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隻見三五個黑漆漆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匍匐前進,向還在打瞌睡的守營士兵靠近,陳勝望著那三五個黑漆漆的人影,不由心神一動,最近傳言,晚上經常有勞役乘夜黑風高之也逃跑,看來今天讓自己給碰上了,該不該阻止他們呢,陳勝想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隨他們去吧!便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那最後一個人的麵容,陳勝竟然看得清楚明白,那個人是自己隊伍中的勞役,陳勝有些影響,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他的名字叫周文,因為性格開朗,說話風趣,在勞役之中有些威信,勞役也樂於和他交朋友。


    陳勝不禁疑惑暗想:“他怎麽也在這裏,難道他也想逃跑嗎?”想著也輕輕的跟了上去,而此刻周文正全神貫注的盯著還在熟睡的士兵,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士兵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這幾個人,忽視了身後越來越近的陳勝,陳勝輕輕的在周文身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頓時周文魂飛魄散的準備叫了起來,陳勝手急心快的一把捂住周文的嘴,附耳嘀咕道:“是我!”周文睜大著眼睛,一臉驚恐,但被捂住了嘴叫不出來,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文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心,見周文不再驚恐,陳勝放下了手,周文回過頭來看清來人,見來的人是陳勝不由的有些心慌,小聲的道:“陳……陳屯長,你怎麽來了?”陳勝目不轉睛的盯著周文問道:“你真的打算要逃跑?”周文聽了低頭不語,這時前麵的夥伴,已經和周文之間有段距離,見後麵的周文沒有跟上,回過頭望了一眼,見周文身後還蹲著一個人,不由一愣,但見來人沒有聲張,也放下心來,打了個手勢,陳勝看的清楚明白,那是叫周文快點跟上,周文看著同伴的手勢,左右為難,猶豫不定,陳勝小聲道:“你真的打算和他們一起逃走?你難道不知道逃跑被抓到的下場嗎?”周文黯然的點點頭解釋道:“我知道,但是聽說很多人都順利逃了出去,而且沒有一個士兵去追捕,現在趕路越來越苛刻,隻怕我們還沒有到漁陽就得活活累死。”想起這幾日所見的情景,身體瘦弱的人沒有力氣行走,倒在路上被人打死遺棄荒郊,到處都發生過,如果以前陳勝隻看到百姓過的十分的苦,那現在就能體會到,秦國的殘暴,似乎人命在士兵眼中還有一條狗貴重,沒人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明天,往往今天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朋友,明天就被遺屍野外了,不跑還能怎麽樣!


    陳勝感歎道:“會有辦法的,隻要你能堅持住,我相信一定會有好的一天!”夥伴在前麵的催促,陳勝在耳邊安慰,讓周文搖擺不定,最終狠下決心,對著同伴擺了擺手,前麵的夥伴一陣氣惱也不再理他,小心翼翼的向營外走去,周文呆呆的望著已經跑出營外,沒入黑夜中的夥伴,如果自己要跟著他離開,估計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後悔嗎?”陳勝突然詢問道。周文搖了搖頭,道:“是我自己選擇留下來的,我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陳勝輕聲笑了笑,拍拍周文的肩膀,道:“走吧!我們回去睡覺,明早還要早起趕路呢!”“恩”周文點點頭道,和陳勝躡手躡腳的向自己營的方向走去。


    次日後,天還未亮,帳篷外一陣嘈雜聲漸起,武臣迷迷糊糊的抱怨道:“啊,這麽早就要啟程了啊!”說完托著疲倦的身子坐了起來,睡眼朦朧的望了眼,躺在身旁的陳勝,這時陳勝也坐了起來,雙目呆滯的望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見身旁的眾多勞役還在睡夢中,拍了拍手道:“大家快點起來,馬上要動身了!”有對武臣道:“武臣,你和我去把營帳收起來。”武臣點點頭應道,眾勞役聽到陳勝的話紛紛起床,陳勝忽然想起昨天和自己一起回營的周文,不知道他休息沒休息好,便直徑向周文的床鋪走去,看著空蕩蕩的床鋪,陳勝心神一愣,難道昨天他還是偷偷的跑走了?伸手摸了摸還有些溫熱的床位,陳勝不由的鬆了口氣,這是帳篷外,周文一臉慌亂的跑了進來,陳勝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周文不停的指著外麵,卻嚇的說不出來話,這是帳篷外更加嘈雜,人流在帳篷外麵走動的多了起來,陳勝掀開帳篷門簾走了出去,武臣也跟了上去。


    帳篷外麵,役兵屯長急匆匆的向營中間的廣場上跑去,其中一個屯長,陳勝還認識,正是不久前,告訴自己要招募屯長的王屯長,陳勝上前拽著匆匆向廣場跑去的王屯長。


    王屯長正焦急的向廣場跑去,被人突然拽住,心中怒火中燒,正要轉頭嗬斥一翻,但看拽住自己的是陳勝,臉色也沒有那麽難看了,畢竟拿人手短,吃人最軟。


    陳勝一臉笑意的詢問道:“王大哥,究竟發生什麽事情,怎麽這麽多屯長役兵急匆匆的往廣場方向趕去?”


    王屯長不禁有些愕然,問道:“你不知道?沒人告訴你嗎?”陳勝搖搖頭不解道:“沒有啊!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屯長臉色又些難看道:“發生大事了,鄔校尉派遣士兵通知我們到廣場集合認人,聽說是最近這些天偷跑掉的勞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被抓到了。”


    陳勝心神一震,愣在那裏,昨天自己不是親眼看見那些勞役都跑掉了嗎?怎麽還會被抓住?


    王屯長抱怨道:“那些該死的勞役,逃跑都不會,現在可好,被抓住,鄔校尉叫我們這些屯長役兵去認人,看是不是我們隊伍裏逃跑的勞役,我們這些屯長役兵要被那些該死的勞役害死了。”


    陳勝想起了暴秦的苛刻條律,有一項株連之罪,若押解的勞役當中有一人逃跑,同鋪上下左右四人同罪,若十人逃跑,屯長役兵皆株連。


    王屯長也不和陳勝多聊,心急如焚的向廣場跑,心中祈禱,希望自己隊伍裏逃跑的勞役沒被抓住,望著王屯長離去的背影,陳勝有些恍惚,但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過來,陳勝猛然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自己太高看自己的計劃了,也給對手想的太簡單了,很顯然這個逃跑事件,就是李言設計的一個圈套,他要將勞役中不安分的因素一下子全清理掉,想必這幾天傳言就是出自李言之手,根本就沒有勞役跑掉,而是被抓住藏了起來,再放出傳言引誘更多的勞役逃跑,好一網打盡。


    陳勝不由一陣氣惱,這麽簡單的陷阱為什麽自己沒看出來,自己能聽到傳言有勞役逃跑,士兵、校尉難道是傻子,沒有聽到這樣的風聲?看來心中的計劃得改變一下,陳勝堅定了信心。笑容又掛著臉上。


    周文也走出了帳篷,靠近陳勝的麵前,心中的恐慌減輕了許多,輕聲道:“陳屯長,謝謝你!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站在陳勝身旁的武臣聽了周文的話,不解的撓撓頭,目光落在陳勝的身上,像是要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陳勝笑道:“不用謝我,要謝應該謝你自己的決定,如果昨天的執意要和夥伴離去,我也沒辦法阻攔你!”


    當人心中升起恐懼的時候,笑容是最好的安慰,周文慶幸道:“陳屯長但是還是要多謝你!”對於周文的固執,陳勝岔開話題道:“陳屯長,叫的多生疏啊,我今年二十四,比你大就叫我陳大哥,比你小就叫我陳老弟。”


    周文道:“陳大哥!”陳勝聞言頓時眉開眼笑,似乎兄弟又多了一位,道:“走,我們也去廣場看一看,順便看一下你的同鄉。”聽到陳勝提前同鄉,周文心中眼裏有黯然,勞役逃跑被抓住隻有死路一條,現在就給他做最後一次送行吧。


    在路上聽了周文的話,陳勝感覺一陣後怕,原來,周文和隊伍裏幾個勞役商量乘著夜色逃跑,周文算是先頭軍,若逃跑沒被抓到,其餘幾個勞役就打算隔天再一起逃跑,如果真讓他們逃跑成功了,那現在自己不該和王屯長一樣心中七上八下的等待著鄔校尉的發落,如果拿屯長開刀,那自己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看來管理一定要加強,雖說自己這個隊伍是從每個勞役隊伍裏拉出兩位組合起來的,雖不能說同心協力,但也不至於扯後腿啊!


    (收藏終於超過十位數了,晉升十一位,那天好高興啊,這是那天的第一本書,文筆寫的生疏,不怎麽好,不知道各位看的是不是覺的有些囉嗦,若覺的囉嗦,請留言,那天一定多多改進!我個人認為,寫小說就是吹牛,吹的好才有人看,吹的不好,才沒人鳥你,最近看到大家的支持,那天心中很是急躁,想加快故事的腳步,但有怕節奏太快,書友沒看大半天都沒看明白寫些什麽,寫的具體點,有怕書友們說我囉嗦,很少迷茫,希望大家能在本書多多留言,提出你的見解,那天一定多多改正!眾人拾柴火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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