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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三個吻


    阮言寧還沉浸在見到江寒的震驚中,她想過無數次和江寒重逢的場景,唯獨沒想過會在a大附院遇到他。


    她現在都還記得兩人剛領完證那天,江寒迫不及待要回到美國的樣子。


    兩人領證是年初的事了。


    那時海城的寒意依舊能浸進骨子裏。


    阮言寧和江寒並排走出民政局的大門,不同於周圍每一對笑著的新人,他們不像來領證的,倒更像一對互不相識的路人。


    江寒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結婚證,就把它徑直裝進了大衣的口袋裏。


    阮言寧仰頭望著陰沉沉的天,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兩人無聲地在門口站了會兒,看著人流進進出出,最後還是阮言寧先繃不住開了口。


    她勉強扯了個還算輕鬆的笑容,問江寒:“你什麽時候走?現在爺爺應該不會再攔著你回美國了吧。”


    江寒十七歲出國學習,國外課程並不輕鬆,即便他有天賦也還是忙到每年隻能回來幾天,這幾天大概是阮言寧一年中最期待的幾天了。然而自從那年她在成年禮上借著酒意親了江寒之後,也不知道是逃避還是厭惡,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連電話也沒和阮言寧打過一通。


    後來江老爺子以那個吻為由頭,要江寒對阮言寧負責。


    江寒起初對此沒有任何表示,他能回來領證,全是因為江老爺子裝了一場病,又在他回來之後悄悄扣了他的護照。


    江老爺子說他不給阮言寧一個交代就別想再回美國。


    阮言寧一直覺得江寒是想回美國的,所以她主動提出她可以和他假裝結婚,先穩住江老爺子。


    當然,沒人知道她還藏著私心。


    她悄悄喜歡了好多年的人,說不定就慢慢喜歡她了呢?


    不過江寒三兩句話就掐滅了她所有的期待。


    “今天晚上的飛機回去。”江寒把一把鑰匙和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交到阮言寧的手裏,“房子是爺爺送的新房,裝修好了沒住過人,你要想住就住進去吧。”


    “那你……”


    阮言寧想問問他什麽時候還會回來,話還沒說完,江寒就打斷她,“美國實驗室那邊的實驗還沒做完,短期內應該不會回來了,你要是想離婚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抽時間回來辦手續。”


    輕飄飄的幾個字,阮言寧終於肯承認,她和江寒大概從那個吻開始就回不到以前了,江寒也不可能會喜歡她。


    她上前,輕輕抱了江寒一下,很快鬆開,“一路平安。”


    江寒走之後的時間,阮言寧刻意不再去想起他。


    她一直覺得如果他們沒人主動提出終止這段婚姻,江寒大概短期內都不會再回國,兩人也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誰知道現在江寒不僅這麽快就回來了,還不聲不響地成了a大附院的特聘主治醫生。


    阮言寧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人,突然覺得有點無措。


    手術間裏的其他人都在忙手頭上的事,除了袁向宇,似乎沒人注意到江寒和阮言寧之間凝固的氣氛。


    不過袁向宇也沒多想,全當阮言寧是被江寒生人勿近的氣場嚇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半步,幫阮言寧擋住江寒帶著壓迫的視線,“江老師,我們醫院一般是一線醫生帶實習生。”


    “明文規定的?”江寒往後退了兩步,重新坐回圓凳上。


    “也不是,主要是老師們平時事情也多,沒有什麽時間來管實習同學。”


    袁向宇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阮言寧就回過神來了。


    她垂在身側的手揪著肥大的無菌服,輕聲開口:“江老師我還是跟著師兄學習吧,我現在需要掌握的是一些比較基本的操作,就不麻煩您了。”


    阮言寧說話的時候,正好有護士拿了醫囑單來讓江寒簽字。


    江寒沒看阮言寧,接了醫囑單過來,提筆在紙頁的末尾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能力教你基本操作?”


    這句話扣的帽子就大了。


    袁向宇趕緊幫阮言寧解釋:“江老師師妹她不是這個意思,師妹是怕您太忙了。”


    阮言寧低著頭,不看江寒也不說話。


    江寒手指有意無意地點著電腦桌麵,“這些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既然說了要帶教自然就是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保證帶的質量,況且劉主任的意思也是讓我盡快熟悉國內的臨床教學模式。”


    劉主任都搬出來了,袁向宇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


    阮言寧也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隻能不情不願地“哦”了聲。


    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可是這會兒看到阮言寧勉強的樣子,江寒忽然就覺得心裏窩了股無名火。


    朝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抬抬下巴,他語氣裏帶了幾分不耐:“抓緊時間刷手消毒鋪巾。”


    袁向宇不敢多留,逃似地領著阮言寧去洗手區刷手。


    雖然袁向宇這個人愛耍嘴皮子,但是涉及到工作的問題,他都還算敬業,不然也不可能做劉繼堯的學生。


    他麻利地消完毒鋪完巾,規規矩矩地站在手術台邊向江寒匯報:“江老師都準備好了。”


    江寒穿上手術衣,“準備開始手術。”


    這台胰十二指腸切除術,基本算是普外科最大的手術,一台手術動輒五六個小時起,還是在完全順利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江寒偏頭指了下身邊的位置,招呼阮言寧:“穿了手術衣站過來。”


    站在主刀旁邊的通常是二助。


    “我也上台嗎?”阮言寧以為讓他們進手術室頂多也是觀摩。


    “動作快點,你進了醫院就是醫生。”江寒已經拿了電刀,沒有多說廢話,“如果這是台急診手術,你磨蹭的時間病人已經沒了。”


    阮言寧懂江寒說的意思,有時候醫生的工作就是和時間賽跑,一兩秒的差池付出的代價也許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她深深呼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盡可能拋開,接過巡回護士遞過來的手術衣,迅速穿上。


    袁向宇把吸血器遞給她,“等下開腹的時候你就負責吸血,要保證操作視野清晰。”


    阮言寧點頭。


    她個子不算高,尤其是在江寒旁邊,整個人完全小小的一隻。


    手術台的高度通常都是按照主刀醫生的習慣來調定的,對於江寒來說正合適的高度對阮言寧就有些費力了。


    她艱難地踮著腳,以保證能看清江寒的每一步操作。


    江寒垂眸看了眼小孩兒,忽然叫住巡回護士:“張老師,麻煩您幫她拿個腳凳。”


    因為江寒這一句話,整間手術室的人似乎都開始打量阮言寧究竟有多矮,尤其是袁向宇,打量的同時絲毫不掩飾他的嘲笑。


    阮言寧覺得窘迫,悄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偏偏江寒沒有絲毫歉意,無視掉阮言寧譴責的目光,低頭開始了手術。


    開腹進行得很順利。


    除了偶爾吩咐阮言寧和袁向宇吸血、拉鉤,江寒幾乎沒有多餘的話。大概是被他的氣場影響,手術室裏其他人也沒什麽交流。


    “胰十二指腸切除術是目前世界範圍內治療胰頭癌和壺腹部癌最有效的方法,雖然術後的生存率和預後不算理想,但是這是胰腺癌患者唯一可能延長生命的希望。”


    阮言寧正在認真看江寒的操作,忽然聽見他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江寒的話裏沒有什麽情緒,但阮言寧的心揪著疼了一下。


    他媽媽汪靜思就是死於胰腺癌,當年她不願意接受手術,所以死亡是所有人都可以預見的結局。她見過汪靜思去世後江寒整整三天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所以她真的不知道江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


    然而江寒並沒有給阮言寧胡思亂想的機會。


    他結紮完一根血管,停了手裏的動作,小幅度地活動著頸椎,“你說說胰頭十二指腸切除術的切除範圍。”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阮言寧懵了一瞬。


    外科學她大三的時候是學過的,隻是幾百頁的外科學哪裏是能全部記住的,很多知識點都隻能記個模模糊糊。


    她猶豫了幾秒,開口時沒有什麽底氣:“應該要切除膽囊、胰頭、膽總管、十二指腸、上段空腸。”


    “還有嗎?”江寒接過器械護士遞來的止血鉗,繼續剛剛的操作。


    阮言寧覺得能說的她都說了,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她一抬頭,就看見袁向宇無聲地指著自己的胃給她提示。


    “還有遠端二分之一的胃也要切除。”阮言寧趕緊補充。


    “回去把胰十二指腸切除術的流程抄十遍背下來,明天我抽查。”


    “江老師您也太狠了吧。”袁向宇忍不住小聲替阮言寧打抱不平,“師妹不是都回答對了嗎?”


    江寒眼睛都沒抬一下,輕嗤:“你這麽喜歡樂於助人,那你就幫她一起抄。”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又名《江醫生的打臉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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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四個吻


    病人腹中髒器的粘黏情況比術前預計的要嚴重許多,江寒花了不少時間分離粘黏的髒器,加上組織切除後的消化道重建,手術一直到持續到下午四點多才結束。


    阮言寧跟著袁向宇把病人送去麻醉複蘇室,等到回科室的時候走路都是虛浮的。


    她這會兒算是明白手術前袁向宇話裏的意思了。


    別說治病救人了,她今天擱手術室站一天,完全就是一個廉價的人工吸血器。


    不過轉念一想,阮言寧又覺得今天也不算虧,她認識江寒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工作時的模樣。


    手術中遇到的所有問題,他都能沉穩果斷地處理,就連合作的麻醉醫生都忍不住在手術結束的時候誇說劉主任這是給胰腺外科挖了塊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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