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馬車就是快,再加上淩晨路上本沒啥人,而大牛趕車的技術也是那啥!


    很快他們就來到城門樓下,這時城門緊閉,這下可把慕川芎難住了!


    你娘的,失策了!忘了古代城門到了晚上可是關著的,這下咋整?


    沒想到大牛輕車熟路地跳下馬車,往那城上喊了幾句。


    就看到一個中年人探了一下頭就跑了下來,把城門開了一個縫走了出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們這是在搞啥,咋一會兒進一會兒出呀!”說完還看了看車上的六丫。


    大牛趕忙往那軍士手上塞了什麽,低聲下氣地打著哈哈,很快城門就開了,大牛趕忙將車趕了進去。


    原來這大牛經常趁淩晨把那些活魚還有豬雜啥的送進來,以趕人家早上賣貨,所以一回生二回熟!


    而且逢年過節都得打點一番,而六丫也經常跟著出來跑腿,自然就跟這些守城門的熟了,要不然她也出不了城呀!


    看到這樣慕川芎那顆心才放了下來,於是乎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縣衙,這時大牛也許是真的急了,也沒管那麽多,上前就是“砰砰”敲了起來。


    一會兒就看到一個衙役氣呼呼地過來開門,一看你娘的咋是一個這樣的人,還帶著一男一女的兩個小娃。


    這他媽的是來找茬的呀!隻見那衙役剛要上前那啥起來,慕川芎趕忙跑了過去,塞了幾塊碎銀子過去。


    而且還他媽的給他拱手作揖笑道“請這位大人幫俺通報一下杜縣令,就說俺是慕家村趙府的慕川芎有急事求見!拜托了,拜托了!”


    那衙役先是掂了掂手中的銀子頓時有些那啥起來,這小家夥出手可豪橫著,這裏最起碼有三兩銀子吧!


    而且一聽他是慕家村趙府的,還穿著一身錦衣玉服,看著就不是鄉下人的樣子!


    趙府他是知道的,是大人物,而且他也知道慕家村出了一個八歲的小秀才給蒲柳縣長了不小的臉。


    他有些那啥地問道“請問小公子可是慕川芎,縣府試案首?”


    慕川芎沒想到自己還小有名氣,於是趕忙裝著那啥拱了一下手有些那啥地說道“正是,正是!還請大人幫為通報一下!”


    “‘大人’俺可不敢當,您喊俺阿水得了!不過你們有啥急事得這麽早來叨嘮杜大人?”


    “能否晚些時候再來?”那衙役雖然臉色放緩了一些,可是很為難地說道。


    這下慕川芎沒轍了,心狠了一下,又拿出二兩銀子塞了過去,笑道“大人真的是有急事,麻煩大人了!”


    那衙役看了一下手中的銀子,心一橫,你娘的“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更何況自己最多是被杜縣令臭罵一頓而已,這可是他媽的五兩銀子!值,真-他-媽的值!


    更何況還能與這小秀才公交好,於是那衙役想了一下,頭抬了起來應道“好的,小公子,俺就替您通報一下,不過大人要不要見您,俺可不敢保證!”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慕川芎一聽頓時大喜,他上前在那衙役耳邊嘀咕了片刻,那衙役頓時兩眼都那啥起來。


    他又看了看慕川芎,轉身就小跑進去了。


    沒多久就看那杜縣令笑嘻嘻地走了出來,你娘的,這貪財的主,一聽有好東西就那啥了,一點廉恥都沒有!


    原來慕川芎跟那衙役說了,他今晚是來獻寶的,而且是宮裏貴人賞賜的那啥!


    而杜縣令是知道慕川芎去了大梁城給那啥治病,可是他不知道慕川芎還進了皇宮,可是他想想這小子應該不敢胡謅!


    更何況這小子還能把那啥動不動把人手腳打斷的小郡主搞得服服帖帖,自己肯定不能小看這小家夥的。


    再者他也知道這小家夥跟那啥正二品左光祿大夫的孫子可是處得像哥們一樣,更別說這小子背後還有一個趙府!


    這樣的主自己還是不要的得罪的好,於是乎他趕忙穿戴整齊急趕慢趕地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慕川芎就趕忙走了過去笑道“賢侄,有什麽事這麽早來找老夫呀!”


    “學生慕川芎見過杜大人!”慕川芎趕忙上前學著那啥拱手作了一個揖。


    “嗬嗬,都是自家人,客氣啥!走,裏屋說話!”杜縣令裝著一副那啥樣將手一比就領先進去了。


    慕川芎給大牛和六丫遞了一個眼色,就跟著走了進去。


    剛到廳堂,慕川芎對著杜縣令低聲說道“大人,能否到裏屋說話?”說完還看了一下大牛和那衙役一眼。


    杜縣令秒懂,就笑嗬嗬地對那衙役說道“你好好招待這兩位客人,本官和賢侄到裏麵談點事!”


    說完起身對著大牛他們拱了一下手,這下倒把大牛和六丫搞得受寵若驚,一下手忙腳亂起來。


    杜縣令哪裏管這麽多,一下就把慕川芎帶進自己的書房,指著一張矮幾笑道“賢侄坐!”自己就往主位上的案幾走去。


    他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慕川芎意有所指地說道“賢侄這麽早來找老夫,應該不是什麽獻寶之事吧!”


    “有什麽事你就說看看,隻要不是有違律法的事,你放心老夫一定看在趙府的麵上好好幫你!”


    慕川芎站了起來笑道“學生不敢讓大人做啥違反律法之事,而且的確是來將德妃娘娘賞賜給俺的幾件物件獻給大人!”


    說完將包裏剛才讓卓縵拿給他的那個紅布包著的東西,而且在下麵還壓一張一百兩的寶豐隆錢莊票據,走上前打開放在杜縣令那案幾上。


    杜縣令看了一眼桌上那金燦燦的幾件精美的首飾還有下麵的百兩票據,那老臉依然擺出一副那啥樣,可是心裏卻有一種想笑出聲的感覺。


    心想“嗯,你這小子的確是會做事,老夫沒白起這麽早!”


    可是那神色依然保持著不為所動的樣子,隻是又抿了一口茶,頭都不抬地問道“哦,德妃娘娘賞賜給你的?”


    “是的,這次學生去大梁城有幸結識了太醫署的太醫丞韓老,他看學生聰明伶俐,而且略懂醫術就將學生帶在身邊!”


    “這不德妃娘娘身體有恙,在韓老醫治過程中學生充當了藥童一職,故德妃娘娘痊愈之後,看學生這麽可愛,心情一好,就,就那啥了!”慕川芎趕忙解釋道。


    可是讓他用這文縐縐的話他還真不習慣,可是自己有求於上麵那個啥官,沒辦法隻能忍著。


    杜縣令一聽這小子竟然自稱“聰明伶俐”頓時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自己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這小家夥比自己還不要臉。


    你不過是去幫人家太醫丞打打下手蹭蹭賞賜,還他媽的說德妃娘娘看你可愛就把這麽好的東西賞賜給你!你這小家夥也太自戀了吧!


    當然這些話杜縣令是不會說出來的,既然到手的肥肉不拿白不拿。


    “好了,好了,你說說有啥事吧!”杜縣令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學生的林姨聽說被人誣陷毒死那劉家布行的黃掌櫃,被拘拿在牢獄之中,大人可有此事?”慕川芎一聽要說正事了,趕忙上前問道。


    杜縣令一聽臉色一變,頓時把那茶湯放在桌上,看了眼慕川芎,若有所思地問道“賢侄,這事在未經審結之時可不能亂說!”


    “那林墨竹毒死劉家布行黃掌櫃,然後發火燒了布店那可是證據確鑿,隻等這兩日其畫押認罪,本官就將定罪!”


    “本官念你年少無知,姑且不跟你計較!”這時杜縣令整個臉都板了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事他可收了某人的一千兩銀子,更何況其背後的主可是他頂頭上司,自己錢也收了,酒也喝了,這事肯定要辦的!要不然自己前程堪憂呀!


    慕川芎一聽就知道壞事了,這老家夥開始打起官腔了!於是那小腦瓜子又開始轉動起來。


    他趕忙上前給杜縣令作了一個揖,故意裝著惶恐的樣子說道“學生魯莽了!望大人海涵!”


    “哼,你再怎麽樣妖孽,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娃!林墨竹,林墨竹不是老夫要你的命,是你無權無勢搞那啥什麽吃食,還搞得那麽紅火!這不,招人眼紅了吧!”杜縣令心中嘀咕著,他有些鄙夷地看了眼慕川芎。


    想了一下,又裝著一副長輩的樣子上前扶了慕川芎一把,有些苦口婆心地說道“賢侄,不是老夫不幫你,這事的確是難辦!你總不能讓老夫那啥吧!”


    “咱為官當做到問心無愧!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你好好讀書以後你長大為官定要記得這為官之道,不可……”


    聽著眼前這個老家夥冠冕堂皇地說著他自己連沾邊都沒沾到那些話,慕川芎都差點吐了出來。


    沒辦法,“人在刀俎,我為魚肉!”能咋辦呢?看來這下沒戲了!


    也不知道這老家夥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銀錢,可是自己拿出那幾件首飾也值不少錢呀!


    更何況自己拿這些東西出來是表明自己跟德妃娘娘還是有些關係的,咋都搞不定這老家夥呢?


    慕川芎看到杜縣令將那些東西重新包了起來,遞了過來又說道“賢侄,如果是老夫能幫的,即便你不送這些東西,老夫定然也會幫你的!”


    “可是這有違法紀之事請恕老夫無能為力!你還是回吧!”


    看到老家夥如此一說,慕川芎想了一下仰起小腦袋說道“謝謝大人今晚能見學生,不過學生還有個不情之請!”


    “學生自小得林姨所疼愛,現在她有了牢獄之災,學生想盡晚輩之孝道去看看她,希望大人成全學生這片孝心!”


    說完又把那些東西遞了過去,深深給杜縣令鞠了一個躬。


    杜縣令一聽,心想“就你小子還能搞出什麽名堂,隻要你認命不把趙府給牽扯進來,讓你看就讓你看!嘿嘿,這東西老子賺得還真簡單!”


    可是明麵上,他卻又裝著很為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本來這死囚是不能隨便見的,可是老夫看你一片孝心,就,就讓你看看吧!”


    “你也好生勸勸她,這證據確鑿的事,就認了吧!免於再受皮肉之苦了。”


    說完自然而然地將慕川芎遞過來的那包東西拿了過去。


    就帶著慕川芎走了出去,在那衙役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見那衙役趕忙躬身一禮道“是,大人!”


    說完轉身對慕川芎他們比了一個手勢說道“小公子,大人隻準你一個人前去探望,請跟小人走!”


    “那有勞這位大人了!”慕川芎仰著小腦袋對著那衙役拱了拱手說道,


    又轉身對著杜縣令一禮道“謝謝杜大人!”


    杜縣令隻是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賢侄,老夫就不送了!你要記得老夫跟你說的話,知道嗎?”


    “學生謹記大人教誨!”慕川芎趕忙應道。


    這時大牛和六丫一臉焦急地要跑上前問慕川芎什麽,慕川芎隻是皺著眉頭給他們遞了一個眼神,就隨著那衙役走了出去。


    大牛和六丫趕忙對著杜縣令一禮,就追著慕川芎去了!


    本來像大牛和六丫是要對杜縣令行跪拜之禮的,但是因為是後堂,再加上大牛他們也急所以都沒那啥了。


    看到慕川芎走了出去,杜縣令看著這小家夥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要不是他這小小的個頭,誰能從他這表情動作看出這是個八歲的孩童?


    杜縣令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打著哈欠走進內堂了。


    而這時慕川芎跟著那衙役邊走邊想,自己後麵該怎麽做?是不是要那啥?


    其實慕川芎之所以要去見林墨竹除了要看看她的現狀,而且最重要的是要了解這事情的始末,他不相信林墨竹會下毒毒死人還放火燒了布行!


    這明顯是有人做局讓林墨竹鑽,可是他實在想不通的事,林墨竹就一個鄉下小寡婦,平時待人也是有禮有節的?


    也沒得罪啥人,怎麽會有這飛來橫禍呢?


    唯一值得說道的就是,她掌管著這慕家豬雜的生意,可是就這點東東咋還會讓人家費這麽大的心思搞這事呢?


    可是慕川芎卻低估了這豬雜湯的盈利,現在他們隻在蒲柳縣做都能養活四家人,更何況人家是想把這東西做到整個大梁,那份財富是可想而知的。


    本來某人也不會搞這麽大的事,可是三番五次去找林墨竹要買斷配方,可是林墨竹顧及到這是幾家人的生活依靠,都婉言拒絕了。


    其實也算林墨竹有此一劫,一則誰叫她有個惹事精的嫂嫂!


    還有要不是有趙府這個後台,人家早明搶了也就哪還有這一出!


    不過現在慕川芎的確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如果翻案不了,那就拿出他的唯一底牌“免死金牌”,自己的大媳婦死是不可能死的!


    他之所以這麽急急匆匆的除了想讓林墨竹少點皮肉之苦,其實他更擔心的是這貪官杜縣令會來個斬立決,那到時他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這裏,慕川芎開始不斷催促起那衙役,搞得那衙役要不是看在那銀子的份上,早就發脾氣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那女囚關押的大牢前,那衙役把大牛他們都攔在外麵,隻帶慕川芎一個人進去!


    那衙役對著那女看守低語了片刻,轉身對慕川芎說道“小公子您跟著她去就可以了!俺在外麵等您哈!”


    慕川芎對他拱了一下手笑笑就跟著那五大三粗一臉凶相的女看守走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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