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弄出的超長戰甲最終也沒有浪費,綁在高陽的馬車之上。


    “房俊,這竹甲好好看啊!要是夏天用來做坐墊,一定很好的。”


    之前送竹甲給高陽的護衛,此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看著前麵那道背影,很是有些不解,心裏麵忍不住嘀咕:也沒有我英俊啊?


    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竹甲,可那英俊的氣質他覺得還是掩蓋不住的,尤其是比駙馬,那絕對帥出了很多。


    房俊雖然心裏很是無語,可高陽這話還真就很有遠見,在後世夏天竹席可是非常流行的,價格便宜還自帶涼意。


    “高陽,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又幫我開發了封地產業,今後這生意就交給你了。”


    高陽能提出這個想法,就說明她在為自己思考,哪怕僅僅是提了一嘴,但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高陽立刻滿臉桃花,翻了翻白眼,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足實可愛的很,看的女官和丫鬟都目瞪口呆,芳心亂顫。


    在眾多公主之中,高陽的美豔是出了名的,李世民能臨幸一個丫鬟,就已經很難說明問題了,加上高陽母親難產而死,更進一步說明生下高陽時,高陽的母親年紀不大。


    能讓千古一帝李世民如此急色的,絕對是罕見的美人,不然就憑李世民對長孫皇後的愛戀,應該不會做出臨幸其丫鬟的事情,隻要不是經常開無遮大會的,基本上都會尷尬。


    為了一個丫鬟,讓自己尷尬,作為千古一帝的李世民,應該不會做這種傻事,除非忍不住,哪怕不要臉都要得到的那種急切。


    “好啊!酒樓要不也交給我?”


    高陽心裏麵美滋滋的,長樂姐姐嫁入長孫家,據說掌握了長孫衝的一些產業,比如好幾處礦山和十幾座鐵匠鋪,讓姐妹們好不羨慕。


    公主的命運實際上很悲催,嫁入臣子家裏,地位尊崇不假,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皇家拉攏朝臣的手段,往往隻是生育的工具人。


    掌握夫家產業這種事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皇家顯然也清楚,往往公主出嫁都會有封地和府邸,以免公主出嫁之後過得太過淒涼。


    長樂公主的嫁妝本就是其他公主的數倍,封地又是她人數倍,如今接手長孫家的一些產業,其他的公主豈能不嫉妒。


    別人不說,高陽就特別嫉妒,她嫁給房俊本身就是政治聯姻,房俊又是長安三傻之一,沒有長孫衝有才華,房府也沒有什麽產業,據說房府現在都還靠著房遺直的妻子杜氏拿嫁妝貼補過活。


    這樣的房府,心高氣傲的高陽能接受就是鬼了,後麵的放浪形骸其實也就理所當然了,別的比不了長樂,可她的美貌可以啊!


    曆史上的高陽大概在心裏呐喊“姐姐,你看看!連得道高僧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比我差遠了。”


    “酒樓交給你也行,不過你少拋頭露麵。”


    房俊心中的刺還在,但凡高陽想拋頭露麵的事情,他都要防範,好不容易穿越了,穿越成綠帽王?打死不幹。


    現在對高陽房俊就一條準則,預防為主治療為輔防治結合,最終目標就是征服,將傲嬌的小公主調教成貼身小秘。


    “為什麽?”


    高陽也很鬱悶,自己長得也不是水性楊花啊!為什麽感覺房俊老是防著自己,這種感覺從房俊被踹暈醒來之後就一直有。


    “難道是我之前一直誇長孫衝長得英俊又有才?房俊擔心我……?”


    高陽臉上那是五味雜陳,暗恨自己嘴賤,不應該擠兌房俊的,現在好了房俊當真了,認定她就是水性楊花之人,對她是嚴防死守。


    “高陽你如此貌美如花,我不願意你被人盯著看。”


    房俊能說我防著你給我戴綠帽嗎?他要是敢說這話,估計高陽不廢了他,李世民也會廢了他,皇家最看重的就是臉麵。


    李世民尤其如此,要不然辯機也不會被腰斬了,李世民是開局一把刀,皇位全靠砍,是李唐皇室之恥,所以越是得不到的,自然就越想得到。


    本來是沒臉沒皮了,偏偏會越發在乎麵子,總之房俊現在是什麽都不能說,隻能死守防線,讓自己的發色純粹一點,要麽黑要麽黃要麽白,就是不能綠。


    高陽滿懷歡喜的笑了,雖然他知道房俊是言不由衷,可隻要被誇漂亮,女人都是很喜歡的,這可是生活小妙招。


    一旁的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仰望天空,早上早餐沒吃啊!可這會肚子發脹,感覺要吃撐了。


    周圍的護衛一個個翹起大拇指,差點就高呼駙馬威武了,高陽公主府的護衛可不好做,這位小姑奶奶的脾氣可不好,惹她生氣她就會動鞭子的。


    房俊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那意思是都是小意思啦!


    眾人默契的打著手語,房俊發現竟然是很成熟的手語,基本上能聊天的存在。


    程處默食指與中指跳動,又指了指自己。


    房俊立刻就知道,這家夥這是要自己教他泡妞。


    尉遲寶琳爪子探出收回,又指了指自己。


    房俊立刻明白,這是要自己教他技巧。


    房俊做了一個ok的手勢,所有人就懵了,這是啥意思?願意還是不願意啊?願意你點點頭,不願意你搖搖頭啊!


    房俊將程處默尉遲寶琳等人都傻愣了,立刻意識到,這手勢他娘的崇洋媚外了,立刻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


    “呦嗬,小三這動作可以,教教哥哥。”


    尉遲寶琳頓時眼睛一亮,全長安的紈絝裝逼的動作都一樣,就是展開折扇,這裝逼範是不錯,可隻適合夏天,冬天這逼裝的就有些刻苦銘心了。


    夏天裝逼越裝越爽,冬天裝逼滿臉寒霜,裝多了還會鼻水橫流。


    可這個手勢裝逼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還能全天候無時無刻的裝逼,不擔心裝逼會感冒,不擔心裝逼會閃到腰。


    “可以,以後這就是長安害蟲的裝逼動作了。”


    房俊也很開心,記得以前讀書時就流行過一段時間響指,還流行過一段時間折扇,為此沒少挨揍。


    當然沒收這東西的老師少見,畢竟那會大家都窮,折扇也是不少學生的全副家當了。


    尉遲寶琳和程處默很快就圍了上來,一時間是三馬並駕齊驅。


    高陽此刻一臉桃色,一旁的女官卻看得心驚肉跳,她來這裏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殿下,您可千萬不要被男人騙了,他們可是吃人的老虎。”


    眼看著李世民安排的任務就要完了,女官趕緊開口,當然她比較聰明,沒有直接說高陽還不能房事,而是給高陽灌輸男人是癩蛤蟆,是臭蟲的思想。


    “為什麽?”


    “男人都是好色的,靠近我們女人就是為了做那些事情。”


    高陽微微皺眉,出宮前,就有老媽子教過她那些事情,包括幫她解鎖一些動作,教會她如何才能提起駙馬的興致。


    “不是說那種事情女人也很喜歡嗎?”


    這話直接讓女官懵了,高陽似乎比她還要懂呢?


    “我見宮裏的那些女人,得知父皇的行蹤,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有的甚至故意裝作摔跤,往父皇身上蹭啊蹭的。”


    “我好幾次見到父皇伸手,在她們身上捏,她們不但不害怕,聲音嗲嗲的。”


    女官的三觀都顛覆了,原來陛下是這樣的人,難怪之前一直傳聞高陽在這方麵極為開放,甚至好幾次揚言也要學陛下。


    好在李世民沒有聽到,不然估計已經吐血身亡了,他自認為無比高大,讓所有子女都仰望學習的光輝形象,竟然僅僅隻是他的意淫而已,高陽心中他就是個猥瑣大叔。


    就在女官感覺自己的任務玩完了,要被李世民暗暗弄死的時候,外麵傳了急促的馬蹄聲。


    “少爺,情況不妙,前方出現一支騎兵,看樣子來者不善。”


    探路的護衛來稟告,讓原本極為輕鬆的氣氛立刻就緊張起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房俊,顯然數日接觸,他們已經將房俊當做主心骨了。


    房俊一路上的種種表現,護衛是看在眼裏的,房俊絕對算的上有勇有謀,原本護衛中有不少人認為房俊是被長孫無忌坑了。


    可到了華州才知道,長孫無忌被房俊坑了,原本縣男的封地最多不會超過兩百畝,大部分可能就一百畝,房俊的封地是多少,一千畝,加上小安公公有意忽略的幾個山穀,應該能達到1200畝了。


    吃過竹筒飯之後,所有人都覺得房俊不是突發奇想同意長孫無忌的提議,很可能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竹子。


    “小三,你說怎麽弄。”


    程處默雖然眉頭緊皺,但開口是怎麽弄,而不是怎麽辦,就已經說明其態度了。


    “不錯,我們三人之中,也就你腦子好用些。”


    尉遲寶琳也上前,看著房俊,唐刀已經出鞘了一絲,殺機凜凜。


    房俊舔了舔略微發幹的嘴唇,看了看身後的馬車,高陽身邊已經圍滿了護衛,這些人是動不了的,他們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護住高陽。


    “對方使用什麽武器,是否有弓弩?”


    竹甲最怕遇到弓弩,這一點房俊非常清楚,要是對方有弓弩,昨晚的一切努力恐怕就要白費了。


    “使用的是彎刀,並未見到弓弩的存在。”


    程咬金也好,尉遲恭也好,他們府上的護衛都是親兵,都是各自打了幾十年仗掏出來的老兵,一個個也都是精銳,很知道觀察敵人需要觀察什麽!


    之前不說未必沒有考驗房俊三人的意思,作為兩府親兵,不可能不為自己考慮考慮的,他們的命運和程府尉遲府已經分不開了。


    自然不願意出現隻會混吃等死的國公,程處默也好,尉遲寶琳也好,都是國公的繼承人,要是沒點能耐,他們效力一輩子是肯定的,可他們的子嗣絕對會敬而遠之。


    而房俊的一句詢問,立刻就讓周圍的護衛眼睛一亮,大戰前有意識的了解對手,至少不是傻子,接下來就看房俊如何應對了。


    “看來是突厥騎兵,人數不少,沒有弓弩,是否穿有鐵甲?”


    房俊第一時間詢問的是弓弩,第二詢問甲胄,讓護衛越發的心驚了,房俊考慮的非常到位,對自己這邊也很了解。


    要是有弓弩,就算三十人奮力一搏,也斷無取勝的可能,騎兵對戰,都會先來上一搏弓箭,三十人麵對一百人,能衝過去肉搏的不會多。


    確定沒有弓弩,硬拚就有幾分勝算了,但決定勝敗的還有甲胄,要是對方身披鐵甲,一對一都難以取勝,但卻能上山跑,對方身披鐵甲定然追不上。


    “隻是身著皮甲,並未見鐵甲。”


    此時那些和善的護衛哪裏還能看到一絲的溫和,一個個都握緊了橫刀。明明就是破破爛爛的乞丐裝,偏偏穿出了光明鎧的氣質。


    “實在前麵的官道?還是平原?還是坡地?”


    房俊又問了一句,騎兵在地理上的應用非常關鍵,有坡無坡是平原還是官道,都關乎勝敗。


    這些是常年與遊牧民族戰鬥得出來的經驗,一般的將領都不知道,可房俊似乎很清楚。


    “在官道盡頭的平原。”


    房俊聞言反而鬆了口氣,突厥騎兵在平原,雖然不算什麽利好的地理,比不上在官道,可也好過在坡上。


    “突厥還真是自大。不過他們終究要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小三,後麵的護衛來報,後麵果然也有突厥騎兵。距離我們六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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