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忽然出現,讓柴紹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這位與李承乾打擂台,未見頹勢反而越發強勢的魏王,已經頭角崢嶸,柴家得罪不起。


    任何有望龍椅的,聰明人都不會去得罪。


    “魏王殿下,不知道小兒做了什麽?竟驚動了殿下?”


    這話落下,長孫皇後神情微變。


    剛才柴紹雖然敬重她,可並沒有如此的敬畏。


    李泰的威勢真的已經如此可怕了嗎?


    “回去要給二郎提個醒了,玩火可以玩過火可就要自焚了。”


    長孫皇後能被稱為千古賢後,絕非愚蠢之人,相反她非常懂得審時度勢。


    李二要養蠱,她並不讚同,現在已經出現問題了。


    “這是柴令武自己寫下的賭約,姑父看看吧!”


    李泰很生氣,非常生氣,因為春遊他被李二當著朝臣的麵抽了一頓。


    春遊變蠢遊。


    結果柴令武今天舊事重提,還特意打他的臉,將他公證的賭約都要賴掉。


    欺人太甚。


    柴紹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姑父,我不知道這是柴令武的想法,還是柴家的想法,總之現在是柴家欺人太甚了,無視皇族就罷了,如此言而無信,如何做大唐的官?”


    李泰淡淡的開口,這一次他要玩死柴令武。


    敢說他李泰的話是放屁,你咋不上天?


    要是不弄死柴令武,他李泰就真成了笑話,以後還有誰將他當回事。


    “魏王殿下,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麽?可能是柴兄覺得好玩吧?”


    房俊一改之前的態度,反而替柴令武求情了。


    “隻是姑父的條子我是不敢收的。”


    柴令武聞言立刻就跳了出來。


    “對對對!我當時就是開玩笑的。”


    嘭!


    柴令武話音剛落,柴紹就一腳將其踹倒。


    房俊立刻看了高陽一眼,高陽羞愧的低著頭。


    柴紹心中暗罵蠢貨,趕緊給李泰道歉。


    “魏王殿下放心,我立刻就將鋪子轉給房駙馬,兩萬貫今日之內一定送到。”


    李泰的臉色依舊難看,柴令武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


    堂堂皇子做公證人隻是陪玩?


    “姑父有心了。”


    說完轉身對著長孫皇後行了一禮。


    “母後,兒臣請求母後判柴令武和巴陵和離,柴令武品行堪憂,實在不堪做我李唐的駙馬。”


    咕嚕!


    這話一出,柴紹愣住了,柴令武一臉的不可思議。


    長孫皇後臉色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青雀,這事本宮做不了主,你去找你父皇吧!”


    李泰微微一愣,立刻退下不再說什麽。


    房俊此刻心中對長孫皇後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一眼就看出了李泰的小心思,沒有給以回應。


    “母後!”


    忽然一個歡喜的聲音傳來。


    一個身穿錦衣,紮著小辮子,走路一晃一晃的小姑娘跑來。


    “小兕子,你怎麽也出宮了。”


    “見過母後”


    小兕子後麵跟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一臉的老成。


    “雉奴也來了?”


    李治聞言微微一愣,心中疑惑萬千。


    房俊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長孫皇後雖然很寵愛李治,卻沒有意識到李治已經長大,已經不是小孩了,她這種刻意的保護,反而讓李治很是不舒服。


    “晉王,皇後娘娘宮中的菜色吃膩了,準備換換口味,就叫你過來了。”


    “是嗎?母後?”


    李治一臉的期待。


    長孫皇後看了房俊一眼,微微蹙眉。


    “房二郎說的不錯,母後想讓雉奴陪著母後去吃一頓,順便保護母後,雉奴願意嗎?”


    “願意,我願意。”李治非常開心。


    李泰撇了撇嘴,倒也沒有揭穿這個謊言。


    隻是有些疑惑的看了房俊一眼,他能感受得到,房俊對李治比較親近。


    “難道他認為李治有機會?”


    看向稚嫩的李治,李泰心中冷哼:就這小透明?


    要不是穿越者,房俊也不會看好李治的。


    首先是年紀,上麵好些個哥哥,嫡子兄長就有兩個,還有一個英果類我。


    再說學識,李治也並不出色,李泰博學,李承乾仁厚,李恪那是英武,李治就是小透明。


    “魏王是否一起去?”


    房俊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擁有上帝視角的房俊,自然不會跪舔李泰了,這個幾年後就要被扔出長安的家夥,完全沒有必要討好。


    李泰神情一凜。


    “不用了!本王還要去求見父皇的。”


    此刻李泰心裏麵惦記著一件大事,那就是搞死柴令武。


    這個混蛋將他當空氣,這是打擊他的權威啊!絕對不能忍的。


    “母後,我們快點走吧!”


    李治此時也不老氣橫秋了,拉著長孫皇後就走。


    房俊有些羨慕,那雙手看著就柔若無骨。


    “微臣告退”


    柴紹麵若死灰,做夢都沒想到,柴令武這混賬會惹出如此惡事。


    “去吧!好好管教!”


    長孫皇後看都沒有看柴令武一眼,反而很有深意的看了房俊一眼。


    房俊剛才又忍不住看了那朵荷花一眼,果真很是美妙。


    察覺到長孫皇後警告的眼神,趕緊率先出去。


    “諸位姐妹們,這一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鋪子被砸了,唇脂也毀了,對不住了,想要唇脂的,留下地址,按照先後順序我們給你們送過去。”


    剛準備上馬的柴紹差點摔死。


    “好惡毒的家夥”


    房俊這話看似平常,卻暗藏殺機。


    唇脂為何被毀?


    柴令武打砸鋪子。


    這就是在無形中轉移仇恨,把自己受害者的身份演繹的淋漓盡致。


    接著提出送貨上門,作為賠罪。


    先博取同情給柴府拉仇恨,又送貨上門賠罪,這些女人還不被忽悠的團團轉,對他房俊感恩戴德。


    “真是對不住,讓諸位白等了,要是覺得府中不好解釋的,皇後娘娘會派宮女去解釋,保證大家不會被為難。”


    “槽”


    柴紹一拍馬屁股,飛快離去。


    “房二郎一點都不傻,這一招直接就收獲無數好感,今後醉美人的生意定然長長久久。”


    各府丫鬟都被收買,今後的生意能差?


    購買胭脂水粉都是去相熟的鋪子,很多時候還是丫鬟代買。


    房俊讓宮女去幫她們解釋,她們免受責罰,豈能不感恩戴德。


    到時候還會選擇別的鋪子,就算那些夫人小姐自己出來購物,丫鬟的意見通常也是很有用的。


    “踩著我柴府,成就了長安的美談,房二果然不凡。”


    “謝過房二郎,真的太感謝了。”


    一群丫鬟被感動的稀裏嘩啦,能免除責罰,對她們來說實在太好了。


    房俊接著又鞠了一躬。


    “給大家添麻煩了,唇脂製作不易,大家定製的唇脂可能要推遲一些了,還請大家見諒。”


    嘭!


    已經快消失在街頭的柴紹摔下來馬。


    “好狠啊!”


    這句話絕對足以讓無數貴婦貴女恨上柴府。


    此時貴婦貴女對唇脂的期盼,就像來了姨媽尋找姨媽巾一樣迫切,遲一刻都忍不了。


    更何況,唇脂在長安已經發酵了三天。


    貴婦貴女期待了三天,眼看著就要入手了。


    吧唧!


    柴令武給全部砸了。


    她們又要等幾天,可想而知其中的仇恨會積攢到什麽程度。


    “啪”


    柴紹對著柴令武那張豬頭一樣的臉打了下去。


    柴令武被打懵了。


    “阿耶,你為何打我?”


    “蠢貨,知不知道你給柴家招惹了多大的禍事?”


    柴紹恨鐵不成鋼,還想抽幾巴掌。


    可是那張豬頭臉,實在沒有地方下手了。


    柴紹離開,長孫皇後坐著馬車,帶著一群孩子去了醉仙樓,房俊也疏散了顧客。


    尉遲寶琳卻急匆匆趕來。


    “小三,辯機有消息了。”


    “哦!查到了?”


    尉遲寶琳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


    “是誰?”


    “黑虎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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