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道,“我去了才後悔,你回去與柳氏說,我沒時間與她攀扯。”


    說完田氏也不理會劉婆子徑自往後廚去了。如今宋家食鋪生意好的很,外頭客人不絕,後廚的工作量也逐漸加大,藍容菲本來也想來幫忙的,但被她拒絕了,容菲年紀大了,又長的好看出來若是被達官貴人看上也是麻煩。


    而劉婆子氣衝衝的回了鄧家,添油加醋的將田氏的話說與柳氏聽了,柳氏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然而想到徐容繡,她又按捺住了,比起田氏來,她更討厭徐容繡,當務之急是要惡心徐容繡,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就亂了手腳呢?


    本著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的原則,柳氏收拾妥當打算親自走一趟,然而等她浩浩蕩蕩到了宋家食鋪的時候對方直接連麵都不肯見了,田友水恭恭敬敬道,“不好意思夫人,我們鋪子忙,姑母在後廚忙碌實在脫不開身。”


    柳氏的火氣蹭的就要起來了,劉婆子低聲安撫道,“夫人,這是在外麵。”


    聞言柳氏抬頭,就見好些排隊買東西的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目光中甚至還帶著譴責,柳氏的臉噌的就紅了。


    “這位大娘,沒瞧見我們都排隊嗎,想買東西排隊,不買東西別擋道啊。”


    “人家買賣正忙的時候幹什麽過來打擾人家賺錢。”


    “就是,我家老爺從衙門回去還想就著鴨脖喝小酒呢。”


    柳氏:“……”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榜的日子太難熬了,明天開始我大概會多更一點,麽麽啪。明天給大家發紅包吧。


    第六十二章


    柳氏興致高昂的出門, 敗興而歸。回去的路上柳氏氣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她長到這一把年紀何曾吃過這虧, 生氣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則是覺得丟。她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遭被些下人這麽恥笑。因為怒氣,柳氏覺得這般過去不是滋味,心中的怒火壓抑著發不出來讓她麵目都開始猙獰起來。


    身旁的婆子下人見她麵色不好個個戰戰兢兢生怕惹了柳氏不快, 可還是被柳氏瞧見,覺得她們是嘲笑她丟了這樣的臉麵。加上心中怒氣本就難平,柳氏硬生生將一個小丫頭的胳膊都給擰紫了。小丫頭疼的眼淚直打轉, 可劉婆子卻警告她說,“哭啥哭?夫人怎麽你了?收起你那眼淚來。”


    小丫頭哭也不敢哭就那麽憋著, 可憐極了。


    柳氏在路上將火氣撒了一下, 心裏也好過許多, 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然而卻不知家中還有從翰林院回來的兒子等著跟她算賬。


    李氏如今在做月子, 自然是不管這些的,想到白日婆婆將丫頭送過來的時候嘴裏說的話,李氏不由抿了抿唇。她和鄧繁感情深厚, 可若是長此以往下去, 難保他們夫妻二人會因為柳氏傷了感情,如今她隻盼家中的祖母能盡快派人過來, 不然她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去給那紙鳶姑娘鬆些東西過去,省的讓夫人又覺得我欺負人了。”李氏吩咐了下人便不管其他的了,這讓鄧繁瞧著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娘子是他娶回來的, 可進了鄧家的門他卻沒能保護好她,當初的誓言他都記得,如今卻讓她憑白受了他娘的氣。


    柳氏回來後,不可避免的鄧家爆發了一場母子之間的爭吵,鄧繁求柳氏不要再折騰,柳氏卻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對,是李氏和宋家不依不饒。鄧繁心力交瘁,看著柳氏道,“那娘非得讓兒子與宋家斷絕往來才肯罷休嗎?”


    “自然。”柳氏說,“宋家沒一個好的,你和李氏都瞎了眼不成。”


    鄧繁苦笑,“早知如此,兒子當日便不該讀書,不該明理,就該在家中做個家翁承襲家業!”


    柳氏瞠目結舌,“你!”


    “母親若是要鬧,那便鬧吧,哪日兒子官職不保咱們一同回鄉去。”說完鄧繁不再與母親糾纏兀自回屋看女兒去了,每日回來疲憊的麵對母親,隻有看到嬌軟的女兒時鄧繁心裏才有所慰藉。


    鄧繁出了門便聽到花廳裏母親嚎啕大哭的聲音,自己的母親自然心疼,可由著他娘鬧下去,日後鄧家的日子就別想過了。


    而宋家田氏回去也與徐容繡說了柳氏找她的事。


    徐容繡一聽頓時樂了,“今日早些時候,鄧家來了一個婆子帶著一個丫頭,說是送給我們家來伺候我和子遇的,讓我拿刀嚇跑了。”


    一旁的宋子遇聽是送來伺候他的頓時抖了抖激靈,而後義憤填膺道,“嚇的好!那鄧家老婆子實在是可惡,看我夫妻二人感情好便想著破壞,兒子的房裏事她插手,旁人家的事她還想管上一遭,呸!什麽東西!娘子你放心,我對娘子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可不是她紅口白牙可以無賴的。”他見徐容繡臉上並無變化心中更加氣惱,然後小心道,“我娘子貌似天仙,即便再多的女人都及不上我娘子的一根汗毛,我除了我娘子,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娘子你一定得相信我。”


    看著他這樣,徐容繡忍不住笑了笑,“我自然是信了你的。”


    宋子遇當即一喜。


    徐容繡露出一個笑來,“還是以前那句話,若是敢背叛我,哪裏背叛剁哪裏。”


    宋子遇臉都嚇白了,渾身一抖,覺得小兄弟都開始疼了。


    如今一家人坐在一起,藍容菲早就臊的跑屋裏去了,田氏憋著笑看宋子遇在徐容繡跟前討好賣乖。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子遇抱著徐容繡不撒手,生怕徐容繡因為這事生氣,便哼哼唧唧道,“娘子,我一輩子都這麽抱著你睡,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嗯,要多了你也養不起。”徐容繡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宋子遇不以為恥,哼了一聲道,“我就喜歡做個小白臉讓我娘子養著。”


    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徐容繡都替他臊的慌,但她現在好喜歡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怎麽那麽可愛!


    宋子遇將腦袋擱在徐容繡肩膀上,哼哼唧唧道,“娘子,為夫難受……”


    按照宋子遇的意思娘子能用手幫幫他就好了,可誰知徐容繡竟翻身起來脫了衣服直接坐他腰上了,“來吧。”


    宋子遇嚇個不輕,“這、這怎麽行。”


    徐容繡不好意思說有孕後她對這事兒更加強烈,隻咬唇道,“我問過大夫,小心些不要緊。”


    “當真?”宋子遇對娘子的話從來不會懷疑,當即興致高昂的脫褲子扒衣服,然後女上男下這樣那樣的快活起來。


    事後宋子遇還擔心她不舒服,一個勁的說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到了第二日也不見有什麽反應後宋子遇當即就放了心。


    還未出門便聽見鄧繁來了,鄧繁到了花廳,朝徐容繡一家施禮致歉,“昨日我母親的所作所為,作為兒子,在這裏跟嬸子弟妹還有子遇道聲抱歉。”


    母親做的事不需李氏多說,自然有人與他說,他在翰林院雖然幹著清閑的活,但是一天下來也有些疲憊,可到家後又要麵對母親的作妖,讓他如何不難受。


    好在宋家人都知道鄧家的事,並未怪罪鄧繁。在去翰林院的路上,宋子遇委婉道,“鄧兄,你我兩家關係親近,大娘如何作為我們自然不好與她計較。但若是大娘與其他人家起了衝突……這京城可是遍地達官顯貴……”


    這話不需要他多說鄧繁自然也知曉,他苦笑道,“我母親,就是被我爹寵壞了,覺得家裏人都得聽她的。不過我已經給祖母寫了信,相信不日我祖母便會叫人來將母親帶回去了。”


    宋子遇見他有主意自然不再多說。


    然而柳氏未能見到田氏心有不甘,在宋子遇他們走後直接堵在了宋家的門口。徐容繡和田氏一同出門,就瞧見柳氏麵色不善的站在門口。


    柳氏昨晚與鄧繁大吵一架,她覺得兒子根本就不心疼她這個母親,她送來的表妹不要,送個丫頭做通房還不要。她的麵子都被踩在地上了。兒子讓她消停,怎麽就不讓李氏聽話?若是李氏聽話了,她能不消停?


    柳氏憋著一肚子氣站在宋家門口,瞧見人家婆媳有說有笑的出門,看的分外刺眼,可想到自己心裏的鬱悶,她這會兒還得好臉麵對這對低俗的婆媳。


    “大妹子,我有幾句話想與你說說。”柳氏在臉上強硬的扯出一絲笑來。


    田氏看了看天道,“真不湊巧,這日頭高了,我們得去鋪子裏忙活了。”


    柳氏心中鄙夷,嘴上卻道,“讓侄媳婦先去不就好了,幾句話的功夫,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田氏搖頭,“我媳婦懷著身孕,我可不放心她一人,鄧夫人有話直說便是。”


    柳氏怎麽可能當著徐容繡的麵說她的壞話,當即心急,“這是咱們長輩之間的事,不好說與媳婦聽。”


    徐容繡有些明白她想說什麽了,她朝田氏道,“娘,那我先過去,您和鄧夫人說會兒話就趕緊來。”


    田氏無奈的看著她又囑咐車夫和海棠路上慢些走。


    待徐容繡走了,田氏看向柳氏,臉上一絲笑意也無,“鄧夫人有話直說便是。”


    柳氏看了眼宋家,“大妹子不請我進去坐坐?”


    田氏搖頭,“不請。”這種人進她的家門都髒了她家的地。


    柳氏眉頭一皺顯然心情不好,覺得自己被落了麵子。但她忍住了,她挺直了腰背拿出當家夫人的氣度來,“大妹子,不是我這個做嫂子的說你,兒媳婦可不能慣著。”


    “是嗎?”田氏淡淡道。


    柳氏眉頭緊皺點了點頭,“我兒媳婦生產時多虧了你與徐氏幫襯,而我也瞧著你宋家下人實在太少了些,侄媳婦又懷著孩子難免照顧不周,就想著送個貼心的丫頭過來照顧侄媳婦和侄子,竟不想你家媳婦……唉……”


    田氏故作驚訝,“還有這等事?那我家媳婦怎麽做的?”


    見田氏麵露驚訝,柳氏心中猜想徐容繡並未將她送丫鬟的事說與田氏說,心中頓時一喜,她眉頭緊皺歎了口氣,麵露悲傷,“隻可惜我一片好意,徐氏竟直接拿了刀將丫鬟給嚇了回去,那丫頭也是可人心意的,明明嚇得起不來床了,還替侄媳婦說好話,這樣的姑娘真是不好找了。”她說著歎了口氣道,“咱們家的孩子日後都是官場上的男人,家中哪有說隻一個女人的。這在外頭累了一天,回去還得照顧懷孕的妻子該多辛苦,做妻子的不得說給準備個通房讓丈夫鬆快鬆快?”


    田氏一聽頓時挑眉,“兒媳婦為自家辛苦的懷孕生孩子,做婆婆的還往她丈夫屋裏塞人?這合適?”


    “怎麽不合適。”柳氏義憤填膺道,“做妻子的就該大度,為人妻子的本分是安家守業為夫家開枝散葉,有人分擔有什麽不好,自己霸占著男人,再能生不還得三年倆?若是有人幫襯,家中子嗣多了家族才能興旺。”


    “你這話說的倒是新鮮。”田氏道,“那你夫君可有妾侍?”


    柳氏不疑有他,脫口而出,“他敢!”


    田氏嗤笑,“你自己都不允許自己的男人有妾侍,反倒讓兒子納妾惡心兒媳婦,鄧夫人,臉呢?既然那倆姑娘那般好,不如送回鄧家去,給鄧家老爺,正好給鄧大人生個弟弟妹妹,鄧夫人也好跟前有個孩子承歡膝下。”


    話出口柳氏便有些後悔,可聽田氏說的這般難聽又忍不住一腔的怒意,可偏偏納妾是她說的,讓她反駁都不成。柳氏胸口起伏,末了訕笑道,“這不是以前做錯了,在兒子這輩得糾正過來嗎,咱們總不能看著晚輩走錯路不是。如今我家老爺年歲也不小了,不比小年輕,再納妾像什麽話。”


    田氏聽到這裏連聽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了,她看著柳氏道,“我宋家小門小戶跟鄧家可不一樣,養不起小妾,而且我兒子喜歡我家兒媳婦,我這做婆婆的也喜歡她,萬不會納妾惡心她的。”


    “兒媳婦可不能慣著……”


    “我們家樂意啊,我們宋家就喜歡慣兒媳婦,我兒子且不說不會納妾,他若是敢納妾我這個做娘的就先打斷他的腿,”田氏笑道,“還有,我家兒子如今沒有俸祿,如舊就是個吃軟飯的,我們宋家全家都靠兒媳婦養著,所以,我們家裏裏外外都是我兒媳婦說了算的。”


    “女子嫁了人那便是夫家的人,她的產業不就是夫家的,她人都是大侄子的,更別說賺的銀錢了,一家人非要分的這般清楚……”


    田氏見她說個沒完,眼神變得冰冷,“我宋家納不納妾那是我宋家的事,還是不勞煩鄧夫人操心了。”


    “那我家的事你們婆媳管的少了?”柳氏氣的渾身發抖,顧不得保持貴婦的體麵,大聲斥責,“你們在鄧家如同在自家一般做主,怎麽不想想那是我鄧家。”


    田氏:“那你該問你兒子去,是你兒子提前打了招呼讓我們幫襯他媳婦的。若非他求到我跟前來,你以為我和容繡會樂意管你鄧家的事!當日若非我與容繡幫襯,你那孫女如今能好好的成長嗎?你的兒子難道沒因為這事與你掰扯嗎?”


    說完這話田氏不再搭理她,讓人關了大門徑直往鋪子裏去了。


    看著她走了,柳氏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她氣的發瘋,腳不由的往前一踢,卻不想踢在石頭上了,頓時疼出眼淚來。鄧繁怎麽沒與她掰扯,當日她千辛萬苦到了京城,不想與兒媳婦一見麵便沒忍住怒火將人罵了一頓,誰知道那李氏那般不驚嚇,竟然當場暈倒接著就生孩子了。還有女子生孩子哪個不是硬撐下來的,偏偏李氏生個孩子還讓男大夫進屋把脈,她沒追究李氏不檢點的事就已經寬容大量了,可她的兒子從外頭回來聽信下人的言語就與她發火,說她差點害死了他的女兒!


    天地可鑒!她雖然不喜歡孫女,可孫女也是她鄧家的骨肉,她怎麽可能不心疼!但是李氏不檢點是事實,為何到了最後做錯事的竟成了她!


    柳氏站在宋家門口瞧著田氏走遠,心裏的怒火怎麽都壓抑不住,劉婆子過來扶住她小心翼翼道,“夫人,不如咱們回密州吧。”


    柳氏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不回!”


    田氏到了鋪子將這事當笑話一樣說與徐容繡說了,徐容繡道,“有這樣的娘,鄧繁也夠倒黴的。”


    對此田氏不置可否,可不是倒黴怎麽著,不然按照鄧繁的能力,三年後升遷的機會很大。可若是有這麽個娘一直在扯後腿,她都想告訴兒子和兒媳遠離鄧家人了。


    但倒黴又如何,那是自己的親娘,除了生氣再吵一架好好護著自己的妻子外,又不能像送走柳依依是的將柳氏強硬送走。而柳氏固然心疼兒子,可越是心疼兒子就越發的憤恨李氏,她覺得就是因為李氏,她的兒子才不聽她這個當娘的話,李氏坐著月子,徐容繡時不時來看她,李氏這幾日心裏也想開了,柳氏對著她謾罵她便隻當聽不見,而家中下人又被鄧繁敲打過等鄧繁回來免不了會說白日的事情。


    鄧繁為著李氏著想,索性直接不讓他娘去見李氏了,但鄧家就這麽點院子,站在院子裏屋裏的人自然能聽的清清楚楚,婦人的聲音,孩子的哭聲,鄧家好不熱鬧。


    柳氏折騰了兩日突然又記起在王府的侄女來,便收拾了一些禮品打算去王府看侄女。


    哪知到了晉王府連門都不讓進便讓人攆了回來。鄧家在密州縣算是高門大戶,但在京城晉王府跟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柳氏見此情形有些擔心侄女,拿了銀錢打聽一番,出來買菜的婆子才道,“那柳氏侍寵生驕,仗著王爺寵愛了兩日竟然帶人去砸了宋家食鋪,那宋太太也是個厲害的,當即來了王府,最後王妃給主持公道賠了錢,那柳氏惹了事還能得了好?王爺因為這事兒被皇上訓斥,王爺怎麽可能還喜歡柳氏?回來就將柳氏打了一頓。”


    柳氏聽的心驚肉跳,“那她現如今如何了?”


    那婆子嗤笑一聲,“如今啊,在後院獨守空房唄,像她這種沒背景的人在王府後院……哼,”婆子搖搖頭道,“我得買菜去了,太太您請便。”


    柳氏聽聞侄女在府內又是挨打又是被冷落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突然記起這婆子說宋家食鋪,便拉住她問,“你說的宋家食鋪可是賣鴨貨那家?”


    那婆子點頭,“那是自然,如今那鋪子得了陛下賞識,聽說還賜了字呢,往後啊估計沒人敢招惹宋家了。”


    待那婆子走了,柳氏站在原地神情怪異,劉婆子勸道,“夫人,表小姐如今入了王府咱們是插不上手了,日後恐怕隻能靠著少爺了。”


    柳氏一凜,是啊,她還有兒子呢,隻要兒子日後官大了,侄女自然日子好過了。怕隻怕兒子記恨當初柳依依之事不肯管呢。


    心裏想著事情,柳氏難得消停了,甚至鄧繁回來的時候柳氏還噓寒問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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