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難也不是好忽悠的,帶著人進入營寨之後就開始不斷的探訪,探訪的目的就是想抓到房俊的小辮子。


    作為李二的頭號腦殘粉,還是啥事情都陪著去的,張阿難是非常了解李二的,有機會就會抓住臣子們的一些小錯誤,讓李二懲治一番。


    這也是為了朝堂和諧,尤其是對小輩,張阿難尤其喜歡做這事,數年來,房俊就被抓過好幾次的。


    “沒有問題?”


    張阿難很是不解,房俊隻有800人,響馬可是有四五千人,深知響馬厲害的張阿難可不是房俊這愣頭青,自然是知道響馬中有很多好手的。


    響馬除了軍陣不熟,戰鬥意誌薄弱,個人勇武上非常不錯的,尤其是這呂梁山周圍的響馬,不少都是山中的獵戶,箭術非常好,軍中好手都難以比擬的。


    “張將軍,難道你希望有問題?”


    房俊心裏麵也是咯噔一聲,張阿難這做法顯然是要拿自己的把柄,恐怕是李二指使得的。至於目的估計是手癢了。


    說起來大唐的現在的朝堂是有些怪的,人人都想得到皇帝的一頓鞭子,比如魏征,就是喜歡李二跳腳又幹不掉他,比如程咬金等人,也喜歡挨揍,似乎成了君臣的調和劑了。


    房俊不喜歡,可李二喜歡啊!就是喜歡這種親密接觸來增加感情,房俊是無可奈何也是非常鬱悶。


    “這倒是沒有,隻是不應該啊!”


    張阿難可不是什麽好糊弄戰場白癡,這位可是唐初最為有名的太監了,也是唯一陪葬李二的太監,可想而知李二對這位的信任。


    皇陵陪葬一直都是近臣,也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皇帝掛之前,那是有名單的,誰能陪葬,誰不行,那是寫的很清楚的。


    “響馬雖然懶散,不過其中不乏箭術高手,房駙馬,你是如何應對的。”


    張阿難眼神死死的盯著房俊,等他回到,神射手是非常難防的,響馬之中神箭術不少,尋常的明光鎧都防不住的,箭術高手往往能做到15步外射麵。


    什麽意思,就是二十米之外,可以一箭射中對方的臉。


    房俊說到這個其實也是挺吃驚的,張阿難不愧是大唐太監封了將軍的,竟然連這個也知道,自己要不是之前那一戰,都不知道響馬之中會有如此之多的神箭術。


    “張將軍,麵對響馬的神箭手,我也是沒有太多的辦法的,隻能對射,愛字營中有二十幾人是獵戶出生,我令人專門訓練他們,成為軍中的神箭手,對戰的時候,以神箭手對神箭手,加上……明光鎧的保護,才勉勉強強贏了這一仗。”


    房俊差點就說加上女牆的防護了,之後趕緊改口。


    “訓練神箭手對戰?”張阿難緊皺眉頭,大唐的軍隊裝備不少,有甲胄有弓箭有唐刀,這些都是製式武器,基本上是人手一套的,軍中除了比較特別的軍種,不然都是能射箭的。


    然,大軍團作戰除了武將,尋常士兵是不需要太多自己的能力的,反正打仗一起上,排成隊衝殺就是了。


    房俊竟然將自己的軍隊訓練出專門的神箭手,用來對敵人進行獵殺,這種做法似乎效果非常不錯,但不利於大軍管理。


    “沒錯,其實就算是在大軍之中,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一名神箭手有時候能發揮一個營的作用。”


    房俊是知道的,這時代打仗武將可是衝鋒陷陣的,神箭手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就算不能射殺千人將,也能射殺對方什長、夥長、隊長一類的。


    隻要能幹掉對方的領隊,至少勝利就會簡單很多,尤其是打守城戰,這更是非常好的戰術,用得好,完全可以達到精準掌控的地步。


    攻城的時候,可不是後世,用大炮洗地,而是用人堆的,這個時候,一名神箭手就相當於狙擊手,完全可以控製異常城防戰。


    “想法是不錯,但在大軍作戰之中,這種做法就太過渺小了,不如齊射。”張阿難雖然覺得有用,卻沒有覺得有大用,大軍作戰都是采用齊射。


    散射在大軍作戰極少使用,形成不了威懾力,準頭也太差了一些,而齊射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火力壓製的做法,一旦火力形成,基本上就是收麥子。


    房俊對這種說法也是認同的,任何戰術的革新都是因為武器的革新,弓箭大部分是拋射,準頭那是一點保障都沒有的,直射隻有罕見才能做到百步穿楊,普通士兵也就是做到傳說中的十步射麵、五步射麵。


    直射尋常的弓箭隻有不到五十米的射程,完全是不可能形成火力壓製的,氣力這東西是天生的,軍中大部分弓也是七鬥八鬥的,好一點的就是九鬥。


    “張將軍說的不錯,不過守城有些效果而已,這一次也是僥幸,對方不知道我愛字營有神箭手專門盯著他們的弓箭手,才能僥幸贏了。”


    “你的思路沒有問題,但不適合大規模作戰,大規模作戰軍隊是大兵團,這種手段就沒有太大作用了,而且非常不容易管理。”


    張阿難也直呼房俊運氣不錯,這樣都可以贏的。看來對方是真的大意了,不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獵戶的箭術不是蓋的,要不是以有備打無備,估計房俊也會損失慘重的。


    “你可以試著做下去,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成果。”


    大兵團作戰應該會越來越少了,那種約架模式會越來越罕見,以後都是陰謀算計,偷襲埋伏暗算是主流,營級別的戰鬥或許會是最多的。


    “張將軍說的不錯,這是我老房家先祖的一些想法,組建所謂的特戰隊。”


    “哦!何為特戰隊?”張阿難很有興趣,想要知道什麽是特戰隊。


    房俊也想借此將消息傳遞給李二,要是可以,讓李二將這件事交給自己做,華夏第一支摸金校尉是曹老板打造的,但這第一支特戰隊或許會是自己。


    以現在自己的處境,李二雖然寵信,但一營直屬人馬已經是極限,人數不能提升的情況下,那就隻能從品質上進行提升了。


    最好的選擇就是特戰隊,一營特戰隊,發揮的好,完全能抵得上數千人。


    移動作戰,山地作戰,騎戰,神箭手,這些房俊都有了一些設想,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還沒有大殺傷性武器,要是能製造出來,或許就能成為真正的特種兵了。


    “就是深入敵後,專門搞破壞,甚至去斬首敵軍將領,首領的那種軍隊,要求會番邦的語言,還要動各種殺人之術。”


    房俊簡單的說了幾句,張阿難就已經愣住了,舉著的茶杯都停在半空,作為老將,他自然是聽得出來,房俊說的這種軍隊的可怕。


    “你房家的先輩真是厲害,這不就是冠軍侯當年的戰術完善嗎?不過說起來,要是與蠻夷開戰,這種戰術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張阿難想到了北麵的大草原,情況可不就是這樣嗎?


    這些人打仗從來不正麵對戰,而是遊擊,不斷的遊走尋找機會,尋找大唐步卒的掉隊的機會,或者是運糧隊。


    大唐在草原很難找到機會決戰,當初滅掉東突厥,就是因為東突厥深入大唐邊境,而且占據了城池,這才有機會抓住對方的主力,進行決戰的。


    麵對這種戰術,大唐將領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遊牧民族一直成為中原王朝的威脅,原因也是這個,對方是騎兵,打不過就能跑,中原是農耕為民,打不過隻能死守,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人可以跑,可糧食在地裏種著,跑不了啊!


    “來來來!張將軍喝酒,這可是醉仙酒,我帶來的也不多。”


    房俊將張阿難已經聽進去了,立刻轉移話題,有些東西不能說透的,而是要讓對方自己去思考。


    ……


    此時長安王家王翀府邸,王翀得到了蒲縣王家出事的消息。


    “這個蠢貨!”


    王翀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其中的經過,王金瑞這人是什麽尿性,他是知道的,當初他想插手鐵礦一事都被拒絕,現如今直接被房家掌控,定然是沉不住氣了。


    “自己蠢就算了,竟然差點害了我王家。”


    王翀的兒子王西最近恢複了不少朝氣,主要是房俊最近比較少在長安,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的。


    “阿耶,您的意思是房俊出的手?”


    “不是房俊出手,而是房俊的算計,這是一招借刀殺人,張麻子定是那王金瑞請來的,張麻子失敗了,必然要跑路,跑路就需要錢,誰最有錢?”


    王翀不愧是一家之主啊!僅僅一句話就將事情的經過猜測的七七八八了。


    “王金瑞這蠢貨完全不知道房俊的可怕,這個家夥手裏可是有一營人馬的,就連吐蕃精銳都不敢出戰,倭奴國的精銳一個衝鋒就被殺了三分之二,他哪裏來的勇氣。”


    “阿耶,我覺得可以去找陛下要說法。”


    “要說法?你難道也是白癡了,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王翀深吸口氣,雖然不能質問李二,不過可以讓自己這邊的人去查,蒲縣縣令或許可以惡心一下房俊的。


    “不過你這也算是提醒了我,王家可以讓地方去查,還能名正言順將產業收回,雖然沒有鐵礦了,其餘的東西不少的。”


    數日之後,房俊被蒲縣縣令詢問。


    “我也不知道啊!拿下賊匪第一個攻打的是我房家的產業,被我們擊退,我還想問問縣令,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龍興之地,大唐疆域朗朗乾坤,為何會有賊匪。”


    縣令差點沒有被噎死,這叫什麽事情,自己被授意來盤問房俊,結果被房俊懟了,而且他是啞口無言的那種。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房俊說著說著就一臉的氣憤“為了幫你剿匪,我損失了幾十個弟兄。”


    縣令陳芳都傻眼了,老房家的人就是無恥啊!你這是替我剿匪?為啥繳獲的錢財我一毛都沒有。


    “房駙馬,之前響馬洗劫了王家,帶走了王家的大筆錢財,是否……”


    “錢財,沒有見到啊!你們見到了嗎?”


    房俊立刻就明白了,這陳芳是過來替王家要回錢財的。


    程處默等人搖了搖頭“沒有。”


    “看到了嗎?沒有啊!”


    陳芳再次傻眼了,這尼瑪你當我眼瞎是嗎?


    “房駙馬,我都看見了,就在你們屁股底下坐著。”


    軍中簡陋,如此大一筆錢,自然不可能放在外麵,最安全的就是房俊的院子了,這不是在沒地方放了,木箱子就做了凳子。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這是我們的繳獲。”


    “上麵還有王家的族徽的!”


    “那也是繳獲,是我們殺了賊人繳獲的,上麵有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


    “房駙馬,你休要強詞奪理。”


    陳芳已經慌了,要是他連這筆錢都帶不回去,恐怕王家就不會扶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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