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順著季斯衍精致的弧度往下流竄,沒入上下滾動的喉結,溫桑也莫名看得一陣口幹舌燥。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冷不丁麵門上一陣濕意撲來。


    季斯衍用他濕漉漉的臉,正不要臉地蹭著她臉頰。


    溫桑也抬手去推,反被季斯衍握住手腕,舉高,然後頭一低,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有冰涼的水滴順著貼在一起的唇縫滾進了溫桑也的口腔。


    她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水流本該沒有的甜意。


    溫桑也隻覺得四周所有的聲音跟著散去,耳畔好像隻能聽到自己如鼓喧囂的心跳聲,咚咚咚,猛烈地衝擊著耳膜。


    季斯衍緊緊地摟著她,使得溫桑也被迫貼得他更近。


    一邊仰著頭尋找最佳的親吻角度,一邊被他攬著一陣炙熱擁吻。


    季斯衍的呼吸粗重又炙熱,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溫桑也的臉蛋紅撲撲的,氣息也很不穩,伏在他肩上喘著氣。


    “桑桑。”


    不過片刻,方才纏著她熱吻的唇移步到她的耳垂上,咬著說話,“雖然哥哥對你抹黑我的說法有些生氣,但有句話你沒說錯。”


    “什麽。”


    溫桑也舔了舔唇,克製著自己飛速跳動的心髒,小聲發問。


    “喜歡慘你的這件事,所以……”


    在溫桑也為他這一句話心跳瘋狂加速的時候,冷不丁又為他下一句話而提心吊膽。


    “晚上回去,”滾燙的唇流連在唇角,嗓音透著微微的啞,“你配合點,嗯。”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我剛剛要點存稿的結果不小心點了發表qaq


    吃完飯就趕緊碼字了嗚嗚嗚我這愚蠢的失誤


    第43章 四十三點貪歡


    溫桑也一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睜開眼, 懵懵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像是往事重演一樣, 臉頰上落下一片細密的陰影和細細碎碎的吻, 溫桑也想著放空一切,身體的記憶卻告訴了她昨晚經曆了怎樣不堪回首的時光。


    她必須得承認,季斯衍說的那句“下次就不是吃些金針菇就能解決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在和她開玩笑的, 他也用瘋狂的精力證明, 他真的沒在和她開玩笑。


    溫桑也覺得自己這會兒, 後背似乎還能感受到門板上傳來的冰涼冷意, 還有季斯衍前後夾擊一樣的溫熱胸膛。


    她被他哄著, 迷迷糊糊地很乖巧地配合,結果事實證明, 她配合的結果顯然更慘烈。


    “你,你說的, 我好好配合就, 就盡快結束的。”


    溫桑也把頭埋進枕頭裏, 嗓音都有些斷斷續續的,但好歹是完整地說完表達出了一句話。


    季斯衍俯身, 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滾燙得像是要把她燃燒了一樣, 嗓音異常的沙啞——


    “不多來幾次,桑桑怎麽會印象深刻。”


    歪理,全是歪理。


    偏偏溫桑也有苦說不出,隻能往下自己吞咽。


    舉天三尺有神明, 真的,她對天保證,她再也不敢提起季斯衍是個金針菇了,不是,是連金針菇這三個字都不想提起了。


    小心眼的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溫桑也在心裏麵暗自腹誹。


    在季斯衍躺回床側,陰影跟著側開,溫桑也眼睛一瞥,當看到房間角落垃圾簍裏滿滿的“戰場”殘骸,臉蛋忍不住燒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窩進季斯衍的懷裏。


    “桑桑。”


    頭頂上落下男人清晨蘇醒後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夾帶著一絲不明顯的疑惑,同時放在溫桑也腰間上的手臂也跟著收緊了幾分。


    畢竟溫桑也每一次在這種事情過後的第二天都很害羞,哪怕他們明明結婚了一段時間了,也幾乎夜夜都過起了夜生活,溫桑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像這樣撲進他懷裏的,還是少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溫桑也是真的累,全身跟散架了一樣。


    妖精打架真厲害,激烈得要死,跟十幾個大漢往死裏捶死她一樣。


    季斯衍抬手,攬住她的腰,將溫桑也往自己的懷裏帶,溫桑也也很自覺的,伸手抱住季斯衍的腰,跟環著一顆大樹一樣,緊緊地纏住他。


    說實話,這樣子,季斯衍很享受。


    溫桑也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香甜的呼吸噴灑在他下巴周邊,又癢又撓人,整個身體都靠著他,顯得很親密。


    雖然,他們比這簡單的倚靠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不少了。


    溫桑也縮在他懷裏,輕哼了聲,“我這兩天晚上不回來住了,我住宿舍。”


    怕季斯衍拒絕,溫桑也又補充,“我部門要納新,要到很晚,不想回家了,也不要你來接我。”


    南大新生已經開始在軍訓了,軍訓期間又正好是各校級組織和社團納新的活動,幾乎是軍訓一結束,就能完成新一輪的送老迎新。


    溫桑也是部長,還是正部,事情自然更會比較多,納新第一輪第一天麵試過後估計都要十點十一點了。


    她覺得時間太晚,來回奔波太累,更別說回來還要招架季斯衍這個死變態。


    而且對上季斯衍的結果永遠是,她被吞吃入腹,反觀季斯衍,春風得意。


    這下子正好有這樣一個理由,溫桑也沒道理不用。


    雖然心裏不太情願,季斯衍也知道不僅是因為學校工作的事情,估計還有溫桑也被昨天給嚇怕了,急哄哄地就要避開他。


    整晚溫香軟玉在懷,季斯衍覺得自己估計也忍不住,正好他這幾天也有些忙,讓溫桑也待宿舍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季斯衍掀過被子蓋住自己和溫桑也。


    狹小的空間裏,溫桑也有些喘不過氣,懵懵地看著季斯衍,“你幹嘛。”


    不是要起床了嗎,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記得桑桑早上似乎沒課。”


    溫桑也嗯了一聲,在觸及他眼眸深處彌漫的欲色時,迅速地反應過來,猛地改口,“沒,沒有,我有課的……”


    “晚了。”


    他不僅不信,溫軟滾燙的唇還已經貼了上來。


    溫桑也忍不住想回到幾分鍾前打死抱著季斯衍說不回來的自己。


    季斯衍從不做虧本買賣的,虧她還興高采烈地以為能夠逃脫魔掌呢。


    就應該等到校的時候,直接打電話給季斯衍說的。


    溫桑也後悔死了。


    不稍片刻,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大海裏飄蕩的小浮萍,隻能緊緊地抓著季斯衍這跟浮木,心神跟隨著他的動作而被掌控。


    再沒有多餘的心思多想其他。


    ·


    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時,葉雨禾幾個齊齊地把頭從床上探了出來。


    就見溫桑也跟個老太太一樣,扶著自己的腰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早先在外偽裝的正常這會變成了兩股顫顫。


    葉雨禾先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讓你整天說金針菇,這下好了,遭受金針菇的懲罰了吧。”


    溫桑也受不住地舉起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別提了,我最近不想再聽到金針菇三個字。”


    是她太不注意了,才會在那樣的場合一不小心說了那樣的話,還不巧被季斯衍給聽到了。


    猜出了溫桑也回去經曆怎麽樣的酷刑,大家幾個都默契地嘿嘿嘿笑了起來,默契地不說話。


    阮舒和也紅著臉,不太好意思地給溫桑也遞出去一包自己正在吃的牛奶餅幹,“桑桑,都怪我,我就不該問你那樣的事。”


    阮舒和那天雲裏霧裏地就看到溫桑也和季斯衍的暗流湧動,後麵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其他兩個人拖著離開。


    不過那會她沒時候瞎想,等回到宿舍後,聽到其他兩個人的話,差不多也了解了個大概。


    今天看到溫桑也這副慘樣,阮舒和頓時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沒忍住好奇心問溫桑也那件事情,溫桑也也不會被季斯衍撞破,也不會被“懲罰”了。


    “沒事,”溫桑也抽出一根牛奶餅幹,張嘴咬了咬,看得很開,“不是你的錯,我和他開玩笑呢,反正我也舒服了,沒差。”


    倒是葉雨禾和許瀟瀟對了個眼色,眼神曖昧地看著溫桑也拿在手上,咬在唇間的牛奶餅幹。


    這牛奶餅幹雖是牛奶餅幹,但更像是個牛奶棒,細細長長的,在學校麵包店算是比較受歡迎的了。


    溫桑也正咬了一半,看到這兩個的視線,跟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餅幹,一句幹嘛還沒問出口,葉雨禾先憋不住開了口。


    “桑桑,你這姿勢,很純熟啊。”


    操。


    這樣都聽不懂的話,也就浪費了溫桑也和這兩個汙王待久的思想了,她紅著臉用另一隻手去打她們兩個。


    “不要臉,你們兩個,老是愛在純潔的我麵前說這種不純潔的話,自己好好反思反思,我吃個餅幹你們都能多想,看看你們思想,都黃成什麽樣了。”


    “得了吧你,”葉雨禾毫不留情地拆穿,“我們宿舍就你是小少婦,經驗可比我們豐富,我們是紙上談兵終覺淺。”


    “哪像你,你自己看看啊你,大夏天的穿個小高領,脖子胳膊還打了一層粉底,走路還扶著腰,說你沒鬼都沒人信。”


    溫桑也沉默了。


    半晌,她慢吞吞地開口。


    “大概,這就是巨型菇的威力。”


    葉雨禾,許瀟瀟,阮舒和:“……”


    麵對“純潔”的溫桑也,她們沒話講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整天在外,所以有點晚


    我有點怕周三,不過明天應該會更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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