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人、32890451 10瓶;晚安巴黎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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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晉江獨發


    或許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不是個孩子,溫氏理所當然的認為有些婦人之見的話也可以跟容辭交代了,之後的日子總是有意無意說一些關於夫妻之間……那方麵的相處之道。


    就連李嬤嬤都時常一臉嚴肅的談論什麽姿勢什麽動作比較能省力,再摻雜一些已婚婦人間傳遞的傳說中的小竅門——比如在身下墊個枕頭能更快懷孕之類的,說完還要不放心的在囑咐一句:


    “不過現在不能用,行事的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讓陛下千萬克製……對了,我這裏還有些不容易懷孩子的方法……”


    諸如此類。


    聽的容辭麵紅耳赤的恨不得捂住耳朵。


    然而實際上其實除了萬安山那次,容辭確確實實沒有跟謝懷章發生實際意義上的關係,可是這話她卻不好跟家裏的女人們說,要不然再讓母親疑心皇帝身有隱疾,那也未免太尷尬了些。


    再有容辭現在也顧不上解釋什麽其他的事了,大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皇帝對這次婚禮很是上心,進程用物都要隔三差五的挑剔一番,一反之前簡樸好養活的風格,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偏偏又在欽天監選出的吉日裏邊挑了個最急的,竟然要在五月十八那天禮成,這不就是火燒眉毛一般了麽?


    禮部與司禮監的人急得幾乎要上吊,都快把承恩伯府當做家了,日日蹲在府裏,教規矩的教規矩,添器具的添器具,務必要把這宅子布置的金碧輝煌,方能如陛下所願,不丟皇後殿下的臉。


    內宮中教習禮儀的女官其實也不止是這點作用,她們還負責調養準皇後的身體,包括月事、肌膚、儀態等等等等,每天都要花數個時辰把容辭從腳趾尖到頭發絲,上上下下的的保養一遍。


    到了五月初,該準備的其實已經都差不多了,容辭前些日子在圓圓生病時消減下的容顏也重新恢複了健康,渾身的皮膚更加雪白光滑,頭發烏黑的發亮,又因為本來就濃密,有時不用頭油,單用簪子竟不能挽起發髻,一戴上就會滑下,不說別人,就算容辭自己摸起來都有些愛不釋手。


    美中不足就是花費的時間未免也太長太繁瑣了,光躺在那裏被她們翻來覆去的擺弄,又是清洗又是敷藥,這一天下來基本上也做不了別的事了,更別說那些藥膳,吃上一頓兩頓的還覺得新鮮,但天天吃換了誰都受不了。


    可是偏偏那些女官知道怎麽對付這種想要撂挑子的主子,從不逼迫,而是用懷柔的招數,容辭一向吃軟不吃硬,每每還不等她拒絕,人家就笑盈盈的將費了好些時間才做好的東西端上來了,今天這個女官因為配藥而一宿沒睡,明天那個女官為了做膳食被燙傷了手,容辭見狀怎麽還好意思推脫?


    要說一開始也有那麽一兩個女官自恃資曆老,很有些輕視容辭這個二嫁的準皇後,態度難免輕慢,可惜容辭身邊圍繞的人太多了,還來得及發覺那隱晦的下馬威,這些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容辭的任務就是接受她們的服侍,其他連人臉都記不太清,這些以冒犯皇後的罪名被處置的宮女被拖走了好些天,她都沒發覺少了人。


    正是這點讓那些因為見皇後對她們寬和而有些放鬆的人重新繃緊了皮,因為她們發現這位看似溫柔的皇後實在是個外熱內冷的性子,陛下因為心上人被怠慢就發怒固然可怕,但皇後這種平時寬容,實則萬事不入眼更不入心的性情也不好想與——這代表有人不經意間怠慢了她,她有可能不放在心上,但陛下卻會因為這點而加倍憤怒,到時候雷霆震怒,該死的死該罰的罰,皇後說不定連原因都不問一句,好似身邊的人沒被換了一波兒似的。


    容辭因此莫名其妙的發現這些女官突然變得一點架子也沒有,說話柔聲細語,耐心的很。


    *


    “我還當那些在宮裏呆了一輩子,品級還不低的女官會像李嬤嬤一般都是嚴肅的性子呢,誰成想竟一個比一個溫柔,害的我有時候想偷個懶都不好意思說。”


    這是謝懷章派人接了容辭進宮相聚,皇室畢竟不比尋常百姓家,雖也有那個訂婚之後的男女不能再見麵的規矩,但實際上皇帝的意誌淩駕於一切禮法之上,他說想見誰就見誰,除了個別沒眼色的禦史,沒人會因為這點小事觸天子的黴頭。


    謝懷章正斜靠在榻上批折子,他平時總正襟危坐,也隻有在容辭身邊時為了不讓她覺得拘謹,這才讓自己的姿態放鬆一些。


    他聽了容辭的感歎,不禁放下折子朗聲笑了起來。


    容辭疑惑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麽?”


    謝懷章拉著容辭的手讓她坐的近了一點,含笑的眼睛裏又溫和又清雋:“我們阿顏竟不需刻意就能威懾下人了。”


    看容辭的眉毛皺起,很是不解的樣子,謝懷章笑而不語,不想把那群人的心思說破。


    “我瞧著她們倒是沒白去,”謝懷章仔細的看著容辭的臉:“你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也長了一點肉,好歹不是風一吹就能吹跑的樣子了。”


    “那是自然。”容辭忍不住道:“你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吃了多少藥膳,抹了多少膏脂,所耗費的金貴藥材數不勝數,價比黃金,她們都當做流水用呢。”


    謝懷章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有什麽,東西擺在私庫裏,若沒人用才是糟蹋了,難不成還要留到圓圓成親的時候給他媳婦用麽?”


    容辭眼睛眨了眨,竟有一瞬間對這個提議動了心,然後被謝懷章托著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懲罰似的刮了刮容辭的鼻子:“別想了,我的東西隻給你,那小子給夫人的東西讓他自己掙去。”


    *


    容辭前些日子和謝懷章帶著圓圓去過一次落月山——這也是她在孩子生病時答應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自己的出生地有天生的親切,那地方除了有溫泉之外並沒什麽好玩的,人跡罕至且景色也一般,遠沒有仰溪山風光,可是圓圓去過一次就念念不忘,這便嚷著想再去泡溫泉。


    容辭當然不同意,現在婚期將近,據大禮當天隻有半個月了,再說皇帝和太子微服出巡看似一切從簡,但其實為了確保安全,暗中做的事情一點也不少,謝懷章是成人也還好,若加上一個四歲的太子,操心的事不比明麵上的巡幸簡單到哪裏去。


    容辭之前不知道這內裏的事,還當很容易,現在知道這出去一次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就再不肯依著孩子的性子興師動眾了。


    圓圓的願望得不到滿足,委屈的什麽似的,在榻上又是撒嬌又是打滾不依不饒。


    容辭無奈,坐在他身邊問:“好了我的小祖宗,你想要什麽就說吧。”


    圓圓這孩子聰明的緊,平時若容辭不答應什麽事,他獨自委屈一會兒,知道再怎麽也改變不了母親的決定,就會識趣的不提這事兒了,可今天這樣鬧騰,肯定是另有所求。


    果然,一聽這話圓圓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像隻小烏龜似的趴在容辭腿上不肯動了:“我要娘今晚留下來陪我!”


    容辭登時又好氣又好笑:“怨不得你父皇說你是個小魔星。”


    說完沉吟了片刻,還是在兒子充滿期盼的眼神中點頭應了。


    圓圓立即歡呼了一聲,直起身子在母親臉上“啪”地親了一下,逗得她抱著自己的寶貝笑出了聲。


    孩子總比大人睡得早一些,容辭先坐在床邊把圓圓哄得睡熟了,才準備去沐浴更衣,服侍她的彩月一邊替她卸下釵環,放下挽起的發髻,一邊道:“殿下,您若是想要沐浴,不如去西殿試試?那邊沐池甚大,雖引不來溫泉水,但也是能工巧匠設法就近引來的最清澈幹淨不過的泉水,又有專人不斷加熱,保持的水溫十分宜人,很是能解乏呢……”


    容辭也曾在紫宸殿住了不短地時間,但那時候圓圓病危,有哪裏有那心情試什麽沐池,現在一聽,心動之外還有猶豫:“陛下不用麽?”


    彩月有笑的十分微妙,但卻隻是轉瞬即逝,下一刻就懇切道:“這才是什麽時候,陛下平時批折子要批到亥時末呢,現在必定是空著的……況且之前他就有吩咐,紫宸殿隨您走動,就沒您不能去的地方。”


    容辭便在一眾宮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西殿,這裏果然修建的更加奢華旖旎些,前麵是裝飾精致的臥室,後麵則是沐浴的地方,中間一個大池是個不規則的圓形,最寬處有將近一丈,熱水從四周的龍首中源源不斷的吐出,周圍還有數個小池,裏麵的水顏色各異,不清楚是做什麽用的。


    在這裏的宮人還殷切的問她需不需要用牛乳或是果汁來沐浴。容辭的嘴角抽了抽,拒絕了這種提議,表示隻用清水就行,她在家裏被女官伺候了這幾個月,還是不習慣被別人幫著洗澡,便先叫眾人退下。


    若是平時,總會有人來勸說兩句,可現在幾人對視了一眼,都順著容辭的話退出了殿門。


    容辭便在這池子裏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直到再不起來皮膚可能就要起皺了,這才從浴池裏出來,穿好寢衣。


    這時時間還不晚,也不急著回去,容辭就在這地方四處轉了轉,走到前邊時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書櫥貼牆立著,她看這上麵四書五經也有,詩詞歌賦也有,甚至還堆了不少的話本遊記,就有些好奇的抽了一本書拿來看。


    結果發現這遊記裏有大量的批注,幾乎每頁都密密麻麻的寫了字,用筆清峻,棱角分明,看得出來筆者的字寫得很好,隻是力道不足,顯得稚嫩一些,像是不大的孩童寫得。


    容辭覺得有趣,忍不住細細讀了起來,發現這本遊記文筆很是普通,但批注卻言之有物,寫得認真又體現著主人自己的思考,竟比原文寫得好些。


    容辭正得趣,卻突然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她一愣,立即警覺的向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身著深色鬥篷的男子就站在門前,見容辭看過來,就微微掀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俊美的臉。


    正是謝懷章。


    “你、你怎麽這麽早……”


    話音還沒落下,謝懷章就將鬥篷解下拋到一邊。


    他現在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袍,這顏色很紮眼,更別說上麵繡著的金龍威武猙獰,光彩四溢,更顯不凡。不像平時把頭發束的板板正正,而是半散下來,披在一部分順著脊背滑落,另一部分半垂與肩上,那頭發還有些濕,被燭光一映,微微泛著光芒。


    而他本人俊美無濤,墨眸沉沉,纖長但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襯著筆直高挺的鼻梁,薄而微抿的唇線,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略微張揚的打扮,讓他整個人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容辭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呼吸不自覺的變深,手中的書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但視線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投去半分注意。


    謝懷章現在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正要求偶的雄鳥,全身的羽毛因為情熱而鮮亮美麗,讓人驚豔矚目,而他所鎖定的配偶也確實如他所願,眼睛不舍地從他身上移開半分。


    直到容辭被走過來的謝懷章緊緊的鑿住,她才喃喃的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唉,美色誤人啊


    *本來要將這一段寫完的,但時間實在不夠用了,下一章大概就是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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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晉江獨發..


    謝懷章並沒有回答,隻是沉默著將容辭抱緊,熾熱的吻隨即落在了她的頸側。


    容辭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手中,不由自主的揚起了頸項,她心中其實已經模糊的察覺出了這男人的目的,這樣濃濃的占有欲與勢在必得的信念,激得容辭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


    她不禁緊閉起雙眼哆嗦著靠在謝懷章懷裏,雙手不自覺的揪緊了他那繡著金龍的前襟,好半天才能把喉中的話吐出來:“別、別……”


    謝懷章頓了頓,但並沒有如她所願停下,而是一邊將密密麻麻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耳畔和腮側,一邊用帶著哀求的語氣低語:“阿顏,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他的聲音低沉卻極富魅力,容辭禁不住如他所言睜開了眼,正看見他緊貼著自己的側臉,那半垂的墨眸,像是綴滿了星光與湖水的深潭,就這樣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她麵前,鴉羽般的長發垂下來,有的甚至覆蓋在容辭身上,像是一張網,連她的心一同禁錮的緊緊的。


    容辭愣愣的看著他,直到腰帶被鬆開,仍然沒從那種迷茫中清醒過來。


    接著她就被謝懷章牢牢的按住,身上的男人直起身,不緊不慢的將他自己的束縛撤下,見容辭顫抖的厲害,又低下身子,安撫似的輕吻她的臉:“別怕……”


    他的語氣當真是非常溫柔,但與之不符的事強勢與不容拒絕的動作,容辭不但沒有被安撫到,反而愈感畏懼,忍不住想蜷縮身子,偏偏動也動不了。


    將要真正開始的時候,容辭才隱約有點找回理智,她睜大了眼睛,用手抵住對方的胸膛,用極弱的口吻磕磕絆絆道:“不、不成……若是有了的話……”


    謝懷章已經在極力忍耐,但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他再如平時一般淡然自若了,啞聲道:“無妨……還有似仙遙呢,不會那麽容易的……”


    下一刻,容辭便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謝懷章知道這一下自己失了分寸,但是………


    …………


    許久之後,容辭低低道:可以了麽……”


    謝懷章摸了摸她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麵龐,聲音沉而緩:“就快了,馬上就好……”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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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容辭才勉強掀開眼皮。


    她費力的睜著眼睛,茫然了好半天,看著自己穿在身上嶄新的寢衣,方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方,昨晚……又發生了何事。


    謝懷章正坐在床邊守著她,見她還沒清醒也不敢打擾,等容辭想要坐起來,偏偏力不從心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


    雖然昨晚上他選比容辭動的多,但此時卻神采奕奕,周身泛著一股子精神勁兒,一點不像大半夜沒睡的人。


    容辭半是羞半是氣的瞥了他一眼,總算沒有拒絕,忍著酸麻難忍的腰痛半坐起來,靠在他懷裏。


    “哪裏有不適麽?”


    容辭聽了沒好氣道:“你應該問,我現在有哪裏舒服麽?”


    全身都泛著似麻非麻的酸痛,腰和腿更是像被馬車碾過了似的,隱隱泛著要抽筋的感覺。


    “那……”謝懷章像是有點愧疚:“我幫你揉揉?”


    容辭才不敢勞動他大駕,昨晚第一回 結束之後,這人抱著她去沐浴,當時也隻說是幫著完全沒力氣的她清洗一下,不做別的——洗到最後結果真是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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