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此時並非最美的時候,冬雪尚未融入大地的懷抱,掛在枝頭平添了幾分冷清感,穿著清涼的官家女此刻也是痛並快樂著。


    享受著周圍牲口貪婪的目光,也忍受著冬將去春未來的寒冷。


    房俊此時坐在涼亭之中,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內心的火熱就要融化周圍白雪。


    “俊哥,你們男人是不是喜歡那地方大的。”


    高陽此刻神情有些糾結,她有些後悔之前說的話。


    要是八天前,可以用房俊換取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她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現在她的心裏總有些患得患失,生怕房俊這大豬蹄子會深陷其中。


    那樣她豈不是又輸了?


    房俊立刻警惕起來,當女孩子問你是不是喜歡波瀾壯闊時,你一定要小心了。


    “也不能這麽說,我比較博愛。”


    “你!壞死了!”


    高陽一臉嬌羞,果然有才華的男人都是博愛的,就像父皇。


    李世民可不知道,他躺槍了。


    房俊深吸一口氣,思緒從孟德之好之中退出,再次變得璀璨起來。


    現在還不是可以放鬆,盡情狩獵的時候,必須找出幕後黑手,盡快強大起來。


    “小三,沒想到你們貓在這裏。”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找了過來,眼神掃過高陽時,嘴角微微翹起。


    瞄向房俊的兩腿間,紛紛皺眉。


    高陽臉上的羞紅還未散去,看的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都一臉怪異。


    “你們聊,我去找姐姐。”


    高陽有些受不了這倆老色胚怪異、審視的眼神,趕緊跑路。


    尉遲寶琳示意程處默去周圍看看,快步靠近房俊。


    “小三,人已經安排出去了,是否要找個機會弄死他。”


    尉遲寶琳雖然不知道房俊為何如此憤怒,對辯機卻充滿殺意,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過是一個野和尚,憑啥招惹我兄弟。


    “老大,現在你我不過是米蟲,加上我懟上小圈子的人,不能再樹敵了。”


    房俊還算比較清醒,大唐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朝代,你若是查一下世家的情況,你會感到恐懼的,滎陽鄭氏在大唐一朝就出了幾十位宰相。


    世家的實力可見一斑,如今自己莫名其妙就對上,房俊內心很擔憂。


    “好!對了何為米蟲?”


    “就是隻知道吃,屁用沒有的蟲子。”


    尉遲寶琳一臉不爽,這個詞很貼切,可也很傷人。


    靠著父輩混吃等死,是國公二代目基本狀態,父輩太強李世民也忌憚啊!


    “小三,我們也不想啊!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大展身手。”


    見悄悄話說完的程處默,快步上前。


    每天被自己老爹打著玩很有意思嗎?要不是形勢所迫誰願意?


    程妖精與尉遲敬德都是玄武門事變的主要參與者,又是武將,就算李世民不懷疑他們的忠誠,可後麵的皇帝呢?


    這些年打兒子玩就是為了藏拙,告訴世人,他們的二代目暫時不堪大用,還需要好好教育。


    “官場上麵暫時大家還不能大展身手,就算立下大功,大抵也是閑職,或者被安排到你們老爹營中。”


    不管李世民對這些老將信任不信任,作為帝王一定會這樣做。


    武官紮堆容易造成軍閥割據的情況,作為有遠見的帝王都不可能隻用一家,就算要用也放在一起,如此兵力才能不增加,對軍隊的影響範圍降到最小。


    “我現在也在我爹營中,哎!”


    程處默很是沮喪,以現在的狀態發展下去,他最高的成就也就是接替程妖精,想要並駕齊驅都不可能。


    這就是二代目要麵對的問題,這就是暴發戶轉型的難點。


    “軍中暫時或許不行,不過其他方麵可以試試。”


    房俊輕輕一笑,將手裏的枯樹枝折斷,眼神變得極為尖銳。


    尉遲寶琳和程處默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小三,你說說,怎麽搞?”


    出頭誰不想?


    讓自己老爹刮目相看誰不想?


    男人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在做這幾件事,第一對抗自己的老子,第二征服更多馬子,第三鎮壓自己的兒子,第四調教別人的妻子。


    程處默從小到大都在挨揍,心裏要是不想反抗,鬼都不信,要不是打不過程妖精,估計這對父子人腦子能打成豬腦子。


    在反鎮壓這條道路上,程處默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做生意!”


    房俊自信滿滿,不錯,就是賺錢,如今他們三家都是國公家庭,想要在官場上更進一步就是作死。


    唯一的機會就是商場,有錢有權,兩者一旦疊加,其能量將無比的龐大。


    尉遲寶琳麵露無奈,程處默更直接一臉的不屑。


    “小三,士農工商,以前我阿耶好歹打鐵的,現在我咋還退步了。”


    “就是啊!我家好歹以前是小家族吧?”


    見兩人有些傻眼,房俊收起笑容。


    “天下任何事物隻要存在就有其合理性,商人看似地位低下,可別忘了商人有錢。”


    程處默不以為然。


    “有錢又如……”


    嘶!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恐懼。


    “有錢不如何!可是有錢又有權,這個世界大部分事情都能辦到了。”


    咕嚕!


    看著那平靜的房俊,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都感覺脊背發涼。


    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恐怕他們的兩家會成為豪族啊!


    房俊用枯樹枝在地上畫了幾筆,一張極其簡單的世界地圖出現了。


    “是不是怕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也不是傻子,房俊剛才說的計劃成功了,他們的處境將更加危險了,李世民對世家什麽態度,朝中重臣都清楚。


    若是他們也成為世家,恐怕在半道上就會被誅九族。


    曆史上房家被毀,並非沒有可能是皇家有意為之,房俊那會不過是一地刺史,哪來的實力造反?


    咕嚕!程處默咽了口口水。


    “能不怕嗎?”


    房俊輕輕一笑,用樹枝點了點地麵。


    “這是大唐,這裏是西域。”


    尉遲寶琳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房俊。


    “明白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很鬱悶,明白了啥?明白大唐很小?


    “不明白。”


    “世界很大,我們可以一直對外擴張,隻要有外敵,就不會有內部傾軋。”


    房俊有些╮(╯▽╰)╭的解釋了一聲。


    “哦!”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有些小激動,他們想到的是,世界如此之大,是不是大唐混不下去可以如別的地方混混。


    沙沙沙,房俊用鞋子擦掉地麵上痕跡,在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滿臉疑惑中離開。


    “小三要節製啊!”


    程處默追了上來,一臉感歎的開口。


    “就是啊!我聽老二說,你和弟妹離去不到一刻鍾,弟妹就換了衣服?”


    兩人很鬱悶,房俊就更鬱悶了,這時代的衣服脫起來和穿起來都很繁瑣,一刻鍾算上脫衣服穿衣服,最多還有五分鍾,找找地方觀察一些情況,估計剩下也就剩下兩分鍾不到。


    “滾!”


    房俊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家夥以為自己是秒男。


    “小三,這件事你要重視起來,我家老爺子與孫思邈關係……不對啊!小三你這麽積極給孫老道弄醫館,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沒有,都別瞎猜了,先去詩會那裏,霸個位置。”


    詩會即將開始了,房俊還是很期待的。


    順便欣賞一下大唐的美女們。


    詩會即將開始,芙蓉苑各處探討人生的才子佳人開始往湖邊而去。


    周圍燈籠已經亮起,美輪美奐古色古香。


    林間小道男男女女三三兩兩開始冒頭,穿著各色,雖然都是儒袍,可硬是穿出了花樣。


    程處默尉遲寶琳也很騷包的一路上打著響指,完全不知道這個動作很傻帽。


    “呦嗬,房二郎,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魏王?”


    房俊神情微微一凝,這是一個大胖子,走路都費勁的那種,五官倒是不錯,肥頭大耳很是富態。


    “見過魏王。”


    房俊此刻內心很平靜,這位魏王據說心機深沉,極為受李世民寵愛。


    可見到真人,房俊很失望,這魏王雖然不是囂張跋扈,可骨子裏依舊帶著幾分傲氣。看自己的眼神極為令人厭惡。


    那是一種懷疑、看不上還有幾分鄙夷,他的身後跟著不少人,一個個都自我感覺很好的大少爺。


    “聽說你贏了小圈子的人?”


    李泰微微仰著頭,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僥幸而已,在下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殿下見諒。”


    說完房俊轉身就朝著詩會而去,程處默和尉遲寶琳也趕緊跟上。


    與皇子交好任何人都可以做,唯獨當年參與了玄武門之變的府邸不行。


    要是真的做了,恐怕李世民心裏都會極為不舒服,他難道就不怕玄武門之變重演。


    曆史上的房俊被弄死,好像就牽扯出了吳王李恪,現在看來當年的謀反案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殿下,房二郎好生無禮。”


    開口的乃是魏叔玉,乃魏征長子。


    “無妨。”


    李泰淡淡開口,那雙看不到眼眸的眼睛裏麵,有精光閃爍。


    幾十座涼亭錯落有致,裏麵擺放著桌椅,桌子上擺上瓜果,不少地方已經坐著三三兩兩少男少女了。


    “俊哥這邊”


    高陽站起身,很激動的揮著手,寬大的衣服顯得有些滑稽。


    她這一喊,也讓很多人都關注到了高陽,甚至有不少人一臉好奇。


    “怎麽回事?高陽公主不是很討厭房俊嗎?”


    “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房二郎16年不鳴,前些日子一鳴驚人了。”


    能來這裏的,要麽是真的才子,要麽就是官二代,最次也有個五品京官的老子,消息自然不會太差。


    “聽說房二郎狗屎運很好,撿到了一瓶靈丹妙藥,治好了太上皇的病。”


    “這個消息我也知道。”


    竊竊私語響起,房俊一直都是長安城裏喝茶的談資、喝酒的下酒菜,沒辦法實在太過奇葩,長得高大威猛卻是個妻管嚴。


    對周圍的竊竊私語,房俊置若罔聞,這具身體也好,裏麵的靈魂也好,都已經不知道丟臉是何物。


    “漱兒,還是你懂我,知道我喜歡清靜。”


    看著周圍的環境,這地方確實非常不錯。


    “嘻嘻!長樂姐姐就在旁邊。”


    高陽這話讓房俊微微一愣,程處默和尉遲寶琳有些莫名其妙。


    有些狐疑的看向房俊,見房俊臉上帶著幾分溫和的笑容,秒懂了。


    “不是吧!小三這麽強悍的?”


    再看向如沐春風的長孫衝,尉遲寶琳都想為他默哀了。


    遇上房俊這樣的瘋子,是個女人都抵禦不了。


    長孫衝若有所感,側頭恰好看到了房俊,嘴角微微翹起。


    “房二郎也來了,這詩會可是雅事,你似乎與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啊!”


    嗯?


    長孫衝還要挑釁?


    不過這是個機會,想要吸引女孩的目光,最好的辦法就是裝逼。


    但這個逼不能強行裝,必須裝的悄無聲息,隻有這樣才能讓女人念念不忘。


    長孫衝這是送機會嗎?


    還是送……?


    “長孫公子,這麽快有見麵了,上午來小弟酒樓捧場,小弟太忙,沒時間出來感謝,說起來有些失禮了。”


    咕嚕!


    不遠處,李泰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房二郎傻了,沒聽出來長孫衝在譏諷他?


    還有長孫衝去房二郎的酒樓捧場?他倆不是死敵嗎?


    房俊在笑,很溫和的笑容,看著就是見到老朋友的感覺。


    長孫衝眼睛快要冒火了,別人不知道所謂的捧場是什麽意思,他這個當事人可是清清楚楚的。


    “房二,詩會開始前都有才藝表演,不知道房二郎能不能給我表演一下。”


    長孫衝忍著怒火淡淡的開口。


    房俊微微眯眼,果然周圍的人都露出訕訕之色。


    這個逼好像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入圍曹賊陣營。


    閉上眼睛,心神進入係統,係統我要抽獎。


    “愛抽抽為你服務,請問要抽幾次?”


    房俊很無奈,雖然還有幾十次,可這玩意積攢不容易。


    “抽一次!”


    “初級簫藝”


    房俊露出了笑容,雖然隻是初級,但也能試試了。


    “長孫公子說笑了,小弟比不了長孫公子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男女老少通吃,也就學了一些吹簫技藝。”


    長孫衝見房俊回答,整個人激動的微微顫抖。


    對對子被打臉,寫詩又被打臉,他不相信房俊還能精通音律。


    “哦!那就有請房二少吹奏一番可好?”


    “正好,小王也想見識一番。”


    李泰淡淡開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李泰此人要小心,小心眼,記仇。”


    房俊立刻給出了答案。


    “小弟這並無簫,我看……”


    “無妨,我這正有一支,借你用用無妨。”


    長孫衝不等房俊拒絕,就一把抓過一旁的竹簫。


    “那是……”


    一旁的長樂懵了,那可是她的竹簫,就在來之前還吹奏過的,上麵還有香涎的。


    見到長孫衝的模樣,長樂隻能輕歎了一口氣。


    不在乎你的男人根本不會在乎你的一切,哪怕是清白。


    你在他們眼裏還不如阿貓阿狗的。


    房俊輕笑一聲,長孫衝在作死的路上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接過竹簫,房俊立刻就歡喜了,上麵還有餘香,長孫衝的簫房俊可以無視,可長樂公主的竹簫,他還是很珍視的。


    “真應該謝謝長孫衝,這樣香豔之物,值得珍藏。”


    “俊哥,我會彈琴,我與你一起。”


    高陽早就忍不住了,以前沒有發現長孫衝如此小肚雞腸,現在看清楚其為人,高陽對長孫衝非但沒有崇拜,反而有些厭惡。


    狠狠的瞪了長孫衝一眼。


    “好,就讓我們琴簫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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