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以為你會安心做好你這懂事的皇後。”皇後被宋熙鬆了她的手,而皇後就這般摔在床上。


    “那是我的皇兒啊,也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麽下得了手。”


    既然被皇後知曉,他也不必藏著,“他的身上有宋逸的影子,隻要威脅到朕的人,朕都不會放過。”


    “所以禹王才是你的最佳選擇嗎?”皇後這才想起,禹王先前是被宋熙故意留在府裏的,就是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宋熙笑了笑,“算是。但是若是他不乖,朕也不會留著他,一個病秧子難道不是更容易操作嗎?”


    皇後這下才瞧清了宋熙真正的嘴臉,其實他這皇位誰都不想給,而禹王則也是他的一個棋子。她想起了越王所說,他之所以造反,隻是因為他不想再做一顆棋子。


    原來可不都是真的。


    “你根本就沒有讓禹王真正好起來,他母妃就是知道了太多,才被你逼瘋在宮裏的。而你卻假惺惺地讓賀澤為他尋藥,看上去像是在彌補著這個當年被你利用而中了越國人毒藥的王爺。”先前聽著夏新所說,她還不相信,現下卻是不得不相信。


    宋熙的心比狼還狠。


    “看來夏新將知道的都告訴了你聽,但是又有什麽用呢?”他抓住她的肩膀,帶了些威逼的眸子瞧著她,“若是想要你的霄兒好好活著,做好你這閉嘴的皇後。”


    他還不會殺她,聽話而地位高的皇後,可不是那麽好找的。且宋熙看穿了這位自己的枕邊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會做好個閉嘴的人。


    她就像雪梅宮裏的那位一樣,一旦有孩子,便會被他們束縛。


    雖說聽話是聽話,但宋熙知曉她的身邊卻是不能再那般自由了,宮裏的下人也該換一波了。


    “你會不得好死的,宋熙!”


    皇後終是癱軟在地上,她卻是完全沒有辦法去做些什麽,淚水奪眶而出,也隻是更刺痛她的心。


    幾日後,眾人迎來了皇上壽宴。


    宮中因此大擺宴席,整個皇宮紅色遍地,喜慶得很。


    今日賀澤穿了一身水墨色羅袍,以玉冠束發,喬姝見到他的第一眼時,便忍不住一直瞧著他,驚歎道:“阿澤怎麽可以這麽好看。”


    “阿澤為何不帶姝姝一起去嘛,感覺很熱鬧的。”賀澤見現下喬姝長開的眉眼,與宋逸是更為相似,憑借著宋熙那般多疑的性子,若是被他看到喬姝,怕是會對小孩不利。


    且賀澤總覺得今日不太對勁,最近有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他不能讓小孩與他一同進宮。他已經說好了原由,到時小孩生病即可。


    “姝姝的字練得好看後,阿澤再帶姝姝去玩。”


    “那一言為定哦!”今日賀澤安排了喬姝在府中練字,就是不想讓她在府中無聊。


    在賀澤到了宮中後,賀府來了客人。


    “玥兒姐姐!”喬姝正在練著字,瞧著到來的高玥,許久都沒有見她了,感覺玥兒姐姐都瘦了。


    “姝姝。”高玥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喬姝見狀趕緊詢問她發生何事。


    “禹王殿下,他現下還不理我,我可該怎麽辦?”高玥神情有些哀傷,“若是他對待姝姝,像對待我一樣,想必就會見我吧。”


    見高玥這般難受,喬姝想了想,後道:“姝姝有辦法的。”


    少頃。


    喬姝與高玥偷偷從府裏出來,因怕被她人認出,她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但是她與高玥還沒走多久,忽而一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麵前。


    “高小姐?”


    “鳶小姐。”


    “不知你們二人要去何處?”鳶伶瞧了眼喬姝,說道。


    “有些事情。”高玥先說道,拉著喬姝的手欲要離開。


    但是他們還沒有走,鳶伶攔在了喬姝麵前,“喬姝,門主讓我帶你進宮。”隨後鳶伶將喬姝的手從高玥手中拿出,接著道:“你們若是有事,來日在說。門主可等不及。”


    聽是阿澤派鳶伶姐姐過來尋自己,喬姝也知曉今日怕是去不成了,“玥兒姐姐,那我們改日再去吧。”


    “那便改日吧。”


    些許時間後,皇宮大殿上。


    “太後!”


    眾人瞧著外麵走來的人,竟是太後皆都一驚,這些年太後因病的緣故,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在宴會上出現了。


    “今日是我寶貝的熙兒生辰,做母親的是該來的。”太後看上去似乎還是沒有好的樣子,說話的樣子還是先前那般,聽得她繼續道:“是我將熙兒送來這個世上的,做母親的是該來這裏的。”


    宋熙瞧著母後來此,原以為母後好了些,但是聽得母後說的這話,哪裏有何好的樣子。他先下了殿,走到太後麵前,詢問道:“母後,您怎麽來了。”


    “你是誰?是我的兒子嗎?是熙兒嗎?”


    許久未聽自己母後這般稱呼自己,宋熙抱了抱自己的母親,道:“母後,我是熙兒。”


    “熙兒,別怕,母後會陪你的。”


    在宋熙還沒有反應過來母後是何意思是,倏地腹部傳來一竭力刺進匕首的感覺。


    “是你殺了你兄長,害了皇上,母後不能再讓你活下去。”宋熙將他母後推開,立馬將匕首拔掉,盡量地壓製住自己的血噴出,但是似乎卻並沒有用,反而瞧見自己流出來的血成了其它顏色。


    “母後,你下了毒?”


    眾人瞧著這情況,皆是一驚。


    “來人呐!救駕!”


    在一片嘈雜中,賀澤見得宋熙咽了氣,而太後望著他的屍體,卻是充滿了絕望與失落,賀澤瞧著她望向了門口喚了聲:“雪歌。”


    隨後便見得她喝下一毒藥,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宣太醫,她也倒地而亡。


    明明是喜慶的壽宴,卻是以悲慟的結局收場。


    “門主,喬小姐與高玥小姐出去了。”箭矢話還未完,倏地見另外一排站著的可不就是高玥小姐。


    鳳眸一沉,賀澤立即離開了此處。


    那假的高玥,其實就是白夢吟,是那個越國殘留的公主。


    不過賀澤還沒有走出宮門,他就瞧見了趕來的鳶峒。


    “賀大人,不是我說,你和我姐這倆人,倒是賊像,一點都不給女子留麵子的啊。”


    “有話快說。”他並沒有時間與鳶峒在這裏折騰。


    “小孩沒事,我姐把那白夢吟胖揍了一頓,哪裏抓得了喬姝。”鳶峒習慣了平時的耍嘴皮子,一時間沒有直接把中心點說出來。


    白夢吟會易容術,賀澤也是方才曉得,正想讓箭矢回去多加防備,誰知就卻先知喬姝被帶走的事情。


    “箭矢,走。”


    現下宮裏的事情就交給李嫻雅他們處置了。


    ==


    半年後。


    太子身子恢複了過來,成為了西風國的新帝王,而安平侯一事得到真正的真相大白。


    百姓們也知曉了宋熙的種種惡行,為了權勢算計兄弟,為了權勢出賣國家,為了權勢玩弄百姓。在眾人對宋熙的厭惡唾棄聲中,百姓們也在歌頌著一些人。


    比如說肖霖,他是先太子的隨從,帶領著一些先太子妃部下悄無聲息地幫助著百姓,而住在山裏隻是怕被宋熙知曉他們的存在,這些年他們幫了老百姓許多忙。


    還有就是真正的柳珊,她為流離失所的百姓們奔波,為百姓們而謀福利。


    嘈雜的茶樓裏,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喲,我們靖王妃也來聽戲?”鳶峒磕著瓜子,在一旁的位置上坐著。


    李嫻雅坐在鳶峒對麵的位置,看著另外一個方向,“鳶公子把別人小姐惹生氣了?”李嫻雅坐在鳶峒對麵的位置,看著另外一個方向。


    “她自己跑的,與我無關啊。”鳶峒攤了攤手笑道,隨後瞥到李嫻雅腰間的雙魚玉佩,道:“這玉佩倒也是挺好看的,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擺出來了。”


    鳶峒伸手想去摸摸,忽而感受到背部一陣陰涼,聽得一清冷的嗓音道:“手不要了?”


    李嫻雅瞧了一眼鳶峒身後的靖王,倒也不去瞧他,彎著眉眼望著不遠處的喬姝。小丫頭符咒解除了,可真是多虧了曾朝那位了。


    隨後鳶峒十分識趣地離開,給他們二人讓出了位置,他又瞧了眼另外兩個,真不知自己為何要將自己的姑娘給氣跑。


    倏然聽得中間“砰”一聲,眾人開始安靜起來,準備聽說書先生說故事,隨後一朗朗嗓音響起,“各位看官且聽我說,今日的故事可是你們從未聽過的,我這剛從烏鎮聽來的。”


    許多人都未聽過這個地方。


    聽到說書先生說到烏鎮,喬姝眼睛一亮。


    說書先生那洪亮的嗓音緊接著響起,道:“我今日所說的可是烏鎮的大英雄,無論是他生前,還是他死後,他這都是格外地受人們愛戴,且充滿著傳奇色彩。”


    聽得說書先生的話,喬姝眉眼倏地一彎,興奮地朝賀澤望去,笑道:“阿澤,姝姝知道這個英雄是誰!”


    語調也因得她的歡喜而高了些,賀澤見小孩向他湊了湊,眼角一翹,聽得她俏皮道:“但是姝姝不告訴阿澤,讓阿澤聽說書先生講。”


    賀澤瞧著扭過頭去聽故事的小孩,倒是不知她竟是還賣起關子。


    賀澤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聽著那人講故事,下刻修長而分明的手指輕揉了揉小孩的青絲,他也一並與小孩聽會兒故事。


    許久。


    看客中一小女孩似乎十分喜歡這個故事,見她甜甜一笑,道:“父親,小牛哥哥真厲害。”


    那父親望了眼自家孩子,詢問道:“暖暖為何叫那位英雄小牛哥哥?”


    “因為他有一隻小牛。”


    聽著孩子的話,那父親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與孩子聽說書先生說故事。


    隨後在故事說完後,茶樓的人也散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寶兒們,結局了哈,感謝你們的支持。本文就隻有一篇番外了,到時候再發,下次開新文《佳人為鄰》,歡迎寶兒們收藏呀。


    對了,那作者再來宣傳一波預收《嫁給快要病死的夫君》吧。


    歡迎收藏,文案如下:


    魏雨歆生得絕世容顏,又是個身嬌體軟的主。等到她及笄之後,提親的人幾乎都要踏破魏府的大門。


    不過她知道,即使來的人是多麽好的公子哥,也注定不是她未來的夫君。因為身為歌姬的女兒,大夫人怎會給她好未來。


    隨後就見大夫人扯著笑將眾人拒絕,“我們家雨歆已經有良配了,她很滿意的。”


    在門後的魏雨歆瞧著大夫人假的不能假的笑臉,冷嗬一聲。


    那個病得快死的人,可不是所謂的最好良配!


    小劇場:


    半躺在羅漢床上的蕭泓,桃花眸乜斜著,“什麽叫做所謂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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