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人群中傳來一聲輕聲的呼喚,一臉恬靜笑意看著陳勝那有些做作誇張衰樣的高月,神情一僵,隨之而來驚喜的環顧著四周,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大叔,蓉姐姐來找我們了!我剛才聽到了蓉姐姐在叫我!”高月一臉歡喜的看著陳勝說道。


    “蓉、端木姑娘也來了?”陳勝心中一緊,有些心虛的道,月兒似乎沒有注意到陳勝說話語氣中摻雜的一絲異樣,點點頭道:“嗯,我能分的清剛才喚我的聲音正是蓉姐姐,月兒不會聽錯的!”


    陳勝如何不曉得月兒是不會聽錯的,隻是心中僥幸的心理依舊在,哪怕是百分百的事實,陳勝也寧願當成那隻有一分的事實,九十九分的僥幸,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鴕鳥心態”吧!寧願把頭埋進沙裏,掩耳盜鈴般的當做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已成事實的事情。


    “月兒,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沒有?你為什麽要這麽傻!你若有個閃失,我如何向你的母後交代啊!”端木蓉喜極而泣的一把將高月緊緊的抱著懷中,多日來的擔心和自責在這一刻,終於放下了壓在心中內疚的包袱。


    高月一頭埋進端木蓉的懷中,聽著端木蓉絮絮叨叨的內疚和自責,心中的感受終是化作一聲歉意道:“蓉姐姐對不起!月兒讓你擔心了!月兒向你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嗯,蓉姐姐也相信月兒不會再這麽做了!”端木蓉不留痕跡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看著月兒也有些自責的樣子,寬慰的說道。


    “月兒!”天明輕聲喚道,隻見到月兒的那一刻,不知為什麽感覺一直壓在心中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突然一下子消失掉了,心中剩下的就有歡喜,這種感覺直到很久以後,天明才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叫作“牽掛”。


    “天明!”月兒本以為自己不會哭,因為自己長大了,哪怕是當初將大叔拉上岸被藤條勒的鮮血淋漓,痛徹心扉的感覺都沒有讓自己哭過,但是見到蓉姐姐的那一刻,淚水卻情不自禁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大叔,看到月兒這個樣子,一定會嘲笑月兒的!”高月也輕輕的用衣袖擦拭了臉頰未幹的淚水。


    “月兒哭了?”天明將高月擦拭淚水的動作瞧見眼裏,蓋聶不留痕跡的將天明的手牽了起來,輕聲說道:“天明我們到前麵去看表演!讓蓉姑娘和月兒好好的聚聚!”


    天明點了點頭,月兒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天明心中歡喜萬分,而這熱鬧的表演就要開始了,之前就已經聽那墨家弟子談論,楚國貴族對戰什麽鐵頭領的家夥,相信一定會很精彩的!天明那愛湊熱鬧的興致瞬間被挑起來了。


    “蓉姑娘,那我也不打擾你和月兒敘舊了!”盜蹠厚著臉皮湊到端木蓉的跟前,一臉鄭重的說道。


    端木蓉秀眉間浮出一絲惱意,盜蹠見狀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


    “月兒你是怎麽回來的?”見如今身旁周圍隻有自己和高月兩個人,端木蓉問道。


    “是大叔護送我回來的!”月兒回答道,這才想起剛才就是大叔陪著自己順著蓉姐姐叫喚聲音的方向才找到蓉姐姐的,一直隻顧著和蓉姐姐倒忽視了大叔。月兒不禁回頭看著陳勝之前站著的地方,可如今哪裏還有陳勝的影子啊。


    “月兒你說的大叔是陳勝?”端木蓉不禁問道“他沒有死嗎?”而月兒卻已經是心不在焉,目光落在的地方卻已是空無一人。


    陳勝長長的噓了口氣,暗道:“好險被發現了!”回頭看眼正在人群中尋找自己身影的月兒後麵還跟著端木蓉,陳勝隻好無奈的借著人多遁走了,實在是沒膽量麵對那個冷冰冰的女人,一想到如果她聽到借口冒充這件事後,估計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似乎這個時代的女人已經有了對名節的意識,想想陳勝忍不住打個寒顫,還是走的越遠越好,反正月兒已經回到端木蓉的身邊,自己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躬下身子的陳勝有意識的避開在人海中尋找自己的月兒和端木蓉,順著大廳外圍走去,可沒想到忽然一陣擁擠將原本想離開大廳的陳勝衝向更靠大廳中心的位置。


    躬下身子的陳勝忍不住想站起來罵咧幾句,剛一抬頭,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臉上都湧出驚訝的神情,一口同聲道:“是你!”


    陳勝轉身想鑽進人多的人群中溜走,沒想到卻被身後的手緊緊拽住,背後傳來盜蹠咬牙切齒的聲音:“怎麽剛見麵這麽快就想溜了?我這副模樣都是拜你所賜,心中真的是萬分感謝!”


    說話間還惹來四周墨家弟子詫異的目光,而目光的聚焦點正是裏三層外三層將左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盜蹠。


    感覺到周圍的異樣,盜蹠忍不住罵咧道:“看什麽看,沒看見這麽有個性的打扮啊!”


    周圍墨家弟子被盜蹠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嚇的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膽小的更是跑開了,害怕惱羞成怒的盜蹠會幹出殃及池魚的事情。


    陳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月所在的方向,慶幸月兒和端木蓉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這邊,更或者說是看不到這邊,因為陳勝現在的位置正是大廳中心的前兩排,而端木蓉和月兒所在的方向更偏後麵些。


    “我們有事好商量!兩個大男人互相拉拉扯扯,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到時候你盜蹠首領不好在這些墨家弟子麵前樹立起,你好不容易建起的形象!”陳勝兩眼一閉很無恥的說道。


    看到陳勝這麽無賴的樣子,盜蹠恨得咬牙切齒,但卻偏偏要吃這一套,說白了陳勝就是一個過客,而自己以後還要在墨家混下去,若這件事情鬧開搞得整個墨家都知道有這件事情,恐怕自己都沒臉再在墨家待下去了。


    “那你說這件事情怎麽解決!”盜蹠惡狠狠道。


    “要不我也讓你打一次算了!反正又不是沒有被打過臉!”陳勝很無奈的說道。


    看著陳勝一臉坦然的樣子,盜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狠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下手重了!”說完抬起右手,手握拳式,隻要自己的手向前輕輕一揮,陳勝的臉就是自己下一個的寫照。


    “我聽聞墨家以仁義聞名天下,不知道這個恩將仇報算不算是仁義的表現!”陳勝忽然開口道。


    “你!.......”盜蹠被陳勝突然問道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握緊的拳頭又放了下來,道:“看著你護送月兒回機關城的份上,這件事我們就此揭過誰也不要再提,但是,小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蓉姑娘一天未嫁,我就會爭到底!”


    看到盜蹠停下手來,陳勝鬆了口氣,若真的要打上一場,恐怕自己和他要分在四六之間,當然四成勝算是自己!若要比持久戰,別說四成就是一層也沒有,畢竟自己還是剛接觸到武學,哪怕食用了鳳蜒朱果洗伐了筋骨,但是內力可不是靠借助外物就能增長的,沒有常年歲月的的積累,一切都是空談。聽到盜蹠的話,陳勝竟然下意識的張口說道:“我也會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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