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辯機吐血,不少人都莫名其妙。


    高陽公主府的事情,李世民封鎖的很及時,除了程咬金與尉遲敬德,幾乎無人知曉。


    就連巴陵那邊也下了封口令。


    “一首詩而已,殺傷力有如此強悍?”


    不明所以的眾人看向辯機,臉色都帶著狐疑。


    辯機可是得道高僧,不應該早就無欲無求了嗎?


    咋氣性還這麽大?


    除了房俊和高陽這兩個當事人,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這兩個一知半解的。


    其餘人都以為辯機是被房俊的詩震驚了。


    “俊哥,你還在介意之前的事?”


    高陽俏臉一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要是以前的房俊,她根本不會在乎,又傻又醜,可現在她很在乎,一顆心都裝滿了房俊。


    房俊竟然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她該怎麽辦?


    “巴陵,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房俊聞言瞳孔微微一縮,趕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前世沒有機會找個漂亮媳婦,這輩子李世民直接給自己發了一個,房俊心裏早就美滋滋了。


    高陽如今直接化身舔狗了,房俊自然不會去懷疑什麽?


    再說現在的高陽也隻有12歲,還有太多的時間去修飾,去調jiao。


    “怎麽會,隻是有些不爽辯機而已。”


    高陽聞言柳眉彎彎,喜形於色。


    房俊這話在她聽來就是對她深愛不已了,不然怎麽會如此介意有人惦記自己。


    “俊哥,你對我真好。”


    (⊙o⊙)…??


    “這是什麽情況?”


    都做好準備嗑瓜子的尉遲寶琳和程處默有些傻眼了。


    高陽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啊?


    房俊不是怕高陽怕的要死嗎?


    以前高陽打個飽嗝,房二不是都要渾身顫抖嗎?


    “房俊從舔狗變成了男神?”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難道舔狗都能翻身?


    兩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古往今來舔狗都是存在的,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敬佩的職業。


    他們教會了女子驕傲,教會了女子矜持。


    同時把男同胞們徹底送進了愛卿墳墓,再也找不到真愛。


    “今後要好好學學。”


    “呱噪!”


    一聲不屑冷哼聲響起。


    盧震麵帶譏諷,眼神鄙夷的瞥了一眼房俊這邊。


    那是一種多看一眼都嫌棄的眼神。


    尉遲寶琳拳頭捏緊,咬了咬牙根。


    “小三,要不要我替你揍他一頓?”


    程處默躍躍欲試,打架他可喜歡了,上次和突厥騎兵幹了一架之後,已經好幾天沒有動手了,很癢啊!


    “俺的拳頭早就饑渴難耐了。”


    對付小圈子,程妖精也隻敢嘴上喊一喊,真要動手,程妖精也不敢。


    小圈子的勢力太過龐大,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


    貞觀元年關中大旱,小圈子就聯手逼迫李世民下罪己詔。


    貞觀二年,關中蝗災,小圈子又一次出手了。


    李世民的日子很不好過,但他沒有實力削弱世家,就隻能鬥智鬥勇不斷的鞏固皇家的實力。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李世民那是夜夜笙歌。


    成果確實斐然,一生有不少的女兒,都嫁給了朝中重臣,除了以示天恩,更多的就是拉攏。


    也沒少給老李淵送美人,光靠嫁妹妹就拉攏了一大批重臣,12歲公主出嫁,就是李世民的手筆。


    以至於後麵李治登基之後,四顧心茫然。姑姑嫁完了、姐姐嫁完了,就連妹妹也都嫁人了,沒辦法拉攏朝臣,隻能找女帝來幫忙,這不,曆史上第一位女帝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誕生了。


    程處默躍躍欲試,房俊卻不能讓他真的傷了小圈子的人。


    世間爭鬥最低級的就是殺人。


    “動手就落了下乘。”


    房俊前世雖然是個屌絲,畢竟也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


    別的或許不太在行,可也是跟著女友看過好些宮廷劇的。


    “一會你們去看看,這些大少爺負責那些生意。”


    世家與尋常人家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世家子弟需要曆練。


    這個曆練就是負責一部分家族的產業,最終比收益,收益越高今後的地位就越高。


    尉遲寶琳那張黑臉露出憨厚的笑容。


    “小三做事就是穩妥。”


    程處默有些納悶,房俊之前不是說能動手就別逼逼嗎?


    這又是什麽情況?


    “學著點!”


    尉遲寶琳戳了程處默一指。


    “呦呦呦,有點味道了,老大,你真想嫁給老二?”


    一般男人打招呼都是用捶的,用手指戳,好像……似乎……很女性化。


    “滾!”


    尉遲寶琳聞言直接跳出三四米遠。


    程處默也是一臉的鬱悶,這尉遲寶琳什麽時候這麽娘炮了。


    你長這麽黑,就算娘炮也沒屁用啊。


    “好了,現在我宣布一下詩會結果。”


    本來詩會完全不是這個流程的,因為房俊與小圈子的比鬥,詩會的規則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各自吟出自己的詩文,贏得喝彩,所有人一起評論,決出前十進入內院。


    可現在這個環節顯然不適合了,李世民也不會認可。


    誰不知道,天下士子世家占了八成?


    虞世南雖然非常不願意將寫詩這種文雅之事拿來對賭,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一次詩會魁首是……”


    拿捏氣氛這塊虞世南還是很精純的。


    台下的士子也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王西王西……”


    “盧震盧震……”


    總而言之就是沒有為房俊呐喊的。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似乎知道喉嚨對決贏不了,幹脆懶得張嘴了。


    兩張嘴顯然幹不過上百張嘴的。


    再說靠嘴炮贏也不是他們的風格,他們比較喜歡打架,不管是扭打還是騎戰。


    “安靜”


    虞世南臉色微微有些漲紅,這天下果然還是世家的天下。


    平時看不出來,這一刹那徹底暴露了。


    世家真的太強大了,至少目前而言,皇家都不是其對手。


    “此次詩會……”


    所有人都支起耳朵,與往屆的詩會不一樣,這一次的詩會多了比鬥的環節。


    “會是誰?”


    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


    詩會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詩會,而是涉及二十萬貫巨款的豪賭。


    “最好的詩文乃是房俊的《詠柳》。”


    嘩啦!


    所有人都轉身。


    目光死死盯著正在吃豆腐的房俊。


    小圈子的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虞世南。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西一邊咆哮一邊踉蹌倒退,那張比紙更加蒼白的臉,已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


    “虞師!這……”


    就連盧震臉色也變了,五姓七望組成的小圈子,在這裏足足有十餘人,竟然敗了?


    大象與螞蟻比力量,結果大象輸了。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虞世南的聲音渾厚,極為有節奏,一字一頓都充滿了他對詩文的理解。


    咕嚕!


    盧震艱難轉頭,看向他不屑一顧的房俊。


    “你……”


    這首詠柳用詞極為講究,前兩句很美,卻不是整首詩的精華。


    後兩句是自問自答,蘊含天地至理,讓整首詩極致升華。


    “有何指教?”


    房俊暗暗感歎,要是沒有記錯,再有二十年,賀知章就要出生了,抄詩要盡早啊。


    盧震深吸了一口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麵對這樣蘊含至理的詩句,盧震再驕傲,也隻能低下高傲的頭顱。


    虞世南對詠柳還是很滿意的,沒有直接說春,可處處透著春的氣息。


    詩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房俊這首詠柳已經能做到天成的水準了。


    “如何?有何人自認為能作出這這一首更好的。”


    虞世南淡淡的開口,看著手中的詩文,有些憤懣。


    “第二首同樣是房俊的《小池》。”


    啪!


    裝逼用的折扇掉落一地都是。


    所有人看向房俊之時眼神都變了。


    第一次聽《小池》之時,他們隻顧著歪歪了。


    如今細想起來,這一首《小池》真的非常優美,渾然天成。


    雖然與他們心中的邪惡思想有不少相通之處,細品也未嚐不是一首絕美的好詩。


    “這首詩我個人覺得非常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房俊不當人子,你的初衷……”


    虞世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拳頭緊緊握住。


    “明日國子監開課,房二郎你準備好了嗎?”


    (⊙o⊙)…???


    “我靠,這老頭不會又想打老子屁股吧!”


    大唐與後世不一樣,在後世就算九十年代,受罰也就打手心較多,這個時代那是打屁股的。


    “虞師,能不能容學生狡辯……不……是解釋一下。”


    房俊還想掙紮一下,求生欲非常強烈。


    虞世南輕輕搖頭,滿臉的愉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遠處的王西一口血噴了出來。


    虞世南不當人子。


    嗯哼,虞世南有些尷尬,剛才就說,腦海中為何縈繞著這句話。


    兩首詩,都沒有太多的爭議。


    “怎麽樣,你們不服?”


    房俊想到明日要挨打,心情就變得很差。


    瞄了一眼低著頭的小圈子,忍不住就問了服不服。


    按照房俊的性格,這些人必須跪下唱征服的。


    可實力不允許啊!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非常配合的打了一個響指。


    “服不服?”


    異口同聲吼道。


    “你……”


    王西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過去了。


    不遠處的辯機同樣翻白眼,幾近暈厥:小圈子都是一群腦殘嗎?平時牛逼轟轟的,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房俊就寫了兩首詩,可兩首詩竟然是一二名。


    盧震起身,一臉的不服氣。


    “房俊,仲秋節敢不敢再比試一次?”


    房俊微微一愣,世家果真不簡單,越挫越勇?


    “有何不敢?不過到時候賭注可就……”


    “賭注不需要你房俊擔心,我五姓七望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得到這樣的回答,房俊自然是心滿意足的。


    眼神掃過小圈子又看向辯機,辯機一臉死灰,眼神之中全是惡毒。


    剛才高陽長裙上麵的一絲水漬他看的清清楚楚。


    很顯然房俊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而高陽一臉的幸福,顯然極為配合的。


    “房俊,你該死啊!”


    房俊嘴角微微翹起,忽然摟住高陽的蜂腰,挑釁的揚了揚頭。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話從房俊口中傳出,辯機再次吐血,這就是譏諷,你寧願負了如來的俏美人,被老子摘了。


    嗯!


    水靈靈小白菜,就是水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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