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拘是同學還是員工,有好女孩的話,你平時多為你哥留意一下。”老爺子咳嗽幾聲道,當然這都是借口,他真心目的還是想讓小孫子去開開眼界,別被一個成熟女人給勾去魂了。


    少年答應了,至於他所以為的,薑明沁沒有去招惹殷季玉這個親生哥哥的事,倒是信息出錯了。


    在少女剛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如同誤入了仙境般的愛麗絲,一不小心闖入了殷季玉的琴房。


    看著那個周身籠著一層淡淡光暈,穿著淺色西服,正閉眸彈著鋼琴的俊秀男人,少女呼吸一窒,仿佛被男人的琴聲所打動,直到一曲終了,才喃喃自語道:“這音樂真是太美妙了,是我一生聽過最悲傷動人的音樂。”


    說罷,一串如珍珠般的眼淚滑落臉龐,那脖頸被浸濕的觸感,讓少女仿佛從夢境中驚醒,她忙不迭地擦去眼淚,強笑了一下,“哎呀我怎麽還聽哭了呢,真是不爭氣。”


    少女的聲音打破了一地的靜謐。


    殷季玉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透過少女虛假的演技,他看到的是十多年前那個長得玉雪可愛、為他翩翩起舞的小家夥,於是他平靜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仿佛少女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男人無視的態度卻給了人能夠接近的希望,於是少女大膽地走上前去,眸光似水,小臉微紅道:“那個,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在咖啡屋見過麵的……當時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妹妹,真沒想到我們之間竟有這樣緣分。”


    殷季玉眼神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的這架白色鋼琴真美啊,這黑白鍵的色彩真是我見過最美的顏色,仿佛沉澱著魔力,我有幸能跟你共彈一曲嗎?”少女雙手小心翼翼地摸著鋼琴,眼神滿是虔誠,末了似乎怕自己小小的要求唐突了,於是連忙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很享受音樂,想要跟剛剛那美妙的親聲為伴……你放心,我也是從小學琴,有跟人同奏過的經驗,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殷季玉微微垂下眼睫,半晌後打斷少女的話道:“你出去吧。”


    “誒?”少女陡然一滯,這怎麽跟說好的不一樣?氣質孤獨的音樂才子不是更應該懂得欣賞音樂的女孩心生好感麽?


    殷季玉懶懶地解釋道:“自從我開始學琴以後,你這樣的女孩,十個有九個都是這樣接近我的。”幾年前的咖啡屋初次見麵,他當時還以為少女看上的是明麓,結果原來是他。


    但又如何,對方不過是一個被帶回家的妹妹。他父親名下的私生子女還少麽,至始至終,他的弟弟隻有明麓那孩子一人。雖然他不知道,少女為什麽明知道和自己是兄妹後,還要對她口吐如此曖昧的話語,甚至還想要接觸他。


    但殷季玉也懶得理會了,把少女趕出去後,一個人繼續安安靜靜地彈琴。於是少女的計劃就破產了,她本來是想這個家沒人喜歡她,她就用兄妹關係,先從看上去最好說話的殷季玉入手,先得到對方的喜愛和認可,再一點點融入這個家的。


    可沒想到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人趕了出去,真是有夠丟臉。少女不甘心地咬咬唇,每次看到殷季玉就能想起了那天尷尬的事,所以哪怕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每次看到對方掉頭就走,因此什麽火花也沒擦出來。


    殷季玉繼續做他孤高清傲的音樂王子,少女繼續為她的前途人生汲汲營營,兩人的人生沒有任何交集。於是這件事也就兩人知道,他知和她知罷了。


    他哥打光棍的事情暫且放在腦後,薑明沁最近談戀愛的事,殷明麓倒是有所耳聞。


    對方不是別人,就是原主曾經那從小一起長大、最後卻為了薑明沁來指責原主搶奪他人人生的青梅竹馬席江城。


    這一世席江城因為沒能跟殷家少爺殷明麓打好關係,於是早年就被其父遣送出國了,最近幾個月才回來,沒想到才這一段時間,就還是跟薑明沁攪和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彼此之間是不是真愛,但說這輩子的軌跡完全沒變化,也不全然。因為席江城回國時,還從國外帶回來了一些先進的遊戲資源,在本土開了一家遊戲公司,似乎想跟鹿廠分庭抗禮、一較高下的樣子。


    想到最近自己公司一直被媒體攻訐的事,殷明麓頗感興趣地摸了摸下巴,顯然已經猜到這些事背後估計是那對男女做的手腳了。


    洲際大酒店


    一群富家公子聚集在一起,香檳碰撞間,說不出的紙醉金迷。薑明沁小臉紅撲撲地坐在一群西裝革履的公子哥中間,大家都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那目光飽含著欣賞,她很享受這被追捧的感覺。


    而這些都是席江城帶她來的,上流富貴圈子。


    到少女出牌了,薑明沁抿了一下唇角,似乎猶豫不決,這時候席江城湊近了她,語氣充滿循循善誘:“你手裏現在有五張牌,最小的是五,最大的是k,你覺得你該出哪一張?”


    “出這一張?”少女指了指其中一張。


    “聰明的姑娘,你很有天賦。”席江城蒼白的臉微微揚起笑容,誇了一句,隨即似乎不經意地道:“你兄長明麓旗下不是有很多款棋牌遊戲麽?你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嗎?”


    最近鹿廠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連悠閑棋牌類的遊戲都要參與國民競賽了,再加上遊戲領域這片沃土實在太誘人了,幾乎人人都不想錯過那麽一份羹。


    一提到這個,少女就撇了撇嘴,委屈地道:“你知道的,我跟他關係其實一般。他仿佛一出生就是在搶我的東西,我根本不想玩他的遊戲。”


    “我理解你,你放心好了,我是站你這邊的。”席江城安撫般輕拍少女的肩膀,“你家裏人不重視你,你就耀眼得讓他們不得不重視你就好了。這一切,有我在。”


    他帶著少女,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辦公大樓。


    乘坐電梯直達頂樓,一樓一樓的飛升,注視著玻璃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少女一顆心砰砰直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腳下的感覺充斥著心髒,她激動得無法言語,語無倫次道:“啊江城,沒想到原來你家這麽有錢,居然能在市中心買樓,那你之前還故意瞞著我!說你是一個被父親趕出國的窮小子!哼,我不理你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了,畢竟對方可是她重生之前就耳熟能詳的大人物,相貌英俊、事業有成,是她曾經在那花心丈夫身邊時,就夢寐以求的丈夫類型。


    席江城微笑,跟她互飆著演技,道:“原諒我吧,我的好姑娘。”


    他大步走上前,溫熱的氣息撒在少女臉龐,語氣充滿誘哄:“隻要我們能把殷明麓擠下去,你就會耀眼得所有人都注視著你。我想那個時候,我可能會在這個樓頂,當著全世界的麵,堂堂正正地向你求婚。”


    一聽到在如此浪漫漂亮的地方被求婚,哪個女人經受得住?薑明沁也是如此,她捂著小鹿亂撞般的心口,心跳加速道:“那我該怎麽做呢?”反正把殷明麓拉下馬,是她早想做的事,她跟男人果然絕配,都誌同道合。


    聽到少女答應了,男人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80章


    “首先,你是受害者。這是你最有利的底牌, 你要讓大家知道, 他是抱錯的、與殷家毫無血緣的少爺, 你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小姐。”男人如此道。


    薑明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滿心以為男人在為自己出頭,連自己被當了槍使都不知道。


    見狀, 男人微笑,神色漫不經心地玩弄手上的扳指, 思緒飛向了某個國度。雖然年紀相仿,素昧平生, 但有些人的名字卻從一出生就縈繞在他耳邊,一直牢記在他心底。


    席江城還記得,在自己五歲的時候,他父親牽著他來到那孩子麵前,希望他倆能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希望這份友誼能長長久久,讓自家的公司徹底地渡過難關。


    他懵懵懂懂地來到那孩子麵前, 伸出自己的手, 還沒說, 弟弟你跟我玩吧。


    那個弟弟卻扭頭就走,甚至扯著自己父親的褲腳, 小臉抬起, 一本正經地道:“爸爸, 我不要跟這個哥哥玩。”


    那個父親似乎也很縱容自己的孩子, 將人托著小屁股抱起,冰冷的眼裏浮現暖意,道:“為什麽啊?多一個朋友不好嗎?”


    那個孩子湊近父親的耳畔,奶聲奶氣地小聲道:“你看那個哥哥的眼睛,跟狼一樣,我不想以後被反咬一口啊。”


    “那好吧。”孩子的父親點頭答應了,似乎對於自己四歲的小兒子,沒有絲毫懷疑。


    留下他不敢置信地佇立在原地,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眸子,那孩子說話的聲音很輕盈,就像小鳥一般稚嫩,旁人幾乎聽不清,但他自小耳力敏銳,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那孩子的話,他迷惑地心想,那個孩子為什麽這麽說?說他的眼睛像狼一樣,意思是他未來會背叛,所以並不願意跟他做朋友?


    ——這是多麽荒謬的理由啊,就這樣把他遠遠推開了。上位者拒絕一個有求於人者的理由,都是如此隨意且荒唐嗎?男孩諷刺一笑。


    直到後來的歲月走過,他踩著諸多同父異母的兄弟上位後,席江城才發現,那孩子當年的判斷是正確的,他骨子裏就是流著薄情冷酷的血,背叛一個朋友,還真的是他會做出的事。


    那個孩子當年就看穿了他,對方從小就與眾不同,於是才能在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就活成了所有人心中理想的樣子。


    身為最年輕的富翁,那孩子風光恣意、囂張跋扈,但同時又滿腹才華,極富魅力,對方當初一句拒絕的話,就能讓他被失望的父親驅趕出國,多麽的顯赫。


    十多年後的歸國,那孩子眼中更加沒有他的影子,估計連他的姓名,都不曾留下印象。但他卻把對方記了一輩子,他想,如果有機會,他想親口告訴對方:如果是你,我也許一生都不會背叛。


    那孩子會如何回答,是挑了挑眉堅持自己當初的判斷,還是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誰。仔細想來,也許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席江城一笑。


    沒關係,反正那孩子眼中遲早會有他。如果身份是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總會在對方心目中擁有姓名吧?


    深受男人鼓舞,薑明沁的行動力非常迅速,完全把自己親媽給拋到腦後了,忙不迭就跑去報社,匿名投稿了這個消息。


    於是幾乎是瞬間,殷明麓的真實身世就舉國皆知了,如在汪洋大海中投下了一顆□□,全網一片嘩然。


    《八卦秘聞——養了十八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種,手心手背都是肉,殷雲裘該如何割舍?》


    《在豪門別墅裏哭,還是在貧民窟裏笑,養恩與生恩,小殷總會如何抉擇?》


    《換子醜聞的背後,疑為人操控?國企雙職工野心太大?》


    這些標題一個比一個博人眼球,殷明麓的公司甚至還被記者給入侵了,他當時正在開會,圍繞著下一季度的kpi,對員工們進行著鼓舞,結果會議室卻衝進了一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媒體。


    他們準確無誤地找到殷明麓,生怕自己遲了一步,連忙推開滿臉震驚的公司員工,把話筒遞了過去,快語連珠道:“小殷總,我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真的不是殷家的親生子嗎?請問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他們隻是普通的國企職工,你會與他們相認嗎?你會不會嫌棄他們?”


    “不能繼承殷家的億萬家產,你遺憾嗎?”


    這些記者來勢洶洶,把鹿廠的員工們都搞蒙了,但隨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拚湊出整個真相後,員工們也陷入了震驚之中,他們老板不是殷家的親生子?雖然此前早有耳聞,但一直未經證實,原來這件事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真正的首富之子,他們老板應該很傷心吧?


    正如眾人所想的一般,他們都以為少年會震驚、會難過,少年閉了閉眼睛,睫毛緊緊地顫動著,仿佛被記者們逼問,無法承受這個消息的重量,扶著桌子的身體在搖搖欲墜。


    見少年如此,記者們心頭劃過一絲不忍,拍照的手一瞬的停頓,心想不如自己就到此為止算了。


    可沒想到少年最後卻站直了身體,烏黑的眼睛睜開,語氣沉重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也隻能……”


    隻、隻能怎麽樣?記者們如嗅到爆點般,睜大了眼睛,剛想逼問,少年就搖頭歎氣道:“唉,以後不能再炫耀自己是富二代了,隻能自稱是白手起家富一代了。”


    記者們失語:“……”這都什麽時候了,如此嚴肅的場合,您能不裝逼嗎!


    但少年隨即抬起的眼眸,如一汪深邃的墨潭,對方聲音清冷,“至於殷家的億萬家產,我為什麽要遺憾?難道你們認為,我有生之年,還賺不到這個數嗎?”


    當然不是!記者們張嘴剛想反駁,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毛病,家產這種東西,手持著一個日進鬥金的鹿廠,人家遲早能掙到的事情,為什麽要遺憾?保不準殷家才最遺憾,培養的繼承人飛了,哭都沒地方哭。


    但這個回答根本毫無爆點,完全不按劇情發展,他們根本不想知道這些,他們隻想知道,殷明麓知道自己不是殷雲裘親生的孩子後,會不會形銷骨立、神色黯然,會不會擔心自己被趕出去?會不會對自己占據了別人的一生而心生愧疚?


    可沒等他們繼續提問,姍姍來遲的保安們就趕過來了,手持著警棍,滿臉凶神惡煞,似乎他們敢在逼逼一句,就棍棒伺候。


    記者們慫了,落荒而逃。


    望向員工,殷明麓淡定地敲了敲桌子,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大家不要被擾亂情緒了,現在繼續開會。”


    哎,老板這麽鎮定的嗎?員工們都反應不過來,這時候人群中有一個機靈的策劃拉了同事一把,小聲道:“快坐下快坐下,殷氏怎麽樣跟我們有什麽關係,給我們發工資的是老板,又不是殷氏。”


    此話一出,眾人仿佛被點醒般陸陸續續回了神,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也對,鹿廠是鹿廠,殷氏是殷氏,這是兩個各自獨立的企業,他們靠鹿廠而活,又不是殷氏。而且無論老板的身世是否有問題,這都是老板的私事,也與他們無關。


    見混亂的會議迅速回歸井然有序,殷明麓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笑容。正好此時陽光從陰雲後露出,透過玻璃窗映照在少年臉上,透出一股自信昂揚的氣勢。


    眾員工恍恍惚惚地看著主位上那臉龐年輕的老板,有一種錯覺,仿佛老板早料到今天的事情會發生。


    預想中的混亂不安沒有來臨,收錢辦事的人很不滿意,暗地裏大肆散播公司要裁員的消息,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心惶惶,但很快小老板就站了出來,抓住了那幾個渾水摸魚的員工,順便踹走了一些趁機竊取遊戲機密的臥底後,躁動才逐漸平靜下來。


    從殷明麓本尊這裏挖不到什麽爆點,甚至一近身就被保安驅逐,但那些小報記者可沒有放棄,拐了個彎兒從殷明麓曾經的老師同學們下手,希望能挖掘到一些有趣的新聞,譬如曾經真相還沒爆發出來時,殷明麓囂張跋扈,炫富成癮,或許還利用權勢欺壓同學,現在居然被證實不是首富親生子,這人生是不是很打臉?那些同學會怎麽評價?幸災樂禍還是暗含同情?


    作為曾經最接近少年的親朋好友,他們最有話語權了,隻要從他們嘴裏說出一句殷某人嫌貧愛富、性格頑劣,那基本就能錘死了。


    可沒想到那些同學都是這樣評價的:


    “殷同學他人真的很好,高考前把自己的筆記都發給我們,讓我們全班都考得很好,足足有三十多個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學校呢。”


    “在他之前,我從沒見過他這麽隨和的富二代,跟我們一起坐公交擠地鐵,吃燒烤擼串,從來不因為自己家裏有錢而得意洋洋。他就算不是富二代又怎麽樣?他現在也很厲害,富一代可比富二代拉風多了。”


    “家世背景又不重要,就算殷同學不是殷家的大少爺,憑對方的本事肯定也能出頭的。”此人信誓旦旦,“你看看高考狀元多牛逼啊,還會設計遊戲呢,腦子好還有才華,多厲害啊。”


    “沒有親生血緣又怎麽樣?明麓同學他爸爸對他可好了,我跟明麓同窗了十多年,每一年他爸不管再忙,都會來學校給他開家長會,所以就算不是親生的,他爸肯定也很愛他。你們再怎麽挑撥離間,都撼動不了人家十幾年父子感情的啦。”


    “我知道不該在背後亂說別人的壞話,但是跟殷同學抱錯了的薑同學,她這個人才人品不好,她對她父母可壞了。”


    采訪到這些筆錄,該名小報記者不甚滿意,深覺毫無噱頭和爆點,在那些同學嘴中,殷明麓簡直是真善美化身,反倒是那個抱錯了的真千金收了一堆負麵評論,於是便自己斷章取義了一篇文章,例如殷明麓之前仗勢欺人、對老師同學重則輕罵侮辱,重則拳腳相加,平時以豪門子弟自居,最喜歡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湊在一起玩,如今身世一朝暴露,以後再也不能揮霍囂張了,怕是要被趕出去,夾著尾巴做人,鹿廠和他的明天該何去何從呢?


    結果剛發出去,馬上就被打臉了。


    殷明麓的老師同學紛紛站了出來,對該名記者口伐筆誅道:“你怎麽可以這樣亂寫,殷明麓同學是個好孩子,他那麽善良,那麽友好,那麽低調,又沒做錯什麽事,父母那輩的恩怨為什麽要他來全力承受!你們這些記者不要老針對他,不要瞎寫什麽無中生有的新聞報道,惹急了我們,我們可是會告你的哦!”


    還有一些跟殷明麓關係一般的豪門公子,就是報紙上經常被小報偷拍,泡嫩模開跑車的那些主兒,也跟著發聲了。


    “在我看來,殷明麓根本就不像個富二代,為人乖得很,從小就聽話,他爸和哥很喜歡他,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給他,他們也不願意我們這些人去找他玩,因為覺得我們會帶壞他。”提及此,這些富二代嘴臉無辜地攤手表示,“其實他們想多了,人家就是個乖寶寶,我們根本帶不動!你們可別挑撥了,哪怕抱錯了,人家跟爹的感情也好著很呢。”


    事實也是如此,殷雲裘在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提到兒子殷明麓曾經的創業心路曆程時,滿臉笑意道:“我兒子呢,我支持他開遊戲公司,他一開始說是興趣,我便支持他放手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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