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俊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含恨出腳,力大且沉。


    侍女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煞白。


    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房俊。


    房俊在她們心中是個唯唯諾諾的廢物,在高陽麵前從不敢大聲說話。


    可現在的房俊,完全就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房內此刻檀香撲麵而來,溫暖的空氣中夾雜著幾分詭異氣氛。


    一個身穿僧袍的俊俏和尚,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僧模樣,身前放著兩本經書,俊俏的臉上掛著淡淡微笑。


    他的身側,兩個俏麗宮裝美人此刻正在眉目傳情。


    事情或許發生的太過突兀,竟然都沒來得及變換表情。


    房俊此刻才看清楚大小美人,大的是巴陵公主,李世民的七女兒。


    有著勝雪肌膚,曼妙身姿,前凸後翹,丹鳳眼似乎會說話一般,勾魂攝魄。


    小的那個就是高陽了,12歲而已,卻有了不小的本錢,如花似玉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裏麵有傲嬌有嫵媚。


    房俊忽然殺到,高陽公主李漱似乎被嚇了一跳,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嬌豔欲滴。


    “這就是我老婆?”


    哪怕記憶裏有她,可記憶裏的她比之真實的高陽依舊是麻雀比之鳳凰。


    可下一刻,房俊就感覺自己心如絞痛,如此美妙的妙人兒,竟然就要飛走了!


    雖然暫時還未發生什麽,但高陽眼眸中還存留的那絲迷離,足以說明高陽動情了。


    “公主殿下”房俊的火氣已經忍不住要爆發了“你們在做什麽?”


    “我們……”


    李漱有些慌張,似乎也意識到不妥。


    一旁的巴陵公主倒是率先反應過來,畢竟比李漱年長許多,應對能力要好很多。


    “是二郎啊!我與十七妹正和高僧討論佛法。”


    佛法?房俊神色陰冷,難道是歡喜佛嗎?


    李漱惱羞成怒起來,已經非常高挑的身體猛地彈了起來,柳眉倒豎。


    “房俊!誰允許你進來的?”


    這話一出,房俊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


    “我憑什麽不能進來?這寒冬臘月的,兩個公主一個和尚關著門談佛經?要不要我找陛下問問?”


    高陽公主臉色煞白,就連巴陵公主也是如此。


    大唐公主奇葩很多,可這個苗頭也是剛剛出現,打開潘多拉魔盒的兩位都在這裏了。


    “房俊你……”


    房俊靠近一步,冷聲開口道“我怎麽了?說錯了?你們真的是在談論佛經,佛祖教你們貼在一起說佛經的?”


    高陽公主心中早已經怒火燃燒了,同時更是深深的疑惑。


    兩人成婚半年,房俊對她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平時說話都溫聲細語的。


    怎麽被自己一腳幹翻,離開了不到兩刻鍾,就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敢與她大聲說話了,還知道借力打力了。


    今天這事要是真讓父皇知道,她與巴陵都討不了好。


    “難道我看錯了?還是說你們討論的佛經比較獨特?”


    房俊再次靠前一步,眼神逼視高陽,配合他高大的身材,壓迫感十足。


    巴陵也慌了,這樣的房俊絕對是她第一次見到,心尖兒此刻都飛起了。


    “二郎,辯機大師的佛法確實不太一樣,你誤會了。”


    房俊看都沒有看巴陵一眼,眼睛死死的盯著高陽。


    “房俊,我就算和大師獨處一室又如何?你別忘了這裏是公主府,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高陽顯然是被逼急了,心中的傲嬌激發了她憤怒的小宇宙。


    房俊絲毫不為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高陽,聲音變得冰冷刺骨。


    “嗬嗬,要不我們去麵見陛下,看看這公主府你是否還能住下去?”


    冷,刺骨的冰冷,此刻巴陵的感覺就是這個。


    “房俊,難道你就隻會用父皇說事?別讓本公主瞧不上你。”


    房俊看著那寶相莊嚴,一副事不關己的辯機。


    “你瞧得上的就這樣的,大叔就算了,還是先天謝頂的?”


    李漱懵了,大叔?先天謝頂?


    空氣凝固,巴陵瘋狂的咽口水。


    這是房俊?


    李漱整張臉都蒼白如紙,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驚得。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以前在她身邊鞍前馬後、低眉順眼,細聲細語的房俊,今日竟然變得如此霸氣無邊,藐視恒宇。


    “阿彌陀佛!”


    一旁,一直裝死的辯機裝不下去了,道了一聲佛號,給了巴陵一個隱晦的眼神。


    房俊強大的掃描力瞬間捕捉到,心下更加冷了。


    緩緩轉身,眼睛如刀劍般銳利。


    “你就是辯機?她們口中的大師?”


    辯機是曆史留名的僧人,不過別人是佛法高僧青史留名,這位是勾搭公主而青史留名,或許也是唯一一位因為犯戒而青史留名的僧人。


    剛才雖然房俊的注意力集中在高陽身上,可依舊關注到,這位道貌岸然的家夥,眼神一直有些飄忽。


    時不時看向巴陵又轉向高陽,似乎在做著某項對比。


    “這和尚該不會是野和尚吧?曆史記載錯了?六根如此不清淨,如何被玄奘選為九名綴文大德之一”


    曆史上記載這位應該隻有17而已,可現實這位絕對二十多了。


    裝嫩出來釣錦鯉?


    “阿彌陀佛”辯機雙手合十,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開口道“房駙馬誤會了,小僧確實在與兩位施主探討佛法。”


    說話之時,辯機臉上還帶著溫和笑容,那張英俊配合這笑容,佛都蓄發吧?


    房俊僅僅是瞥了辯機一眼,沉聲道“好個不識趣的禿驢,我夫妻說話有你什麽事?真以為頂著個大燈泡就能當電燈泡用了?”


    禿……禿驢?


    辯機那張臉瞬間就黑了,唐朝國教雖然是道教,可僧人的地位也很高的。


    “房駙馬,小僧雖然不才,也是佛門中人,你如此辱及,是否不妥?”


    房俊冷笑一聲,看都沒有看辯機一眼。


    “莫要太自以為是,你僅僅隻是你,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佛門也不需要你代表”


    辯機臉色大變,房俊的話就像一根刺刺入他的心髒一般。


    “既然自稱小僧,就不要站在佛祖的高度豪言壯語,認清自己才是佛門大德該做的事情。”


    房俊可不是什麽好脾氣,就是這混蛋把李漱帶偏了,讓自己成了史上綠帽經典案例,被冠以最強綠帽王的稱號。


    “你……”


    “你什麽你!不過爭辯幾句就動了嗔念,竟然敢說來公主府講經,莫非你修的佛法就是這樣教你的。”


    “房駙馬,你放肆!”


    房俊轉身,冷不丁的一拳揮出。


    “放肆你姥姥,這裏是公主府,老子的地盤。”


    就算你辯機名聲在外又如何,能抵得住大唐第一權相的聲勢,老子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能青史留名,你行嗎?


    房俊這一拳不可謂不重,16歲的身體,卻有一米八高,兩條手臂更是比一般孩子的大腿粗壯。


    辯機眼眶頓時就挨了一下,肉眼可見的化身半國寶。


    “房駙馬,你莫要欺人太甚!”


    嘭!


    房俊再次揮拳,沙包般大小的拳頭與辯機的另一隻眼睛親密接觸了。


    “某今日教你另一句話,能動手別嗶嗶。”


    “房駙馬莫要以為我好欺負,要知道我佛門慈悲卻也有金剛怒目的。”


    房俊輕笑了一聲,都被打成國寶了,你跟我談佛法?


    “怎的,要和本少動手?”房俊緩緩卷起衣袖,露出了那爆炸性的肌肉“正好,本少也想幫佛門清理敗類,省的佛門名聲被你這野和尚玷汙。”


    房俊雖然是文官之首房玄齡之後,可這牲口完全就是文人中的變態,別人是君子六藝輔助係,他是除了一身腱子肉,其他的都是輔助。


    上前一步,伸手一撈,就將辯機拎雞仔一般拎在手裏,沙包般大小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


    高陽和巴陵都傻眼了,今天的房俊小宇宙爆發了?


    “房俊快住手!”


    房俊淡淡的開口“公主殿下莫不是心疼了”


    嘴巴和手都沒有閑著。


    “就在兩刻鍾前,公主殿下可是一腳踹飛了你夫君我,現在卻在這裏心疼這野和尚”


    “公主殿下,莫不是你夫君比不上這野和尚重要?”


    高陽傻眼了,房俊什麽時候變得巧舌如簧了。


    “房俊,你莫要胡攪蠻纏,辯機大師是得到高僧你……”


    “我如何?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嗬嗬,真是老子的好娘子啊!”


    高陽一臉的委屈,可房俊根本不聽她說完。


    “你喜歡英俊的,可今日我偏偏要毀了這張臉,你能奈我何?”


    打死辯機是不行的,佛門的影響力非常大,就算是李世民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房二少爺了。


    暴雨般揮出的拳頭伴隨著喀嚓聲。


    “不要!快放開我!我是……”


    一旁的巴陵臉色大變,但房俊並未讓他說出後麵的話,三拳兩拳將其臉頰骨打碎,順便砸暈了辯機。


    “雜魚一般的存在,也敢調訓無敵鐵拳房二郎?”


    房俊依舊沒有罷手,又接連出拳。


    “不要打了,他手無縛雞之力,你會打死他的。”


    高陽慌了,巴陵驚了,眼神不斷的閃爍,那是激動歡喜的神情。


    “怎麽?心疼了?”


    房俊心中已經冰冷到了極點,巴陵的眼神絲毫沒有逃脫他的視線。


    “果然巴陵有問題。”


    “啪”就在房俊陷入沉思的時候,臉上挨了一巴掌。


    “房俊你就是個混蛋”李漱說著滿臉淚水的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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