還在為傅明灼不吃飯不長個子不發育發愁。


    因為外表看起來年幼,傅明灼一直都被大家當小孩對待,宴隨每次和她說話都用對小朋友說話的口吻,這次也不例外:“我不在家,哥哥有沒有欺負你?”


    欺負了,而且剛欺負完。


    傅行此就在旁邊,傅明灼不敢說實話,但那委屈巴巴的模樣代表著什麽,宴隨哪裏會看不懂,忍笑道:“那你忍耐一下,等姐姐回來,替你主持公道,好不好?”


    夫妻兩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總之傅明灼得跟著老師一起吃飯的決定,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頓早飯雞飛狗跳地吃完,傅行此拿過手邊的車鑰匙,一邊站起來一邊不鹹不淡地說風涼話:“開學第一天就要遲到,真是把你給厲害壞了。”


    傅明灼沒有膽量直接跟他說“我不要你送”,她換了個稍微委婉點的說法:“我就要自己去學校。”


    一個“就”字將憤懣表現得淋漓盡致,傅行此沒想到她是來真的,一時間啼笑皆非:“讓你吃個飯而已,我又成你仇人了?”


    傅明灼梗著脖子望窗外,用沉默作答。


    傅行此懶得慣她,二話不說就上樓睡回籠覺。在宴隨嫁進來之前,他對待傅明灼要溫柔耐心許多,奈何宴隨實在太溺愛孩子了,總不能兩個人一起把傅明灼寵得沒邊,漸漸地,他徹底退位到了唱白臉的角色。


    走到樓梯拐角,他朝樓下客廳望去,傅明灼正斜眼偷偷打量他,被抓包抓個正著,她立刻若無其事地把目光撇開。


    傅行此不動聲色,最後給她一次機會:“真不要哥哥送?”


    “我要自己去上學。”為了表決心,傅明灼義無反顧地奪門而出。


    門“砰”得闔上。


    家裏阿姨想到那些打車出事的新聞,怎麽想怎麽不放心,把傅行此叫住:“要不還是讓司機送她過去。”


    傅行此神色明顯輕鬆不少,過了會,說:“跟著她確認安全就行了,別讓她知道。再慣下去無法無天了。”


    阿姨笑著搖搖頭,就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傅明灼是傅行此一手從繈褓中帶大的,各中艱辛和所做犧牲不必多說,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在乎傅明灼的人,傅行此認第二,就沒有誰敢認第一。


    天熱得沒天理,一跑準出汗,傅明灼撐著傘慢悠悠往小區門口走,路上用叫車軟件叫了車,這會正是早高峰,打車市場供不應求,且這裏地處富人區,距離鬧市區有不少距離,鮮少有外來車輛來往,一直等她走到外麵,都沒有車接她的單。


    柏油馬路被曬得半融化,呈現出油光發亮的狀態,反射刺目陽光,傅明灼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來,半眯著眼睛,回憶著傅行此的話,越想越萬念俱灰,她費力思索著脫身的辦法,太過專注,連樹下還有另一個人都沒注意到,一直到對方開始講電話,才把她從忘我的境界中拽出來。


    “你家這裏怎麽這麽難打車?等半天沒人接單,我曬都曬死了。”


    是個年輕的男孩子,身形提拔頎長,透著十幾歲男孩子獨有的幹淨和清瘦,他單肩背了隻書包,低著頭拿腳尖研磨地麵,肢體語言和他口吻中透出來的不耐煩不謀而合。


    背影看來,是道亮眼的風景線。


    可惜傅明灼每天在家裏看著傅行此,對男色早已產生審美抗體。有關眼前這個人,她唯一的關注點就是那句“這裏怎麽這麽難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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