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女俠誤會了!”公輸仇解釋道。“老夫口中的“儒”士並不是當今天下第一大家——儒家的弟子。始皇陛下欲煉製長生藥,天下有能之士紛紛響應!至到如今煉丹之士已有十萬餘眾,隱隱之中已與儒家之眾不相上下,成為天下第二大家。所以被一些無聊人士戲稱為偽“儒士”。


    “嗬嗬嗬嗬……”赤練銀鈴般的輕笑了起來,“無聊人士?莫非這其中也預指公輸大人你咯?不然你自己知曉如此之多!”


    公輸仇訕訕一笑道:“老夫所知曉的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其中這消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不過聽聞陰陽家的雲中君擅長丹藥之術,始皇陛下甚為其中,這十萬偽儒士中恐怕有一半之眾欲拜在陰陽家雲中君門下,若是這樣一來,恐怕這儒家的天下第一大家將要易主了。”


    “嗬嗬,不知道公輸大人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有什麽目的,我可不相信公輸大人隻是閑來無聊談起此時吧!”赤練直言了當的道。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卻不能提出來,畢竟現在可是合作時期,若沒有公輸家的機關之術相助,恐怕攻打墨家機關城不易。哪怕衛莊再想知道公輸仇的目的也不會問出來,而這個壞人則必須自己做,因為這是自己的存在就隻為了他,哪怕為他得罪天下人,殺盡天下人也再所不惜。有人曾問逆流沙中誰殺的人最多?知曉逆流沙的人心中肯定都有那個人的名字——赤練,但是幾人知曉?死在赤練手中的人又有幾人是為了自己的憤恨而殺的。也許在赤練的心中真正因為憤恨而殺的人也隻有那個倒黴透頂的人陳勝了。


    細想起來也許赤練都覺得自己對陳勝的恨意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恨他,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陳勝張了一副欠揍的麵孔?如果陳勝知道這些一定會內牛滿麵痛苦不堪,長成這樣不是自己的錯都是遺傳基因出了問題。我也不想長成一副欠扁的麵孔啊。(這段都屬於那天的玩笑話,大家不要介意,但是在那天的心裏被赤練殺死的人也許大多數是因為衛莊而殺的)


    公輸仇幹笑了幾聲,那笑聲像是被割斷喉嚨的鴨子般,讓人聽聞毛骨悚然。“不怕衛莊大人笑話,老夫已經投靠了始皇陛下,天下大勢運人而生,如今始皇陛下就是運勢而生之人。老夫投效始皇陛下,假以時日不怕天下人不為我而驅,衛莊大人我知道你淡漠名利,此生隻為登上武學的巔峰,但是老夫不同,自繼承霸道機關術的那一刻老夫就立下宏願,此生必要將公輸家族發揚廣大,讓世人知道公輸家族的霸道機關術才是唯一的,天下也隻有始皇陛下才能讓我完成這個夢想。”


    “嬴政嗎?他不行!”衛莊嘴角微翹冷冷一笑。嘲笑道:“公輸大人既然願意和我說出你心中所想,恐怕不隻是談這個夢想吧!”


    “衛莊大人,如今陰陽家勢若如虹,若是再任他們這樣下去,恐怕衛莊大人與你與我都不利吧!”公輸仇緩緩說道。


    “那是與你不利,而不是我們?陰陽家勢力再是如何強盛也與我們韓國流沙無幹,他們的勢力還發展不到韓國來,即使真的發展到韓國我也會讓他們有來無回!”赤練冷冷的說道。


    “看來是老夫自作多情了!如果衛莊大人真的隻屈縮在這小小的韓國區域裏,那老夫也無話可說。”公輸仇輕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


    “哼,區區的激將法,公輸仇難道你當我們都隻是三歲孩子嗎?”赤練一眼殺意的望著公輸仇,若不是現在兩人正是合作時期,恐怕公輸仇早已經是自己手中軟劍的劍下之魂了。


    感受到赤練眼中的殺意,公輸仇心中也不覺的一冷,頭腦也清醒了幾分,想起之前的莽撞不禁有些暗暗發怵,幸虧衛莊沒有計較,不然恐怕自己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是老夫魯莽!還望衛莊大人不要計較,若衛莊大人沒有別的事情,老夫就先下行退下了,攻城之事老夫敬候衛莊大人佳音。說完公輸仇轉身離去,沒人注意到公輸仇轉身離去時嘴角微微一翹,渾濁的眼眸中閃爍一絲精光。


    “等等”一臉冷漠的衛莊突然道。


    ………………………………………


    看著公輸仇心滿意足的背影,赤練看向麵前這個永遠都是這麽冷漠的男人。忍不住的出口問道:“為什麽要答應和他合作,你這樣做會讓我們暗中的勢力完全的暴露出來,隻要我們再隱忍幾年就光複韓國有望,都忍了十多年難道就不能在忍上這幾年嗎?”自從韓國被滅後,忠於韓國皇室的門客和一心為光複韓國的忠臣們都紛紛的加入了逆流沙這個殺手組織。害怕複國因為資金不足而不斷的接受刺殺任務,高額的賞金讓複國漸漸有望,又能消除嬴政的戒心。一點一滴真正自己美好的想象中發展時,但是身為逆流沙首領的衛莊卻同意和公輸仇合作。合作意味著逆流沙會更多的被公輸仇接觸,曝光的幾率也會大大的提升,若有朝一日被公輸仇察覺到了複國計劃,並向嬴政告密,恐怕逆流沙組織所有人十多年來的共同努力就要付之一炬了。赤練很不甘,但是做這個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還是流沙組織的首領,“為什麽會是他?為什麽?”赤練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問他,但是自從那李斯入穀後,他真的改變了好多好多!改變到如今竟然會對自己再三的隱瞞,之前陳勝的事情和如今與公輸仇合作對付陰陽家的事情,都不曾再和自己說出他的打算。


    “難道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赤練看著衛莊心中問道,赤練知道哪怕不說衛莊也知道自己現在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依舊視若無睹,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遠方的那些森林來的美麗嗎?


    等待了許久許久,赤練堅信自己的耐力是很好的,但是還是被衛莊磨了個幹幹淨淨,最後忍不住道:“陳勝沒死?”這是赤練見到衛莊那一刻就想問的問題,即使多年的付出在下一刻覆水東流又何妨,隻要永遠陪伴衛莊身邊,再等上十年二十年都無怨無悔,但是衛莊之前的種種怪異舉動與白鳳在樹林中談話時刻意回避著一些什麽,讓赤練感到隱隱不安,衛莊一定對自己隱瞞著什麽,而且是一件別人都能知道唯有不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赤練心中暗暗得出一個結論,這件事是關於一個女人,一個讓衛莊十多年都不曾忘記的女人,不然為什麽他不肯麵對自己的感情。


    “陳勝?他是誰?”衛莊側過頭來望向旁邊的赤練,冷冽的眼眸中除了平靜再無其他,赤練想從衛莊的眼中確認自己心中所得出的結論,直到許久卻是一無所獲。


    “當初你交代白鳳送到鹹陽的那個男人。”赤練解釋道。


    “原來是他!嬴政沒有把他殺死嗎?”衛莊平靜的問道。


    “也許是他從嬴政的手中逃了出來吧!不過他現在已經死在我的手中了!”赤練忽然一笑說道。沒有人明白她突然一笑的用意,除一人之外。


    “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你就傳我的命令交代下去,一切安原計劃進行。”衛莊淡漠的說道。


    看著赤練的背影遠遠的離去,直到消失在密林深處,衛莊恢複一絲神情,輕輕自語道:“赤練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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