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也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麽和葉雨禾開口,也沒辦法開口。


    難不成她還能和葉雨禾說,這是因為她老公季斯衍在她上妝之前又親又舔她的眼角,跟上癮了一樣,在她化完妝之後,又親了好幾下。


    這才造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溫桑也沒臉說。


    她覺得葉雨禾肯定又會小聲驚叫,邊來幾句她無法招架的話。


    這畢竟在外不在宿舍,還是要臉要臉的。


    葉老司機沒得到溫桑也的回答,最近的航班剛好還要五六分鍾的時間,她有些無聊地拿起手機,打算玩會益智小遊戲。


    誰知道,冷不丁的,就被溫桑也腳上戴著的小東西給吸引了注意力。


    溫桑也穿著學生會統一的會服,寬鬆的設計難掩前凸後翹的身材,九分黑色微喇褲更是把兩條長腿顯得又細又直,露出了白皙孱弱的腳踝。


    這樣一來,她腳上戴著的腳鏈倒是特別的明顯了。


    至少一眼就吸引了葉雨禾的注意力。


    葉雨禾朝溫桑也使了使眼色,“咋就還戴上腳鏈了,看不出你家男人居然這麽浪漫啊。”


    溫桑也昨天在宿舍還沒戴什麽腳鏈,誰知道回去一趟身上就多了這東西,顯然隻有季斯衍才會送她。


    你家男人。


    溫桑也的心莫名地因為這句話而顫動了下。


    把季斯衍帶上了她的標簽,這感覺還真的是不賴。


    不過溫桑也也沒搞懂葉雨禾這是什麽表情,感覺腳鏈似乎還隱隱約約有故事一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葉雨禾朝她眨了眨眼睛,“要是男人送女人腳鏈,那意思就是下輩子還會牢牢係緊她,一輩子不分開的那種意思。”


    “不過,”葉雨禾笑得蕩漾,“我更傾向於這腳鏈帶有某種暗示,比如,增加情趣什麽,不是有那種還鑲嵌鈴鐺的,一搖一擺間就會叮叮作響,那種就很亢奮啊……”


    溫桑也已經適時地捂住了葉雨禾的嘴巴,生怕她吐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話。


    葉雨禾伸著拇指和食指,上下合攏,朝她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沉默了幾秒,溫桑也拿起手機,給季斯衍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大變態】


    她可沒忘,昨晚季斯衍摸著她的腳鏈,眼底壓著厚重的黑,卻又異常的明亮,“下次讓人多加個鈴鐺上去。”


    溫桑也原本覺得說,看不出季斯衍這狗男人居然還有這種少女情節,還加個鈴鐺……


    感情打著這主意。


    正低頭處理文件的季斯衍冷不丁就收到了溫桑也發來的消息。


    他給她設置了專屬的提醒,這會見她隻發來簡單的三個字,還是看著是在罵他的,還是忍不住輕笑了聲。


    罵他倒是不覺得,他反倒覺得溫桑也在和他調情。


    啊,大變態和小可憐。


    下次好像可以玩玩。


    ·


    溫桑也是在從機場返校的時候,才從葉雨禾口中得知方梨的事情。


    昨天大家都忙著準備接待新生的事情,隻有溫桑也一個人還在過著夜生活,卻也是沒空上網,還是葉雨禾無聊時刷學校論壇才刷到的。


    彼時溫桑也剛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裏掏出兩粒水果話梅糖,遞給葉雨禾一粒。


    她不習慣坐大巴,且容易暈車,但又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行使特權打車回校,季斯衍沒辦法,往她包裏撒了一些糖,至少不會太難受。


    “我的媽,”葉雨禾一邊撕開糖紙一邊刷著手機,“這家夥怎麽這麽不要臉,還季太太我呸,我他媽要是在場還不得撕爛她的嘴,季太太明明是你好不好。”


    與溫桑也不熟的人尚且隻知溫桑也在和季斯衍談戀愛,是以葉雨禾壓低了嗓音咒罵,但溫桑也還是聽了個明白。


    “什麽季太太。”她有些懵。


    “方梨啊,”葉雨禾將手機遞給她,“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季總估計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虧她還這麽異想天開。”


    溫桑也刷著手機,有那麽一絲絲的一言難盡。


    方梨背後造謠她的事情,她雖然多少猜出了點,但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隻是冰山一角。


    拿著別人的恩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變成她的不是,還覬覦她的丈夫……一樁樁一件件,想想就惡心。


    那些個照片,溫桑也還注意到了熟悉的包廂布局,正是那晚在逍遙閣裏麵,她纏著季斯衍問給不給勾引的那晚。


    原來當初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服務員是方梨,難怪看著背影會那麽眼熟。


    “我當初就覺得她很惡心了好嘛,高中你捐款的事情也隻有你們同一個高中出來的知道吧。”


    葉雨禾憤憤不平,“而且你為了照顧她的名聲,還是私底下偷偷捐款,那就隻有你和她兩個人知道得特別的清楚,誰知道居然還演變成了你捐款幾百塊卻要她感恩戴德的傳聞。”


    “這小白蓮花段位可高呢,還知道躲在後麵給你潑髒水,表麵還和你恩恩愛愛好同學,惡心死我了。”


    溫桑也她們宿舍感情一向交好,也沒有其他宿舍容易發生的矛盾,大家彼此相安無事感情甚篤。


    事情發生在溫桑也身上,葉雨禾自然而然地開始對方梨罵罵咧咧。


    於是乎,一趟路下來,葉雨禾深刻地向溫桑也展示,如何不用一個髒字演繹上線罵人。


    溫桑也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她也學了幾句,打算活學活用在季斯衍身上。


    正開會的季斯衍摸了下鼻子,用強大的自製力製止了一次不該有的噴嚏。


    一結束會議,他就接連收到了溫桑也發來的好幾條消息。


    【真想立馬把我36碼的鞋bia到你42碼的臉上】


    【你他妹的吃了多少勇氣果子才敢這麽跟我說話】


    【請問我能向你借幾張臉皮嗎,我看你的臉皮裏三層外三層的,少幾張應該沒關係】


    ……


    比起溫桑也十幾句不著調的話,季斯衍隻有簡單的一句——【皮癢了】


    皮癢了就是欠收拾。


    溫桑也收到消息的時候,幾乎可以想到季斯衍一定是眼睛微眯,唇角弧度淺淡,心裏打著主意。


    溫桑也非常認慫:【你好,剛剛和你說話的是我的妹妹溫小也,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溫桑也】


    聊天頁麵上浮現這麽一行字,過了幾秒又跳出來一行。


    【老公,請問你找你可愛的小桑也有什麽事情嗎,是誰皮癢了,我覺得應該不是我!!!】


    鬼靈精怪。


    季斯衍看著溫桑也發來的那一行字,輕哂一聲。


    葉雨禾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被酸透了,順便給溫桑也貼了個“小妖精”的標簽。


    “會玩會玩。”她最後雙手抱拳,朝溫桑也總結道。


    溫桑也回校的時候,走在路上,都能聽到幾個人說著方梨的事情。


    大抵是因為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人,刷新了當代大學生們的三觀。


    “奇葩啊,我還以為這人會過來找桑桑逼逼呢,誰知道居然沒來。”許瀟瀟說道。


    也不是她亂說,或者希望方梨過來打擾桑桑。


    實在是,這方梨一看就是個心思不幹淨的,這會爆出這種事,那肯定會過來找溫桑也的,要麽就是求她出麵澄清,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要麽就是直接撕破臉皮。


    “我說,”葉雨禾有些不屑,“我和你們打賭,就衝那些人那句季太太,方梨絕對對桑桑她老公有意思,等著吧,估計等下午放學的時候,方梨就會找桑桑,那時候季總也在場。”


    “她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呀。”


    這絕對是阮舒和能說得出的最惡毒的話了。


    “小孩子不要參與大人的事情。”葉雨禾捂住阮舒和的耳朵,朝溫桑也和許瀟瀟說道,“那時候,把自己搞得可憐一些,不是容易對男人賣慘嘛,又能反襯出桑桑的惡毒。”


    “我惡毒 !!!”溫桑也氣的想打她。


    “這不是人家心裏這樣想的嘛,嗚嗚嗚我可憐我什麽都沒做,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這樣,你為什麽要這樣傷害我。”


    葉雨禾學著方梨可能的腔調說話,一邊抬手在自己的眼皮上轉著圈圈,“嚶嚶嚶,聽我解釋……”


    “嘔……”


    其他幾個人沒忍住,齊齊給吐了。


    溫桑也下午三節課,校園論壇關於方梨的事情水很深,討論也多,但卻半點沒波及到溫桑也。


    畢竟誰都看得出,這事到底誰不道德。


    溫桑也上下課偶爾聽到方梨半點沒回應,甚至人也沒在學校出現,直接曠了兩節課,她還以為葉老司機這下猜錯了。


    誰知道等到下課大家魚貫而出的時候,她一下子就看到停在院樓停車場裏熟悉的車,還有旁邊一襲小白裙站著的人,身體瘦弱得跟風一吹就能飄走一樣。


    “來了。”


    接收到舍友幾個的意思,溫桑也比了個ok,表示自己可以,便抱著書走了過去。


    要說方梨還真的是被季斯衍外表給騙了的其中一個。


    季斯衍可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他可是能眼睜睜地薅羊毛造成經濟動蕩和股民傾家蕩產,就算當著他的麵從華爾街金融區跳下來,季斯衍表麵還能一派溫和憐憫,內心早已輕嗤一句“沒用”,隨即轉身離去。


    外人隻知季斯衍外表溫和清雋,手段陰狠毒辣,卻不知他也極其護短。


    要是沒有季斯衍的授意,以逍遙閣的規矩,是不可能把包廂的照片流傳出來的。


    方梨還眼巴巴地湊到季斯衍的麵前,也不知道是太傻還是太天真了。


    溫桑也走過去,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把手上的書遞給季斯衍,再由他隨手放到後車座去。


    看了一眼一直偷偷看季斯衍難掩癡迷的方梨,溫桑也心氣不順,腦子一熱,彎著腰,透過車窗就和季斯衍來了個熱辣的貼麵吻,邊扯著肉麻的嗓音。


    “老公,人家剛剛上課一直都在想你呢,快來個麽麽噠。”


    去他媽的季太太。


    這個稱呼包括季斯衍這個死變態,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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