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難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很是幹脆的去睡覺了,省的一會被拉去跑龍套。


    房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看來世家官員發力了。”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都被驚動,也都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尉遲寶琳那張黑臉中有幾分驚訝“小三,據我所知,世家官員沒有這份能耐。”


    程處默在一旁也是很是認可的點著頭。


    “世家官員很多,可大部分都是小官,外圍而已,核心都是聖上的親信,想要左右陛下的決定,很難才對。”


    房俊鼻子裏輕哼一聲“別忘了這次賭局是怎麽來的,真正的推手可是長孫無忌,這位在朝中的影響力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程處默這下愣住了。


    尉遲寶琳發出一聲冷哼“長孫陰人果然不是啥好鳥,有機會一定要讓……”


    房俊趕緊打斷“慎言!”


    尉遲寶琳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外人才鬆了口氣。


    “小三,難道真的就這樣放過長孫無忌?”


    程處默低聲問道。


    “現在我們是胳膊,長孫無忌是大腿,不到萬不得已,盡量減少正麵開戰的可能,實在不行,我就拿出殺手鐧,幹掉長孫家。”


    房俊同樣低聲開口,幹掉長孫家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首先要讓長孫皇後對長孫無忌徹底失望,其次是要讓一眾嫡皇子與長孫無忌離心離德,最後還需要嫡皇子都無法繼位。


    有任何一個沒有做到,長孫無忌就倒不了。


    相信自己的親人,是人的本能。


    這一點房俊不會去試探,一旦做了,就要徹底弄死長孫無忌,讓他一輩子無法翻身。


    不然自己的努力很可能會付之東流,甚至讓自己陷入危機。


    “小三說的不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長孫無忌硬扛,這位在朝堂的影響力太大,還是最大的外戚,聖上都要給幾分臉麵的,我們貿然出手,很容易打蛇不死反被咬。”


    尉遲寶琳的性格更為沉穩,畢竟年紀比房俊等人要大上幾歲,也是做了阿耶的人了。


    長孫無忌在程處默和尉遲寶琳眼中,就是一道跨不過去的豐碑,其影響力絕不會比房玄齡差太多。


    最關鍵的是長孫無忌的未來,他是很可能變成國舅的人。


    朝堂也是一汪水塘,魚也是分群的。


    沒有人願意得罪長孫無忌,都是在忌憚長孫無忌的身份,這種人隻要新皇登基他沒有死,就會成為最受倚重的朝臣。


    “房相也真是的,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搞長孫無忌嗎?”


    程處默很是無奈,房玄齡實在太穩了,穩如老狗。


    自己的兒子被逼的快要完犢子了,就是不出手。


    房玄齡要是站出來,房俊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了。


    房俊淡淡一笑“就算我阿耶站出來,依舊不是長孫無忌的對手,論親疏不行,論能力半斤八兩,玩得好長孫無忌最多就是貶官,玩的不好,房府就要灰飛煙滅。”


    這一點房俊早就清楚了,曆史上就是長孫無忌成熟後對付房府,讓房府瞬間灰飛煙滅了,連掙紮都沒有。


    雖然那時候房玄齡已經過世,可門生故吏不少,依舊沒有改變房府的命運,足以看出長孫無忌的可怕了。


    “這是一個注定的敵人,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滅掉長孫家。”


    房俊內心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在長孫皇後發病的時候救下她。


    救下長孫皇後就意味著長孫無忌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根本不需要留手。


    就算敗了,結果都不會太差。


    可是沒有長孫皇後,長孫無忌和房府的差距就會拉近。


    “算了,以後再說。”


    程處默和尉遲寶琳心情也不是很好,懟上長孫無忌對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


    要是搞得不好很有用家破人亡的。


    三人各懷心思的回了各自的房間,房俊腦海裏不斷回想起孫思邈的話,任何借力都是不行的,隻有自己強大才是根基。


    “以房府目前的情況,參軍最高成就也就是中郎將,根本就是小癟三,做文官就要在長孫陰人手下幹活,以這位的手段,想要出頭很難,而且就算是出頭了,最高的成就也就是左仆射。”


    “從軍從政都不可行,借助百姓的力量也不可靠,官字兩張嘴,歪一下就足以偏的十萬八千裏了。”


    思來想去房俊覺得隻有自己的武道強大才是王道,等自己的爵位提升一些,就勸房玄齡急流勇退,到時候自己好去軍中發展。


    憑借自己的武力,加上後世的作戰模式,不敢說一定能如何,至少混個大將應該可以的。


    還有後世的火藥、火銃、大炮,要是搬來,足以稱霸世界了,打仗那不是玩一樣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也就想一想,沒有係統房俊最多也就記得火藥的配比,步槍大炮影視劇裏麵倒是見過的。


    “不能虛度光陰了,必須盡快的強大起來。”


    想到這裏,房俊也不睡了,開始修煉起來。


    次日,張阿難一早離開了,雖然房俊做了非常可口的早餐,但這位真的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


    “張將軍,不要急著走,省的晚上跑來。”


    房俊很是不厚道的開口,這老混蛋竟然想讓自己修煉葵花寶典,要是不損他幾句,實在虧的慌。


    “我不會回來了!”


    張阿難感覺大腿都被磨壞了,發出一聲非常憤怒的吼聲。


    “嘿嘿!這老小子今晚指定還要回來。”


    房俊信心滿滿,馬蹄鐵解決了,但產量這家夥沒有問。


    李二一直都有顆不安分的心,一直都想要擴張,一定會關心產量的。


    張阿難也是個奇葩,雖然成為將軍,可對軍中的事情還是不太了解。


    竟然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很顯然,一會李二就要怒了。


    張阿難回了長安,房俊三人罕見的沒有打架,而是坐在一旁等待消息。


    早飯之後不久,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就殺了過來。


    他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了,昨天就按捺不住了,今兒個直接跑了過來。


    消息在房府就被下了封口令,就連李二都不知道。


    “程叔尉遲叔,你們兩來的比我想象的慢了不少,莫不是昨日又和府裏那位嬸娘幹架了。”


    房俊看著程咬金臉上的幾處淤青,嘿嘿一笑。


    程咬金也沒有遮遮掩掩,反而很是驕傲的將淤青展現出來。


    “這叫感情深厚。”


    一旁的程處默此刻差點沒忍住笑。


    “程處默,你覺得很好笑嗎?正好,我們父子已經很久沒有培養感情了。”


    程處默懵逼了,自己沒有笑啊!


    “阿耶,我沒有笑啊!”


    程咬金上前,一把拎過程處默“你心裏笑了。”


    房俊嘴角抽搐,靠!這樣也行?


    心裏麵替程處默默哀了三秒,很是沒有義氣的跑路了。


    “小三,你個沒良心的!”


    不多會,房俊出來了,已經絕望的程處默立刻又有了幾分期待。


    “小三,我就知道,你對二哥最好了。”


    房俊沒有理會程處默,而是將兩根藤條交給程咬金。


    “程叔,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您老好好的教育。”


    程處默懵了“房二傻,你耶耶的……”


    房俊的騷操作直接把程咬金都看懵了,剛才他隻是轉移話題,沒有想真的揍程處默啊!


    將一個藤條遞給尉遲敬德“分你一根。”


    尉遲寶琳撒丫子就要跑,知道程咬金不靠譜,沒想到如此的不靠譜,你約戰青樓就算了,竟然還約戰打娃的。


    尉遲寶琳的速度很快,顯然是長期被追打,練出來了。


    嘭!


    剛跑出去十幾步,就被人一腳踹翻。


    “尉遲叔,我幫你攔住他了。”


    尉遲敬德嘴角抽搐,那張黑臉都黑成鍋底了。


    心中暗罵,一群混蛋,我什麽時候說了要打兒子了?


    一個分藤條,一個從後麵包抄。


    “阿耶,您不會是……”


    嗷嗚!


    尉遲寶琳被揍了,叫的很慘。


    “為什麽?”


    尉遲寶琳還想掙紮一下。


    “老子打兒子,哪來的為什麽?”


    這話牛逼,直接讓周圍的百姓都豎起大拇指了,不愧是大唐的猛將,打兒子都這麽猛的。


    一頓青條炒肉絲之後,程處默和尉遲寶琳都帶著幽怨的神情,看著房俊。


    這就是房俊說的不需要借口了,果然是不需要借口。


    老子打兒子需要什麽借口?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來到內院,見到了傳說中的馬蹄鐵,心情格外的激昂,哪怕之前已經知道,房俊解決了這個問題。


    “原來就如此的簡單,可惜數千年就是無人發現,房二郎不愧是觀察事物最仔細的人,不愧是能寫出泉眼無聲惜細流的人。”


    程咬金很是感慨,馬蹄鐵出現,房俊定會再次提升爵位,至少也是一個縣公,可這個家夥覺醒才多久啊!


    “老房家在務本坊,難道那地方的風水真的很好?”


    尉遲敬德說者無心,程咬金聽者有意,將務本坊風水好的事情記下。


    程咬金和尉遲敬德見過了馬蹄鐵之後,沒有要求驗證,畢竟現在是保密階段,兩人還是很清楚保密條令的。


    這兩位離開了,張阿難果然被李二一頓埋汰,傍晚時分又來了高陽的封地。


    貓在一旁吃露水都吃飽了的黑虎,真的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該死的,這張阿難是和我有仇還是咋的。”


    沒辦法,打不過張阿難,不然他一定要去和張阿難決戰到天亮的。


    連續三天了,都沒能殺了房俊,作為宗師,實在是太丟臉了。


    周圍的小弟那失望的眼神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


    “明晚一定要殺了你。”


    黑虎差點就要賭咒發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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