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些。
誤……誤會嗎……？
當然, 這肯定是她最期待的答案, 其實錢若霖想過很多次的, 他們的約定本來就是那樣的，分開以後林灝會喜歡上別人的話也無可厚非。
她接受。
錢若霖現在對林灝的感情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大概還是因為太多的事情沒有解釋清楚, 他們這場重逢太突然太倉促了。
前些日子突然的心動，錢若霖想, 可能是一個偶然，有可能並不會長久。
她有時候其實會懷念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雖然是青澀的喜歡著一個人, 但是勇敢有不會多慮。
隻會想著喜歡他這個想法一定要傳達到，一瞬間的心動就可以喜歡一個人很久。
隨著年齡的增長，好像連心動都變得不如以前那麽值價了，隨隨便便的心動，隨隨便便的愛情。
當然也會很快熄滅。
林灝看著她, 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他很在意剛才錢若霖的說法。
“哪一年的聖誕節？”林灝繼續追問著。
錢若霖的聲音小了一點, 陷入回憶, 她說：“就是大三那年的聖誕節啊……”
她抬眸去觀察林灝的表情，他認真地蹙眉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大三那年的聖誕節……”林灝吸了口。
“你不就是沒回我信息嗎？虧我當時還特別準點算好時間給你發的。”
林灝看著她，說：“我沒收到。”
“……？”
“真的。”林灝又強調了一次。
“我並沒有收到你的消息。”林灝說，“雖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我真的沒有在那年聖誕節收到你的信息，我還想可能你也在國內忙，就沒有打擾你。”
錢若霖有些懷疑，“是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微信bug，特別是國內發國外，就出現你看到發出去了但是對方沒有收到的情況。”
“可是你那天真的跟別的女生出去玩了啊……”
“……這應該也是個誤會。”林灝歎了口氣，想起那段時間錢若霖對他突然很冷淡。
他還以為錢若霖在國內喜歡了別的人，所以自己才會突然沒有了地位。
不過當時說暫時不要在意的是他自己，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身份去問她這樣的事情，這個決定又不是別人替他做的。
是他自己選擇的。
“什麽誤會？”錢若霖偷偷翻了個白眼。
高清的照片她現在還點了收藏放在自己的微信收藏夾呢，那麽清晰的，幾個人站在一起的合照，甚至旁邊女生的胸都要貼在他手上了。
林灝再一次沉默，去他的記憶中搜索錢若霖說的事情，他想了好幾秒，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跟女生出去過過聖誕節。”
“我都看到照片了！你休想狡辯！”
“……照片？”
林灝越聽越迷糊，發現錢若霖在這件事情上對他的誤會真的很深。
“什麽照片？怎麽又有照片了？”
“我就是看到照片了啊，不然我怎麽會亂說…”錢若霖嘀咕了一句，“證據確鑿，反正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總不能跟我說什麽真的沒跟人出去玩過，也沒有拍過照片，照片是別人p的吧？”
她要是信了，就是信了林灝的鬼話。
林灝的眉頭一直沒能舒展開，他又想了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問她：“是…聖誕樹前，六個人的合照嗎？”
錢若霖很快點頭：“嗯。”
她把那張照片記得可清楚了，畢竟之前自己找虐翻出來看了好多次。
六個人，三男三女，多完美的搭配。
林灝本來很嚴肅，得到錢若霖這個回答以後突然就鬆了口氣。
他說，“那個照片裏麵的女生我都不熟，隻是因為都是學校裏的華人以前有過接觸，至於為什麽會有那張照片……”
“我聖誕節出去買禮物，剛好在那裏碰到了他們五個出來玩，他們硬要拉著我，我也沒有跟他們一直呆在一起，也就是在門口拍了個照片而已。”
錢若霖本來還想問，但是已經被林灝先行一步解釋了。
“那張照片我根本就沒有要也沒有看，我也不知道是誰把照片發給你看的，連我自己都沒看過……”
“如果那張照片讓你誤會了，我覺得應該是因為拍照的時候對方離我太近或是有什麽動作讓你看著不舒服了。”
“但是我真的對這件事不知情。”林灝歎了口氣，“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全都隻是點頭之交，但是又是同學，林灝不好拒絕大家一起拍個照，林灝當時並沒有多想，甚至沒有讓他們給自己也發一張照片。
就當隻是被拉著當了一次工具人。
……沒想到這個隨意的，隻是被拉著合照的小插曲，竟然會造成這麽大的誤會。
錢若霖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真是這樣，那這件事也太好笑了。
林灝根本不知情，他隻是因為同學關係跟人拍了個合照，因為對方的一些小動作，她看到的照片很讓人誤會。
陰差陽錯之間，林灝也剛好沒有收到錢若霖發過去的消息，兩個人各自懷揣著自己想法，腦補了很多細節和故事。
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問過，害怕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問了以後隻會更加難受。
林灝說完以後，錢若霖跟他都同時沉默了。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錯，但是這種命運作弄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
錢若霖一想到自己這麽多年對林灝這件事的認知都是誤會，就有點想當場給自己兩巴掌。
所以啊，當年為什麽不能再多相信他一點，不能再多問問他呢……
錢若霖輕咳了一聲，還沒開口，廚房那邊就傳來了動靜，溫念珍開了廚房的推拉門。
錢成益一邊嘴上說著：“小心燙，你在旁邊站著小心。”
他一邊把手上的砂鍋放在桌上，然後抬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錢若霖和林灝。
“可以過來吃飯了，快來！”
“來啦！”錢若霖從沙發上蹦下來，轉頭對林灝說，“走吧，吃飯。”
剛才那件事，他們倒是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事情是解釋了，但是錢若霖覺得自己尷尬地渾身發毛。
還好錢成益端著菜出來及時解圍。
錢成益跟錢若霖很久沒見，一直在飯桌上跟她閑聊說些有的沒的。
“對了，若霖，下個月以前住我們家樓上那個男孩兒要結婚了，今天拿到的請帖。”
“啊？”錢若霖愣著，“樓上那個哥哥嗎？他才多大啊，我記得就比我大兩歲吧？二十四歲就結婚了是不是有點早？”
他們這邊男生二十八歲左右結婚的比較多，一般都要等自己和對方都穩定下來才會考慮結婚。
畢竟結婚就是要對雙方和這個家庭負責，沒有穩定下來匆忙結婚都是兒戲。
錢成益笑了笑，說：“是啊，是有點早，不過也還好，聽說他跟他女朋友早戀哈哈哈，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咯。”
“……那還挺厲害的。”錢若霖說。
這麽多年，經曆了這麽多年還能走到現在確實不容易，這麽年輕就結婚也是正常的。
“哎，我記得有一次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好像是高三的時候吧，你們班主任叫什麽來著？”
“胡樂章。”
“哦對對，胡老師有一天給我打電話，說發現你跟班上一個男生早戀。”錢成益回憶著，完全沒注意到錢若霖和林灝的表情快凝固了。
“其實我一直都是不擔心你的，你很自覺，要是你高中就早戀爸爸倒是不反對，畢竟十幾歲嘛，十幾歲的時候不去喜歡人還要等到幾十歲啊？”
溫念珍也在旁邊笑，“老錢你這教育孩子的理念真是……”
百分之九十九的家長聽到早戀這兩個字都是暴跳如雷的，隻有錢成益是那個稀有的百分之一。
“胡老師當時竟然給你打了電話嗎？”錢若霖輕輕皺眉。
她還以為這件事錢成益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呢，畢竟錢成益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
“嗯，我當時沒有太在意，其實我是覺得你想談戀愛就談吧。”錢成益說，“所以當時……”
他還沒問完，飯桌上響起兩道聲音，同時堅決地否認道：“沒有。”
“爸，我沒有早戀。”錢若霖戳了下碗裏的米飯，斜眼看了下林灝，“畢竟讀書的時候學生會會長就坐在我後麵啊。”
“會長以身作則的同時還不忘監督周圍的同學們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錢成益喝了口藕湯，若有若思地點了點頭，“會長一直監督你不要早戀？”
錢若霖：“對呀，就是我跟別的男生說個話靠得太近他都會提醒我不要早戀的。”
錢成益想了半秒，嘁了聲：“若霖，你們這個會長喜歡你吧？”
林灝：……。
“不然他真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雖然是會長但是也管得太寬，他肯定是看你跟別的男生一起吃醋了才讓你不要早戀的。”
錢若霖挑了下眉，“啊？”
“哈哈，畢竟男人最懂男人嘛。”
林灝：……。
叔叔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以前藏著的那些秘密都會被敗光了。
林灝本來埋頭吃著菜，也沒參與他們父女倆這個話題，甚至想回避，沒想到錢成益突然喊了他。
“小林，你說對吧？”
林灝悶著應了聲“嗯。”
錢若霖在旁邊偷偷低笑了兩聲，一副看戲的樣子，錢成益給林灝夾了塊肉，就在那塊肉快放進他的碗裏的時候。
錢成益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誤……誤會嗎……？
當然, 這肯定是她最期待的答案, 其實錢若霖想過很多次的, 他們的約定本來就是那樣的，分開以後林灝會喜歡上別人的話也無可厚非。
她接受。
錢若霖現在對林灝的感情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大概還是因為太多的事情沒有解釋清楚, 他們這場重逢太突然太倉促了。
前些日子突然的心動，錢若霖想, 可能是一個偶然，有可能並不會長久。
她有時候其實會懷念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雖然是青澀的喜歡著一個人, 但是勇敢有不會多慮。
隻會想著喜歡他這個想法一定要傳達到，一瞬間的心動就可以喜歡一個人很久。
隨著年齡的增長，好像連心動都變得不如以前那麽值價了，隨隨便便的心動，隨隨便便的愛情。
當然也會很快熄滅。
林灝看著她, 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他很在意剛才錢若霖的說法。
“哪一年的聖誕節？”林灝繼續追問著。
錢若霖的聲音小了一點, 陷入回憶, 她說：“就是大三那年的聖誕節啊……”
她抬眸去觀察林灝的表情，他認真地蹙眉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大三那年的聖誕節……”林灝吸了口。
“你不就是沒回我信息嗎？虧我當時還特別準點算好時間給你發的。”
林灝看著她，說：“我沒收到。”
“……？”
“真的。”林灝又強調了一次。
“我並沒有收到你的消息。”林灝說，“雖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我真的沒有在那年聖誕節收到你的信息，我還想可能你也在國內忙，就沒有打擾你。”
錢若霖有些懷疑，“是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微信bug，特別是國內發國外，就出現你看到發出去了但是對方沒有收到的情況。”
“可是你那天真的跟別的女生出去玩了啊……”
“……這應該也是個誤會。”林灝歎了口氣，想起那段時間錢若霖對他突然很冷淡。
他還以為錢若霖在國內喜歡了別的人，所以自己才會突然沒有了地位。
不過當時說暫時不要在意的是他自己，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身份去問她這樣的事情，這個決定又不是別人替他做的。
是他自己選擇的。
“什麽誤會？”錢若霖偷偷翻了個白眼。
高清的照片她現在還點了收藏放在自己的微信收藏夾呢，那麽清晰的，幾個人站在一起的合照，甚至旁邊女生的胸都要貼在他手上了。
林灝再一次沉默，去他的記憶中搜索錢若霖說的事情，他想了好幾秒，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跟女生出去過過聖誕節。”
“我都看到照片了！你休想狡辯！”
“……照片？”
林灝越聽越迷糊，發現錢若霖在這件事情上對他的誤會真的很深。
“什麽照片？怎麽又有照片了？”
“我就是看到照片了啊，不然我怎麽會亂說…”錢若霖嘀咕了一句，“證據確鑿，反正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總不能跟我說什麽真的沒跟人出去玩過，也沒有拍過照片，照片是別人p的吧？”
她要是信了，就是信了林灝的鬼話。
林灝的眉頭一直沒能舒展開，他又想了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問她：“是…聖誕樹前，六個人的合照嗎？”
錢若霖很快點頭：“嗯。”
她把那張照片記得可清楚了，畢竟之前自己找虐翻出來看了好多次。
六個人，三男三女，多完美的搭配。
林灝本來很嚴肅，得到錢若霖這個回答以後突然就鬆了口氣。
他說，“那個照片裏麵的女生我都不熟，隻是因為都是學校裏的華人以前有過接觸，至於為什麽會有那張照片……”
“我聖誕節出去買禮物，剛好在那裏碰到了他們五個出來玩，他們硬要拉著我，我也沒有跟他們一直呆在一起，也就是在門口拍了個照片而已。”
錢若霖本來還想問，但是已經被林灝先行一步解釋了。
“那張照片我根本就沒有要也沒有看，我也不知道是誰把照片發給你看的，連我自己都沒看過……”
“如果那張照片讓你誤會了，我覺得應該是因為拍照的時候對方離我太近或是有什麽動作讓你看著不舒服了。”
“但是我真的對這件事不知情。”林灝歎了口氣，“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全都隻是點頭之交，但是又是同學，林灝不好拒絕大家一起拍個照，林灝當時並沒有多想，甚至沒有讓他們給自己也發一張照片。
就當隻是被拉著當了一次工具人。
……沒想到這個隨意的，隻是被拉著合照的小插曲，竟然會造成這麽大的誤會。
錢若霖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真是這樣，那這件事也太好笑了。
林灝根本不知情，他隻是因為同學關係跟人拍了個合照，因為對方的一些小動作，她看到的照片很讓人誤會。
陰差陽錯之間，林灝也剛好沒有收到錢若霖發過去的消息，兩個人各自懷揣著自己想法，腦補了很多細節和故事。
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問過，害怕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問了以後隻會更加難受。
林灝說完以後，錢若霖跟他都同時沉默了。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錯，但是這種命運作弄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
錢若霖一想到自己這麽多年對林灝這件事的認知都是誤會，就有點想當場給自己兩巴掌。
所以啊，當年為什麽不能再多相信他一點，不能再多問問他呢……
錢若霖輕咳了一聲，還沒開口，廚房那邊就傳來了動靜，溫念珍開了廚房的推拉門。
錢成益一邊嘴上說著：“小心燙，你在旁邊站著小心。”
他一邊把手上的砂鍋放在桌上，然後抬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錢若霖和林灝。
“可以過來吃飯了，快來！”
“來啦！”錢若霖從沙發上蹦下來，轉頭對林灝說，“走吧，吃飯。”
剛才那件事，他們倒是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事情是解釋了，但是錢若霖覺得自己尷尬地渾身發毛。
還好錢成益端著菜出來及時解圍。
錢成益跟錢若霖很久沒見，一直在飯桌上跟她閑聊說些有的沒的。
“對了，若霖，下個月以前住我們家樓上那個男孩兒要結婚了，今天拿到的請帖。”
“啊？”錢若霖愣著，“樓上那個哥哥嗎？他才多大啊，我記得就比我大兩歲吧？二十四歲就結婚了是不是有點早？”
他們這邊男生二十八歲左右結婚的比較多，一般都要等自己和對方都穩定下來才會考慮結婚。
畢竟結婚就是要對雙方和這個家庭負責，沒有穩定下來匆忙結婚都是兒戲。
錢成益笑了笑，說：“是啊，是有點早，不過也還好，聽說他跟他女朋友早戀哈哈哈，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咯。”
“……那還挺厲害的。”錢若霖說。
這麽多年，經曆了這麽多年還能走到現在確實不容易，這麽年輕就結婚也是正常的。
“哎，我記得有一次你們老師給我打電話，好像是高三的時候吧，你們班主任叫什麽來著？”
“胡樂章。”
“哦對對，胡老師有一天給我打電話，說發現你跟班上一個男生早戀。”錢成益回憶著，完全沒注意到錢若霖和林灝的表情快凝固了。
“其實我一直都是不擔心你的，你很自覺，要是你高中就早戀爸爸倒是不反對，畢竟十幾歲嘛，十幾歲的時候不去喜歡人還要等到幾十歲啊？”
溫念珍也在旁邊笑，“老錢你這教育孩子的理念真是……”
百分之九十九的家長聽到早戀這兩個字都是暴跳如雷的，隻有錢成益是那個稀有的百分之一。
“胡老師當時竟然給你打了電話嗎？”錢若霖輕輕皺眉。
她還以為這件事錢成益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呢，畢竟錢成益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
“嗯，我當時沒有太在意，其實我是覺得你想談戀愛就談吧。”錢成益說，“所以當時……”
他還沒問完，飯桌上響起兩道聲音，同時堅決地否認道：“沒有。”
“爸，我沒有早戀。”錢若霖戳了下碗裏的米飯，斜眼看了下林灝，“畢竟讀書的時候學生會會長就坐在我後麵啊。”
“會長以身作則的同時還不忘監督周圍的同學們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錢成益喝了口藕湯，若有若思地點了點頭，“會長一直監督你不要早戀？”
錢若霖：“對呀，就是我跟別的男生說個話靠得太近他都會提醒我不要早戀的。”
錢成益想了半秒，嘁了聲：“若霖，你們這個會長喜歡你吧？”
林灝：……。
“不然他真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雖然是會長但是也管得太寬，他肯定是看你跟別的男生一起吃醋了才讓你不要早戀的。”
錢若霖挑了下眉，“啊？”
“哈哈，畢竟男人最懂男人嘛。”
林灝：……。
叔叔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以前藏著的那些秘密都會被敗光了。
林灝本來埋頭吃著菜，也沒參與他們父女倆這個話題，甚至想回避，沒想到錢成益突然喊了他。
“小林，你說對吧？”
林灝悶著應了聲“嗯。”
錢若霖在旁邊偷偷低笑了兩聲，一副看戲的樣子，錢成益給林灝夾了塊肉，就在那塊肉快放進他的碗裏的時候。
錢成益突然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