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如就攤開講清楚。反正結果她都想好了,退路也接受了。


    “君上,你很喜歡孩子嗎?”


    傅少廷不明所以,作為一個粗人,他不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平日裏做事更是幹淨利索,不過他還是在慢慢適應虞煙。


    虞煙又說:“那你真的不介意孩子從我的肚子裏出來?”


    聞言,傅少廷眯起了眼睛,薄唇輕啟,“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在喝藥。”


    “什麽?”


    “那藥喝了就不會有孩子,你去梧川的那日,一早,熬藥的小廝並不知道你要去梧川,所以那日熬的藥拿去倒掉了,正好被我看到。”虞煙眼裏波光粼粼,雲淡風輕說完,又道,“其實也沒什麽,畢竟我們身份是一個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即使我們做著最親密的事,卻還是心思各異;即使我是林家的女兒,可始終是在那深宮長大,根移不過來……”


    不用打啞謎的感覺真好。


    傅少廷終於理清楚了來龍去脈,直接打斷,“你在胡說什麽,你還能有什麽身份,你的身份隻能是我傅少廷女人,一輩子都是。”


    虞煙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慢慢失控。


    傅少廷將她抱住,低頭親她,過了會兒,喘了幾口粗氣,灼灼的看著她,沉聲說:“不準你再胡思亂想。”


    “你說的那藥,是因為我中了南蠻的蠱毒,體內蘊有大量毒素,若是讓你有了孩子,毒素便會轉移到孩子身上,必定活不下來。所以我才喝藥,不讓你有孕。”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又補充道:“若是你不信,可以找白術對質。”


    “白術是你的人。”


    “……”傅少廷無語了,又道:“這就是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可去查證,任何一件事就算過去了,也定有蛛絲馬跡。我傅少廷坦坦蕩蕩,也不至於去騙一個女人。”


    虞煙其實有點信了,可心裏還是有很多不確定。


    .


    後來兩人上了榻,不知不覺又混到了一起,好久好久,屋子裏才靜下來,隻有微乎其微的chuang息聲。


    傅少廷一臉貪婪的看著懷裏的女人,“虞煙,我傅少廷不屑去欺騙一個女人,更何況是你,有什麽話攤開來講,何必折磨你也折磨我。”


    虞煙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這些日子她真的被折磨夠了,便點了點頭。


    傅少廷又啞著聲音,又凶又狠,意味深長的說:“下次若再敢胡思亂想,我定讓你沒力氣想東想西。”


    虞煙:“……”


    過了片刻。


    屋子裏的旖/旎漸漸散去,呼吸聲也平穩下來。


    傅少廷忽地想起什麽,眉頭一蹙,隨即鬆展開來,壓低聲音說:“虞煙,半月之後是太後六十大壽,你隨我一起去。”


    話落,虞煙驚愕:“你要去京城?”


    京城是誰的地盤,是皇帝的,皇帝對漠北王恨之入骨,日日憂心。更複雜的是,京城看似是皇帝的地盤,其實不是,各支勢力錯綜複雜,比如沈氏,都追來漠北了。背地裏不知還有多少個沈氏。


    去京城就是送死。


    真要去京城還不如帶兵打過去。


    “嗯,皇帝密旨。”就算不是皇帝密旨,他也該去了。這麽多年,差不多了,再熬下去也沒必要。


    虞煙臉上布滿了擔憂,雙手掛在他頸脖上,輕輕搖頭,“別去,我能想到的,你肯定早就想到了。”


    不要冒險,哪怕傅少廷再強,可始終是一個人,去了京城,那就是一群狼,一絲勝算的可能都沒有。


    後宮如此亂,前朝更甚。


    傅少廷說:“必須要去。”


    “別怕,我定護你周全。”


    “我不是怕,這一步實在太險了。”相處這麽時日,虞煙早明白了,傅少廷的誌向定不僅僅是漠北。


    傅少廷:“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走啊,上京城。


    啊啊啊啊啊啊被鎖得好奇哦啥都沒有!!!


    推個基友的文——


    《礦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文/蜜雨恬言


    薑漁20歲生日那天跟唐澤林領證,他當晚就遠飛國外挖礦去。


    人生有得必有失,這段喪偶式的婚姻雖然讓薑漁享盡榮華富,卻也讓她失去了煩惱。


    直至大學畢業前夕,身價又翻了幾番的唐澤林回國,接她回別墅完成兩年前未完成的洞房花燭夜。


    唐澤林:老婆,你終於長大了,我以後都會好好疼你的。


    薑漁:……神他媽差點沒把她給疼死。


    明明可以擁有一段“礦世之戀”,偏要譜寫出一段“曠世之戀”。


    隻負責挖礦賺錢養老婆的礦主x隻負責花錢享樂的網絡寫手


    先婚後愛甜寵文


    第43章 阿煙


    三日後,一行人趕往京城。


    傅榮有要職必須跟著傅少廷趕往京城,因忍冬有孕,便留在府中。


    虞煙身邊如今就剪秋一個貼身侍候的,傅少廷不知在那又給她找了一個來,叫秦艽,二十左右的年紀,還會一點拳腳功夫,盡職倒是盡職,就是平日裏一點閑話都沒有,太靜了,且一臉嚴肅。


    漠北到京城,慢則二十來日,快則十多日。傅少廷吩咐能走水路便走水路,想必十來日就能到京城了。


    可不是麽,太後的生辰是正月底,慢下去就趕不上了。


    雖虞煙打小在宮中長大,可對這個太後依舊沒有太大的印象,不過宮人都稱讚太後賢淑,仁德。


    她雖沒有親眼見,但有所聽。


    當今聖上不是太後所出,而是先帝的庶十一子,因生母身份低微懦弱,被奸人所害,當時還是十一皇子的皇上無人管教,還被宮人踩在頭上克扣吃食,被當時還是皇後的太後知曉,便帶去了坤寧宮教養。


    先帝是個好皇帝,勤勉政務,且不沉迷後宮,可能因此受了上帝的眷顧,子嗣不少。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不會有奪嫡之戰,因皇後所出的太子聰慧溫潤,也是個勤勉政務的,十五歲便出入禦書房旁聽,時而還會給出一些絕妙的解決辦法,令先帝喜愛有加,可天意難違,就在太子二十三歲時重病而亡,沒有一點預兆,先帝一時承受不了打擊,病倒了,日日惋惜,出了這麽一個太子,是天/朝的福氣,一年又一年,還沒捱過五年便去了。


    皇後所出的太子去了,那麽剩下的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蠢蠢欲動的便是慧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德妃所出的五皇子,沒想到當時的皇後隱瞞此消息,召藩王進宮將其囚禁,排除萬難,將養在膝下的庶子推上了皇位。


    十幾年過去,漸漸的在宮中成了隱形人,閉門不出,即使重要的宴會也不參與,有宮人私下說,太後看不上當今聖上的作風,心思不放在江山上,竟放在後宮,不務正業,眼不見心不煩;還有人說太後在懺悔,若不是她當年排除萬難將皇帝推上位,如今不會出現漸漸衰弱的局麵;也有說太後膝下隻一子,便太子,當年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正日日吃素,日日祈福,祈禱太子能早超生。


    這不知怎麽地,竟要大辦六十大壽。


    就是傅少廷的父親,算起來也是在太後膝下長大的,當年傅少廷的祖父是忠勇侯,若不是他,先帝的位子不可能做得那麽穩,忠勇侯常年在外打仗,保國土完整,戰無不勝,在黎明百姓心目中是真正的英雄,卻不料在一次戰爭中中了敵方的埋伏,喪命異鄉。


    家中隻剩孤兒寡母,忠勇侯夫人聞此消息,當日夜裏決絕去了,偌大的府中隻剩一個不到六歲的兒子,便是傅少廷的父親。後為了讓忠勇侯夫婦安息,也為了做給黎明百姓看,先帝便將孩子接到了坤寧宮,由皇後親自教養。


    先帝又追封忠勇侯為異性王,封地漠北。


    傅少廷的父親年滿十八便獨自來了封地漠北,娶妻生子,日子照常,百年歸事後傅少廷成了漠北的主,越發強大,引起了皇帝的猜忌和不滿,恰恰傅少廷也是個野心大的,不似父親言聽計從,讓皇帝越發恐慌,才想起了下旨賜婚。


    正月二十二,京城的風比漠北大,卻沒那麽凜冽,傅少廷一等人終於到達京城,被安排歇在使館。


    坐了這麽多日的馬車,基本沒在途中停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虞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氣色也沒有在漠北好,明明在京城長大,這回了,反倒有一種恐慌感,畢竟,她歸來的身份是漠北王妃,再不是虞貴妃身邊的虞煙姑娘了。


    傅少廷問:“回到故鄉可高興?”


    虞煙搖頭。


    傅少廷挑眉,問:“為何?”


    虞煙:“若是可能,我也希望在爹娘身邊無憂無慮的長大。君上問的是什麽話,莫不是試探我,會不會在背後給你一刀。”


    傅少廷唇角帶笑,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喃喃道:“若是真死在你手裏,我也認了。”


    虞煙近來發現,傅少廷越來越會說混話了,可厲害的是每次說都能說得她心一顫,“君上不可亂開玩笑。”


    “我不會開玩笑,更不會跟阿煙開玩笑。”傅少廷眼裏蘊著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重重的砸在她心上。他在外頭有多冷漠她見過,他在她麵前有多柔情她也見過。


    那她且當真了。


    阿煙。


    真好聽,許是從他嘴裏出來好聽。


    兩人又情不自禁了,當然,還沒有情不自禁到底,隻是淺嚐輒止,傅少廷很快放開了她的唇,來京城不是意亂情迷的。


    虞煙眸子裏含著許多水霧,有些不明所以,為何他就放開了。別人不要了,她不可能逼著他要,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逼自己冷靜下來。


    傅少廷一臉嚴謹,低聲說:“阿煙,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得記在心上,這次同來京城的還有汝陽王和莊楚王,也住在使館。平日裏留在使館也就兩位王妃,若是你出去碰見了,大可不必理莊楚王妃,至於汝陽王妃,可交談一二,也不必過於密切。盡量少出門,明兒個還要進宮赴宴。”


    “嗯,我記下了,你放心,我一定見機行事。”虞煙認真的回。她能成為虞貴妃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什麽天真活潑的小姑娘了。忽地想到什麽,她眸若星辰,看著傅少廷說:“這京城人脈網錯綜複雜,人心更是,且這裏的人不似漠北人淳樸,很有可能表麵跟你笑嘻嘻,背後便給你一刀,還有沈氏……”


    傅少廷打斷,笑著問:“很擔心我?”


    虞煙輕點頭。


    見狀,傅少廷嘴角的弧度下意識的擴大,拉過她的手握著,又輕輕捏一下,來回,反複,不厭其煩,片刻,又說:“明兒個一早進宮,不用想你都很忙,後宮一群鶯鶯燕燕,你一定得擺明身份,是漠北王妃,就連皇帝都要忌憚幾分,對她們就更不用客氣,還有,一刻都不能離開秦艽。”


    “你記清楚了,很有可能她們會把你軟禁,一定聽秦艽的。”


    虞煙在宮中見多了人心的黑暗,照傅少廷的說法,就是將命交到秦艽的手裏,那丫頭還沒來幾日,連了解都談不上。


    “秦艽可靠嗎?”她攏了攏眉,憂心的問。


    傅少廷“嗯”了一聲,說:“秦艽不是普通的丫鬟,以後跟你解釋,今日不早了,早點歇息,明日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乃至往後都得打起精神。”


    “隻要你好好的,我便沒有後顧之憂。”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不知道說什麽了,那就晚安趴。


    你們可以去收藏一下我的下本古言文文麽,文案待定,你們想看啥設定可以評論,我會認真看,合適便采納,這本完結就開~


    第44章 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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